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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是有了借口,借建斌的口约了她。那年Z市的冬天天寒地冻,他去接她。她一个人站在校门口,瑟瑟地等着。耳朵上挂着两团粉色的毛绒,同色的毛绒围巾圈住了大半的脸,就剩下两只灵动的眼睛辘辘转着。
他带她去吃饭,吃甜点。吃了一大圈。
她嘻嘻笑着,比划着肚子说:“今天吃太多了,吃不下啦。不如明天我们再吃。”
他忍不住去揉挂在她脖子上的毛球:“明天我就走了。”
她溜溜看他,湿漉漉的眼睛特无辜:“哦,那我先回去吧,你早点休息。”
他静静看她说:“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她怔了一下,而后低下头,轻轻回答:“哦。”
一身粉色毛绒,像个孩子。他牵着这个“娃娃”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穿行而过的时候,画面醒目,自己都叹息啦。
门在身后合上。她所有的神经搅在一起,没有底气的最后尝试:“你要休息的话,我先走……”
再白痴也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她自己都觉得现提议是那么蠢。她忽然闭了嘴。低垂着脑袋。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只看见幼细的睫毛盈盈颤抖。
他握着她的手,柔软的毛绒手套包裹着她的手,小小一团。本是一个安抚的吻。意外地从额头一路下滑,幼细的鼻尖,冰凉润泽的唇。身体的欲望强烈到疼痛,叫嚣着膨胀。
再无迟疑,他就像一头可耻的狼,将弱小的白兔禁锢在自己的掌控下。
他极小心地拥抱她,连吻都缓慢而试探。先是吻着她的头发,再滑到她的额头,鼻尖,耳郭。他费尽心机的挑逗,终于换来轻微的回应。
于是,他衔住她的唇,长驱直入。纠缠间,他轻笑着问:你到底吃了多少啊?
冰激凌,提拉米苏,巧克力的甜蜜混合浓郁的奶香,酿造出最特别的芬芳,就是她的味道。
含住,吸吮,挑弄,这样可口,就像迷人的甜品。纳入唇齿的刹那,瞬间消融于口腔。如丝绒滑过,留下细腻绵长的质感。
是的,第一次,他可以为自己开脱,酒色惑人。那一次开始,他早已没有了借口。
沉溺,却无可奈何。
……
建斌一个超级宅男,怎么知道带他去哪里喝酒。前一天孝萱带他去的那个清吧不错。环境还行,至少不会有让人晕眩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于是建斌将他约去了那里。
宋行楚随性地坐在狭长吧台前,敛眉垂眸,一手拿着手机,轻轻地有节奏的扣着台面。明确地散发着不悦的气息。那上面有她来的短信,他却想不出应该回复什么,又或是,他根本不想回复……
建斌举着杯子,试探地喊了一声:“老大……”
宋行楚一手支额,看了他一眼:“拿着杯子坐到那边去,我不叫你,别过来。”
他这个气场,没人想招惹他。建斌得到大赦,立马逃窜。他明白老板的意思了,宋行楚是出来买醉,又洁身自好不能被路人捡回家。于是他就是一车夫,等到他老大喝到位了,他的任务是为他保驾护航。
手指沿着酒杯边沿无意识地描摹,视线却落在放在台面的手机上。
乔茉的短信之后发来,告诉他正和一个老朋友在一起吃饭。他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时候开始,他意识到那个人的存在的。
是她偶尔的走神,还是偶尔流露的淡淡忧伤,亦或是偶尔迅速关掉的电脑页面?
他知道的太晚。他知道的时候已经不可能再放她离开。于是,就这么装着吧。她愿意装,他配合。
汪孝萱千辛万苦挂掉她弟弟的电话,揉着额角苦恼,看见宋行楚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先是一怔,再看见不远处无聊的建斌正不时小心地偷瞄他,旋即一笑。
“行楚。”
汪孝萱在他身边坐下,“昨天我和建斌在这里,今天他怎么把你带来了?除了你,还有谁要来吗?”
宋行楚沉默片刻,“孝萱,我可能没心情陪你聊天。”
“没关系,我陪你,你不用说话。你想听,我就说。你嫌吵,我就闭嘴。我一向知道怎么配合你的,不是吗?”
他曲着手指,轻扣台面,似在斟酌,“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她举杯,靠近他,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浪费时间?”
“我只是给你建议。”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可有可无的随意。
“我大概了解……你和乔茉……”
“孝萱,关注你该关注的,比如这次合作,你的获益。”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明白你当年为什么那么做,我……”她脱口而出想说,我理解你,原谅你,但是这一句原谅哽在嗓子眼却吐不出来。她原谅,她凭什么原谅他,她以什么身份原谅他,就算是当年,他都没有在意过她是否原谅,何况今天。这一句原谅,说出来,是对自己更大的羞辱吧。
他静静地端着杯子,不时浅浅地品一口,好像一个分神,没留心她的话一样,姿态惬意得如同她不存在。
汪孝萱吞下剩下的话,放缓声音,神情里是掩盖不住的无力,“……这次的合作,谢谢你。”
“不必,你拥有臣信的股份,在臣信最危难的时候没有撤走自己名下的投资,你对臣信的情分,臣信应该记得。”
他说臣信应该记得她的情分,而不是他宋行楚应该记得。想当然,这个情分,臣信来还,而不是他宋行楚该还。
她那点私人投资和汪海比算什么。当年她和他解除婚约,汪海从臣信大规模撤资。她那一点点够得上什么。但是,他还要提上来讲,一定要算得这么清楚嘛?
