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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收过木落溪的包裹!何时有个包裹在她的包里?
“拆开。”老副队嘱咐小宋拆包裹。
“好嘞!”
嘶啦~撕开上面的胶带,打开,小宋惊言:“副队,光盘。”
老副队转头对着谢桓平淡说道:“谢先生,恐怕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谢桓大掌扣住身边想上前的细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的问:“什么案?”
“确切来说是,商业泄密。不过只是调查,至于你是证人还是疑犯,或者是主谋,回局里调查再说!”老副队说得像唠家常一样。
“还有另外的疑犯?”
“嗯!木洛溪。”
“等等!”何希冉猛拽着谢桓的手,对着老副队厉厉而视,“你们凭什么带他走,一个光盘,一个光盘能带他走?”
“希冉!”
她继续逼视老副队,“况且,你们那个包知道是……。”
“何希冉!!”谢桓突然拔高声音打断。
她被她突然如雷的声音吓愣了。
谢桓偏头,有点恳求的语气对老副队说:“十分钟,可以吗?”。
老副队看了几眼,斟酌了一下,默认了。负手走向大门,小宋独留原地瞠目结舌,心里在打滚,这这是怎么回事?副队竟然会给人留时间。
瞅了几下谢桓和何希冉,也走向玄关。大步跟上老副队,偷偷打量起自己上司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副队……你认识的?”
老副队瞪他一眼,兜里拖出一包烟,抽了两根,扔小宋一根,自己点上一根。
小宋接了个满怀,眼珠子溜了溜,明白!
也难怪接到搜查令副队亲自出马,只带他一人来,原来是另有隐情!
“沙发上的包是我的!我的!”何希冉双手摇了摇他的手臂,大声强调着。
明明是从她那里搜出来的,却要她回警局协助调查!荒唐。。。。。。
谢桓正了正脸色,“难道他们会不知道?”
何希冉语塞,是啊!任何一个正常的有思维的成年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们还看不出来么!
“所以,不管包是谁的,从哪里搜出来的,带你走是一定的?”
谢桓微微点头,讲得尽量轻松诙谐,“过两天我就回来了!就当我是去旅游,免吃喝包住宿,报销来回车票!”
何希冉盯着他看,他怎么还可以笑得这么随心所欲,讲得那么……
一头撞进他怀里,咬牙怒声,“一点都不好笑!一点也不……”
谢桓也抬起手臂拥紧着她,揉了揉她背后及肩的秀发,捧着她的脸,亲了亲饱满的额头,柔声,“等我!”
带谢桓走是很快的事,三五分钟,客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一个人!
她茫然的矗立原地,找谁帮他?谁?
木大哥!对,打电话!打电话!
她几乎将脚下的障碍物熟视无睹,扑向沙发,脚自然磕到了茶几,整个身子伏倒在沙发上,疼得她眼泪真奔在眼眶打转。她讪讪的爬起来,拽过单肩包,狠狠的倒出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翻找着手机,幸好手机夹在厚书里,没湿。
她摁亮屏幕,有三个未接电话,她无暇兼顾,翻找木洛明的电话,拨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急得手一直在打颤,声音哽咽,“木大哥,你去哪了?快接,快啊!”
其实,木洛明真的没空接她的电话,他一回到家,他家的阿姨就说木洛溪被警察带走了!
他急忙冒着大雨飞车而去,电话扔在一角。
何希冉一边着急地打电话,一边脑里飞速搜寻着还有谁能帮上忙的。
猛然,一个军装的身影冲进脑里,许上校!
她急忙在手机电话簿里翻找。
没有!没有!
谢桓手机、电脑一并带走,更是找不到联系号码。她也不明住宅地址,即使她去过,只依稀记得一座古老的清风老宅。
她瞬间燃起的希望被掐断,有种绝望透顶的无助,她颓然坐在地上,无力地伏在沙发边缘,掩面而泣。
有些时候,无助起来连老天都不想帮!
有些事发生起来就像这场大雨,没有预警,也没有道理!
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没有预警!”她嘤嘤喃喃道,“没有预警!”
“没有预兆?”她反问自己。
这场大雨,这场大雨!对了,那通突然而至的电话,那把猛然掉出钥匙,那个热心肠的快递小哥,那个莫名其妙的包裹,最后谢桓无辜被带走。
这一连串的事一定有联系!不是没有预警,而是她没有看清!
大雨倾盆之前有预兆,她只是没有看到被遮蔽的乌云,事情突临而至之前她一定没注意到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鬼魅。
她倏然明白,是那个瞬间,就是那个瞬间!她急忙俯身去钥匙的时候。
单肩包是敞开的!
于是,有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不露声色地投进了包裹,行动罪证不留下一丝一毫。
嘴角滑下自责的苦笑,眼泪汲汲落下,手机也无力滑落。她眼里满是懊恼,如果我能留点心,谢桓还安然无恙坐在家里!如果我能不去理会那通电话,没有人可以趁虚而动!如果我能不……
等等,那通电话!那通电话!真的那么巧?真是来得那么及时?那通电话是谁打来?
她急忙捡起手机,点开未接来电,眼眶盛满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胡乱地试擦。
视线清明,低头定睛一看,眼里一紧,梁凯霖。
他波云诡谲的残影与回荡在苍茫夜色里的声音在她脑海逐渐融合,恍如梁凯霖此刻就伫立眼前,冷冷的重申这句话,“你以后会知道的!”
疑惑又重新燃起,这和他有没有关系?
她半是疑惑半是求证,忐忑的拨了号码。
“梁凯……”
姚娟开声阻断,“何小姐,总经理正在跟人会谈。他嘱咐了,你想知道什么,可以明天去e饮等他!他会解释。”
何希冉一顿,惊诧,他会预料到她想问什么?
