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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萨尔夫妇经此一劫之后,本就惊魂未定,听了之后,更是面面相觑,忧惧于色。
楚天秋见状,心里想道:“那怪物凶残成性,残害生灵,既给我遇上便不能袖手不管。”当即对萨尔夫妇说道:“你们毋须害怕忧心,那怪物我自会杀了它,为民除害。”
萨尔曾亲见那怪物的厉害,虽听楚天秋如此说,又见他文文弱弱的,心里将信将疑,口里说道:“那怪物厉害的很,你又有何法能除得了它?”
楚天秋知他不信,心道:“他已给那怪物吓破了胆,又没见过我的本领,自是不信,现在便是与他说了,也一样不信,索性还是不说的好。”淡淡一笑,说道:“你尽管放心,到时我自有法除了它。”
见楚天秋说得如此笃定,萨尔仍是半信半疑,不由得向妻子扎娃看去,扎娃的脸上也是一片茫然和不信。
王八六虽知道楚天秋会法术,毕竟未曾亲眼看过,此时听他说得如此掷重,心里也是不敢相信,道:“你真得有把握除得了那怪东西?”
楚天秋笑道:“到时自见分晓!”
王八六道:“你连那怪东西是何来头,又在哪里藏身都不知道,又如何除它?”
楚天秋微一皱眉,说道:“这确是个头疼的事,那怪物若不出现,我还真不知该哪里去寻它?”随即又道:“门主虽答应了我,肯去救卿妹,好在这几天还未曾准备完毕,我还有时间。不如你明天便回去,代我向门主将这里的事说明,我留下守株待兔,等那怪物寻来,然后再除了它。”
王八六却想留下见识楚天秋倒底有何本领能除得了那怪物,当下口里说道:“门主也知我俩此来是为治寨里瘟疫,也绝非是一日两日的事,虽然现在情形与所想不同,却也不急着向门主回禀,何况你人单势弱,我留下还可助你一臂之力。我索性也陪你在这里守上个两三日,若那怪东西再来,正可就势除了它,若不来两三日后我们也就一同回去吧。”
楚天秋听他说得合情合理,也不好反驳,遂点头道:“便依了你!”
萨尔夫妇近几月来一直在心惊胆战中过来的,虽不清楚楚天秋本领如何,但能有人相伴,终觉胆壮一些,听了之后,当下点头道:“你们留下最好。”扎娃也是喜形于色,连声称好。
听萨尔说过寨里发生的事后,又议论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已过子时。
屋里本小,又只一张床,布依族又甚是好客,萨尔夫妇便欲将床让给楚天秋和王八六两人睡,自己夫妇和孩子到后面山洞里睡。楚天秋因见后面山洞阴湿秽暗,且那小孩已在床上酣睡正熟,说道:“你们只管在床上睡,我两人都练过功,在地上打坐就可以。” 坚持不允,萨尔夫妇无法,也只得依了。
王八六此时已是唯楚天秋马首是瞻,自是无话可说。待萨尔夫妇上床睡下后,便与楚天秋坐在地下,一起运起功来。
外面月明星稀,万簌俱寂,偶尔只闻风过树梢之声。天空忽尔一片暗云飘过,遮住了明月,天地间顿时暗了下来。
王八六自听了萨尔的讲叙之后,心里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便是运功也是不能屏心静气,过了一会儿,索性放弃,坐在哪里胡思乱想起来。
恰在此时,天地一片黑暗,王八六心里一惊,暗叫:“不好!莫不是那怪东西当真来了!”想喊楚天秋又不敢,当下伸手去推了推。
楚天秋虽在运功,但对于外界仍是洞悉,当即警觉,忙即收功,睁开眼来,问道:“甚事?”
