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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不是小姐,但拿了你钱我就是了。这钱算我借你的,一年我肯定还。那晚就当你情我愿,谁也不说谁的不是。”
沈曜灵愣了愣神,突然幅度颇大地笑了起来,末了又逼近我身子:“你说还就还?你当你谁啊?”
我不置信地抬头看着他。
他晃了晃那张纸,慢条斯理地撕成碎片,一把扬在我脸上:“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以为做过了的事情,是后悔之后就可以改变的么?”
沈曜灵说出这么句富有哲理又一语中的的话,让我一时间很不习惯。
他不耐烦地又回到我身上,凑在我耳边:“今天你是逃不了了。你灵哥我就真发次慈悲,教教你做人。”
不得不承认,这一回他温柔了不少,虽然强迫性质不容置喙,但没了酒精的作用,没了那晚的意乱情迷,他至少没有刻意在我身上施与任何痛苦。
完事之后沈曜灵没多废话,穿上衬衫,系上外套,人模狗样地就出去了。临走时候开了中央空调的暖风,把我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
说实话沈曜灵这人我服气,不按常理出牌,不顾后果,只去拿他想要的东西。比方说他今天想要解决需求,逮到了我那就是我,他不管我是谁,也不管做完怎么处理怎么善后。
我拖着半疲的身子回出租房,路上经过一家药店,买了盒毓婷。出去没几步,又再折回了药店,跟那卖药的医师说,再多拿两盒吧。
003 求你别步我后尘
回出租屋浅浅地睡了一觉,我定了下午五点的闹铃,一觉起来之后还一身困倦,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化化妆,准备晚上和客户约定好的酒局。
祸不单行,在我自顾不暇的时候,还有的是给我雪上加霜的人。
晚上我正喝着,接到了一个猝不及防的电话。
那头咋咋呼呼,听上去是个三四十的中年女人,说我表妹朱淼当小三被正房堵到学校打了,什么头被按桌子上抽,高跟鞋直往腿上猛踹,胳膊拧的紫一块青一块,绘声绘色好不精彩。
直到对方说完,才给我留下闲隙询问一句:“您哪位啊?”
那头回答:“我是朱淼辅导员。”
我心里连连“卧槽”,朱淼真是长本事了,被人家捅到学校打,连校方都跟着掺和了进来。她还以为她姐是以前春风得意的时候,随便捅什么篓子都能给她擦屁股么?
辅导员还在喋喋不休,说什么自己这么晚了,还特意跑学校处理这事,多么多么辛苦的,又说朱淼这次干的事太恶心,都算得上伤风败俗了云云。
我好言应对了几句,答应这就去学校处理。
包厢里面喝得正是酣畅淋漓,你一杯我一盏,看上去没个头。我赔笑寒暄几句,又连罚几杯,才得以速度离开。
到学校时,所谓正房已经走了,我表妹朱淼正披头散发坐在学院办公室里,脸微微红肿,脖子上几道血痕,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
我和她导员问了情况,又好言好语的道歉,请求宽大处理。期间朱淼一直插嘴,说什么,“许朦你他妈不要管我的闲事!我不怕,我负责!要记过要处分我都认!”我心里气得问候起了她妈,感觉她再多讲一句我就要抽她大嘴巴子。
终于暂时稳住了导员,同意我先带她回家。
一路上,我如同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喋喋不休:“淼淼你这段时间消停点行么,你就当是体谅体谅你姐行么,你别给你姐再添乱了行么?”
她死一样的沉默。
我想到什么,问道:“还有你和姐说实话,你和潘明业什么时候又勾搭上的?”
她不答,我就继续追问:“去年这会儿你不就答应姐和他断了么?怎么又撩上了?你明明知道他有家庭,他那么大年纪,你俩能有什么好结果?”
朱淼突然停下脚步,凝视着我一字一顿道:“我跟你说过么许朦,我,他,妈,真看不上你!”
“什么?”
