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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仍然继续着男人之间惯有的话题——钱和女人。沈曜灵打趣着宋文骅说：“你常叫的那个姑娘呢？怎么今天没喊人家一起玩？”
“总玩同一个，腻得慌。”顿了顿，宋文骅似乎是注意到了我，修改了措辞，“不像小沈总，对感情认真的很，有许朦什么都够了。”
这话我听了都不信，沈曜灵女人全叫来估计能塞满一个包厢。我没搭话，看着宋文骅凑到沈曜灵耳边低语了两句，两个人一齐不像安了好心地笑起来。
沈曜灵说：“我没兴趣，我喜欢年纪大的。许朦啥都不好，就年纪大挺好的。”
我干瞪了他一眼，明知他故意气我就偏不生气。
一群人又聊了几句，沈曜灵终于捕捉到我今晚的心不在焉，挪到我身边捏了捏我手：“怎么了？想什么呢？”
“有点困。”我想起什么似的，赶快从口袋里掏出沈曜灵的卡，迫不及待地还给他，“这个给你，别忘了。”
“忘就忘了呗，怎么，怕你灵哥没钱花啊？”他不肯接，反而紧紧塞回我手里，“你拿着吧，留着应急用。”
我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出强烈的坚持：“不行，你拿回去。”
“别闹，听话。”
“从一开始就说好你不给我钱的。”
“从一开始你灵哥还说要好好对你呢！”他拍拍我的手，示意我拿上。
我突然意识到，对于沈曜灵来说，钱变得有补偿的意味，代表着可以将亏欠一扫而清。我脑海中开始冒出“包养”这样的字眼，弄得我浑身不舒服。
“别给我，丢了我赔不起。”我丢在他的膝盖上，“我好困啊今天，我想回去。”
“我送你？”
“干嘛今晚对我这么温柔？”我调笑着在他下巴上撩了一下，“行了，你忙你的事吧，我这么大人了还能丢啊，你们玩，我先回去了。记得啊，不要纵欲过度。”
沈曜灵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行，不和你在一起我就容易纵欲过度。”说着他一把从沙发中起身，搂住我大着嗓道，“各位，先失陪。我家许朦娇气，身体不舒服，我得带她回家了。”
很有意思，沈曜灵说得是带我回家，那群人也立刻用嘘声回应。也许对他们来说，带回家意味着一种殊荣。他说我要带她回家，就说明他对目前的这个女人是认真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应该高兴。
回去路上，我问道：“你听说过这儿里有个叫吴芹的么？”
“干嘛的？弄地产的还是弄建材的？”
“不是，我是说一个女孩子，可能在场子里的那种。”
沈曜灵恍然大悟：“哦，公主啊？”
“嗯……差不多那个意思，也有可能只是服务生什么的。”
“什么服务生，这种地方的女孩能有干净的？端盘子也好，推销酒也罢，最后靠什么赚钱你能不明白？”说起这些人的时候，沈曜灵表现出惯有的不屑，“你刚说那叫什么？”
我重复一遍：“吴芹。”
“我没听过，我很少点这边的姑娘，这边女的太脏了。”沈曜灵在我面前聊起这些事毫不避忌，“而且谁他妈用真名啊？用真名怎么混？你问清楚了，剩下的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什么人啊这是？”
我没有隐瞒的打算：“公司一个同事的女儿。”
“哟，潘启越这么抠呢，给的工资都养不活人，还要靠家里人出去赚外快啊？”
我知道，沈曜灵看潘启越不对眼，也没有解释，只道：“有机会帮我问问看吧，十六七岁，还在读书呢。”
“行，遵命，许小姐，许总监。你说我这一天天的哟，任你差遣，你不考虑一下怎么补偿我？”
“今天那张卡朕赏你的，拿好不送。”我冲他挥挥手，满脸傲气。
038 洪水猛兽
他直接上手，勾住我的脖子就往怀里拖：“说你他妈不能惯就是不能惯，狂起来了是啊！”说这话的时候他狂躁地抬了下我下巴，“准备好晚上伺候爷了么？反正爷已经准备好今晚纵欲过度了。”
我一边小幅度地打着他，一边笑道：“谁伺候谁？奸商，拿了我的卡还要我伺候你！”
“你才知道你灵哥奸商啊！”沈曜灵满意地在我胸前撩上一把，“今晚吃定你了，准备好被一个奸商吃干抹净吧！哎，要不要试试车上？”
“不试！……卧槽，沈曜灵你放手……傻逼，我真不试！”
沈曜灵查完之后给了结果，他说吴芹这种情况，如果真的在场子里当公主肯定是不会用真名，甚至不会说自己真实年纪，我的信息太少了，他去问也无果。
我有些丧气，又有些庆幸，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我还可以往好的地方想，也许吴芹只是在酒吧做些简单的皆职，并没有涉及一些身体交易。也许是宋俊泽意会错了，吴芹并不在这种地方。
我也纠结了要不要把这些事告诉常妈，但想起常妈那朴素老实的模样，就算我说出来，除了让他们一家白白担心只怕也起不到别的作用。
有一天我加完班收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潘启越和我一起操劳，此时正站在门口等我。
我在收拾东西，手机突然响起来，沈曜灵的电话。我瞅了眼门外的潘启越，总觉得他俩越少沾上关系越好，刻意压低了嗓音才接起：“喂，我才忙完呢，你在哪？”
那头却被一阵我从未设想过的甜腻腻打断：“你是灵哥新欢是吧？”
“哈？”我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措手不及，“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我没打错，我早就想找你了。我就问你，我跟了灵哥两年半了，你多久？”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想必又是沈曜灵的什么女人。听她说这话，我居然真得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你的零头勉强有。可是，沈曜灵说没有女人跟他超过半年啊。”
“呵，那是怕你以后纠缠才这么说的好么？”她秀出一股莫名的优越感，“灵哥现在睡我旁边呢，他喝多了，你别再骚扰他了可以么？”
“不好意思，这个电话是你主动打给我的。”
