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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组织存在。可是杀手出现在沐军还是第一次,所谓树大招风,看来沐昊然已经触及了某些人的底线。
凌冰蝶的猜测果真没有错,过后的几天大帅府虽然因欢度春节一如既往的热闹着,但沐昊然和他的部下们却没有丝毫松懈,不止全城戒严更抓获了几个可疑之人,经过审理才知来刺杀他的人不过都是些为旧主报仇的散勇,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否公平?
自从出现刺客之后,岔路入口处也增设了岗哨,密林到宅院四周也不置了哨所,所以只要沐昊然不离开府邸,凌冰蝶依旧如平日自由悠闲,但沐昊然就算在沐府里,沐昊然也时不时的传她过去说些可有可无的事。这虽让她大为光火却只能隐忍。
年三十本应该自家围坐吃顿团圆饭,但沐大帅恩泽深厚,体谅凌园没有女主人张罗会难免冷清,于是凌园所有人被请到了沐府一起庆贺。
沐昊婷三番四次来请,太太和姨太太们也是殷勤备至,让凌冰蝶难辞盛情只能却之不恭,本安排她与小姐太太们同席,但刘晨等人却以她是特卫的身份硬将她划归了他们一类,她倒也无所谓,反正在这样的喧哗之中身处任何地方都是一个不适应,宴会前阶段不过是大帅大发感激和奖励之词,官兵唯唯诺诺、巴结奉承之意,这些都不是她所关心的,偶尔提到自己也不过是虚掩应付,倒也省了心费神之事。
这些杯酒交错、欢声笑语、丝竹萦绕的靡靡之音到了她的耳畔就被尽数淡漠形成的护墙反射了回去。本来灯火闪耀的场景也为她所不容,但这些光亮来自于满园垂挂的各色彩灯却吸引了她的注意,看着这些花式各异的灯笼点燃了夜空,她紧绷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脸上不自觉的泛起笑意。
这些日子她总是不知不觉的怀念那竹园,那六出纷飞的时日,只是那样的日子再见也只能是梦中了吧。她痴痴的自顾想着,眼神有些迷离起来,可是那些镜头变得越来越远,渐渐模糊了起来,她慌乱的想要抓住,却依旧消失的无踪了,耳边忽然响起笑声:“看看,这位还没喝呢就醉了,你伸手想抓什么?”
她骤然回过神来,见刚才还聚在沐云天和沐昊然身边的人都散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同座之间彼此玩笑敬酒,笑声和喧哗声越发响亮起来,而刘晨、李斌、周烈几人正好笑的望着自己,眼神中尽是探询之意,她忙收回手,勉强的找了个话题问:“怎么挂了这么多灯笼,往年可不曾见过!”
刘晨几人对视了一眼,深藏的笑意染上了几分神秘,李斌呵呵抢先道:“因为少帅说有人很喜欢,所以命我们能找多少挂多少!”
他言毕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凌冰蝶淡淡的哦了一声,可并不表示她听懂了什么,刘晨忙着补充了一句:“不止这里有,少帅的院落里也挂满了,看上去非常漂亮,你一会过去看看吧!”
她又茫然的哦了一声,越发没有实质意义,周烈见她发愣,于是抢着道:“先别说那些,我们可得跟她喝几杯才行!”
他话音刚落,其它的人默契的犹如事先商量好的一般,都围着凌冰蝶敬酒,还声称的是感谢她救了少帅让他们免背黑锅,又是什么佩服她身手了得之类的让人不能拒绝,反正一副不将她灌趴下誓不罢休,而凌冰蝶虽然秘训期间是什么都学,酒量也就不弱,但被这么多男人轮流敬着,总是有不胜酒力之时,她好不容易摆脱纠缠,一个人摇摇晃晃的也不知走到了哪里,看到一处水域凉亭就误以为回到了凌园,于是歪靠在亭栏上,身子柔若无骨的晃动着,只觉天旋地转、一切都变了位有着无数的幻影。
她伸手去挥动着眼前的景象,想要赶出条道来一般,可越是如此越显得无力,她嘴里嘀咕着“讨厌,真不该喝酒!”