“我说我看不上你!”她噙着一丝叫我不寒而栗的笑意,“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许朦我告诉你,你干的那些烂事我全都知道!我是给明业当小三,那也好过你当婊。子!”
我看着她,想到前几天在沈曜灵办公桌上的自己,在夜场包厢里的自己,在他身下的自己,竟一下子笑了起来。原来即便在亲人的眼里,我都是如此不堪。
“对,你骂得对!”我笑得几乎要哭出来,“朱淼,求你别步我后尘。”
这样的表妹我不想管,却不能不管。
回到家后,我偷拿朱淼手机给潘明业发了微信,仿着她的语气说要见面。晚一些的时候就收到了回复,说周六晚上他在拾欢酒吧约了人,邀淼淼一起去。
我如期而至,潘明业一行人在拾欢的一个中高档包厢,这是我们这很好的一家酒吧,一夜买醉价格不菲。我拉了个服务生,塞了二百小费,买通他进去帮我找潘明业。
见着人,和他三年前刚搭上朱淼时差别寥寥,就是人近中年,愈发粗陋。门一开,带着浓厚烟酒味的潘明业便朝我扑来,嘴里暧昧不清地叫着:“小猫咪,小猫咪来啦?快进来!”
我下意识躲开,然后表明自己是朱淼的表姐,想和他聊一下。
我的造访明显让他扫兴,潘明业喝得醉醺醺,倚着包房,嚷嚷着一些难听的话:“什么意思?买的包不够,化妆品不够?让家里人来要钱?”掏掏口袋,发现空荡荡后,他冲着包房内喊了一句,“小王,给我钱包拿来!算了算了,要多少啊,至于闹这来么?要多少我给!朱淼怎么了?没怀孕吧?”
他的态度让我恶心,我申辩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钱我们有,虽然不能和您比。您家庭幸福,事业有成,犯不着和朱淼见识,淼淼还是个学生,人生的路还很长,我只是希望您以后不要和她联络。”
潘明业喷着酒气笑两声,轻浮地回应我:“不是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朱淼这样的大学生我一抓一大把!我能稀罕她怎么的?不想玩了就叫她自己滚,别说得像我潘明业舍不得一个女人!”
我正想再解释两句时,包厢门又一次打开,一个轮廓修长的男子出现面前,侧过头一双被酒熏迷了的眼在这种场合显得格外勾人。
“潘总一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么,老马失前蹄,今天也被女人缠上了?”
这声音竟是如此熟悉,我定睛一看,当真是逃也逃不开的沈曜灵。有些人,撞见之前毫无交集,只要有了一个交点,便会无限纠缠起来。
“这不,一个早玩腻了的大学生,还说让我不要和她见识!真把自己当个东西!”潘明业干笑两声,正了正身子,“小沈总,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啦。”
“玩腻了?”沈曜灵重复一遍,用一种让人难堪的眼神打量我一圈,“潘总口味真是越来越刁钻。”
“哈哈哈。”
说着,他附上潘明业耳边,低语了两句。
潘明业又是一阵大笑,然后鬼戚戚地道:“那,我和她说说,小沈总您先回包厢去?”
那人一走,潘明业便对我说:“你刚说什么来着?让我和朱淼断了联系?可以!”
我眯着眼:“可以?”其后的话,我已然猜出了三分。
“当然可以,不过,我潘明业是个生意人,不做亏本的事。刚你也看着了,我那个朋友对你挺有兴趣,你一会进去陪他喝几杯,他要是点头说满意了,我保证,再也不和朱淼多说一个字!”
004 我拒绝
和我喝两杯?
