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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乔茉被惊天雷给劈中:“你用我的卡买单?”
他一脸当然啊当然的表情。乔茉拎着袋子就往车下蹦:“发票呢?收银条?回单?统统给我,我要去退。”
他一把拉上她,关门:“谁留那些东西,随手就扔了。”
乔茉一脸酱色地坐在车里,不言不语。他轻笑:“才多少钱啊,财迷成那样。”
乔茉当时就想把整个包都抡到他脸上。但是,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深呼吸!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她凝神静气,开始默念她的八字真言“忍无可忍,从头再忍。”他又来撩拨她:“真生气啦?”
乔茉给了他一张生动的笑颜:“没有。怎么可能,我不会对你生气的。”
说是不生气,其实已经是一张包子脸。他再说话,她也不搭理了。
等红灯时,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乔茉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当下红了脸。
插卡
酒吧在顶楼。幽暗的灯光,柔和的音乐在宽大的空间里回旋。巨大的中岛吧台,深邃的墨蓝玻璃台面,前面摆放着暗红丝绒的转椅。
吧台内身着黑色马甲的服务生手臂飞舞,上下晃动着银光闪闪的调酒杯。另一侧则是整片的玻璃幕墙,外面是蜿蜒流动的江景,荧光璀璨,盛世繁华。
乔茉无聊地坐在吧台前看服务生调酒,举杯时又往他的方向看了看。靠近幕墙处,几张沙发围成圆弧,几个人斜靠在沙发上谈性正浓。
她端着酒走过去,靠着他身边坐下,也不参加他们的交谈,静静倾听,不时微笑。
陈逸宏身边的女伴又换了一个,妆容精致,娇小可人,看着眼熟。乔茉猜是模特,怎么看怎么觉得在昕薇上见过。和她视线交汇时,娇小可人得体地微笑着。
陈逸宏说得兴起,手拍着桌子笑声朗朗:“老大最近有点不像话啊,好几处大手笔也不吱一声,让我们跟着捡捡漏也好啊。”
他们这几个都是发小,宋行楚算是从小竖立起来的威望。现在见到了,这些人还是和建斌一样的叫他老大。
宋行楚不置可否:“前阵子连你人影都看不到,我上哪和你吱一声去。”
周围几个人纷纷哄笑起来,谁都知道,陈逸宏之前惹了个难缠的主儿,大小报纸都是整幅版面挂着那个小明星的哀婉情路自白。为避此人,陈逸宏出国游历好些日子才回来,对于众兄弟的调笑,他是相当的无可奈何。
陈逸宏握着酒杯讪讪:“喝酒,喝酒。”想了想又补充,“又不是个个和你一样好命。”陈逸宏的女伴也盈盈一笑,接着话说:“那倒是真的,臣信和维融的合作就很出人意料呢。”
她话音刚落,陈逸宏立马一眼扫过去,不悦尽显。
宋行楚微微一笑,侧首看向乔茉。乔茉一手支额,眼神放空,视线没有焦点地投射在如织如流的街道,对于他们的对话,全然不知。他伸手攥过她一小缕发丝,轻轻绕了几圈。乔茉回神,转过头望向宋行楚,他整个人笼在幽暗的阴影中,看不真切。
众人安静片刻,陈逸谆忽然醒悟道:“维融是孝萱姐的吗?不过维融不是大马的财团嘛……”
场面更加安静。乔茉意识到小孩子的无心之言,让大家因为顾着她的关系有些不自在。其实大可不必,宋行楚和汪孝萱这一对,是众所周知的。
“孝萱姐嫁到大马啦,所以维融是在大马,也是孝萱姐的。”乔茉随口说到,又端起水晶壶问娇小可人,“再加点水果茶?”
