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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凯霖淡淡一笑,礼貌打招呼,“阿姨,您好!”
钟婶又补了一句,“小冉,别愣着,请人到家里坐坐呀!钟婶打牌去了。哈哈哈。。。。。。”
何希冉瞪圆眼睛,尴尬一笑,偏头问:“你要去我家坐坐?”
梁凯霖静看她一秒,轻笑:“原本我并不想,既然你邀请,有何不可?”说完自顾自向前走去。
“我是疑问句!!!”何希冉猛地跺脚,他理解有问题吗?糟糕,钟婶的八卦神功,再添油加醋,啊!!!我这个年恐怕活在七大爷八大姑口水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苏快要上学了,不能日更了,而且开学前个星期,我要考证了。我又很无耻地说,停更了。Sorry!
☆、第四十一章
梁凯霖走过狭长的小道,停在分岔路口等她,地面凹凸得有些畸形,何希冉拖着的行李与地面摩擦“咯咯咯”地响,在这安静的小巷中异常刺耳。
梁凯霖转头看着龟速前行的小人儿像拖着千斤巨石走,何希冉抬起头,动动嘴皮,最终还是气恹恹地埋头决定自己拖,天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一句呛人的话,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嗤笑一声,走过去,一把手抬起行李,“做什么闷葫芦,开个声就这么难吗?”
“女汉子听说过吗?”何希冉白她一眼。
“呵,女汉子?”梁凯霖偏头斜眼,上下打量她,“你这款。。。。。。恐怕修炼个一二百年只能算是女汉子中的病秧子。”
她扯了一抹笑容,“谢谢评价,麻烦去掉‘只能算’和‘中的病秧子’。”
他瞥了眼她,淡笑着往前走。
何希冉带着他走到她家楼下,她去信箱拿信件。他矗立原地,仰首,墙壁四周水泥微微剥落,防盗网铁锈暗生,下面墙壁悄悄长出一大片青黄的青苔,覆盖了原来历史风化的痕迹。他颔首远眺,远方林立着新建的楼盘。虽然琅江是一座小城市,但最近几年获房地产开发商的青睐,这片区域的周边都建起商品房,将这片矮小陈旧的老楼房围追堵截,恐怕再过几年,这里应该。。。。。。
他眼里闪过一丝光彩,落下一抹深意的微笑,走向前问何希冉:“何希冉,你们在这儿住了多久?”
她翻着信箱,一封又一封拿出来,回想了一下,答:“呃。。。。。有十年以上了吧!”
他点点头,倚在信箱边,“有兴趣做个投资中介人?”
何希冉停住手,疑惑看着他。
他手肘撑着墙壁顶起他的身体,拍拍肩上的灰尘,向地下指了指,眼睛熠熠生辉,“这里,这块地,会是开发商必抢之地,你可以作为中介人发动这里的居民让出这块地,我可以投资这里,到时给你百分之一的佣金。怎么样?”
何希冉恍然,横他一眼,狠狠地关上信箱的小门,“梁凯霖,我给百分之百的佣金给你,你给我撤出这里投资,怎么样?资本家!”
“何希冉,就。。。。。。”他的话被一段从楼梯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打断,接着听见一阵巨吼。
“何希冉,你放开我的信。”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楼梯的扶手跳下来,大步流星的走向他们。他穿着黑色的棒球衣,反戴帽子的前额露下几缕头发,显出他桀骜叛逆的性格。梁凯霖看着怒气冲冲而来的男孩,不禁打量着他,眉宇间与何希冉有些许神似,特别那双深潭的眸,灵动明亮,不过他却多了隐隐的不羁。
何希冉装进背包里,“何涵珉,你的成绩单我替你给爸爸看,你别想拿着就扔了。”
“你还不还我?”
“不还。”
两人僵持着。
何涵珉扯扯一边的嘴角,瞅了旁边肃肃而立的梁凯霖,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这个你朋友啊?挺绅士的嘛!送你回来这儿!”