可是这些话不过是脑中残存意志的反应,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唯一的感觉就是无力、无阻,她因这些感觉而恐惧、挣扎,越是想要站起来脚却像踩着冰鞋一样往下滑,靠在柱子上的身体也往下沉,她想要沉入水中一样乱挥着双手,心里有着一丝绝望,忽然她抓住了一个扶手,攀着扶手虚弱的站了起来,嘴唇碰触到柔软的物件忽然就怔住了。
而对面扶着她的沐昊然也僵住了,他本来看她要倒下去慌忙上来扶一把,可却无意中两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那种冰凉丝滑的感觉让他如触电一般闪开,那个一直在脑中萦绕的记忆被释放后涌了出来。她的唇与她的人一样有着一种销魂的冰凉,冰凉之中又有一种柔滑的甜腻,犹如巧克力融化在口中让人无穷回味。
让他骤然生出想要将它含在口里的冲动,可惜、他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凌冰蝶愣怔之后突然醒过神来,酒意似乎消了一大半,她陡然站住,挣脱他手掌的力道强劲却又虚晃。一阵沉默之后,沐昊然率先开口解释:“本来想跟你道谢,可这几天都忙的没抽出空,刚才看你出来所以。。。”
她强自压抑着酒意,可喉咙却犹如火烧显得有些嘶哑,她轻咳一声才说:“道谢的话说得太多就会失了诚意,主子跟属下道谢也会显得虚假!”
她知道他是为救命之恩道谢,他也知道已经有很多人代为道过谢了,只是他依旧想亲口说一声,听到凌冰蝶的话他蓦然有些难过,终于忍不住叹息说:“可不可以公平些?”
凌冰蝶欲离开的身子骤然顿住,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沐昊然苦笑着说:“上次看到你受伤还没有那么大的感触,对我而言,戎马征战倘若还能毫无损伤才会很奇怪,你虽是女子但既然选择了跟随父亲颠沛沙场,就应该早就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可是直到那天击毙那个杀手,又回想这些日子看到的一切,我才明白死亡或许并不可怕,可是每天都生活在不可预期死亡的影子里,身心所要承受怎样的煎熬,我不过稍有体会都觉不可思议,你却已经这样过了十多年,凌叔忠于父亲无可厚非,他和父亲毕竟是生死之交又兄弟情深,但强行让你介入就未免太过残忍,也由不得你不恨沐家的存在”
他顿了顿,瞧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委屈、和期盼,声音越发低沉:“可是我已经在尽力化解这场悲剧,我将你留在身边,让你只听从我的命令,只是不想凌叔再派你去做那些事情,难道这一切不能让你的恨意减轻一些么?”
凌冰蝶愣怔着,她心底不知名的东西在翻腾着,她竟然感觉到自己有了心跳,他要她公平些,可世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不是么?她强硬的将酒意和这一切莫名的东西压下,冷哼着说:“你想解救我?别天真了,知道我的枪口最先沾到的是谁的血吗?”她停顿了片刻,笑容更加凄然:“是我自己的!”她如此平静的说着,笑意越发的浓了:“那就表示。。。结束任务也会是我的血!”
她跟其他隐秘在沐军后边的人一样,永远无法重见天日,用血开始也会用血结束,这是杀手的宿命。
他素来知道沐云天曾秘密训练了这样一批人用着必要之时行使刺杀和窃取机密任务。他从来也没觉得有何不妥,他有着无比的野心,所以争夺之间的非常手段被认作必要,所以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突然萌生这样的懊悔。但事已至此,或许说什么都太迟了,失去的岁月他无法帮她找回,将来的命运他也未必能够掌控,任何的承诺终究只会变成虚妄。
看着她摇晃着前行的背影,他忙上前扶住说:“我送你回去!”
凌冰蝶无力的摇着头,口音也变得有些恍惚:“不用,免得我还要护送你回来!”