她来回一打岔,大家各自继续话题。
陈逸谆在国外读的商学院,拿到MBA回来,一下见齐全案例上的风云人物,小孩子颇激动。
话题转到臣信日前的战绩,陈逸谆赞叹道:“宋大哥,当年在我们课上,您不仅是我们的偶像,导师都说,那样的案例,有两个走向,一是像巴林银行,宣布破产,二是死地回生,像臣信。”
他说的兴起,一气说完。话音一落,才发现,大家都没有接话,特别是他大哥陈逸宏狠狠瞪着他。
陈逸谆也不笨,知道此话题不易深入。但也纳闷,明明是耀武扬威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谈的呢。乔茉笑了一笑,接了他的话题:“是啊,的确是漂亮的一仗。”陈逸谆惊喜地看向她:“你也知道?”
乔茉靠在宋行楚身边,侧首望向他:“我当然知道啊,那个差点搞垮臣信的就是我爸。”
回去的路上,乔茉兴奋地说:“今天那个小子真的给我灵感啦。听说,那个人在牢里写了一本《我是如何搞垮巴林银行的》,大卖特卖,你说要是我让我爸也写一本,我是如何差点搞垮臣信的,能热卖不?要是能,我肯定把稿费全给你。”
他正超车并线,间隙回答她:“不如你先想想把今天买衣服的钱还我。”
乔茉一想到那个天文数字,头都大了,顿时萎靡。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情也不好了起来。停车的时候,倒车的速度极快,乔茉大为担心停在旁边的她的车,拍着车窗叫道:“你慢点啊,小心挂花我的车。”
宋行楚斜睨她一眼:“你那辆二手QQ也叫车?对了,建斌说它已经没油了。”
“怎么可能,没油怎么开进来的?没油我怎么开出去?难道叫我叫拖车去加油?”乔茉下车,蹦上QQ去检查。苦着脸下来,拽着宋行楚的衣角,小声问:“你故意整我的吧?
乔茉坐在床上把全部家当一字排开。所有的卡都已经爆掉,现金疲软不堪。现在是月底没错,但要靠这点钱熬到下个月简直是不可能的。
乔茉算是知道啦,她又招惹他啦。他是谁?他是宋行楚,是她乔茉的债主。他不高兴不开心就是她的罪过她的失误。难道就这么随他去?当然不行。乔茉叹口气走进书房,他正坐在那里端着咖啡关注美国股市。她讨好地赖在旁边:“帮我看看好不好?”
他手一伸,她递过去。他插好U盘,点开文件。她在一旁解说:“你看还行吗?嗯,其实,最近我们部门有一个小奖励啦,如果我做的好,我就有奖金了……”
“还想着自驾游是吧?”
“当然不是,我那辆破QQ连土坡都爬不上去,一上90码就打飘,连高速都开不了,我自驾什么游啊……就是想和部门同事相处好点而已。”
她的设计,他看了一下就皱眉,看完之后反而笑了起来:“你做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你与奖金无缘啦。”
乔茉不信:“哪有那么差?”
他扬眉,漆黑的眸子闪动挑衅的意味:“我改完,你会觉得你很差,信不信?”
“嗯,我信。”乔茉谄媚献笑。“那你帮我改改吧。”
“你要我帮你作弊?”他一手支额,玩味地看着她。
“不算作弊,我……的卡都被你刷爆啦,我很穷啊很穷。”
“卖身啊卖身。”
“没人要啊没人要。”
“打广告啊打广告。”
“那你先帮我凑点广告费会死啊。”乔茉咬牙。
宋行楚双手一摊,一幅那你看着办吧的欠扁表情。乔茉低头不语,蹭到他身边,跨坐在他身上,也不看他,专心地用手指头一下一下地戳他。她刚刚沐浴好,一阵清爽的甜香悠悠荡荡。她甚少这么主动,看来被钱逼急眼了是有效果的。
被她一下一下戳的心里没着没落,她却一点进入主题的意思都没有。宋行楚烦躁地去扯她的手:“干什么?”
她埋着脑袋还是戳他:“输密码。”
“什么?”