何希冉对于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弟弟,她蒙了。
他猝不及防地朝着楼梯大吼:“妈,何希冉带了个男人回来过夜了,你快点下来啊!不然她连人带骨都被别人吃光了,妈!!!”
“何涵珉,你给我住嘴!!!”何希冉一背包砸向他,“想死吗?你再给我乱说。”
背包,他准确无误抱了它个满怀,诡计得逞他撒腿就跑。
梁凯霖环着手,看着这闹剧,何希冉被气得扎扎跳,他笑得喜上眉梢,想不到那小鬼还挺机灵的。
他嬉笑着给她建议,“诶,你气也没用,倒不如上去找你父母修理他。”他定定想了几秒,收起笑容,“至于我刚刚说的那件事,我并无恶意霸占你们这块地,只是给你提个醒,要想继续在这小地方安身立命恐怕不是你们这里的人说了算。简单的说,就算不是我投这里,定会有其他投资商收购这块地,到时可没这么好说话了。我另外的意思是,你们家可要趁着这琅江的房价还没暴涨时,尽快购置另一住处。”
何希冉一震,想不到他竟会说出如此替人着想的话,颇有深意的瞧着他,“嗯,谢谢。”
何希冉家在二楼,走几步楼梯就到了。
何妈妈一见到梁凯霖,被惊了一瞬,她刚刚在厨房听着楼下何涵珉的大喊,以为姐弟俩又闹矛盾呢!结果还真带了个男人回来。
何希冉看着妈妈震惊的神情,肯定是那何涵珉胡说八道,她立马解释:“妈,这是我朋友,只是送我回来的朋友啊。”她特意加重“只是”两个字。
何妈妈意识自己有些失态,乐呵呵地请他入屋,“快,快进来,这一路辛苦你送我家小冉回来,真是谢谢!来,进来喝杯茶啊。”
“何阿姨,只是小事,不必言谢。”
“小冉,先招呼好你朋友,我去泡壶茶啊。先坐坐!”何妈妈脱下围裙,进厨房泡茶。
梁凯霖踏入屋内的第一感觉是,温馨。虽然装修简陋,但各种物品都有经历雨露风霜的家的踪迹,他喜欢这种陈旧老家的感觉,厚重而有韵味。
“你先坐一下,我进屋放好行李。”何希冉就进房间安顿行李。
梁凯霖被一旁书架上的照片墙吸引,从左到右依次分类,小学,初中,大学,他细细看着,都是记录她生活的点滴,每一张她都笑得璀璨耀眼,不过他发现一个问题,高中的照片呢?还有初中的明显只有寥寥几张,而且住处由小别墅换成小民宅。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的笑容与这些照片明显不一样,不再是肆无忌惮,开怀大笑,而是夹杂更多的谨慎与珍惜。他抱着胸,沉思,这怎么回事?
销毁完成绩单的何涵珉悄悄开门进屋,梁凯霖转头,何涵珉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梁凯霖钩钩手指头,示意他过来,笑着说:“小鬼,过来。”
“干嘛?”何涵珉脱下帽子,蹑手蹑脚走过来,“别叫我小鬼!”
“OK!何涵珉,你刚刚拿我作幌子,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姐就在那屋里,你妈在厨房,还有,想知道你成绩不一定只通过这么一种方式,比如,我打电话给你班主任,杨振华聊聊,或者我跟你们校长,王宁喝喝茶也不错。我跟他们挺熟的。”
何涵珉扔那背包在书架上,重新戴上帽子,痞痞地笑着,“你威胁啊!”
“嗯!”梁凯霖轻笑。
“呵,那你想怎样?”
“哈哈,小鬼,挺聪明的。问你一些事,这照片墙怎么少了高中的?”
何涵珉眼睛一沉,收起他玩世不恭的神情,冷冷的说:“有谁会愿意记录黑暗,那是我们家最嫉恨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刚舍友拉着我在看NBA扣篮大赛迟了些啊,拉文超帅!才19岁,19岁啊!我好像发现新偶像了!
