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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又道:“你此去求取仙丹,虽在时期之前将仙丹求回,但卿儿所中邪毒却比我预料得还是重,且施毒之人甚是阴狠,邪毒里还暗伏了阴法,卿儿魂魄已受阴法中伤,先我未曾察觉,直到今日发觉卿儿情形不妙,这才检出卿儿还为阴法所伤,且形势已然万分危极,便是你当时纵然将这‘九转大还丹’求回,也是无及于事了……”
楚天秋听到这里,胸口尤如重击,只觉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便即人事不省了。
樊初阳离着楚天秋最近,见状慌不迭地张臂将他接在怀里,又忧又急,眼圈已然红了。
众人见状都不禁惊慌失措,忧形于色。
老祖给楚天秋略一察看之后,说道:“无妨,他只是疲劳过甚,加之伤心过度故才会如此。”随即伸出右手,掌心按在楚天秋的头顶,一片玄光从掌心发出,便从楚天秋头顶直透体内,一闪即没。
过不一会儿,果见楚天秋悠悠醒转,甫一睁开双眼,泪水已然夺眶而出,挣出樊初阳的怀抱,“卟”地向老祖跪下,口里哀求道:“请老祖一定设法救活卿妹,哪怕便是用你命去换,我也甘愿。”说罢,伏地大恸。
众人见状,无不黯然神伤,楚玉娘也嘤嘤抽泣出声。
老祖将楚天秋从地下拉起,劝慰道:“你莫要太过伤心!卿儿虽然现在复活无望,但好在保住她魂魄未散,将来复活也还是可能的。”随即又道:“因卿儿魂魄受损,不能复活,又怕她魂魄散去,今日我已然将她魂魄收起,寻了一处人家去转世托生了。唯有如此,才能保住卿儿的魂魄不散,只有使她借体重炼魂魄,十三年后待她魂魄凝炼之后,方可复体还生。”
楚天秋垂泪道:“却要十三年后卿妹方可还魂复活,难道便无他法了吗?”
老祖摇头叹道:“确是只有此法,别无他途了。卿儿此次也是定数使然,劫厄难逃,注定该有此一难。本来她命都该绝,能使她十三年后还魂复活,留得一线生机,我已是逆天可行了。”
楚天秋知老祖所说不假,心里虽然悲痛,好在苏卿十三年后还有复活希望,心里稍觉宽慰,当下说道:“晚辈现在没了方寸,一切唯老祖是从了。”
老祖点头道:“卿儿十三年后要想还魂复活,这‘九转大还丹’还是必不可少的。因卿儿现在体内邪毒未去,一旦我的禁法失效,邪毒发作,卿肉体倾刻便化为灰烬,若那样就真得无力回天了。既然仙丹已然求来,现在便给卿服下,先化解去她体内邪毒,然后再议下步。”
说完,老祖来到云床旁,向床上苏卿目视了一会儿,然后冲着她一指,施法启开她的口唇,随将“九转大还丹”纳入嘴里,又施法合起嘴巴,紧接着双手互搓,向着苏卿一扬,一片玄光向她身上罩下,一闪即隐,随后便听得她腹内咕咕一阵响动,仙丹已然给老祖施法催动要其体内化开了。
众人都屏气凝声地看着老祖施法,只见老祖施法完毕,及见从苏卿体内缓缓透出缕缕黄红二色邪烟。那二色邪烟如有灵性,甫一离体,便袅袅上升,然后迅速聚扰在一起,混为一色,形成碗口大的烟团,在苏卿体上略一掣动,便欲飞走。
老祖竟早有准备,待那邪烟刚刚聚拢成团,便张口喷出一股真气,将那邪烟裹住,然后猛地一吸,真气裹挟着邪烟缩回老祖的口里,随又吞下腹里,以老祖体内玄天真气炼化那邪毒,使它再也不能为毒人间了。
众人见老祖修为深厚,仙法神妙,俱都惊叹不已。
此时再看苏卿自体内邪烟透出之后,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又红又润,只是星眸依然紧闭,好似熟睡一般,越发显得安祥。老祖道:“先我还担心卿儿魂魄已失,便是求来‘九转大还丹’怕也难化去她体内邪毒药,不料仙丹果然神效,现下卿儿体内邪毒已然化解,只要保得肉体不损,十三年后还魂复生大大有望。”
楚天秋此时悲伤已然渐止,心情平复,听老祖说完,遂开口问道:“老祖想必有法能使卿妹肉体十三年不坏罢!”
