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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忽然的喊声让她受了惊吓,回身的同时双手禁不住撑在身后的桌在上,眼中的惊惧直到看清来人才平息下来,勉强唤道:“周妈!”
“小姐,您怎么来这里了?饭已经好了,您不是饿了么?”
周妈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她出去,她轻轻拍动着双手将灰尘抖掉,一边任由周妈将自己拉出去,趁着她关门的时候再次瞟了一眼屋内,却感觉有一种恐惧让她不能直视。
跟着周妈走了几步,她忍不住问:“周妈,为什么那间房屋没人打扫?那是什么地方?”
周妈耳背,反复询问了几遍才听清楚,回答的语气更是凄伤:“那是夫人也就是您母亲以前居住的地方,夫人去世后就让人锁了,还吩咐不准人进去也不需要打扫,前些日子喜儿不小心弄坏了锁,才那样虚掩着!”
喜儿自然是她孙女,只是她的话让凌冰蝶更加不解,既然是母亲住的,理应天天打扫才是,就算父亲不爱她,也不至于连这点情分也不讲,禁不住又问:“为什么要锁住?”
周妈:“小姐您不记得了,夫人是在那间房里疯掉后自杀的,小姐您也是在那屋子里才闹失忆的,夫人死后老爷伤心了很久,后来老爷说那房子不吉利,就让锁住了。”
饭桌上,她手中的筷子在碗里无力的翻腾着,米粒夹道嘴边却凝住了,视线盯着饭桌上的某处有些飘忽,到并非周妈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只因她依旧沉浸在满腹的疑团之中。
“小姐,您怎么不吃?饭菜不合胃口么?可是你小时候很喜欢吃我做的饭菜呢!”
周妈自顾的说着,自责的皱下眉头似乎很伤自尊,凌冰蝶恍然回过神来,连连笑着:“没有,很好吃!”她快速的扒了几口,终于忍不住问:“听说我很小您就在这里了,那您对我以前的事知道多少?还有,我为什么会失忆,母亲为什么会疯?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冰蝶一连串的疑问换来周妈怜惜的泪滴,她一边擦拭着滚滚而下的眼泪一边呢喃着:“可怜的小姐,怎么就失忆了呢?”她顿了顿,忽然又说:“不过也好,不记得那些受苦的日子也好!”
“受苦的日子?”她心里又增加了些疑问,但她没有马上再问,周妈年纪老迈,思绪条理都不清楚,她不能多做打扰,只希望她能慢慢记起些什么,静默的等了很久,她的衣袖都擦湿了一大块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些过往。
“夫人和老爷是沐家夫人撮合的,可是成亲后两人感情一直不好,后来夫人生下小姐您之后,老爷就跟着沐家老爷一直在外奔走,常年也不着家,夫人就怀疑老爷在外边有女人,又说因为小姐你不是儿子才不能留住老爷,她心里苦,就天天拿你出气。”
她说着眼泪又滚落下来,停顿了很久才又继续说:“夫人平日很好的一个人,可是一生气的样子又很吓人,随便拿着什么就扔向小姐,后来又怕老爷看见伤口,就用藤条打,只要不开心,早也打晚也打,把藤条都打成了丝,小姐身上是新伤加旧伤,一层一层的,疼痒的整晚睡不着觉,就缠着周妈给您挠,有时候连衣服都不能穿,却又不敢哭,哎,那日子,忘了好,忘了好!”
周妈回忆的痛心疾首,可凌冰蝶却因没有丝毫记忆而显得淡定的多,但当听到周妈详细描述伤痕的时候,也忍不住心悸,似乎无形之中有着藤条在自己耳畔舞动,身上也有些疼痒难挠起来,于是忙岔开话题道:“那后来呢?父亲也不管么,是真的嫌弃我不是男儿么?”
