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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冰蝶愣神的盯着他,脚步依旧停留在铁门之外,柳惜寒早已哭得死去活来,嘴里嘀咕着听不清意思,她却不知道此时如此抓抱着他会弄痛满织的伤口。而他从站起来就一直盯着门外的人,极尽的让笑容显得惬意柔和些,可凌冰蝶已经从他紧咬的腮帮看出了他在怎样的忍受疼痛。
如果她没有凌冰蝶的自制力,她此时绝对会抓过兵卫猛揍一顿,甚至会掏出枪要他的命,但她是凌冰蝶,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自持能力的凌冰蝶。所以她只是呆楞着隐忍着。
从某天起她觉得自己有了心跳,而这却受赐于他,是他的笑容融化了她心里的冻冰。可是现在,这些人却让他的笑容中有了杂质,她怎能不动怒。
他只觉自己笑得脸都快僵住了,她的脸却越来越冷,于是说起了开场白:“时刻都期盼着还能见面的一天,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你说我们的缘分是不是。。。太奇特了些!”
柳惜寒听言愣怔了一下,这才明白他不是说给自己的,忙从他怀里出来,一边摸泪一边说着:“幸好遇到风姐姐,幸好她和这里的人熟,不然我真不知道怎样才能进来看你!”
她连说了两个幸好,可单宇枫似乎并不意外,又或者说他其实早猜到凌冰蝶与沐军有关系,他却并没有想这条路子,虽然想见她,可却不愿意她看到自己这般模样。
凌冰蝶这才慢慢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时依旧将情绪掩饰的很好,可看到沐昊然堆起笑容时脸上颤抖的伤痕和污渍,她依旧有些动容,不自觉的掏出包里的手帕想替他擦拭,可伸到了一般却顿住了,这种真情流露的场面真不是她所擅长的。
她速度猛却力道轻的将他手拉起把手帕塞了过去,人也转身背对着他,或许是不想他看到自己难以控制的情绪,单宇枫看着手帕时黯然的眼神顿时消解,激动的询问:“你一直留着它?”
凌冰蝶一愣,慌乱之间竟忘记了那手帕本是他的,被他这样一问顿时有些无措,愣怔了很久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的恢复如故:“烟土的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她心底或许丝毫不愿意怀疑一个拥有那样温暖笑容的人会与十恶不赦的烟土扯上关系,但她依旧需要他的答复,她要救他就必须说服沐昊然,可是却不可能用“她相信”这样的答案去跟沐昊然争取。虽然她似乎忘了他的答案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但她依旧想听他的答案。
“没有!”他毫无迟疑的回答,她的心定了,他是她的一个梦,一个相信世界还有美好的梦,幸运的是他没有摧毁这个梦,她欣慰的点头,喃喃道:“上次你让我相信你,这一次,你也会相信我吧?”
她虽看不见,可单宇枫却用尽最大的力气点头,他不是怕死,更不想她为自己伤神,他也预想得到她这次会有多艰难,可是他不愿意拒绝,也不想摇头。不想让彼此的那份信任变得不纯粹。
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答案,嘴角终于浮上一丝笑意,叫上柳惜寒离开牢房时,在单宇枫看不到的位置一把扯过兵卫吩咐着:“真相未明之前,你们再敢动他和随从分毫,就能知道死是什么滋味!”
言毕她猛的一推,兵卫砰的一声撞在铁门上,人已经瘫软在地,却还不忘点头连连,柳惜寒满目崇敬的望着凌冰蝶,亦步亦趋的跟着,一切恐惧都在瞬间消失殆尽。
左右为难
走出牢房的路上凌冰蝶一直凝眉沉思着,忽被柳惜寒呀的一声惊住了,侧头看时只听她懊恼的抱怨着:“刚才只顾伤心来着,都忘了问哥事情的经过了!”
