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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以来,鸠十娘都只不过是她掌控在掌心的可怜虫,她挖了她的心,她当时就死透了,她还亲自检查过,这才叫下人把她扔在了乱葬岗
为什么?
凭什么?
她看着十娘清冷的眸子,好似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你怎么会?”
旁边的鸠摩雄在看见鸠十娘的时候,就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这时又见鸠七娘这般反常的神情,忍不住出声问道:“七娘,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认识这位姑娘?”
“我,我”鸠七娘表现出少有的慌张,讷讷不能言语。
她囚禁鸠十娘十年时间,一直都是瞒着父亲鸠摩雄的,如果他知道鸠十娘死在自己的手里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十娘清凉的扬了扬唇角,代替回答道:“或许你们认识我,不过我却不认识你们!”
说完,转身准备到司徒翼的身边入座。
鸠摩雄急忙上前抱拳说道:“老朽冒昧,敢问姑娘芳名?出自帝都哪家府邸?实在是,实在是姑娘的长相,和亡妻有几分相似”
十娘凉凉扫了一眼鸠摩雄,语气更淡:“若我说我姓鸠,排行第十,人称鸠十娘,你信不信?”
“”鸠摩雄大惊失色,颌下胡须微微颤抖:“十,十娘?你是十娘?”
鸠摩雄共有十个子女,除排行第七的鸠七娘和排行第十的鸠十娘是女儿之外,其余八个,全部都是儿子。
他的这十个儿女当中,个个都是能凝气筑基进行修为的好苗子,当然,鸠十娘是个例外。
鸠十娘在五岁时,被测出丹田残破,注定是一辈子不能修炼的无用废材。
他老脸无光,走到哪里好像别人都在笑话他一样,那段时间,他恨不得没有这个废物女儿。
后来没多久,就真的遂了他的心愿,鸠十娘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他也懒得找,在南央国,废物就代表着没价值,鸠府从来就不养没价值的废物!
十年过去,鸠七娘惊艳无双,他也几乎忘记了还有一个排行第十的小女儿。
现在,面前这个神情疏离冷淡的少女,说她姓鸠名十娘
鸠摩雄心情十分复杂,五味杂陈的颤声道:“你真是十娘?难怪,难怪我觉得你好生面善呢”
或许,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丝父女亲情的吧,他浑浊的眼中居然泛上些泪光:“十娘”
十娘漠然笑了一下:“对,我就是鸠十娘!不过,我是和鸠府毫无关系的鸠十娘!”
说完,不再看鸠摩雄,转身到司徒翼的身边入座。
鸠七娘美丽的脸上神情极为复杂,该死的臭丫头,挖了你的心都不死,那么,姐姐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你形神俱毁再无生还的机会!
她美丽如花的容颜渐渐罩上一层阴厉煞气,正准备和噬天焱交流交流,商量一下对策,突然看见入口处,太子殿下一身华服,气宇轩昂走了进来。
南宫采一贯低调,虽为皇室中人,却也只不过是服饰上面稍稍华贵一些而已。
他只简单的带了两名随从,慢慢往东面的看台上走了过来。
几乎同时,从另外一侧的入口处,也进来一位宽衣长袍的墨衫公子,却正是北国质子夜兰息。
两人在通往东面看台的台阶上不期而遇。
南宫采颇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眉梢一挑:“你也有兴趣来参加拍卖会?你是对驭兽感兴趣还是对丹药感兴趣?”
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夜兰息显得有些懦弱的赔笑着,颔首往后面退了一小步,恭声回答:“太子殿下取笑了!在下遵守南北两国当初的协议,既没有驭兽的天分,也不妄想炼制什么丹药,只不过,实在是在府里闷得快要生病了,听说今日有拍卖盛会,故前来瞅个热闹!”
“是吗?”南宫太子看着有些唯唯诺诺的夜兰息,总觉得这个家伙虚虚实实有些看不透。
夜兰息再一颔首,微微弯腰行了一个礼:“太子殿下明察,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在下愿受太子殿下责罚!”
南宫采凝眸看了他一会儿,好似在分辨他话里的真伪。
片刻之后,才干笑两声,伸手搭在夜兰息的手腕命门处:“哈哈,夜公子言重了!请!”
夜兰息唇角微微抽搐,求饶带讨好的说道:“还请太子殿下手下留情!在下从未习练过任何术法,经不起殿下这般重手!”
“哈哈”南宫采这才哈哈笑着,松开了他的手腕:“夜公子,请!”
“太子殿下请!”夜兰息的声音和态度更加谦卑,躬身让南宫采先行两步,他这才随后慢慢跟上。
第32章拍卖会()
南宫采在鸠摩雄和鸠七娘的身边坐下,夜兰息则入座在司徒翼和鸠十娘的旁边。
他刚刚坐下,鸠十娘就一边把玩手中茶盅,一边凉声戳破他:“你可真会装?”
他也不恼,自袖中抽出一柄玉兰色折扇,动作优雅的缓缓展开,用只有鸠十娘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不想要你的子午鼎,就告诉别人去吧!”
十娘本也并无恶意,却没想到他居然用子午鼎来要挟自己。
这才记起,身边这人,是极其赖皮和不讲道理的。
而另外一边,鸠七娘也正用压得极地的声音试探南宫采:“太子殿下,昨夜你可有到过鸠府?”