周妈皱眉沉思了很久,才恍恍惚惚说:“老爷并不知道这些事,也没人敢说,而且不知为什么,小姐您那时对很少见面的老爷很怨恨,可能是夫人总说是因为老爷才那样对您吧。”
凌冰蝶不禁有些吃惊,于是忙问:“所以呢?就是因为这样母亲才疯的么?”
“也不是!”她说着又皱眉想了很久,才又开口:“老爷后来回来了,说是因为沐家夫人生病了,沐老爷让老爷护送她回来养病,那段时间夫人又跟以前一样和颜悦色,对小姐您还好得不得了,跟沐家夫人好的像亲姐妹,跟老爷也像刚成亲那会,我们还以为总算雨过天晴了呢!”
凌冰蝶不禁溢出一丝苦笑,父亲真正爱的女人撮合了父亲的婚事,又和母亲成了好姐妹,这样复杂的关系能好得了么?果然,周妈静想了片刻脸色变得沉痛道:“忽然有一天不知怎么了,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不但跟老爷打闹,还连累小姐您的头撞了个大窟窿,吓得全家上下都以为您活不了呢,为此老爷差点开枪打夫人!”
她心里一悸,慌忙问:“所以,我是那时候失忆的么?”
“不是!”周妈摇头不迭,叹道:“小姐您命真大,很快就好了,夫人或许是内疚,对你也改了态度,那段时间,我才看到您想真正的大家小姐一样幸福快乐,夫人对我们下人也很好,还全都派了银子放了假,可是谁知道,几天后我们回来,就听说夫人疯掉自杀了,还将小姐您吓得失去了记忆,就连沐家夫人,也病逝了!哎,那几天真是发生了太多事,老爷也变了个人似的,将家丢给我们打理,自己就带着你走了,从此就再没有回来过!”
爱吃不吃
凌冰蝶忽然觉得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着不能跳动,她虽听得残缺不全,可也觉得事有蹊跷,为何却没有人追究,竟然真的相信都是巧合就这样过去了。
她苦思不解,想要趁着周妈去收拾碗筷的时候再进那间房看看,但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走过去,她就那样呆立在走廊的这头,望着漆黑阴森的地方,那间房门早已被笼在黑暗里藏了起来。想要敲开那层黑暗似乎要先战胜隐藏的幽灵,又或者,那层阻碍根本就在心里。
她忽然感觉被幽灵扼住了肩头,本能的弹跳开来,回头看时眼中的警惕冷狠让对方都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
她看清楚对方是人而不是幽灵,才平息了心绪,短暂的沉默后又升起不解:“少主忽然来这里是有什么突发命令?”
自从上午分手后,他就很想见她,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种感觉会忽然这么强烈,所以他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出来,本以为她见到自己会有些不一样,可是依旧是那种冷冷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些失望的说:“没有!”
她脸上马上有了吃惊的表情,不是惊喜,而是惊疑,她刚想问“那你来干什么!”他又抢着说:“哦,有,我还没吃饭,给我做饭!”
凌冰蝶听得半信半疑道:“为什么没吃饭?”
沐昊然悠然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懒散的回答:“我走的时候又没到吃饭的时间!”
她听着忽然觉得可笑,既然没什么事干嘛又好像很赶时间一样,于是不满道:“那为什么不等到吃饭之后!”她话刚问出口,见沐昊然一脸怪异的笑容,于是忙上改口道:“不是,既然没吩咐,干嘛来这里?”
她说完自己的怔住了,这很不想自己说话的风格,于是侧过头去喊周妈,沐昊然悠然笑道:“别喊了,给我开门的时候我就打发她去休息了!”
她骤然怔住,满脸疑问和不满道:“你既然没吃饭又让她去休息,你。。。!我去叫她!”
她说着朝外走,见李斌迎面走了过来,还在皱眉抱怨:“这周妈可真是问题多,可怜我这万人迷竟然浪费时间听她唠叨,我都服了我自己的耐心!”
凌冰蝶忙问:“周妈呢?”