“别烦,忙着呢。”
“你忙什么?”他好笑又好气,要忙也不是只对着一个地方忙啊。
“忙着输密码,看看能不能碰对,让你这台提款机吐点钱出来。”
他抓住她的手:“别戳了,密码正确。”
“那你还不吐钱。”
“你忘插卡啦!”他眸光幽深,浓地要将人吸进去一样。
她抿着嘴唇思考状,小声提示:“嗯,不要在这里。”他为难地表明立场:“这里比较有感觉……”
乔茉无奈又纠结。
对于他的爱抚,乔茉说不上反感。在这件事上,他对她极有耐性,动作温柔,充盈着呵护,小心翼翼的仿佛在拆最柔软的礼物。
其实在那些时刻,乔茉总会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是他追寻多年的公主。如果不是参加过他的订婚宴,目睹过那场声势浩大的豪门结姻,真真切切地见识过他那位名至实归的公主。她真的会错乱。然而,这样的错乱,对她,实在有百害而无一益。
不反感不等于乐此不彼。回到他身边的这几个月,乔茉应付得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比如她要关灯,他偏要开灯。她要中规中矩,他偏要花样翻新。她要速战速决,他偏要慢工细活。
现在居然闹到书房里来,她歪着脑袋思想斗争的厉害。他最爱看她这幅打着小算盘又纠结不已的小表情。她挂在他脖子上手收了收紧,小脸蹭上他的。“你别老整我好不好啊?”她软软地哀求。脑袋靠在他脖颈处乱蹭,像只撒欢的小猫。
他声音低沉,哑哑地答:“那你乖点行不行?”
“嗯。好,我听话。”温顺的小猫表现地十分配合。
“那好,一点一点来,先帮我解衣服。”接近魅惑的提示,他的手指在她的背部滑动,顺着蜿蜒的曲线,来来回回的描摹。
乔茉的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嘴巴努得越发高了,像一只可爱的小笼包。宋行楚忽然笑了,伸手捏她的脸:“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小表情第一次煞到我,是你小时候弄坏我的限量版车模。我不仅心滴着血安慰你,还被你骗走一只金笔。”
有吗?有吗?乔茉努力回想未果。宋行楚已经话题带开了:“对了,以后我叫司机接送你吧,你这技术再上路,简直就是马路杀手。”
乔茉皱眉:“也不会,我开得慢没问题的。”
手提电脑被他拉过来,对着她的文档,他认真看了起来,不容置疑地回答:“不行。”
“喂,你怎么知道我车技差。开了这么久又没出什么状况啊。”
对着键盘噼噼啪啪的同时,他无奈回应:“等出状况了就晚了。”
“不开怎么会熟练,这是过程。”
他核对一遍,将电脑转向她的方向:“听话,我以后帮你做作业。否则免谈。”
乔茉对着电脑屏幕目瞪口呆:“你刚刚用鼠标了吗?没有吧?”
“没有。”
“没用鼠标,光打键盘?做的这么快?”
“好像是的。”他回答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流泻笑意,掩不住的小小得意。
果然很没有追求,宋行楚看见小女生花痴的崇拜心心眼,觉得很满足。嗯,即使这个小女生是自家老婆。
“可是这技术有什么意义吗?神经病才会用吧?明明可以用鼠标的。”
得意的某人瞬时风化,一字一字地说:“投行excel技巧,可以不用鼠标。”
乔茉不可思议地白他一眼:“你又不做投行,学这个干嘛,你很无聊吗?”
=_=!宋先生默默拔掉心口的刀,沉郁着脸:“那你要不要这个无聊的修改?”
“当然要!的确比我的强多了。”
“还有,明晚和我出去练车。”
“什么?”
“练好才准上路。”
“嗯……”
“不要嗯,没得商量。”
差距
穿着小套裙的秘书扁着嘴端着茶进来。站在门口的王经理对她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