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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尘劫-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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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碎,端得厉害无比。只见那妖人从空中飞下之下,贴地飞地,幡发雷火不断,所过之处,雷火乱掣,轰轰隆隆,尽成一片火海。

天下第一(短篇)() 
“一剑倾心”柳长风。

    掌中一柄青风剑,长三尺五寸。仗剑闯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凡是与人过招,他从未使出第二招,皆是一招败敌。故败在他剑下的人,不仅不对他心生怨恨,反而千赞他的剑法精妙,无不心悦诚服,故谓“一剑倾心”。

    “霹雳狂刀”楚霸天。

    擅使一柄厚背薄刃大砍刀,重四十八斤。纵横江湖,从无败绩。而败在他手中大刀之下的武林高手更是不可计数。他与人过招,手下从不容情。不出刀则以,出刀必是一刀制敌,对方不死即伤。江湖中人,闻名色变。正是刀如其喻,人如其名。

    此时,这两人在武林中的声威正隆,如日中天。两人是只闻其名,并未谋面,彼此心里俱都不服。“一山不容二虎”,两人自认武功天下第一,都未把对方放在眼里。两人自知不可避免,终会有一战。这一日,两人终于约定要做生死一战,胜者为‘天下第一’。

    当下武林中两位绝顶高手比武,顿时轰动整个武林,人们都要争相一睹这两位绝世高手的风采,还有这旷古绝今的一战。可奇怪的是,竟然谁也不知道两人到底在何时何地比武。如此一来,不免又令大家倍感失落。

    待到了约定比武的日子,柳长风和楚天霸一齐到了比武之地,只有彼此二人,果无他人。这也正是俩人所希望的。两人见面之后,相互打量着对方,顿时消了轻敌之念。两人话不多说,各自亮出了成名兵器。就见柳长风右手持剑,左手捏剑决,剑尖直指前方。楚霸天双手紧握刀柄,横在胸前,双眼瞬也不瞬地紧盯对方的剑尖。

    两人间相隔有一丈多远,凝神对峙,决战一触即发。这一战必定会惊天动地,震古烁今。高手相争,生死本决于一瞬之间。两人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都不敢抢先出手,均在等待对方先露出破绽,伺机出招,一击制敌。

    两人就这样动也不动地对峙着,表面看似平静,暗下却是杀机汹涌。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滑过,两人足足对峙了有一个时辰了,表情仍是一如即往,淡定自若。彼此都没有窥到对方的破绽,谁也还是不敢轻易出手。

    就在两人心无旁骛,凝神对敌时,场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古稀老人。老人右手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向两人走来。柳长风和楚天霸给这突如其来的老人搅得均是一惊。此时两位当世顶尖高手不遗余力,在做生死决斗,全身都布满了劲气。两人所站两丈方圆之内都被自身发出的有质无形的劲气所笼罩,就连一片落叶只要接近这个圈子顿化为齑粉。老人越走越近,两人看在眼里,却又不敢出声阻止,唯恐露出破绽给对方所乘,不禁暗暗心急。

    那老人走近距两人两丈处时,觉得身前有道有质无形的厚墙,阻得他几乎不能再前进一步。却见老人右手中的拐杖在身前自上至下的一划,仿佛那道无形的厚墙被破开了一道口子,脚下走得虽然缓慢,却没丝毫停滞,轻松地突破进去了。

    柳长风和楚天霸见这老人举手投足间就突进了两人劲气所布的气圈,且安然无恙,俱都骇然失色。老人缓缓走近,柳长风和楚天霸就觉一股暖风袭面吹来,如沐春风,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高度紧张的神精亦随之松懈下来,蓄满了全身的劲气也收了回去。

    柳长风和楚天霸放下刀剑,相顾愕然。

    老人走到两人的跟前,喟然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两位俱是武林中的不世奇才,怎会为了一个‘天下第一’的虚名,而要拚个你死我活呢?两位还是就此罢手了吧?”柳长风闻言不以为然。楚天霸却是脸露怒色,愠道:“‘一山又岂能容二虎’,我二人必要分个高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此事与你无关,快快退下。”