“睡觉了!”他说着,在沐昊然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下,还未等凌冰蝶挪动步子,沐昊然忽然又开口:“她那么大岁数好不容易睡下,怎么能再劳烦她呢!”
凌冰蝶也觉有道理,于是走了回来准备坐下,李斌忙说:“你怎么就坐下了?”
“不然呢?”凌冰蝶茫然问道。
李斌有些气极的笑问:“我们的晚饭呢?”
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说话也就随意了很多,她淡淡回答:“既然你们体谅周妈,那就自己去做!”
李斌激动的站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度:“哎,我说凌小姐,我们来你家再怎么也是客人,你好意思让我们自己去做饭?”
“那也没办法,这里一直只有周妈一个人,而我又不会做饭!”
她非常老实,说得也很诚恳,李斌却惊呼起来:“什么,你不会做饭,女人怎么可能不会做饭!”
凌冰蝶丝毫不觉得伤自尊,越发平静道:“那就别把我当女人看!”
沐昊然听得似乎有些不耐烦,于是咳嗽一声壮威道:“多做几次就会做了,快点,我饿了!”
“凭什么要我做!”对于他无理的要求,她丝毫不屑,心里甚至嘀咕“我又没请你们来!”
沐昊然并不等她继续说下去,严肃道;“命令!”
凌冰蝶似乎被他忽然的厚颜咽到了,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有耐心,当看到李斌极力忍住的笑意,她顿时怒气,脚用力的将凳子往前蹬了一下,甩下一句:“别后悔!”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如奸计得逞般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可惜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一会功夫凌冰蝶就将饭菜端了上来,李斌感觉不好,压低声音对同样在发愣的沐昊然说:“少帅,我怎么看着色不对啊?”
沐昊然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在凌冰蝶冷冷的示意下,及不情愿抓起筷子的手都有些不自然,当菜肴进口时他马上就吐了出来,惊愕的望着凌冰蝶问:“这就是你做的菜?是人吃的吗?”
相比他的惊讶,她显得极其平静,淡淡开口说:“我说过不会做!”
“可是。。。我以为你是谦虚!”他又坚持的加了一块嚼着吞下,眉头皱得更紧道:“女人再怎么都应该。。。”
她忽然打断他的话说:“我不知道什么是谦虚,会就会,不会就是不会,而且我说过了,别把我当女人看!”
李斌见状筷子都拿不起来就想开溜,还不忘陪笑着说:“少帅,我忽然发现不那么饿了,不如您先用,我等一会水府再吃好了!”
沐昊然马上用眼神制止了他,威严说着命令,李斌及不情愿的忍着吃了一口,脸色比哭还难看,求道:“冰蝶,我可不可以不吃?”
凌冰蝶冷冷扔下一句“爱吃不吃!”准备离开,可走了几步又忽然回过头来看着沐昊然道:“您不是提倡军官体味百姓疾苦么?连这样的饭菜都吃不上的人应该不在少数,要身体力行才是!”
沐昊然此时真是搬石头砸自己,他一把按住刚要起身逃离的李斌,勉强的向凌冰蝶回答:“当然!”
她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不容辩驳的说:“我该休息了,吃完别忘收拾完再走!”
说完径直走出了饭厅,李斌一边咬牙切齿的吃着送进口里的菜一边撇着沐昊然说:“少帅,您怎么就能把她当女人看呢?”
沐昊然似乎全身心在对付眼前的饭菜,听着他的话也只是嗯了一声,李斌又夹了一块放在嘴里,狠狠的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饭菜,她一定是故意报复!”
他又嗯了一声,吃的有些眼泪鼻涕一起流,凌冰蝶似乎真放了不少盐和辣椒,而且该熟的没熟,不该熟的偏又焦了,李斌还在抱怨着:“竟然虐待我这样的美食家,真有些对不起我的肠胃!”他说着,忽然目光闪耀,声音压得更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