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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说了声“慢用”后,便走开了。
苏卿虽然渴极,可是那茶水又热又烫,一时也喝不到嘴里,只能慢慢等它稍凉一些。苏卿一面慢慢呷着茶水,一面观赏着棚外风景。
正值深秋日暮,远山枫林映紫,与余霞争辉。空中偶有片云飘过,与归林倦鸟互相酬唱,越显得秋高气爽,风物幽丽。
苏卿看得入神,便连旁桌那两人一直用火热而又贪婪的目光紧盯着不放,都未在意。
苏卿实是渴极了,喝下一碗后,又让老头继了一碗,连喝了两碗茶,这才解了渴意。当下便准备结帐上路,可想到自己初离家门,也不知去京城的路,遂向老头问道:“老丈,你可知此去京城如何走呀?”
那老头笑道:“姑娘你若是要去京城,怕是走错路了。此次离京城尚远,你得再往来路返回十多里,那有一分路口,姑娘只要向着去北路口走便对了。”
苏卿听后,心里暗道:“糟糕!我还是走错路了。”嘴里却笑道:“多谢老丈指点。”随即便要伸手掏钱结帐。这时才想起因走我急,忘了带盘缠,身上空空如也,竟无分文。
苏卿脸上一红,嘴里嗫嚅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老头见此情景,心中了然,嘴里说道:“姑娘怕是出门时身上忘带银两了吧?“
苏卿红着脸,小声道:“老丈明察秋毫,我却不是有意的,实是走得匆忙,忘带盘缠了。”又羞又急,恨不能有条地缝钻进去。
那老头方要说话,就听旁边那两人嘿嘿一笑,其中那又矮又瘦的人说道:“姑娘,身上没钱不要紧,我帮你结了茶水钱就是了。”
另一又高又胖的人说道:“这两碗茶水也值不了几个钱,我们还是出得起的。”随即两人一阵哄笑。
苏卿听在耳里,羞愧难当,心里有气,却又不能发作,只得故作听不见,嘴里又对那老头道:“老丈,我身上虽然没带盘缠,但我不会不给你钱的。”一边说着,一边从发髻上摘下那支碧玉头簪,又道:“这支头簪倒也还值几个钱,便用它顶老丈的茶水钱吧。”
那老头却是不收,嘴里道:“两碗茶水又值什么钱,况且谁都有为难之时,这两碗茶水便算我送姑娘喝了,钱我也不要,你这簪子我更不能收,你还是收回去吧。”
苏卿道:“这却如何使得?老丈你本是小本生意,你若不收我于心难安。”说完,硬将那玉簪塞到老头手里,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茶棚,往来路走了。
苏卿一面往前疾走,心里一面暗自气恼,骂自己糊涂,任身后那老头如何叫唤,就是不停身,很快便走远,身后也没了声音。
苏卿这才将脚步放缓,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暗想道:“此去京城,路途甚远,我身上又没带钱,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里愁苦,正自往前走着,又听身后远远有人唤道:“姑娘且等一等。”
苏卿闻言一怔,暗道:“莫不是那茶棚老丈追了来?”回身看去,却见对面如飞般驶来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正是先在茶棚里遇到的那两人。
苏卿见是这两人,知他们追来,绝无好事,又勾起前念,心头火起,心里暗道:“莫以为姑娘是好惹的,且看你们耍甚花样?”遂停在原地,待两人奔到近前,才冷冷问道:“两位喊我作甚?”