    老人道:“两位不论谁能争得‘天下第一’,必有一人会死于非命。老夫不忍,劝两位住手。”楚天霸性狂燥,勃然大怒,道:“不识时务,要你多管闲事。找死!”语音未落,刀光乍起,尤如一道霹雳当空向老人的头顶斫落。老人竟然闪也不闪,视若无睹。

    柳长风站在楚天霸的对面,见他脸露怒色,知他心起杀机。柳长风不忍老人无辜受害,见刀光乍起,他轻叱道:“休要伤人!”倏然出剑向着刀光迎去。楚天霸手中的刀斫到离老人头顶一尺时,似觉有双无形巨手般给托住了,竟再也斫不下去。与此同时,柳长风的长剑也迎了过来,“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两人各退后一步。楚天霸脸色一变,对柳长风怒道:“此事与你何关?多管闲事!”柳长风道:“老丈也是一片善意,休要伤害无辜。”楚天霸冷“哼”了一声,要发作终于还是忍住了。

    老人面不改色,正容道:“两位的武功确都属顶尖,不分伯仲,想要分个高低很难。就武功而论,你俩无论谁都可当得起‘天下第一’。但一个人的成就不在于他的武功高低,而在于他是否存有仁爱之心。一个人的武功纵然天下无敌,若他无仁爱之心,也不佩称为‘天下第一’。这‘天下第一’只有德才俱备者才能当之。两位此时已不用再比,以老夫的愚见,高低已分,‘天下第一’的称号已有归主了。”柳长风和楚天霸闻言之下,面面相觑。

    老人又道:“楚先生刀法刚猛无伦,却太过霸道。你自出道江湖已来,凡与人过敌,对方非死即伤。重伤一百零七人,死者八十九人,无一人能得周全。你刀法霸道,下手过重,有伤干和。而你恃强骄狂,心里又何尝存有一丝仁爱?”楚天霸闻言之下心中大震,未料眼前这貌不惊人的老者对自己的行为竟了如指掌。且对方说的一针见血,弄得他哑口无言。

    老人又道:“柳先生剑法卓绝,人品也是有口皆碑。而你与人对敌时,皆为点到即止,已技服人,不伤一人。败在你剑下的武林高手无不心悦诚服,这就是你的仁。你方才救老夫于危亡之际,这就是你的爱。”顿了一顿,老人看着两人,接着又道:“学武之人,武功纵然再高,不一定能慑服天下。只有心怀仁爱,才能真正的无敌于天下。柳先生有仁有爱,这‘天下第一’的称号你当之无愧。楚先生,老夫所讲,你服是不服?”

    楚天霸闻得这一番话,尤如醍湖灌顶,恍然醒悟。回思自己以往所作所为,心中又惭又愧,向老人深施一礼,说道:“老丈的一番教诲,在下铭记在心,现下想来,自己真是无地自容。‘天下第一’只有柳兄才能当得,在下心服口服。”

    老人哈哈一笑,忽然转身飘然而去。

    楚天霸随即又向柳长风抱拳揖礼,道:“柳兄得这‘天下第一’乃实至名归,在下衷心钦服。在下有失德行,还妄想争这‘天下第一’,现在想来真是汗颜。”柳长风却面无喜色,若有所思道:“这‘天下第一’只不过是个虚号,我俩竟要为它拚个你死我活,真是不值。我才浅德薄,又怎敢妄尊‘天下第一’。这‘天下第一’,也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真正当得起......”说话间,向着那老人逝去的方向望去,目光中充满着无限的崇敬。

    (完)

荒漠豪情(一)() 
黄沙漫漫,古道荒凉。一条古老的驿道在无边无垠的沙漠中迤逦向前,黄沙漫没了大半的路面,已然分不清究竟哪是道路,哪又是沙漠。若不仔细极有可能就会走入歧途。