老祖道:“卿儿肉体现在虽然经我施法护住,神法终会失效,究不是长久之计。唯今之计只有寻个妥善之处先将她肉体存放起来,待十三年后,她的魂魄已然凝炼,再与之复体还生。”
略一皱眉,沉呤了一下,又道:“这肉体需得存放在阴冷之处,这样才可保肉体不腐。只是这阴冷之所甚是难寻,却又该如何才好!”
众人都是皱眉不语,楚天秋心里一动,说道:“我忽想起一处地方,存放卿妹肉体最是妥当。”
众人忙问何处!
“白龙观后的黑龙潭!”楚天秋当下便将自己和苏卿黑龙潭除妖龙,并巧得冰花之事了一遍了,然后又道:“黑龙潭底下有一冰洞,洞内冰冷异常,存放卿妹肉体再合适不过了。且那黑龙潭深达千丈,没有避水宝珠,任谁也无法深入潭底,如此一来又何免去后顾之忧。”
众人听了皆都欢喜。老祖笑道:“果有这等绝妙之所,存放卿儿肉体确是再合适不过了。”随即又道:“事不宜迟,现在趁着天色未明,我们这便将卿儿肉体存放进去罢!”
众人听了,皆都争先欲往。老祖道:“大家若都去却如何使得,观里总不能无人留守罢!”随即又道:“这里离黑龙潭本近,路上倒也不怕有妖人作梗,去那些人也是无用,不如由楚公子携带卿肉体,先有二三人陪往即可。”
众人都争先愿往,谁也不愿留守,楚玉娘与苏卿情徒情深,更是泣求同往。
老祖遂向楚玉娘道:“你虽已入了师门,却还未曾正式拜师,对师能如此情重,实属可贵,本可准你同往,但你修为尚浅,还不能御剑飞行,且那黑龙潭深达千丈,便是去了,又有避水宝珠开路,你也恐难承受潭底巨大的压力,故去了也是无用,转不如留在观里。”
随即又向众人扫视一眼,又道:“既然你们谁都不愿留守,索性便由我,阿金还有玉娘和良儿留下,其他的人都随去好了。”
楚玉娘虽极想随去,可听老祖已然说了,也不敢再违逆,只得泣声应了。陈良先还想随同前去,当听到老祖将楚玉娘留下,虽又改了主意,却不好再改口,及听老祖也将自己留下,正合心意,遂爽快地答应了。
第三一九章 重返冰洞()
临行前,楚天秋曾向老祖问起,苏卿转世托生的人家,却给老祖一句“天机不可泄漏,到时自知”给搪塞过去了。
楚天秋心里怏怏,遂同华山四杰护着苏卿内体飞离华山,直奔京西白龙观!
两下相距不过二三百里,几人飞行神速,晃眼即至。落地之后,看天色才不过丑末寅初。
时当下弦,一弯明月西斜山巅,月光下被,将四下山峦树木俱都染成一片银白,夜色极其幽绝。
白龙观自妖龙现世之后,游客不至,香火已绝,只短短数月过去,那座小观已然破败不堪,遍地杂草丛生。
楚天秋双手托着苏卿的肉体,便如同托抱着熟睡中的她似的,当先走到潭边,对着华山四杰说道:“这便是黑龙潭了!”
四杰看那潭面并不大,潭水却又黑又深,若非先听楚天秋说起潭底深处别有洞天,任他们谁也不信的。
水火宝珠本有两颗,其中一颗已成华山镇山之宝,因此行要下千重深潭,故走时老祖已然吩咐几人将此颗宝珠带来。另一颗一直给苏卿随身携带着,直到了潭边,楚天秋才将宝珠从她身上取出。
楚天秋道:“宝珠只有两颗,只可以再有一人随我下潭,余者在上面保护,却是谁也我下去?”