她拨开他的手,晃晃悠悠的朝前走,用力的摇着头,让幻影能够重叠,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将迷雾趋尽,似乎一切都清晰了些,她排除所有的幻影只聚焦在那条路面,可是路依旧划出了□□,她无可避免的撞上了墙面,在跌倒地面之前沐昊然强行将她背了起来。
不知是撞晕了还是对既定的事实不再徒劳挣扎,她安静的趴在他的背上,静的让他生出错觉,自己背着的物体根本就没有生命,他轻轻慢慢的走着,用力去感觉她的存在,他总是觉得她的身上有着一种比男人更冷硬的东西,可是此时才发现,她的身体如此轻软柔弱,她的心跳若有似无,就连醉得不省人事也在潜意识里控制着心跳,他想着眼中不觉泛起一丝流光,她的身体与她的嘴唇一样的温凉,这种感觉压制了他心里一切的杂念,瞬间一切都变得那样纯粹,纯粹的只想这样静静的背着她一直走下去,四周的一切都好似消失了,就只有他这样背着她走着,月光透过枝叶留下斑驳的光点,光点和树叶的影子交替的在他们身上滑过,合成娴静的水墨画,见证着此刻她的宁静和他的轻柔,也只有此刻她才会如此顺服的呆在他的身边,他这样想着。
拒婚
天亮时分她醒了过来,找莲嫂要了水喝,随口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似乎对昨晚喝醉后发生的事全无记忆,莲嫂陪笑着回答是她自己走回来的,她也就半信半疑接受了,确定沐府那边和她父亲都没有别的吩咐,就又倒头继续睡了。
倒不是莲嫂骗她,只因沐昊然放下她就走了,不过走后又专程回来吩咐“不要告诉她是我背她回来的,她听了会不高兴!”
莲嫂虽然满腹疑问,但她也明白凌冰蝶的脾气和对沐家人的厌恶,也算是替他保守了秘密。
过后的几天沐昊然也没让人来传她,她也乐得在自己房里休息,今天是难得的晴朗天气,阳光早早的就洒满了玻窗,一大早莲嫂就把软椅搬放在阳台上凉着说是最近湿润椅垫都润了,凌冰蝶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精神似乎还有所懈怠,于是听了莲嫂的介意出来晒太阳,只是被温软舒适的阳光照的越发昏昏欲睡,她也就换了一个强硬的姿态观察起园子里的灯笼来。
灯笼点了几日也早已失去了开始的闪耀,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昏暗微弱。她虚着眼睛去辨别灯笼上的字,可字在潮湿的空气里也变得有些模糊了,正想着诗画的意境,但温一阵爽朗的笑声,声音里传递着:“都几天了还未醒酒么?”
凌冰蝶只是淡淡笑着,里边正收拾屋子的莲嫂听了忙搬出一张凳子来,亲热的招呼着:“婷小姐来了,快请坐!”
沐昊婷点头道谢后又伸手探了探凌冰蝶的额头,笑道:“这次真是醉得厉害了!”
莲嫂抢着答道:“可不是,我第一次看小姐醉成那样!”
沐昊婷呵呵笑道:“虽然醉了也挺厉害,听说你自己出去吐着就没影了,竟自己回来了!”
莲嫂陪笑着说:“小姐就是这样,什么都能撑!”
沐昊婷深以为然的点头,接着又轻叹道:“他们也是不像话,早知道是有意灌醉你,我也就不答应让你过去坐,因为被门当着我也看不见来阻止,不过好在三哥已经替你教训他们了,保管这样的情况呀以后不会再发生。”
她说着泛起一丝醇和的笑意,莲嫂听了不禁连连赞叹:“少帅真好!”
凌冰蝶瞟了她一眼,淡淡道:“莲嫂,客人来了也不准备茶水!”
莲嫂听言讪讪的笑着转身去了,她这才看向沐昊婷,懒懒的问:“不是有宾客太太小姐们来拜访么?今天不用陪着打牌?”
沐昊婷听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