两人停住身形,就见那矮瘦的男子嘴里嘿嘿一笑,说道:“姑娘孤身一人,且身无分文,此去京城,实是千难万难。恰巧我兄也欲去京城,既然有缘相遇,不如我们同作一路,互相也好有个照应,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另一高胖的男子亦咐喝道:“是呀!我们兄弟身上还有一些银两,足够我们三人此去京城的盘缠了。姑娘若要不弃,我们便一起走,你的吃住花费,我们一概全包了。”
苏卿心里强按怒火,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我与两位素不相识,且又男女有别,怎敢麻烦你们,我看还是各走各的好。”
那矮瘦男子笑道:“无妨!我们之前虽不认识,但很快就熟悉了。我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昆!”随即又指着那同伴道:“这是我的哥哥,叫阿吉!虽说我兄弟二人长得难好,但我们实是好人,姑娘你千万莫怕。”
那叫阿吉的接着又道:“我们哥俩还有一身的功夫,一路上有我们保护姑娘,任是什么人也欺负不了你。”
苏卿听后,心里暗自冷笑道:“我又非三岁小孩,岂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倒要看看你俩究竟要耍甚花招!”随即嘴里说道:“我又怎能信你们的话?”
阿昆笑道:“姑娘还是不信我兄弟两人!且看我拿出这样东西与你看,你便相信我俩了。”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样物事。
苏卿看清对方手里的物事后,不由得一惊。
第一二九章 色胆冲天()
阿昆从怀里掏出的那件物事,正是苏卿交结茶棚主人充作茶资的那支碧玉头簪。看见头簪竟到了阿昆的手里,苏卿心里一惊,问道:“这支头簪怎会在你的手里?”
阿昆笑道:“这支头簪对姑娘来说,实是珍贵的很。我见姑娘将它给了茶棚的老头实觉可惜,顾用钱将它赎回,现交还给姑娘,以释姑娘对我们兄弟两人的猜疑。”嘴里说着,将手里那支头簪递到苏卿的面前。
苏卿却不接,嘴里说道:“我去头簪我既已交给茶棚主人充作茶资,你们虽将它赎回,但我也不会再要了。”
阿昆道:“姑娘既然如此说,这支头簪我便带姑娘收着,见物如见人,以解我对姑娘的想思之苦。”说话间,脸上露出一副猥琐可恶的神色。
苏卿先说完了不要后,便觉后悔,待想收回头簪时,对方已然将它重收回怀里,后又听对方越说越是露骨,心里又气又恼,暗道:“这两人真是可恶至极,若不给他们些厉害,还以为姑娘我好欺负呢?”
苏卿性情温和善良,心里虽恨极两人,但两人终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又无其他过份举动,就此出手对付他们,总觉不忍。何况他们曾言身有功夫,不知自己又是否是其对手,故也没敢轻举妄动,强自压住心里怒气,嘴里说道:“我们各走各的路,你们也休要再纠缠于我!”说完,转身便走。
阿吉闪身抢在苏卿的身前,张臂拦道:“姑娘莫要走,我们兄弟还有话没说完呢。”
苏卿早知不怀好意,先前因是不想惹事,故才一忍再忍,此时见对方一再纠缠,心头怒火终于忍不住了,嘴里叱道:“闪开!”说话间,左手暗运真气,向着阿吉当胸推去。
两人一直都当苏卿只是一个行路了孤身女子,更没料到她还会功夫。这时阿吉见苏卿左手向自己推来,张手就势向她左腕抓去,嘴里兀自笑道:“姑娘怎竟动起手来了,莫要气坏了身子。”说话间,两下已然接触在一起。
阿吉倏地双手抓空,而苏卿的左手已然拍在了他的前胸上,只觉一股大力撞来,胸口如重锤击,再见阿吉整个人径直向后飞去,直飞出二丈多远,才砰然落地。沉重的身躯,激起一片尘埃。
苏卿因初次对敌,没有经验,出手不免慌乱,且手上功力也只用了五成,饶是如此阿吉也承受不起,被击飞了出去。
也是阿吉色迷了心窃,将苏卿当成普通弱女子,一时大意,才中了招。好在阿吉也是练功之人,虽被击飞出去,幸未受伤,一轱辘又从地上翻身跃起,瞪大了眼睛,嘴里怔愕地道:“呀!没想到这小妞竟还会功夫!”