樊初阳抢先提出愿随楚天秋下潭,余下范圆曦,王志谨和沈轻云三人也不便与他争,由了他去。
当下楚天秋一手托着苏卿肉体,一手执着水火宝珠,双脚离岸,甫一落入潭面,便见水面波浪四涌,中间深陷出一个大水坑,他连带苏卿的肉体便径向那深坑里落去。
樊初阳不等水面平复,手执水火珠紧随楚天秋身后也降入潭里。待三人深入潭里后,水面波浪回涌,瞬间平复如初。
岸上三杰见水火珠竟如此神奇,皆都又惊又喜。
还是范圆曦老成持重,为防苏卿已死,并将肉体藏于潭底之事外泄,以免引得邪派觊觎,故在几人落地之后,便施法将潭周围封禁起来,夜里看去,潭周围迷雾弥漫,与几人的行动却是一丝也看不到。
樊初阳随在楚天秋的身后降入潭里后,仗着手里的水火宝珠,避水披波,直下千寻。他先见上面潭面甚小,待降落了有百余丈后,却发现上小下阔,竟呈斗状。
宝珠自入水后,便放出耀眼光芒,将身外水波映得幻现也无数道霞彩,炫目已极。再往下降,潭避越显光滑,洁白如玉,经宝光一照,映彩千重,三人便如置身一个水晶球里似的。
樊初阳乍见此等奇幻丽景,不由得惊赞不已。
径直降到潭底,楚天秋手里托着苏卿肉体当先走进水洞,樊初阳不敢落后,紧跟着也进去了。
甫一入洞,樊初阳顿觉身外压力一轻,那重愈万均的潭水竟给一股无形之力隔断在洞外,潭水在洞口形成一幢水晶墙,墙里竟滴水不进。
樊初阳先听楚天秋说起此洞曾有妖龙盘踞过,还以为洞里指定多么秽污呢,及见这里竟纤尘不染,洁净无比,更是啧啧称奇。
此时楚天秋已然收起水火宝珠,将怀里的苏卿平放在洞里的张石床上,自看着熟睡听她一般,正痴痴地看着发呆。
樊初阳见状,心里也不禁黯然,想劝慰他几句,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陪在旁边暗自伤神。
过了好一会儿,樊初阳才道:“楚兄弟莫要再悲伤了,小师妹肉身存放于些再是合适不过,更何况十三年后便可还魂复活,你当要节哀才是呀!”
楚天秋道:“一十三年又是何其的漫长,从此我与卿妹便天人惊隔,这将我如何度过这一十三年呀!”说着,泪已滑眶而出。
樊初阳叹道:“十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晃眼便过去了。到时小师妹还魂复活,你们不又可重聚了吗?”
楚天秋哽咽道:“樊兄休要劝我,卿妹一死,我便已心成死灰,若不是指望着卿妹有复活之望,我早想随她去了。”一面说着,一面用手轻抚着苏卿的白玉般的面庞,双颊绯红,娇艳欲滴,便如睡莲一般,惹人爱怜。
樊初阳听了,心里又酸又痛,道:“楚兄弟还上有双亲,你若果有这样想法,你可又曾对得起你的双亲?小师妹现在虽然死了,但十三年后还可还魂复活,这十三年弹指即过,那时你二人又何重聚,这其间只当作是一次分手罢了。”
楚天秋听了,更是触动伤怀,跪在苏卿身旁,顿时放声大哭。
樊初阳见楚天秋痛哭,也不过劝止,任他哭了好一会儿后,才见他渐渐收住哭声。
这时,楚天秋转过头来对樊初阳道:“樊兄,你这便出去罢,我要留在这里一直陪着卿妹。”
樊初阳一怔,道:“难道楚兄弟今后十三年都要陪在这里吗?”
楚天秋点头道:“我就要一直都在这里陪着卿妹,要不然留她一人在这,该有多寂寞呀!”
樊初阳苦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