“我是说以后也不要再骚扰他了！我打听过了，你以前在国际皇廷里混的是吧？你跟谁的？这么久了不知道规矩么！”她冷笑着，“不要不自量力，抢别人的生意！”
我听得好笑，沈曜灵不可一世，自以为把这群女人玩弄鼓掌，自己在她们眼中，不也就是笔生意。
我细细提出自己的疑问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混过是什么意思。”
“都是小姐，装什么纯！”她很快失去耐心，“我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只要再让我知道你粘着灵哥，有你的好看！”
电话一下子就挂断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挂机的页面，一阵喜感与莫名其妙。
这不要脸的东西今晚又睡了个何方神圣？竟然用这么低劣的招数威胁恐吓我？
潘启越见我久久不出，走过来看：“怎么了朦朦？谁的电话呢？”
“卖保险的。”我随口胡扯，“真不容易，这么晚了还做生意。我弄好了，咱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思考这通电话，我很想通过这些简单的信息分析出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和他之间又有怎样的故事。说实话，这么久的相处下来，我早已免疫起了这些女孩。我深知，她们会出现在沈曜灵的床上，但永远不会出现在沈曜灵的心上。
只是对于以后会不会有个女孩占据他的心这个问题，我却始终不敢面对。
也许那时候会好聚好散，也许会你死我活，谁知道呢？
开车的潘启越见我盯着手机傻笑，道：“有个问题啊，说来冒昧。”
“什么？”
“你有男朋友么？”
我心蓦地跳了一下，潘启越目睹了之前我和沈曜灵那么多次的暧昧交锋，何以提出这个问题呢？我对于答案也并没有把握，沈曜灵算是男朋友？我并不知道。
“我在找。”我如此作答。
潘启越如同松了口气似的：“那眼睛可要放亮点，比方说你旁边这位。”他挺直脊背，“你就可以多看几眼。有些口碑不好还放浪形骸的洪水猛兽，就得远离一些。”
我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哈哈一笑便也敷衍了过去。
第二天又起个大早上班，资本主义着实剥削人，偏偏潘启越这个老板对人温柔脾气好，我就是有火也都被他的柔情似水扑个全灭。
上午困得很，去茶水间泡咖啡，路过人事部，看见常妈在和后勤那边的人苦苦哀求些什么，看上去快要哭了出来。正巧葛卉琦也在里面办事，见状上去说了两句，看那弯起的唇角就知道不会给常妈便宜。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常妈一脸担忧和委屈，弓着腰从人事部走出来。
我一把拦住：“怎么了常妈？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告诉我。”
“许总监！”
她几乎是要跪下去，被我眼疾手快地接住：“常妈你有什么事和我说，能帮我都帮，你别这样。”
“许总监，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我就求您这一事儿，我想请一上午假。”
这不是小事么，我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笑着道：“这好办啊，去请过假了么？后勤那边怎么说的？”
“他们说我上个月考核都不行，要是今天走了以后就也别干了。许总监，我娘七十多了，坏了个肾，小芹也还在上学，一家都指望着我，我不能丢工作啊。”
常妈工作一向勤勤恳恳，按理说不该考核不满，我提出疑虑，常妈道：“这不之前葛小姐总看我不高兴，给我踢翻了垃圾桶，还扔了我手套。后勤那边考核的时候就说我工作没完成，还丢东西。”
葛卉琦真的是过分，想必刚才，葛卉琦又在后勤那儿添油加醋说了什么，让常妈请个假都不行。
“常妈你有什么忙的你就去吧，这边我给你搞定。”
“真的？”她原本绝望着的脸上难得露出一线生机，“许总监我谢谢您啊，你真是我恩人，你人真好，我代表我一家谢谢你。”
“举手之劳罢了，对了，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急着要走？”
“小芹在学校出事了。”她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面上的焦虑之色。我知道，小芹是她唯一的骄傲，也是最大的支撑，她不希望关于小芹不好的事情被任何人知道。
可是想起小芹隐藏的事情，我又实在不放心。也许是因为我和我身边的很多人都走错过路，我特别害怕她重蹈覆辙，我连忙提出自己的好意：“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学校吧。”
“不是学校，老师说小芹上课昏倒被送到医院去了。”
039 妇科能看什么病
“那我送你去医院。”我立刻开始摸索口袋里的车钥匙，想起来那边去医院可能要钱，决定回趟办公室，“这样，常妈，你去门口等我，我车停那边了，我回去拿点东西，然后和你一起去。”
“不行不行。”她立刻拒绝，“许总监，你帮我请假我就感激不尽了，真不好意思再耽误你事儿。”
我拍拍她肩：“没事的，常妈你别着急，我手头事儿都办得差不多了。你自己去医院也不方便，我送你快一点。就这样说好了，门口等我。”
说完我又把头探到人事处的办公室，喊了一声：“小葛，来一趟，有点事。”
得知我是为了送常妈去医院把手头任务交给她之后，站在我办公桌前的葛卉琦明显不悦。
我看得出来这种不爽，我也不想让她抓到把柄：“你放心，我不白送，我工资按三倍的扣。至于你，你是我助理，帮我做这些事也没什么吧。毕竟，你要是在后勤那边说几句好话，直接放常妈走了，用不着我亲自跑一趟。”
“朦姐，你是不是针对我啊？”眼看着我准备离开，葛卉琦叫住我。
我转过身：“我为什么针对你？”
“我听说了，你和小沈总的事情。”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如同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