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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很慌,踉跄着身体去找母亲,害怕母亲会从此扔下我,于是我漫山遍野的寻找着母亲的踪迹,跌跌撞撞都不在乎,一路呼喊着:“妈妈,妈妈……”
终于,在一处小山坡上,我不禁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见了母亲的背影,正依偎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这个男人的背影绝不是那个野蛮的男人!
“妈妈……”我忍不住喊了一声,紧接着,看着妈妈回头,而那个男人亦慌慌张张从那边的山坡上快速跑掉了。
“拓野!”母亲微笑的朝我走过来,一如往常一般,只是不太自然。
“臭婊…子,你敢背着我偷汉子!”猛的,这个令我的身子明显颤抖的声音,在我背后蓦然响起!
我不敢回头,看着母亲绝美的容颜顿时苍白,抖着嗓子说道,“你……你们……”
“你们给我去追那个奸夫!”野蛮的男人二话不说冲到母亲面前——
啪!
一个巴掌毫不意外的将母亲打翻落地!
“妈妈!啊——”心猛的一揪,本能的冲上前去,我使劲全力往野蛮的男人身上一撞!“别打我妈妈!”
后退几步的他,跟着就红了眼的朝我冲过来,“你个野种!”跟着,他从腰间抽出皮带,发疯似的狠狠抽起我来!
他硬长的皮带重重的落在我的身体上,每一鞭几乎震痛了我的每一处皮肤、每一根神经、每一寸骨头……疼痛欲裂的感觉深深折磨着我,他太高大,抽下来的鞭子太猛,我没有反击的余力,只能任由他一鞭又一鞭的抽在我身上……
“不……求求你,拓野还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呀……”母亲哭喊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着,有些模糊,我好想对母亲说,别哭,妈妈别哭,可我却出不了声,锥心刺骨的痛让我几乎咬破了舌头!
“臭婊…子,说,这野种是不是刚才那个男人的?!”
“不……拓野是你的孩子啊……拓野是你的孩子啊……”
“骗我!臭婊…子,你还骗我!”
“啊……”
隐约的,我听到母亲疼痛的哀叫声,鞭子抽在了她的身上,却震慑在我的内心里,不,我不可以让他打母亲!咬紧牙关,我告诉自己,要撑起来,死也不能让他欺负母亲!
或许就是那股信念,支撑着我,几乎是忍着剧烈的疼痛,我一个挺身拦住了母亲的身子——
啪!
重重的一鞭当头棒喝般,从头顶甩在了眉角上,火辣辣的刺痛起来,眩晕感随即而来,跟着,粘粘的液体随之流淌,几乎渗进了我的眼中,模糊了我的视线……
“啊!拓野、拓野——”母亲哭喊着揽我入怀,我听到一阵更猛烈的鞭子声音以及野蛮男人疯狂的谩骂,隐约中,看到江影在一旁冷笑,跟着,卷进了黑漩之中……
***
自从被野蛮的男人抽完那顿鞭子之后,我的额角伸至眉角处,多了一道难看的疤痕,母亲心疼的告诉我,也许这道疤痕,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但会随着年龄的增长,疤痕越来越小,因为我会渐渐长大,渐渐变得强硬起来!
母亲在那次,也伤了很久不能落床,每当看到母亲为伤口呻吟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变强,就算是拼了自己的命,以后也一定要保护好母亲!
然而,野种这两个字,再一次叩进我心扉,疼痛流血!
“妈妈,我是爸爸的孩子吗?”我问母亲,尽管知道这样问她也许会惹来她再一次的眼泪,可是我长大了,不再是三岁那般,我只想要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野种。
母亲含泪的眸子,默默无语的看着我,可她始终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不回答,也许就是否定吧。
“是那天那个男人吗?”尽管我没看见那个男人的脸,可是我猜想,能够让野蛮男人暴跳如雷的,除了那个男人,也想不到是谁了。
从母亲的湛亮的眸子中,我似乎看到了她所给的答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再一次燃起对父亲的希望,是那个陌生的背影么?那个人才是我的父亲么?
心里小小的希望,再一次成为我信念,甚至有些雀跃,对父亲的定义重新幻想起来。他会是怎样的人?他为什么不来接我和母亲?他为什么让我们留在齐家受野蛮男人的凌辱?
***
可是日子一日复一日的流逝,我等待着的父亲,并没有如期而至。母亲变得比从前更安静,连笑都不再笑了。
江影真的像是影子一般,无处不在,每次她一进来,我就想起被鞭打的那次,她脸上的那抹冷笑,令我不禁寒颤。
这个女子,总让我感觉不似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二太太,二少爷,过来吃饭了。”江影端着一盆日本寿司,盘腿而坐,母亲木然的跟着坐下,而我静静的靠在一旁。
“二太太,今天这寿司不知道您吃不吃得习惯呢?”江影对母亲说道。
母亲不答话,只是安静的吃着,体贴的给我递过来一块,我依然能感受到母亲的暖意。
正当我拿起寿司,咬下的那一刻——
啪!
江影蓦地一个耳光打在了母亲白皙的脸上!
“妈妈!”情急之下我大喊一声,愤恨的眼神立即射向江影,“你怎么可以打我妈妈!”
江影冷笑出声,“她是婊…子,自己有老公,还勾…引人家的老公,她不该打吗!”
啪!
跟着,再一个耳光甩在了母亲另一边脸上!
“你住手!”我用力将手中的寿司朝江影脸上砸去!
“该死的野种!你敢扔我!”江影重重的巴掌眼看就要落下——
“不!别打拓野!啊……”
啪!母亲替我挡住了这一巴掌!
