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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身穿着粗布麻衣,脚下却踏着一双上等绸缎的黑色马靴,手里来回搓着,身后跟着一个和老板年纪相差不大的女人,那是一个丰满而又极具风韵的妇女,妇女站在老板身后偷偷的讥笑着,可是那个女人的眼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前面那个老板的头颅。
等到绍剑与鬼娘子进入了老板的眼帘之后,老板嘻嘻的迎上去。
这时老板笑道:“二位恐怕是从远方来,那么一定是累了,就请到我们的店里喝上一壶好茶,你们看可好?”
老板说着,而身后的夫人摇摆着诱人的体态走了过来,刚刚看见绍剑的头便也笑了出来,而且笑得怪异,令人有些害怕。
而鬼娘子正要拒绝,绍剑却说道:“不知老板这里可有酒?”
老板一听笑的连嘴也合不拢了,他连忙笑道:“有!自然是有的!两位佳人请进舍内!”
鬼娘子一听脸居然红的像柿子一般,绍剑看了实在想笑出来,可是他却没有笑,因为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杀人从来不眨眼,可是眼下却因为一句话而红了脸,绍剑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却知道,这个女人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能说的往事。
绍剑与鬼娘子一起进了酒家内,酒家是由普通的栗子木搭成,看上去风味十足,而鬼娘子进去后却不想再看那两个人。
妇人在舍内忙里忙外,老板端茶递水。
老板正端着一壶茶走过来然后笑道:“客人应该不知道,我有一个儿子,我儿子长得可俊了,就跟客人一样!”
这句话一说只听见鬼娘子的气息有些不顺了。
绍剑刚要开口,老板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个女儿,长得也是美极了,就像客人的夫人一样漂亮!”
老板说这些话时似乎异常的开心,夫人听了老板的话更是显出几分骄傲。
绍剑不说话了,等到老板端来一壶酒时,老板又说道:“我的儿子和女儿可乖了,他们从小就讨人喜爱,生的一双大眼睛可以迷死人,我整天玩着都爱不释手!”
绍剑刚要端起酒杯,酒杯刚刚碰到嘴唇却停下了,他听到了老板的话,“我整天玩着”?绍剑不禁问自己,谁会玩自己的儿女?
夫人走过来笑道:“他们的头长得可爱极了,我喜欢给他们梳各种辫子,有的梳成冲天鬏,有的梳成柳叶条,有的绑成红牡丹,有的绑成梅花辩!”夫人一边说一边开始陶醉,竟然忘了手里的正倒着一杯茶。
绍剑放下酒杯望向鬼娘子,鬼娘子眼睛睁的大大的,双色紧握,而眼里除了愤怒还有几丝忧伤。
老板又开始说了:“可是他们偶尔也不听话,所以总是需要管教,不知两位客人可否有儿子?”
绍剑只是微微摇摇头。
老板继续问道:“那不知你们二老是否还健在?”
绍剑还是摇摇头,接着老板与夫人站到一起同时喜道:“既然如此,我们做你们父母可好?可好?可好?可好?”。
他们一连说了四个“可好”,可是当第四个可好说出口时鬼娘子突然掀开了桌子,而绍剑的一杯酒也下了肚。
只听鬼娘子骂道:“你们鬼父鬼母,今天居然长了狗眼,欺负到我头上了!”
绍剑右手里拎着一壶酒,而左手端着杯子,正一个劲的将酒灌进肚子里。
而站在对面的老板与夫人猛地大笑:“鬼娘子,今日我们鬼父鬼母到此,你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你们二人都难逃一死!”
鬼娘子一听怒气冲冲的表情骤然间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她竟然一脸悲伤的望着鬼夫鬼母。
这鬼父鬼母正是杀手中的佼佼者,他们专杀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和女人,也杀婴儿,以为在他们眼里这些人都是他们的儿子女儿,而对于他们来说,儿子和女儿就是拿来玩弄的,就跟他们亲生的儿子与女人一样,被折磨至死。
鬼娘子有气无力的说道:“难道真的要杀我?”
鬼父道:“我们合作十年有余,本来各自完成任务并且相安无事,可是今天要杀你的可不是我们,要杀你的人你也应该知道!”
鬼娘子微微点点头然后大笑起来:“原来为奴为婢数十载,也终难逃一死,既然我必须死,那就动手吧,但是有一条,鬼母不可以玩弄的我尸体,将我的尸体丢在沟里就行了!”
鬼母笑道:“当然,我们相识数十年,一定称你心意!”
说完鬼娘子闭上双眼,鬼母已经拔出一把红色长枪,长枪暗发黑红色短枪,戾气顿时弥漫四周。
就在鬼母准备动手之际,绍剑终于发话了:“你们恐怕要先等一等!”
鬼母听了真的停下了动作,然后笑道:“你放心好了,她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鬼父也拿出一把枪,那是一把比鬼母的枪好要红,戾气还要重的一把枪。
绍剑却笑道:“我只是想问一个问题罢了!”
鬼母笑道:“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做父母恶应该回答儿子的问题!”
绍剑笑道:“我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猪还是马,既然你想做,我又能怎么办?”
鬼母一听脸色一下子变了,她突然说不出话来,绍剑的话的确令她哑口无言。
第一百九十九章 向往死去的自由()
绍剑则望向鬼娘子,然后笑道:“你杀人无情,奸诈毒辣,可是我就是搞不懂,你为何甘愿受死!”
鬼娘子一听笑了:“因为我的命不是自己的!”
