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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懒得理会沐昊婷的打趣,干咳一声几步跨了上去,正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失职,沐昊然却丢下一句“走吧!”就走了,凌冰蝶暗自松了口气,紧步跟了上去。
沐昊婷似记起了什么,紧赶了几步跟上凌冰蝶,轻声道:“冰蝶,反正三哥有这么多人保护,这里又是他的地盘不会有事的,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前几日我订做了几套旗袍今晚的宴会需要穿,正好顺道取回去,还有,你也该做几套,我看你整天不是穿戎装就是黑套衫,都快没女人味了!”
凌冰蝶:“那就别把我当女人!”她说完引得前边的人都回头看了过来,她尴尬的咳嗽一声,镇定道:“需不需是一回事,职责是另一回事。。。”
沐昊然骤然刹住脚,转身看了她一眼,这才对沐昊婷道:“你不是埋怨三哥没时间陪你么,反正这会也没事,我就陪你去取衣服好了!”
沐昊婷拍手叫好,一把挽住凌冰蝶道:“怎么样,你的职责是保护三哥,那他要陪我去,你总推不掉了吧?”
凌冰蝶知道沐昊然此举是故意的,却又没有办法,正尴尬时突然见凌鹏飞马过来,她如遇救星上前迎了两步,凌鹏匆匆的向沐昊然行了礼,这才急着说:“小姐,送信来的人说必须见到小姐才肯给!”
凌冰蝶皱眉道:“连你都不行?”
凌鹏点头道:“是,老爷专门叮嘱过!”
凌冰蝶皱眉想了想,这才转身刚跟沐昊然告假,话还未出口就听他说“去吧!”
她淡淡一笑表示感激,这才瞟向沐昊婷道:“婷小姐,下次一定补上!”沐昊婷撅着嘴点了点头,她这才纵身上马,一声轻喝,健马飞奔了起来。
“可别忘了晚上的宴会!”沐昊婷补充的一句话追过去时,凌冰蝶的身影都已经消失在山头的拐弯处了。
如果死亡代表终结,那也就能解释她为何不怕死,因为她是如此渴望终结。只是心里为何为如此不甘心呢?每次她遇险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想过放弃,最后却依旧挣扎着求生只是为了一个答案,可是她要的那个答案,在死的时候能得到吗?
从码头拿到文件之后就在码头附近的一个茶馆坐了下来,文件此时已经在她手里成了碎末飞出了临海的护栏。看着碎屑在海水里浮浮沉沉四散开去,她突然沉重的叹了口气,下巴支在横倚在护栏的手臂上,一杯一杯的将苦茶饮尽。
这里的茶质显然没有莲嫂准备的好,所以喝起来才有些酸涩的腥味。但她并不在意这些,要了一壶又一壶,直坐到人都快散尽还没有起身的打算。茶楼的侍应对她充满了好奇,嘀嘀咕咕的跟老板议论着:“这位小姐真是奇怪,这茶水又不是酒,她喝得还这么津津有味,而且每一壶都要重新泡制最苦最浓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您说她是不是有病啊?”
老板嘘声向他,瞪眼责备道:“人家是客人,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你大惊小怪干什么?这天下大了去了,无奇不有的人多的是,你每一个都见过不曾?去去。。看她还有没有需要!”
他们的话音虽轻,但因店里客人散尽,她耳目又分外灵敏,谈话一字不落的飘进了她的耳朵,但禁不住自嘲的一笑,不等侍应过来就起身走了过去,将钱往柜台上一放就往外走,老板捡起钱来一看,忙喊道:“小姐,您钱给多了!”
她朝后边摇了摇手,径直上马去了。此时暮色已经沉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也稀疏了起来,两旁的铺门陆陆续续的关了。门窗缝里隐约的透出些光亮在街面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偶尔的欢声笑语也被隔离在屋内,她耳边听得最真实的就是嘚嘚轻缓的马蹄声,等走上通往行辕的林荫道时,这声音听得尤为顾忌,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心尖上一样让人战栗。
林荫道本不端,她更走出了几十倍的距离,马儿在路边悠闲的在路边的装饰灯下吃着草,她则一棵树一棵树的摸着,似乎想了解清楚每棵树的脉络。
可是路只要走,总会有尽头,门口卫兵啪的敬礼声让她回过神来,她瞬间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漠,把缰绳递给过来牵马的人,径直朝里走去,她本想直接回自己屋里,但又想起了一件事,忙又回到前院,刚走上去书房的楼梯,就听到刘晨含笑招呼她:“冰蝶,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宴会都快散了!”
凌冰蝶淡淡一笑,朝楼上看了一眼才问:“少主在楼上么?”
刘晨:“没有,他今天喝多了,这会只怕。。。”
凌冰蝶看他笑得神秘,但却不知其意,于是追问一句:“在哪里能找到他?”
刘晨见她问得郑重,于是也收敛起笑容道:“这可说不准,如果你没什么急事还是明天再说吧,倘若非要现在见的话,你可以去他的睡房看看,但我不敢保证,今天来了神秘娇客,他不让我们跟着,所以我也就说不准!”
凌冰蝶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了些意思,于是含笑致谢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可还未进屋又顿住了,想着自己明天一早就得出发,现在去打扰只怕还好些,于是转身又出了门,凌鹏正巧来找她,于是笑道:“小姐,您总算回来了!我来找了您很多次,本以为您去婷小姐那里了,可是一问也没有,猜想您还没回来,心里正担着心呢!”
凌冰蝶淡淡一笑道:“有什么好替我担心的!”
凌鹏听了她的话心里没来由的闪过一丝心疼,叹道:“小姐又要远出?”