阿昆也与其兄长阿吉存着同样的心理,当看到兄长被击飞出去,骇然不已,一怔神的工夫,又见兄长从地上重新站起,遂关切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阿吉摇头道:“没事!”虽如此说,却仍觉胸口隐隐作痛。随即又对阿昆道:“兄弟,我哥俩看走眼了,这小妞身上竟有功夫,很是扎手,不如我们还是一同上手吧。”
“好!我们一起上!”阿昆嘴里说着,迈步上前,抢先出手,从苏卿身后扑了过去。与此同时,阿吉也张着双臂,从苏卿也扑了上来。
两人前后夹击,满以为苏卿绝跑不掉。且两人这下都用足了力,扑得又快又猛,忽地眼前一花,已然失去苏卿的身影。两人心里同时暗叫“要糟”,待想收势已是不及,只听砰地一声,两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这一撞之力甚巨,两人跌落地上,俱觉眼中金星乱冒,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
苏卿在一旁拍手笑道:“你俩先还在我面前吹大话,说自己会功夫,原来却是这般不济,自己人撞了自己人,真是笑死我了。”
两人从地上爬起后,听到苏卿的冷嘲热讽,不禁又气又怒,阿昆喝道:“臭丫头,休要张狂,今日我兄弟与你没完。”随即又向阿吉挥手道:“大哥,我俩一起上,绝不能便宜了这个臭丫头。”说话间,双手陡张,十指指尖现出丝丝黑气,脸色狞恶,如老鹰攫兔般,当先又向苏卿扑了过去。
苏卿见状脸色一沉,如罩寒霜,轻叱道:“我本以为你们还只是会几手普通功夫的地痞流氓,不想竟还会妖功邪法。之前还只是恼你们无理,只想给你们一些苦头吃,既然如此,我却不敢轻饶了你们。”
说话间,阿昆已然扑到近前,苏卿错步轻轻避过,右手挥出,扬起一片清光,从阿昆身上一掠而过,同时嘴里叫了声:“定!”
阿昆暗叫声不好,清光掠过,浑身打了个冷战后,便被定住,一动不能动了。
苏卿对阿昆实是气恨,将其定住之后,犹不解恨,嘴里叫声“找打”,一抬手朝着阿昆的脸颊“啪啪”连打两下,随即又道:“你最是可恶,先让你尝些苦头。”
阿昆身不能动,躲不能躲,双颊结结实实吃了两巴掌,瞬间肿起老高,清晰地现出两只红手印。
那阿吉本要随后出手,却见弟弟阿昆只一招便被对方定住,见此情景,既惊且惧,吓得不敢再出手了。
苏卿随向阿吉招手道:“你倒动手呀,也让我看看你有甚手段。”
阿吉虽不如弟弟阿昆机警,却也看出苏卿功夫实是厉害,自己兄弟俩人差得太远,哪里还敢动手?当下将头摇得波浪鼓一般,嘴里说道:“姑娘息怒!我兄弟二人实是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我们现在已然知错了。还望姑娘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兄弟一马吧!”一面说话,一面又是鞠躬作揖,语气甚是歉恭。
苏卿终是心软,在打了阿昆两下之后,气恨已然稍减,此时再一听那阿吉求饶,火气顿消,暗道:“得人饶处且饶人,我又何必与他俩太过计较。”随即嘴里说道:“饶过你二人也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得将我那支碧玉头簪还我。”说话间,已然亲自伸手将阿昆怀里的那支头簪掏出,同时还顺手带出两锭银子。
苏卿将头簪重插入发髻上,又掂了掂手里的那两锭银子,少说也有十多两,心里暗道:“正巧我现在身上缺银子,索性便将这两锭银子一并收了罢!”当即嘴里轻笑道:“这银子我也受领了。”说完,收入怀里。
阿昆身被定住,纵然不愿,也是无可奈何,装作一副哀怜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阿吉这时陪着笑脸说道:“姑娘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