“我到鸠府作甚?”南宫采不明就里,语气不冷不热。
鸠七娘自袖袋中取出那块金色腰牌,开门见山说:“太子殿下想必也听说我鸠府失窃重大宝物的事情了吧?我在失窃现场,捡到了只属于你的东西!”
南宫采的神色这才认真了些,将腰牌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这确实是我的腰牌!你怀疑我?”
鸠七娘脸上妩媚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垂眸说道:“不,不敢!只是,七娘斗胆,还请太子殿下垂怜,那东西”
“荒唐!”
南宫采大怒,将手中腰牌啪一声拍在身边的案几上:“吾乃堂堂南央太子,岂会行如此下作之事?”
言罢,愤而起身,准备拂袖离去。
鸠七娘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带了些求和的讨好语气说道:“太子殿下别生气!是七娘鲁莽了,冒犯了太子殿下,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她还盼着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还盼着以后能高居后位,母仪天下呢,可不敢把这位太子殿下给得罪了。
一番轻言细语,南宫采总算是不怪罪了,可是那张威仪无双的脸上,却是再也不见了一丁点儿笑意。
鸠十娘听力极佳,如此喧闹的环境,也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到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昨夜夜兰息所说的祸水东引,是要把嫌疑引到南宫采的身上去。
鸠七娘现在是南央国最强的驭兽师,再加上她那只可以幻化人形的噬天焱,她现在无疑是南央国第一强者。
夜兰息故意留下腰牌,就是想要给南宫采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思及此,十娘不由得扭头去看身边的夜兰息。
他正怡然自得的把玩着手中折扇,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看上去,是无聊得紧的散淡模样。
十娘不由得又回想刚才两人在楼下的那番神色,这南宫采应该是处处提防压制北国质子夜兰息。
而夜兰息明面上是顺从听话,既不想驭兽,也对炼制丹药不感兴趣,看上去好似很乐意做一个享受当下的富贵闲人。
可是,暗地里他不仅身手了得,还心思缜密狡猾如狐,明明是他自己偷窃了子午鼎,却用一块腰牌把注意力都转移到南央太子南宫采的身上去
十娘在心里大胆猜测,这夜兰息敛藏锋芒,装傻卖乖,其实是在暗中积蓄力量,妄图一举扳倒这南宫太子?
夜兰息收了折扇,往她的身边靠了靠,戏道:“新月姑娘,是看上在下了?”
“啊?什么?”鸠十娘这才发现,她已经盯着他看了太久了。
他绯色的唇角微微一扬,调笑的味道更重了些:“若不是看上在下,你又怎会痴痴的流这一地的口水?”
“才,才没有呢!”
十娘虽然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但是被他这般调笑,也忍不住脸颊微微发热起来:“我,我是在想你这人心机歹毒,以后得离你远一些”
收回目光,却瞥见南宫采一边小口呷茶,一边有意无意的正往这边看。
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该死,又着了夜兰息的道道了,他这是故意要做出放浪形骸的样子,给南宫采看,以便让他放松警惕呢。
心中有些懊恼,扭过头去,坚决不再看夜兰息一眼。
下面的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一位五级驭兽师出售了一只火属性的幼年爆裂箭猪,紧接着一位六级驭兽师出售一头刚刚从洪荒丛林中捕获得来的雷属性五级双头地狱犬。
价格从十升金瓜子起价开拍,一路飙升,那只五级双头地狱犬居然有人以三百升金瓜子的高价竞拍得了去。
接下来的几回合拍卖,也是高潮迭起,精彩不停。
这是强者为尊的世界,有钱有势不算强,能驭兽能炼丹才是真正的强者。
很多富贾人家,就算家中子女在驭兽方面并没有多高的天分,也会花大价钱购得等级高的灵兽,让他们之间达成契约。
这样一来,就算驭兽师本身等级很低,配上一只四五级的灵兽,在南央国也是能赢得一些尊重的。
当然,灵兽的等级本来极难突破,能有个四五级的就相当不错了。
像鸠府七娘的的噬天黑蛛,当时能达到九级灵兽就已经很不得了了,后来更是凭借鸠十娘的心脏,突破成为初阶神兽,这就更是惊为天人。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这样的天才强者,南央国能有一个就已经是石破天惊,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们依旧还是觉得能有个四五级的灵兽带在身边,就很神气,很了不得了!
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
南北西三面看台上相当热闹,不时有人互相竞价,竞拍成功的人皆是亢奋激动,和心仪的灵兽失之交臂的也都无不扼腕叹息。
同这三面看台相比,鸠十娘等人所在的东面看台,显得有些过分冷静。
前前后后拍卖了七八只不同等级不同属性的灵兽,这边愣是没有一人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从太子南宫采,到这边的鸠十娘夜兰息,大家都是表情各异,甚至都有些心不在焉。
司徒翼轻轻扯了扯十娘的衣角,低声道:“小姐姐,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待会儿我帮你拍下来,算我送你的礼物!”
十娘从面前果盘里面摘了一颗红艳艳的小果子,递到他的面前笑着摇头:“不用了!再说,你也没有带那么多金瓜子呀!”
第33章洗髓丹()
司徒翼淡色的唇片一张,就着她的手将小果子一口含住,满足的一边嚼一边笑道:“那么多金瓜子,谁带在身上呀?我们都是存在双色卡里的!”
“双色卡?”十娘反问。
她从乱葬岗归来之后,所用的银钱都是从别人身上顺过来的,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双色卡是什么东西。
司徒翼从袖袋摸出一张一面金色一面银色的长方形小卡片递给她:“喏,就是这个!”
见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