☆、第四十二章
何希冉走出房间,看见他们俩在书架旁低声嘀咕,梁凯霖抄着手,侧耳凝神听着,似乎听到了什么惊天大新闻,脸色一怔一怔的,转头半垂眼睫,盯着墙上照片出了神丢了魂似的,神色凛然。
她心里疑惑,唤了声,“何涵珉!”
何涵珉转头,一愣,像见了鬼似的立马压着帽子窜回他的房间。
“嘭!”锁上门。
“你们在说什么了?”
梁凯霖低沉笑意,“没什么,闲聊罢了。”
他在何希冉家坐了一会儿,太阳西斜,几缕残光滑过照片,就像微风抚过的麦浪,无声无息。
何希冉送他下楼,天色竟然暗得如此急促,小巷子的坑坑洼洼瞧不清了,幸好远处亮起一盏暗黄的路灯,借着微弱的光勉强能避开地上那些凹凸的小山丘。
梁凯霖瞧着身旁的小人儿为了躲开地上的小山丘,一蹦一跳的,他笑了笑。他倒不在意那些绊脚的小坑,稳健走着,前面的卡宴离他们越来越近,他特意放缓脚步,心情有些压抑,有时候知道了一些事反而是一种折磨,他叹了口气,沉沉的语调,“以前,这里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树,树上还挂了一条绳索。”
语落无应。
他触及她惴惴的目光,继续道:“有人曾经大部分时间都在那里看着这两样东西,乐此不疲。”尾音重重,难掩痛意。
“不过,幸好,幸好,你最终并不敢妄想占有它们。”
她沉寂的记忆滚滚而至,尘封的裂痕又开了一道口。
父亲的公司从云端跌落谷底,破产势在必行,父亲疯狂几近崩溃,母亲受刺激卧床不起。站在青春十几岁的她想竭力挽救,可惜蚍蜉撼大树,曾经以为交心的人却冷眼嘲笑,落井下石,自以为会倾囊解救的人却避之如洪水猛兽。她踏遍他们的门槛,换来的只是漠视与拒绝,她无助又无奈。她仍然清晰记得那天夜晚,很美,月光普照,繁星满天,哦,就像今晚星光洒满肩膀,她当时却只有任自己的眼泪大把大把地流。她想狠狠鞭打命运,质问为何人情暖时会涓涓贴入心底,人情冷时却刀绞刃心,她不懂,不懂啊!最终他们家到了这个小小的琅江小城,她遇到那棵树冠茂密,粗壮健硕的大树,它似乎能给她答案,她经常站在它底下,仰望它的高大与热烈,诚挚地接近生命的真诚,她想,要不就这样迷失了归路吧!
眼波相交,何希冉手中一紧,她讨厌这种将她已深埋的记忆血淋淋挖出的感觉。她厉厉而视,步步紧逼。
“窥视我的过去很好玩?连皮带肉撕开别人的伤疤会让你优越感膨胀是不是?站在云端的你睥睨我如何坠入地狱很有趣是不是?知道我如何挣扎在生死的边缘很能满足你所谓的猎奇心理是不是?你是谁,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不是。我并不想让你的痛苦记忆毫发毕现,我。。。。。。”他顿了顿,俯首对视,精亮的黑瞳没染上半分怜惜,“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你真挚璀璨的笑容里隐忍那么多东西。你的笑拥有力量能毫不费力就浮动了人的眼梢。”
还有我的眼梢。
这半句话他咽了回去。
她仰首看着他,拳头一松,如果说她刚才的心情是万丈狂澜击打岩壁,那么现在就是千帆过处平息的江面,还留有丝丝涟漪,这丝涟漪三分震惊,七分。。。七分。。。她也不懂是什么,或许是歉意,或许是感动,或者本就是已经放下这段记忆吧!
。。。。。。
几天后,除夕夜来临。
何希冉他们家准备团圆饭,请了同住这片小区的几个老街坊一起吃饭,承蒙他们的关照,何家才能在这琅江安家,所以每年除夕宴都丰盛款待这几个老街坊。
他们都喜欢这个懂事的姑娘,饭局后纷纷想给她介绍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