她或许是忘了,可是凌冰蝶却并没有忘,她之所以不问,是顾全他的自尊心,虽然他或许是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才未能求助,但他同样没有想法求助自己的父亲和朋友,可见他温润的个性中凝聚着非比寻常的要强心性。
但要查清事情的真相却又必须知道经过,好在按照沐昊然改革案件审核条例的规定,每个被抓的嫌疑犯都会有一次自我申辩的机会,也就是每个案件未审之前嫌疑犯本人都会被要求写一份诉状供述事件的始末。单宇枫必定也写过,所以只要查看供状就能清楚事情经过,她看时间还早,于是带着柳惜寒首先去了档案室,调出单宇枫的诉状查看。
按单宇枫所说,他不过是心软应了别人的请求临时搭运了两厢以为装着药物的木箱,却并不知道药物下边藏着的是烟土,而央求他搭运货物的两个人却声称自己只是他临时请来搬运货物的工人,并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所说的什么木箱。所以,如果要证明单宇枫是清白的,就必须要这两人说实话,可这样掉脑袋的事谁愿意招供。凌冰蝶再次陷入了沉思,柳惜寒见她满面忧色,不禁夺过文件来看,忍不住跺脚抱怨:“哥怎么老是这样,把什么人都当好人,只要别人说上两句好话心就软了,也不管该帮不该帮的全都应下,总算是惹出祸来了吧!”
她嘴里埋怨着,却难掩心疼忍不住流下泪来,如果说刚才还有一丝疑虑,此时的凌冰蝶已经能肯定他的清白了,先抛开报恩来说,他当初那样义无反顾的救下她,不就是他的那份不分身份、地位、因由只求救人一命的医德仁心么?
只是,她从不管沐军内的任何军政事务,现在又以什么理由去插手这个案件呢?她眉头皱得越紧,柳惜寒心里就越恐惧,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几次欲开口相问却还是忍住了,出了档案室在去见沐昊然的路上,刘晨和李斌正好也走了过来,见凌冰蝶一脸愁容,李斌笑呵呵打趣道:“哟,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这世上难道还有值得我们冰蝶小姐忧愁的事?”
凌冰蝶蓦然回过神来,又恢复了冷静,并不理会李斌的打趣,只淡淡相问:“你们怎么来了?”
刘晨摇头苦笑回答:“李营长擅离职守留恋烟花巷,少帅大发雷霆把他给开销了,这边江防部需要重新指派营长过来,少帅让我们都提议一个人选,这不正要去汇报呢!”
凌冰蝶哦了一声,还未等她继续说,李斌看见她身后的柳惜寒,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笑呵呵的盯着她问:“这位小姐是?”
柳惜寒被他盯得红了脸,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凌冰蝶一侧身挡在柳惜寒身前,淡漠冷冽道:“别动她的心思!”
不短的时间相处,虽没有专门去打听,但多少也听过些传闻,李斌花花公子的性格她也大略知道些,看见美女就舔着脸去搭讪的场面她也见过不少,现在见他眼神的变化顿时起了戒心。
李斌好玩却也知道分寸,不然也不能在沐昊然手下呆下去,她见凌冰蝶如此发了话,自然知道这个女子不能等闲视之,虽心有惋惜,但还是忍住了,陪着笑凑趣道:“放心吧,我李斌再喜欢玩也不敢玩到你身边去,不过。。。真是意外,她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对她这么紧张,这可不像我平日见过的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凌冰蝶!”
凌冰蝶避重就轻的回击道:“你的八卦无聊和好管闲事倒从未变过!”
凌冰蝶的性格或许不讨某些人喜欢,但对于直肠直性的军人而言却甚是合拍,李斌这些人虽也忌惮她的冷冽,但也佩服她的能力,所以并不与她计较言语上的不敬,故而李斌听到她的调侃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刘晨也心生好奇,忍不住问:“她是你亲戚么?怎么没见过?”
刘晨性格随和且有几分儒雅,说话也知道分寸,凌冰蝶对他就友好的多,回答:“她是我朋友,对了,我现在有要事去见少主,可否麻烦你帮我带她回行辕安排个住处?”