汪孝萱生生觉得疼,好一会儿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才发现掌心几个深深的指甲印,自己掐的。
她涩涩地说:“同样是前女友,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和当初对叶晚,是那么不同……”
宋行楚听到她突然提到这个名字,顿了一下:“如果一定有不同,那就是我们分开是双方达成共识。”
哦?那就是没有达成共识的分手会让你更温柔以待?汪孝萱郁郁地想,没有达成共识的意思是……你不同意吧。
叶晚是横亘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就算她今天没有资格拿乔茉说事,她好像还有点理由和他探讨一下叶晚,于是她把话题撩了起来。可是很明显,她错得很离谱。
她根本接不住他的话,接住了,又不够胆子往下说。
她沉默,他乐得清静。
半晌,她轻叹了一声,将自己的钱夹推到他面前,“里面有张照片,很漂亮,你看看。”
宋行楚略挑眉,却没有伸手的意思,嘴角勾着一丝笑意,“是什么?”
看了不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问。汪孝萱也笑,“那你怕什么?”
20、前任
乔茉刚到家,闵晓的电话也追了过来。
“哎,老孙说看见你爬墙了。”那个死女人八卦细胞兴奋地跳跃,满是兴趣的追问。
乔茉没好气的回答:“我要是真爬墙,会在大街上被她看见?长点脑子好不好。”
闵晓叹息:“忠言逆耳了吧,你这么矫情,我还就不给你一级军报了。”
“什么?说!”
“一次全身SPA?”
“一边去。不说拉倒。”
“小气,我看见你男人啦。”
“他又不是鬼,你看见个人有什么好稀奇的。”乔茉闷声回答。
“我看见……你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起在酒吧。”闵晓包袱抖完,接着强调补充,“就现在。”
乔茉抚额:“……”
“喂,说话啊。”闵晓急躁询问,“你现在过来吗?走过去,拿一扎啤往那女的脑袋上招呼?或是直接抽丫几嘴巴。”
乔茉有些好笑:“他们在做什么?和谐内容?如果只是说话喝酒,我凭什么去打人。”
“拜托,男人和女人在酒吧里说话喝酒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说话喝酒吗?你真不来?”
乔茉想也没想:“报地址。”
她回到他身边,一起生活不过月余。在这之前他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他闲来无事会做些什么?她不了解。他们的婚姻就像没有打过地基的建筑,涂有外表,内里脆弱。换做别人会怎么做她不知道,她是个执着的人,如果宋行楚认为有继续的需要,她绝不喊停。就算她守护的一栋轻轻一碰就会倒掉的楼,在它没倒之前,她也要尽职尽责的提着小桶,哼着我是粉刷匠的小歌,一遍一遍得涂抹外墙。
在适当的时候给予自家男人适当的关注。她想,她做得很对,她又刷了一遍立邦。
乔茉到了门口打闵晓的电话,让她出来接。闵晓坚定表示:“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挺你。”
“别那么兴奋,我没打算做什么。”
闵晓一脸不屑:“那女人都快挂到你男人脖子上去了,你还不打算做什么?”
“好,满足你。抄家伙和我一起打小三去。”乔茉拍着闵晓的肩膀,一脸凝重。
闵晓张大嘴:“真的假的,要不我再叫点人吧。就咱两女的?”
乔茉微笑:“等等,总得让我看看现场先吧。”
她男人和一个女人被人看到在酒吧。这和她和知越被孙佳怡看到他们在一起吃饭有什么区别呢?这么普通的社交行为有什么好被诟病的。她笑着想,如果是个美女,那她就大方地走上去,拍拍他肩膀,把他领回家去。
比她想象的还要美的美女!很和谐的画面。她一下子就被刺痛了眼睛,时光倒流回了数年前,她为他们弹了一首曲子,那两人笑容缱绻的依在一起,齐齐看着她。
美女是汪孝萱,她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致,转身离开。
摸不清状况的闵晓追在乔茉身后:“喂,喂,你有毛病啊。远远看了那么一眼,就算完了?你走什么啊?来都来了,好歹走过去把你男人带走吧。和你说话呢,听见没?”
乔茉不答,头一歪,靠在闵晓身上说:“别嚷嚷啦,行不?我累。”
闵晓拍拍她的脸:“怎么了,傻妞。受伤了?你孬什么啊,不是还有我嘛。你等着,我进去抽丫的。”说完就转身,被乔茉一把拉住。
“我慢慢和你说,咱先回去吧。”小声拜托的语气。
闵晓忿忿瞪了她一眼,大有怒其不争的悲痛。“回哪儿?你家?”
“不回去了,去你哪儿住吧。”
闵晓气得在屋子里面团团转。孙佳怡也赶到,瞪着乔茉问:“闵晓说的是真的?你这么孬啊?”
乔茉被她俩吵得头疼:“情况有点复杂……老孙!”
孙佳怡算知道了点内情的,突然被她点名,咋呼道:“你是说,今儿这女的,是老宋的前女友?”
乔茉点头。闵晓大嚷:“什么状况?卧槽,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
孙佳怡挥挥手,示意她安静:“老宋之前有个未婚妻,政策联姻。老宋家生意出问题的时候,两人分手。咱乔茉属于趁虚而入。”
端着牛奶正喝着的乔茉,被自己呛到,抓起面纸擦嘴。眼里写满佩服,那么长的故事,三句话全掐在重点上了,精要!
闵晓接话:“就算是趁虚而入,咱也入了啊。乔茉,你手上有证,她没有。所以,她是三,你是正主儿。你怎么这个都搞不清啊。”
闵晓一年前结婚半年前离婚,前夫就是个在前任和前前任里蹦来跳去的人。离了之后,她自己也感叹,怎么这么一只跳蚤,她当初就猪油蒙了心对上眼了呢。懂得成就自己的男人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