“拓野?啊哈哈哈!看来你真的很爱他,给自己的儿子取的名字都是他!”江影愤恨的揪住母亲的发丝,眼眶怒红,大声吼道,“尉迟谨!既然你已经嫁到了齐家,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我告诉你,井上这辈子爱的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江影一个人!”
“井上君……”母亲呓语着这个名字,江影的指控她并没有反抗,只是默默的流下眼泪来。
“住口!你不配叫他!七年了,你嫁进齐家七年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的井上,为什么啊!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找他学日文,借机和他重修旧好吗?你别妄想了!”江影表情狰狞,疯狂的怒吼着。
“放开妈妈,放开妈妈!”我不懂她和母亲之间的纠葛,我只知道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母亲,于是,我艰难的抓住她的大手,想要让她放开妈妈的头发!
“滚开,野种!”江影一掌将我和母亲推到在地,恶狠狠的朝母亲吐了一口,“尉迟谨,我告诉你,最好老老实实做你的齐家二太太,如果你再敢去勾…引井上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踩着沉沉的步伐,江影离开了小木屋。
留下母亲默默的流泪,而我却不知所措,心里开始好奇,井上君是谁?
***
我成长到五岁,母亲终于决定带我回她的娘家走一趟了。然而母亲说,她嫁入齐家七年,自从她父亲,也就是我大叔公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这次所谓的回娘家,据说是奉了野蛮男人的命令,看看尉迟家有没有可以资助齐家的,因为齐家出现了危机。
所以,我终于见识到了母亲曾经的天堂——赤龙堡!
那如童话般的城堡,让我感觉到和齐家完全不同的暖意。岛纵池血。
第一次,我认识了尉迟家两个元老级的忠仆,林伯和林婶。
“小姐,自从您嫁到齐家之后,老爷的身体每况愈下,赤龙堡也少了很多生机。如今老爷过世都几年了,我们两老子除了守着赤龙堡,也别无他求了。”
母亲为难的求助他们,可是舍不得将赤龙堡变卖,她说自己总有一天会回来赤龙堡的。
于是,林伯和林婶,拿出了所有的积蓄给母亲,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让我听母亲的话,尉迟家永远欢迎我们回来,赤龙堡永远是我们的港湾。
那次,我很感动,心里深深记住了赤龙堡的样子,那里才应该是我的家!
我告诉自己,我一定会带母亲再回来的,离开齐家的念头,已经在我心中渐渐浮起。
然而,可恨的是,当时的我并没有能力从野蛮男人手中,带母亲回来!
***
随着年岁的渐长,在八岁那年,我在齐家认识了一个下人,他叫何火欢,比我大好几岁,我都叫他火欢。
火欢是专门服侍齐家大少爷也就是我那挂名大哥齐家震的仆人,几乎齐家的每一个佣人,都知道大少爷的脾气非常火爆,很难伺候,和他那无良的老子一样,喜欢鞭打下人!
尽管他大我六岁,我却比他懂事许多,可是,我是不被承认的二少爷,我在齐家,是一个禁忌!
奇怪的是,我和阿欢却非常投缘。
有一次,火欢鼻青脸肿哭着跑过来找我,说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可是卖身给齐家,想走也不知道要走到哪儿去。
那次,我心疼火欢的处境,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和我做朋友的人,于是我告诉他,“火欢,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我不知道时隔多年后,火欢成了我最得力的助手,只知道当时的我们,在齐家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
***
直至八岁这一年,江影仍然在齐家做佣人,不过她是比较自由的佣人,可以随意出入,有时候隔很久才会来一次。听火欢说,江影只是齐家的钟点佣人,时间比较自由,而老爷——也就是那野蛮的男人看重她能够死死盯住我母亲,才请她过来帮佣的。
我问母亲的事情,母亲除了叹息,流泪,几乎只字不提,然而火欢却可以替我打探消息。
没想到,火欢打探来的消息,是母亲因为家道中落,正巧齐家老爷看中了母亲的容貌,所以才被我大叔公逼迫嫁入齐家来的。
据说当时母亲正和一位教日文的家庭教师相爱,愣是被大叔公棒打鸳鸯。
结果没多久,大叔公就去世了,大叔公满以为可以凭借女儿从此再享荣华富贵,却没想到就这么去了,这真是一个讽刺。
原来井上君就是那个背影男人么?不知道为何,从心底里,我默默期待他就是我真正的父亲,更期待他可以像国王一般,解救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母亲和我。
想起三年前曾见过的赤龙堡,至今仍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离开的念头,再一次深深卷入我的脑海里,并且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强烈!
***
在齐家,不得不提的一个人,便是孙嫂,她是服侍我和母亲最多的佣人,即便我们母子在齐家及其不受欢迎,但孙嫂依然背着其他人,隔三差五的过来帮帮我们。
在齐家这些年来,母亲教我读书写字,我吸收很快,致使母亲一度以为我是天才儿童。我以为我在齐家的日子,至少会呆到我成年之后,我告诉自己,尉迟拓野一定要变强悍起来,等羽翼丰满那日,就是带着母亲远走高飞的时候!
但没想到八个月后,江影挺着大肚子突然出现在我和母亲面前!
“尉迟谨!我要结婚了!哈哈哈……”她咄咄逼人的看着母亲,狂妄的大笑出声。
母亲的脸色顿时惨白,一双美眸死死盯住江影的大肚子。
“井上终于答应正式迎娶我过门了,哈哈哈,你知道我肚里怀着谁的种吗?”江影自顾自的说着,得意的神色不留余地的彰显出来,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