哈,沈曜灵真有闲情逸致。
潘明业以为我是碍于矜持并不愿意,便轻车熟路地给我心理上的压迫:“我没时间和你废话,我先进去。你要是觉得可以,你就进来,不行就走,没人拦你。再说了,也就是喝个酒,我那朋友是个讲道理的人,你不愿意的事情没人强迫得了你。”
包厢门“砰”一声关上了。
五分钟后,我自己敲开了这扇门。
我自斟上半杯酒,端到沈曜灵面前,学着潘明业称呼道:“小沈总,承蒙您厚爱,我先干为敬。”
“客气。”他不多话,只不含糊地跟着一杯下肚。
我接着又是一杯,喝酒是解决尴尬的最好方式:“我再敬您。”
沈曜灵笑着作陪。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我端杯子的动作已经有些恍惚。
“你酒量不错。”这一次他没有跟着喝,改为一手撑着沙发的姿势,侧过身,与我四目相视间缓缓道,“酒可以来日方长,良宵不可以。今晚,跟不跟我走?”
他第一次用商量的语气和我说话,我竟是浑身发麻地不舒服。
“跟你走,然后呢?”我明知故问,“是像上次一样,还是上上次一样?”
沈曜灵笑笑,搂着我向怀里凑了凑,在我耳边说:“不走的话,我就把你留这了。你看清楚,”他举着杯子的手晃了一圈,我顺着他指尖的方向扫视过去,尽是一群纸醉金迷的男男女女,“这里,可没有一个不吃肉的。”
后面的事情我记不真切,脑海中的最后一幕是我扶着一颗粗壮的香樟树,吐得稀里哗啦。
沈曜灵在我旁边屡屡发出感慨:“喝的时候装逼,现在傻逼了吧?”
第二天一早我被朱淼的电话吵醒。
她那头声音冷冷:“你昨晚干嘛去了?”
“嗯……”我半醒,“没事,没干嘛。”
“没事就好,我们导员说有事找我谈,我先回学校了。”
我听这话心里暖暖的,朱淼嘴上骂我,到底还是对我存着些关心:“别,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了,我送你回去。”
言罢,我支起上半身,刚准备坐起来又被一把扑倒,昨晚的男嗓复在我耳边响起:“没想到啊,喝成那傻逼样,上了床倒挺牛逼的。”
电话未断,听了这番话的朱淼一下子又炸开:“许朦你他妈永远能那么不要脸!”
“不是,淼淼!淼淼?”这回电话倒是断了。
我一把推开面前的沈曜灵:“你干嘛?!你没听我打电话么?有病!”
“所以呢?这句话,骂我有病这句。是在引起我的注意?让我觉得你居然敢骂我?”
“没有。”我随口敷衍,“起床气。”
沈曜灵笑了笑从我身上挪开,阳光洒在他的身体上,并不难看。他贴心地先将我撒了一地的衣物捡起来,扔到我面前,当他拾外套时,里面稀里哗啦散开一堆东西。
沈曜灵不疾不徐地从钥匙和零钱中挑出驾驶证,对着上面的字念道:“许朦,1987年6月15日。哎,你会背楚辞么?”
毫无关联的问题让我一愣,我一边套着衣服一边摇头:“《离骚》算么,我会一句虽九死其犹未悔。”
沈曜灵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一件白色衬衣已然上了他的身:“我还没和你说过吧,我叫沈曜灵,楚辞《天问》里面,‘角宿未旦,曜灵安藏’的曜灵。”
“好名字。”
“的确如此。”他淡然接收了我的夸奖,“你回去把这篇给我背下来。两天够么?不够三天?”
我动作停住,拉开准备讲道理的架势:“不是我为什么要……”
沈曜灵说起话却依旧不给人插嘴的余地:“背完之后,你跟我吧。”
我愣了住。
“没听懂么?”沈曜灵一耸肩,西服外套和贴地勾勒出略消瘦的线条,“我说,你跟我吧许朦。”
“你……你没有家庭?”
“没有,女朋友都没有。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当我女朋友。不过我有钱,我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你,如果有一天你想结束我们就好聚好散,我绝不死缠烂打。你要答应我的话,我可以再收你一张两万块的欠条,把你要的尊严还给你。”沈曜灵弯了弯唇,“说实话,你床上功夫不错,还能喝,我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我拿之前说的这些,换你跟我,你干么?”
“我想你误会了一些东西,如果你说的跟你是包养的话,”我离开床铺,一手勾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