刘晨面露难色道:“这本是小事,但少帅那边。。。。”
他将手中的文件举了举,凌冰蝶会意道:“文件我会帮你代交,少主那边我也会解释,拜托!”
李斌听言忙抢着道:“哎呀,你磨叽个什么劲呀,人家冰蝶可是第一次有求于人,你怎么可以推辞,再说她是相信你才让你代为安排这位美女,她要是相信我呀,我早乐得去了!”他说着又压低声音道:“你傻呀,现在少帅指不定发多大的火呢,美差不去做你愿意去找挨骂呀?”
李晨本是老实人,没有李斌的花花肠子,但凌冰蝶确是第一次有求于人,他也不能拒绝,于是点头应了,凌冰蝶简单的吩咐柳惜寒道:“你放心跟他去吧,其它的事交给我,晚些我去找你!”
柳惜寒一一点头应着,一边擦着眼角的残泪一边跟着刘晨走了,李斌望着柳惜寒的背影惋惜的轻叹了一声,忙跟着凌冰蝶一起去见沐昊然,可刚走进大厅还未上楼梯,就见周烈一脸惨色的走了下来,见她们二人就忙迎过来压低嗓音道:“我劝你们进去说话小心点,这会可是非常时期!”
李斌听言急忙问道:“有那么严重吗?不是把姓李的都处决了么?”
周烈听言原本惨淡的脸色顿时怒火焚烧,狠狠的骂道:“还说呢,姓李那王八蛋把个江防搞得外紧内松还骗过了老子,害得老子也跟着背黑锅!”
李斌一愣,抢着继续问:“怎么说?”
周烈:“收受贿赂,给了银钱的查都无需查就放行,不给的小事也弄成大事,姓李的孙子从中获利也就睁眼闭眼,还带头不分昼夜眠花宿柳,这不被少帅一吓唬其它人全都招出来了,要不是我提着脑袋劝,这全营的只怕都会被报销!”
他本是性子暴躁易急之人,现在又因与沐昊婷的事急于挣表现,可在他的辖区发生这些事,无异于让他在沐昊然面前失了信任,他怎会不生气,两只眼睛在暴怒之下涨的血红,拳头也被捏的咯咯作响,此时若那李营长没被枪毙,只怕也会被他打死。
李斌表示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想安慰几句,忽听楼市议会室里响起沐昊然震怒的吼声:“刘晨、李斌两混蛋挺尸了吗?”
撞枪口
这怒气让凌冰蝶听着都不免心惊,甚至有些后悔不该让刘晨离开,正暗自担心会否连累刘晨,李斌忙朝她使了眼色,急忙跑步上去,凌冰蝶刚想跟上去,周烈突然轻声提醒:“冰蝶,你那朋友的事我看还是缓一缓再提比较合适!”
凌冰蝶没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说,正要问时周烈已经朝她摇了摇头走了,她心里暗自揣摩着,禁不住加快脚步上了楼。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什么东西撞在门上砰的一声,然后又掉在地上碎了,她顿了顿,还是举手敲了敲门,只听门内如爆狮怒吼:“滚进来!”
凌冰蝶忍不住在心里轻叹一声,轻轻的推开门,沐昊然本以为是刘晨,正要发怒却见是凌冰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脸上的怒火依旧旺盛,冷冷道:“有什么事呆会再说!”
凌冰蝶也知道此时不宜再提单宇枫的事,本欲转身出来忽又记起她进来本是要交代刘晨的事,于是润了润喉道:“我有事请求刘晨去做,所以他没能来!”她说着将刘晨的文件递了过去,见沐昊然并不去接,于是补充道:“若你要怪就怪我,是我不了解事情轻重越权用人!”
她如此低姿态示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心里的怒火又消了一半,伸手接过文件展开来瞧,凌冰蝶这才敬了礼准备出去,他忽然又开口道:“既然李晨没来,就先说你的事!”
他说着朝李斌挥了挥手,李斌如释负重的松了口气,朝凌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