凌冰蝶嗯了一声,沉吟片刻道:“鹏叔,你替我准备准备,我明天一早坐船走,我现在去跟少主告假!”
凌鹏脱口道:“坐船?去哪儿?”他问出口又觉多言了,于是收住了话语,凌冰蝶顿了顿,轻轻道:“去吧!”
凌鹏怔怔的点头,转身时眼角的泪花在光影下犹如珍珠般耀眼,凌冰蝶幽幽的朝他背影笑了笑,抬足朝沐昊然的睡房走去。
门是开着的,屋里却黑不见五指,她在门口站了片刻,猜想沐昊然可能不在,正打算到别处去,耳中却隐约听到有轻咳声,她犹豫着敲了敲门,里边一个飘忽的声音传出来:“进来!”
她犹豫了片刻,这才蹑足走了进去,正想说话忽听那声音又响起:“过来!”
意外之吻
虽然不似命令但却有着不容质疑的语调,她只得往声音的放心挪动了一步,轻咳一声准备说明来意,突然一直如铁箍的手如蛇般窜了过来,一把将她拉到在床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愣住了,不过好在她不是一般的人,反应在电光火石般变化,可是却依旧没有快过手的主人,他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还未等她再做任何反应就吻了上来,他的吻粗犷而霸道让人瞬间要被窒息一般,一股灼热瞬间传遍全身
任何的女人在这样的攻势下都会手脚瘫软任由芳心沉沦,但是凌冰蝶有着非寻常的自持力,她在明白自己的处境时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她两手死死的抓住床布往下一撑,这股力道大的惊人,就算是一块大石压在身上也会滚落下去,可是沐昊然不是石头,醉醺醺的他不逊于猛兽,他感觉到身下人儿的反抗,这却似乎刺激了他心底的征服欲,两只手也猛加了力道,凌冰蝶这些被死死的压在了下边,地理位置的劣势让她的力道减去了一大半,而越来越强烈的热力正浸透她每根血管,她自己都感觉快要迷糊了,可是这种感觉却让她愤怒,心下一狠,进行了最后的反抗。
只听一身沉闷的呼声,她的身体骤然轻松了下来,她接靠自己双手倒撑的力度猛的弹跳了起来。一闪身到了窗口,顺势将紧闭的窗帘朝一边拉开,她自己却躲进了皱叠的窗帘后,屋外淡淡的月光从冲破窗帘的阻碍后瞬间集中的透射了进来,暗黑深藏的屋子瞬间暴露在月光之下。
沐昊然正吃疼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朝窗口看一边顺手开了台灯,电光瞬间收复失地,将月光赶压了出去,屋里顿时明如白昼,他一边摸着嘴唇一边皱眉看了过来,嘴唇的烈疼让他酒醒了大半,朦胧醉醺的双眼开始清晰起来,当眼眸上最后一层薄雾散尽,他也看清楚窗口站着的人,愣怔道:“刚才是。。。你?”
凌冰蝶冷冽警戒的眼神证明了他的猜测,他脸色蓦地变了,尴尬的呆楞了半晌,才口吃般的解释道:“对不起,我。。。我认错了人,我以为你是。。。”
他一边打着收拾配合解释着一边将视线朝门外瞟,好像这样就能让凌冰蝶相信这真是一场误会,可是门口他期待着能解围的人没有出现,他突然觉得解释有些徒劳,于是越发窘的脸颊露出了些微红。
凌冰蝶此时已经调整好紊乱的情绪,脸上又恢复了昔日的温度,见他如鲠在喉吞吐难为,又不时抚摸还残留着血迹的嘴唇,心底的怒气也压了下来,淡淡道:“不必道歉!”
他愣神中略显讶异的表情出现在她的眼眸中时,她突然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味,于是忙补充道:“吻我,咬你,互不相欠,所以不需道歉!”
虽然是解释,却依旧说得简短,但这已经打破了她的习惯,沐昊然眼中的惊诧更胜,呆楞了半晌才咧嘴笑道:“你什么都算得这么清楚吗?只是。。。”他用指腹在带着牙印处摸了摸,指腹上印着殷红的血迹,他略有委屈道:“我对你的冒犯是出于无意,你咬我确实有意的,这样也算公平么?”
凌冰蝶懒得理会他的调侃,正要开口说正事,突然听到一声娇呼,一个身影已经扑到了沐昊然的怀里,嘴里还满含责备道:“我找了你很久,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虽然她今天配上高开叉手工牡丹绘象牙白的旗袍比以前更多了几分清丽脱俗,但凌冰蝶一眼就认出她是水怜月,只是这种场面她在这里实在有些尴尬,脸上也浮上一丝隐约的红晕,于是干咳一声道:“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水怜月本皱眉对他推自己的举措表示不满意,骤然听到侧边的声音才意识到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顿时从他身上站了起来,脸羞的通红,当看到说话的人是凌冰蝶,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惊诧道:“凌小姐,您怎么会在这儿?”
凌冰蝶呃了一声,正要解释却听沐昊然抢着道:“她是我的特卫,自然应该在这儿!”
他撒谎似乎脸都不用红一下,可是水怜月却听得皱起了眉头道:“可是已经这么晚了。。。”
天确实很晚了,但她说得时候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晚了还往一个男人怀里钻有多失礼,其实凌冰蝶可以解释说守卫安全是不分早晚的,但她没有说,而是朝沐昊然肃然道:“我需要告假!”
沐昊然一怔,他本脱口想问做什么,但又想起今天凌晟睿送来信件的事,他虽然有权利问,但却不愿意让凌冰蝶觉着他不信任她们,于是改口问:“多久?”
凌冰蝶在心底早已算好了时间,于是毫不迟疑道:“半月!”
沐昊然吃惊道:“半月?做什么事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