“何小姐!何小姐?!”
何希冉迟了几秒才回答:“哦,请转告他,我一定到!”
姚娟完成了梁凯霖吩咐,推门进了古色古香的包间。
她绕过典雅的雕花屏风,看到梁凯霖与年过五旬的风华一把手,真正的一把手相对而坐。
姚娟觉得这个林耀辉,林懂事长,神情总是带着深入社会体验人生百般刁难的从容和沉静,又恰如其分地驾驭着沉默,却给人一种沧桑、老态、病秧的感觉,但看得她心虚,看得她方寸大乱。
姚娟正了正脸色,走到梁凯霖旁边,颔首低眉,低声:“总经理,何小姐应了明天到e饮。”
梁凯霖点点头,扬手示意。姚娟会意,退了出去。
檀香木屑,橘灯柔和。
“林董,凡事讲效率,我就开门见山了。”
“请讲!”
“我不仅要稳坐风华总经理的位置,还要进入风华的董事局做第二股东。”讲得有点笃定。
林耀辉动了动眉梢,哼笑一声,摩挲着交叠的手背,沉声道:“宣战?”
梁凯霖往椅子深处一靠,举起艳红的葡萄酒,黑瞳不合时宜地染上了朦胧的橘光显得人似笑非笑,性感浑厚的嗓音,“谈判!”
林耀辉摩挲着的手一顿,静了一瞬,抬眸审视着他,低头一笑。
手缓缓伸向桌上盛了四分之一红酒的高脚杯,骤然改了主意端起旁边的白开水,抿了一口,“把谢桓弄进警局是你的筹码?”冷笑,“不算什么本事!”
“把他弄进警局当真不算什么本事。但随时让他出来,那是比吃饭还容易的事!”梁凯霖又举起了高脚杯,“当然,这只是给您的一份小礼,至于大礼,不妨拭目以待?”
林耀辉浑浊的眼眸盯紧他,冷冽的脸上陡然一笑,放下了白开水,端起高脚杯迎上梁凯霖举在空中的杯子,两杯相碰,发出清脆的音符。
微笑致意对饮!
☆、第六十八章
一室的灯,她看了一夜,无眠。
雨总算消停了,空气是清新的,天空是纯净的。
早晨e饮里的坐客稀稀落落的,倒是柜台等着打包咖啡的顾客排了长队。
何希冉停在门口,心里暗叹,又是这里!
她昨夜想了一夜,好的坏的她统统在脑里过了一遍,她总觉得这件事与梁凯霖有关,但想想和他接触的感觉,他又不像会做这样龌蹉之事的人。总之,他应该能帮到谢桓!这是她最终的能够确定的。
拉了一边的门,身后一阵穿裂耳膜的喇叭响。
何希冉转过头,看到黑色的卡宴停在路边,车身布满了水珠,玻璃车窗留有条条水痕,车底下地面的水渍有些变干,看样子车停在这儿有一阵了。车窗徐徐降下,一双鹰目淡然的看着她,扬手示意她过来。
何希冉踟蹰了几秒,抬步走了过去,语气有些冲,“谢桓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梁凯霖手附在窗沿,静了一瞬,挑起眉讥笑:“我以为你第一句是求我!”
“求你?”
“求我让谢桓出来。”简短肯定。
这是间接承认是他陷害的了!
何希冉瞳孔收缩,蹦出噼里啪啦的星火,五指紧紧收拢,一字一顿,“你无耻!利用我掩盖罪行!”
他虚起眼眸,静默。
“收起你的刺吧!看着不舒服,就算不是你,包裹也会有快递员送上去。我也没说不帮你!上车!”
“帮我?真是天方夜谭,黑脸白脸齐上阵,唱大戏也给观众留有几分余地!”
他嗤笑一声,“如果你心里不想我帮他你来找我做什么?”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偏过头,倔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承认一开始确实想过求他帮忙,但一个笑面虎,一边害着她在意的人一边又假惺惺的说帮她,这样捉摸不定的人真的会放过谢桓?
梁凯霖转头看向车的前方,扶着方向盘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似乎迟疑不决,最后开口,“我只是请他先离开风臣好让我拿些东西,拿完。。。。。”又看了她一眼,入目的是凉薄倔强的侧脸,他没由来一阵恼火,不耐烦道:“你到底上不上车。。。。。。”
不轻不重,“好,随你!你喜欢让他待在警局里就让他呆到天荒地老,尸骨到寒!”
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卡宴飞驰。
她敢肯定这句话是故意的,直戳她的死穴。
何希冉急忙脱口而出,“等等。”
卡宴在十米开外的转弯处急刹车,溅起地上低洼的积水,水花四射,染指了白墙。路上拖了一条条斑驳的车痕。
估计商店的老板和公路局会不放过他吧!
梁凯霖勾了勾唇角,倒车回去。
何希冉一把拉车后座的门,梁凯霖眼明手快上了锁后座的车门。对着倒后镜里一股恼怒的人,得意地笑道:“前座!”
何希冉咬牙,绕到前面狠劲甩车门而坐,目光岔岔的瞪着他,“做着坏人又扮演着好人,你究竟想要什么?风华总经理的位置还不够?”
他想要什么?呵,他还能要什么!
梁凯霖冷笑一声,转头静看着她,鹰目如狼似虎在空中缠着她的视线。对着这样缠人的目光她心生恐惧,先移开了眼,看向窗外开始热闹的街。
梁凯霖收回灼热的目光,磨了磨牙,踩了油门飞驰而去。
“我想要什么?首先,得要解决我的温饱问题,吃个早饭,再。。。。。。解决,谢桓!”杀气重重。
“什么?解决谢桓?”何希冉惊愕。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