    一行三人蹒跚地行走在这条驿道上。其中两人是公差模样,手中各持风火棍,腰间皆插着一柄朴刀。最前一个公差四十左右岁,络腮的胡须,满脸的横肉,凶神恶煞一样。走在最后一公差年岁稍轻,颔下微须,脸庞黝黑,表情冷漠。走在中间却是个犯人,身材魁梧,膀大腰圆。他双肩上杠着个六十多斤重的大枷,脚铐铁镣,走起路来哗哗直响。他一身的囚服早已污秽破烂不堪,脚上一双布鞋更是破洞露趾。他长发蓬乱,胡须掩面,竟看不出有多大年岁。三人风尘仆仆的一路行来,身上的衣服早被沙尘染成了土黄色。偶而刮起一阵风,顿时头发间、嘴里、鼻孔里、耳朵里都灌进了细细的沙粒。甚至沙粒从脖口钻入衣服里,与满身的汗水混合,粘粘的,腻腻的,难受至极。

    那年长的公差名叫马五,在前领路。他抬头极目远眺,满眼尽是漫漫黄沙,远处高低起伏的沙丘,连绵直到天际。此时正是烈日当空,在沙漠中更是炙热难耐。马五一边擦抹着满头的汗水,一边口中不停地诅骂道:“这样的鬼天气,真要热死人了。老子摊上这份差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返身走到那犯人身边,骂道:“都是你这该死的东西,累得老子到了这鸟不拉屎的鬼沙漠中,受这活罪。我恨不能打死你这狗东西。”说着,对那犯人好一阵的棍打脚踢。马五打过之后,兀自不解气,口中仍旧骂个不停。那犯人也不躲闪,也不还口,任凭那马五踢打和诅骂。这一路行来,那犯人身上受了马五的无数次的殴打和辱骂,对于这些他都忍了、受了,习已为常了。

    那年岁稍轻的公差叫张胜。他见那犯人受那马五不断的打骂,心有不忍,对马五道:“马兄,何必对这个犯人呕气,多不值当。骂也就骂了,若你把他打死了,我们岂不还得担着干系。”马五道:“兄弟,就你还可怜他!他这犯了重罪之人,就是该死。把他发配到了伊犁,就是不死,也得脱他几层皮。千里迢迢,不知何日才能到伊犁?”

    张胜这一路行来,没听那犯人开口说过一句话。任那马五对他如何的毒打辱骂,他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他不禁起了好奇之心,侧脸问道:“嗨!你叫什么名字?又犯了什么重罪?”那犯人断续前行,不作回答。

    马五见那犯人默不回答,心中火冒三丈,骂道:“你是聋了?问你话为啥不回答?”举棍欲打。张胜一挺手中棍拦架住,说道:“不要再打他了,不回答就算了。”马五口中兀自骂骂咧咧的。

    天上的太阳毒辣异常,晒得三人口干舌燥。又走了一阵儿,马五晃了晃腰间的水壶,里面的水已然不多了,沙漠中水源难寻,只得节省饮水。他拧开壶盖,呷了一小口,润润喉咙。然后他把水壶递给张胜,张胜也只喝了一小口,又把水壶递到那犯的嘴边,道:“你也喝点吧!”那犯人就口饮了一口,便摇头示意不要了。马五道:“你到蛮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我们的水不多了,也没有多喝嘛。”

    在沙漠中,水就是生命的支柱。张胜把水壶盖拧得紧紧的,妥善的挂到自已的腰间。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那犯人道:“这一路行来,没听你说过一个字,让我真得很纳闷。看你也不像大奸大恶之人,到底犯了什么重罪,竟会被发配到伊犁?能说听我们兄弟听听吗?”那犯人这一路走来,受了那马五太多的肮脏气,但张胜对自己却极是客气,说话也是和颜悦色,从不辱骂自己。他心中感激,终于开口道:“我叫宁刚!只因杀了我们镇上的恶霸钱贵的儿子,才会被发配到伊犁。”

    马、张二人吃惊不小。张胜将信将疑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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