王八六悄声道:“外面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想是那怪东西要来了。”
话音方落,忽听身后传来两声惊呼,回头看去,却见萨尔夫妇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正显得惊惧万分。原来两人并未睡实,王八六的话虽低,仍给两人惊醒,听到怪物要来,顿时吓得心胆俱皆。
那片暗云来得快,去得也快,云去月现,得见光明,楚天秋见状,才知是虚惊一场,随劝萨尔夫妇又睡下了。
王八六疑神疑鬼,虚惊了一场,自知无趣,讪讪不语。
经此一来,楚天秋也再无法安心运功,索性作罢,与王八六四目相对,硬是坐到了天亮。
这一夜,倒也平静无事。
天亮后,女主人扎娃早早起床,熬了一锅白米粥,并配上两三样自制的小菜,几人吃过早钣之后,床上那小女孩才醒来,伸着手脚,哭喊着叫奶吃。
女主人扎娃便抱起女孩又解衣喂起奶来。待女孩吃饱之后,忽闪着两只大眼睛,冲着楚天秋直乐,口里还咦咦哑哑的,后来竟张着手臂挣着要他抱。
楚天秋不解其意,又因心里想着事情,也未作理会。
那女孩挣了一会儿,见楚天秋始终不理她,一急之下,张口哇哇大哭起来,慌得扎娃和萨尔一通哄劝,仍是无用。
楚天秋听到哭声,这才回头看去,见那女孩哭得面红耳赤,甚是厉害,也是一头雾水,因他也未曾经历过这般事,心里发烦,遂对王八六道:“我俩还是到外面走走罢。”
楚天秋和王八六出屋到了外面,这时太阳才刚刚升上山巅,林间晨雾渐渐消散,阳光透过树叶间的隙缝,映在地上,斑斑驳驳,晃眼生花。
楚天秋想来怪物白天绝不会出现,遂放心地与王八六往谷外走去。
一边走着,两人一边说着话,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寨前。王八六想起昨是亲见寨里怪景,再加之夜里听到萨尔口叙,心里犹余悸,轻喟道:“寨里千十余口人,除了萨尔一家三口侥幸保住性命,余下的全都给那怪东西害死了,便是给它掳去的那些童男童女想必都难已活着了。”
随又恨恨地道:“那怪东西荼毒生灵,危害一方,绝不能再留着它,早一天将它除去,百姓便免受一天危害。若那怪东西现在敢来,我便是豁出性命,也想将它除去。”
楚天秋先见他提到怪物时,甚显心虚,还觉好笑,此时却听他说得豪气干云,也不禁动容,还想揶揄他的话也缩了回去,口里说道:“那怪物现在若敢来,就绝不会容它再活着离开,怕得就是它不再来,却又无处去寻它。那怪物来时,我自会除痘,也毋需你出手。”
王八六嘿嘿一笑,道:“我虽会些法术,却也知道绝非那怪东西的对手,若它真得来了,也只得仰仗着你除它了。”
楚天秋听了,不禁莞尔。
王八六道:“寨里那些死人,总不能任他们就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总得想法先将他们掩埋了才是。可是死人那么多,而我们两人却又如何做得来?”
楚天秋笑道:“这有何难,且看我得。”说完,只见他双手往外一分,从手上便各自发出一片玄光,往两边山坡的上空飞去。随见那两片玄光暴涨开来,几近两边山坡全都罩住,然后两片玄光往下一落,落在山坡上之后,便一隐不现。
王八六正不知楚天秋此举何意之时,随听地底隐隐传来轰轰响声,及见两边山坡地皮一阵波动,如海面涌动一般,随着地坡波动,原先建在两边山坡上的一所所木屋,竟渐渐下沉,不一会儿的工夫,那些木屋连里的死尸竟都沉到地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待木屋和死尸沉没之后,地皮渐渐停止波动,便连那轰轰响声也消失了。
王八六见两边山坡上沉没的只是那些木屋和死尸,而山石树木仍是保留未动,初次见楚天秋显示神功妙法,真得神乎其技,不由得目瞪口呆,张大了的嘴巴,久久都合扰不起来。
第三三三章 魅影重现()
王八六初见楚天秋施展神通,神妙莫测,偌大的一座山寨只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更不留一丝痕迹,惊骇之余,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说道:“你的神通可真大得很呀!”