绍剑笑道:“那我就更搞不懂了,难道要你死的人是你父母?因为给你命的人却是你的父母啊!”
鬼父鬼母一听愣住了,而鬼娘子继续说道:“我的命是我父母的,可是这条命早就不属于他们,你也不要再管,我注定了要死!”
绍剑却笑了:“可是我这人就是有很多毛病,别人不要我管的是我却偏要管,而且是管定了!”
说完将酒壶放在了桌子上,而身子一颤,手心一抖,杯子突然掉在了地上,“叮当”一声,杯子碎了一地。
这时绍剑也猛地瘫坐下来,坐在椅子上,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他想站也站不起来了。
这时鬼父笑道:“难道你会以为我们好心给你好酒吃?这杯酒里放了无色无味的诛王散,这种毒药一小勺就可以杀死一头巨龙,你现在是不是全身无力?体内似有千万只水蛭在向头顶爬去?等到一会,你就感觉不到了,因为那时你已经被疼痛折磨而死!”
绍剑这时吞吐的说道:“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鬼母已经杀向鬼娘子,鬼娘子先是闭眼等待死亡的降临,可是她却突然拔出枪来与鬼母打了起来。
鬼母大怒:“你竟然敢还手,难道你不怕那火蚀药?”
鬼娘子大声喝道:“就是因为我知道火蚀药才决定不死,因为我要问清楚,我为什么必须要死!”
“说的好!”这时绍剑也大声喝道,而鬼父瞪着双眼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绍剑,他实在不敢相信绍剑没有死,他依然坐在椅子上,而且一脸的轻松。
鬼父连忙问道:“你为什么没有死?”
绍剑笑道:“也许是时间还未到,也许是你的毒药已经失去了作用,但是这个问题你实在应该问你自己!”
一边正打的热闹的鬼娘子与鬼母,这边绍剑坐在椅子上,鬼父也准备随时出手。
绍剑的确不是常人,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体究竟是怎样生长的,毒药根本奈何不了他,就像他每次遇到危险都可以逢凶化吉一般,那些危险就像是他的晚餐,每吃一顿,他就能够面对后面更大的危险,所以危险对他来说不是即将死亡,而是又一次成名。
鬼父怔怔说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
绍剑笑道:“所以你才要下毒!”
鬼父道:“不错,因为那是唯一的办法!”
绍剑道:“你们是受命来杀我,当然还有鬼娘子,对吗?”
鬼父道:“不错,的确是这样!”
绍剑又道:“我们今天必须死!对吗?”
鬼父道:“不错!”
绍剑道:“可是我还想知道一件事!”
鬼父道:“你想知道什么?”
绍剑问道:“鬼娘子为何宁愿死也不回去?”
鬼父道:“没有原因,如果一定要说一个原因,那么就是回去会死的更惨而已!”
绍剑道:“你们也是这样?”
鬼父道:“我知道今天一定杀不了你们!”
绍剑道:“所以你们今天必须死!”
鬼父道:“可是我却不想死在你的手里!”
鬼母与鬼娘子抖了半刻后便累的精疲力竭,而可是始终都没有杀死对方,也没有伤到对方一丝一毫。
鬼母停了下来站到了鬼父的身后。鬼娘子则是站在了绍剑的背后。
绍剑则继续说道:“不错,我也不想杀你们,你们可以走了!”
鬼父与鬼母望了对方一眼,然后同时笑道:“可是我们走不了!”
绍剑这时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他突然转身走出了屋外,鬼娘子跟在身后也走了出去。
等到他们二人走到远处时,便听见酒家一声爆炸,而酒家也被一片火海掩埋,火放肆的烧,风放肆的吹,火越烧越大,而酒家内的鬼父与鬼母再也没有走出来。
这时鬼娘子长叹一口气,便瘫坐下来。
然后绍剑问道:“你还能给我带路吗?”
鬼娘子道:“这件事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我再也不是杀手,就在鬼父与鬼母到达的一刻开始就不是了!”
绍剑道:“今天本来我们要死的!”
鬼娘子点点头。
绍剑继续说道:“因为一开始你的主子就不打算让你再活,你这次的任务本来是你一生最后一次任务,可是···”
绍剑没有把话说完。
鬼娘子问道:“可是什么?”
绍剑冷冷说道:“可是你不知道!而我也不应该被你带去你要去的地方,那里藏着无数的秘密,他们不会轻易冒这个险,让我前去然后再杀了我!”
鬼娘子道:“我应该早就想到的!”
绍剑却说道:“可是即使你想到了也没有用,因为你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鬼娘子点头道:“不错,我早就不是自由之身!”
绍剑却道:“可是你现在自由了!不管他们能握住你多少把柄,都没有用,死对你来说早已不可怕,所以你现在即使死也有权利享受自由!”
鬼娘子笑道:“不错,自由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鬼娘子终于笑了,是多么纯真的笑容,那张脸上再也没有丝毫的杀机,再也没有暗藏的阴谋,再也没有杀人的痛楚,再也没有被束缚的无奈,只有自由,她一直渴望的自由。
即使下一刻会死,她也很满足,因为她终于享受到自由的魅力,她一笑就连花也展开了笑容,被乌云遮住的太阳慢慢爬出来,终于照在地上,此刻人心是暖的。
她一笑,美丽极了,就像是刚刚初绽的牡丹,妖艳但是却又美好。
绍剑也笑了。
鬼娘子站了起来然后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杀手吗?”
绍剑摇头说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过去遇到了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下一刻你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