楚天秋笑道:“多谢夸谢!”经过这两日的相处,两人已然很熟络了,加之楚天秋更喜王八六性情爽直,故两人处得甚是融洽。
王八六吐舌道:“看你适才施展的本领,怕是连我们门主都不如你呀!”
楚天秋道:“你且莫低看了你们门主,他法力可是深不可测呀!”
王八六道:“恐怕仍是不如你。”
楚天秋见他如此推崇自己,心里也颇觉高兴,当下一笑了之。
王八六忽又道:“这布依族近些年来本就势微,经此一劫,可算是彻底地灭族了。”说罢,不由得黯然一叹。
楚天秋听了,心里也不禁一沉。
王八六问道:“那怪东西一日不除,天下生灵便多遭一日荼毒,你既有如神通,定能除了它。可是那怪东西山没无常,行踪难定,我们守在这里就真得能管用吗?”
楚天秋道:“这也是唯一可行的法子了,可虑的就是那怪物不来。”
王八六道:“若那怪东西不来,我们岂不是白等了?”
楚天秋道:“但愿那怪物能自动出现,我们不妨在这里再守上一夜,若那怪物再不来,我们再另想法。”
两人又在四外走了一圈,眼见日已中午,这才返步往谷底萨尔家走去。
谷里到处树茂草深,更有参天大树,足有数抱粗,枝柯纵横,将头顶遮得密不透光。林中落叶满地,又松又软,人踩上去,直没足踝,甚是难走。
南疆气候温润,何况现在正值夏季,林中更是多有蛇蝎等毒虫恶物出没。又有谁能想到在这阴晦险恶之处,竟还住着一户人家?
那些恶物及见人来,便远远避开,好似甚是怕人一般。王八六生在南疆,甚知那些恶物俱都巨毒无比,逢人主动攻击,常人遇上,绝难逃命。此时却见事形异于往常,那些恶物竟似避恐不及,心里纳罕,遂向楚天秋道:“昨日我们来时,穿越寨外那片密树时,便曾见到此等情形,当时也未曾在意,此时又见林中恶物逢之便纷纷远避,肯定不是在避我,想必是在避你吧?”
楚天秋也觉此事有异,想了想,便即恍然,心想:“那些恶心物之所以避之唯恐不及,只因我身上带着卿妹的那颗‘水火珠’,这宝珠本是卿妹得自渊底千年怪物的眼珠,不仅能避水火,更能祛虫兽,正是那些恶物的克星,故才未曾近身,便远远避开了。”想通此节后,口里淡淡一笑,说道:“那些恶物虽是避我,但它们怕得却是这个。”
说着从腰间宝囊里取出那颗水火宝珠,放在王八六的眼前晃了晃了。
自将苏卿肉身存放在深潭下的冰洞里后,楚天秋,一直带在身上,平常只为避水,出入深潭方便,也不觉得怎样,此时在这晦暗阴涩的密林里甫一取出,便见宝珠光芒陡长,花彩映射,莹莹放光,将周身数丈方圆照得一片光明。
树中那些恶虫毒物先还只是远远避开,却还是在四外来回游动,此时当楚天秋将宝珠取出后,奇光陡长,华彩映射之下,俱都吓得魂飞魄散,瞬间便都逃得无影无踪了。
王八六见那宝珠只大如鸟卵,并不如何显眼,竟如此神奇,不由得又惊又骇,一边细细观看着楚天秋手里的宝珠,嘴里一边啧啧称赞。
楚天秋给王八六观看了一会儿,便将宝珠收了起来。王八六今日先见楚天秋大显神通掩埋寨里死尸,后又亲眼如此神奇的宝珠,大开了眼界,不禁对楚天秋更加得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