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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慕把她的心思猜了个透,轻声说,“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我这几天都过得很好。我不怪你的,这些天我都想好了,我不要江洛了。能站在我身边的人,应该是能发现我的美的人,而不是作为和你相提并论的时候被拿来对比伤害的那个。”子慕一口气说完,然后笑,“我会遇到一个人,即使不把我拿来跟你对比,都会觉得如获至宝。”
“笨丫头,你早就遇到了。”
子慕也笑,“我意识到了,所以才敢这么豁达的。”
“子慕,对不起。”维拉握住手机小心翼翼开口。
子慕眼睛一转,“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但是我接受。”
维拉听她这话,心中石头一放,也随即开朗起来。
“我离开的这几天,海欧没给你好脸色吧?”子慕刚问出来,就肯定了自己的话,“待会我帮你多拧他几下。”
维拉也笑,“要顺时针。”
子慕笑嘻嘻地应下,“姐,待会我带你看大草原,很美,天蓝云低,很……治愈。”
她说,草原很美。
我不明白,是草原的美影响了她,而是她眼中有了草原,看到了心里,也变美了。
原来平静,也是在沉重中孕育出来的。
生命千转百回,最终水滴石穿。
子慕拥抱了每一个人,最后一个拥抱的是海欧,可能是特别重要,所以要更慎重一些,要更认真一些。本来预备要说的一筐话,终究抑郁心中。只是因为,看着那样熟悉都骨子里的身影,早就心灵相通了,还用说什么呢。
“刚刚我想拧他的,但是看他跟兔子似的,没下得去手。下次等我逮着他干坏事了,我在拧重一些,你看这样成么。”子慕凑了过来,笑眯眯地问维拉。
回答她的却依旧是一个拥抱,“万幸,你什么都好。”
子慕也伸手回抱她,“本来今天早上是想跟你说会儿话的,我的手机本来就没多少电了,可是小拓那个话篓子又得罪不得。”
一旁的苏拓不乐意了,扯姐姐裙子。
子慕低头一看,乐了,把他抱了起来亲。这孩子从头到尾都以为她玩儿去了,一直都挺不乐意的。
曲奕直接给了子慕一个爆炒栗子,子慕这次倒是没躲,海欧也在微笑。
“曲奕哥哥。”子慕看着曲奕,眼睛笑得跟月牙似的。
“下次要跑,怎么也得带上我啊。”说着,好像真的委屈了,“我以为我俩最好了。”
子慕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直往曲奕的领子上抹,“是啊,我俩最好了。曲奕哥哥。”后面的那句,更像幸福的呢喃。
顾容与也刮她的鼻子,“太淘了,下次不准这样了。”
子慕看着顾容与,然后再转过头去看姐姐,然后嘀咕,“小姨子是用来捧的。”
顾容与失笑,骂,“臭丫头,没大没小的,叫哥哥。”
首先是哥哥,首先。
子慕当然听得明白,先抱歉地看了看旁边微笑的姐姐,然后再拥抱了这个可以将来称作姐夫的哥哥。
这些天收留子慕的是一对中年的夫妇,他们很好心,很好客,可惜的就是没有孩子。如果有,应该也是子慕这个年纪,所以对子慕会特别关爱些。现在见到自己家里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同龄的孩子,更是合不拢嘴。
子慕熟门熟路的到后院牵出了马,笑嘻嘻地招呼刚刚放好东西出来的他们,“马圈里还有两匹马,你们跟我一起去放羊吧。”
维拉在大西北的时候也给人放过羊,此情此景,怀念了,眼睛亮了,赶紧跑到马圈里牵了马出来。
子慕指挥着海欧把羊圈的门打开,羊儿门就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苏拓站得近,目瞪口呆的,嘴巴喔成个“o”型。也不知道让开,要不是曲奕把他提起来,差点儿就被羊踩着了。
子慕看着弟弟,吓了一大跳,赶紧让曲奕把他放到马上去。
因为只有三匹马,海欧定是要跟子慕在一起了,剩下两组只能这么分了,维拉和顾容与,曲奕抱着苏拓。因为俩大男人骑一匹马太那什么,而且苏拓好动,维拉抓不住他容易摔下去。
大院的孩子,大多都学过骑马,毕竟爷爷都是在马背上过来的,只是熟练的问题罢了。
子慕骑马是好手,能在马上耍把式。苏老喜欢骑马,在她小时候时常会带上她去马场,也不管她,扔给她一匹小马任她折腾。
维拉骑马是为了放羊学起来的,只能保证在马快速奔跑的时候不掉下来。顾容与比她要好些,他坐在维拉身后,右手牵着马绳,左手轻轻揽着维拉的腰。维拉回头的时候,两个人呼吸相闻的。维拉暗喜,这场景,多小言啊。
曲奕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再加上身前还坐了个乱动的孩子,自是不敢乱来,老老实实的骑着。
苏拓也忒没见过世面,咋咋忽忽的,笑得前俯后仰。曲奕恨不得拿根身子把他跟自己拴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啊,他一动就把自己吓了一身汗。 所幸的是,放羊的地方很快就到了,解放了曲奕。苏拓没玩够,直扯着哥哥裤子,要再去溜一圈。 曲奕低头,表情跟哭似的,“拓哥,你换个人吧。” 海欧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我跟子慕带他吧。”
曲奕扬手恭送。
子慕先爬了上去,然后接过弟弟搂在胸前,海欧在前面牵着绳子,场景怎么看怎么温馨。
子慕用手鼓成一个小喇叭,“姐姐,我们去附近走走,你看好羊。”
维拉也有模有样的学着,“知道啦。”
曲奕看着剩下的两个人,觉得自己真他妈发光得厉害,心里越来越觉得不是个事,还不如带孩子呢。长叹一声,跟他们说自己好久没骑马了,想到处溜溜。
维拉见到曲奕赤果果的躲避,有些不好意思了。
顾容与见他姑娘脸红,朝远处的曲奕笑骂,“仔细摔下来找不着北。”
曲奕不高兴了,他一天几乎都是在被排挤中度过。火一上来,没抓闻马绳就去夹马肚子打马屁股。马“嘶”地一叫,前脚一抬径直把他摔了下来。
两人很不给面子的大笑。
曲奕也是哭笑不得,也没好意思回头,使劲打了几下马头,就牵着马走了。
第一卷 我找得到的从前 Chapter。42泛黄的老照片
和煦的风吹散了骄阳的温热,随处可闻的是青草的气息。坝上草原的起伏比一般的草原要大,但却能真正的合了那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回归了自然,生性也质朴起来。
她突然理解了子慕,这样的天地,还有什么烦恼不能忘?
北国的这片领域,遍地都洋溢着生命的绿,它是大自然的颜色,永远只有一种精神,再繁杂的事情归于此,都趋于一统。
两人都丢去了以往的矜持与包袱,没有了羞涩,大大方方的牵手散步。
初夏季节,草甸上还有许多野花。维拉挑了好看的,摘了一束,然后告诉顾容与,哪些花在大西北也会有。
顾容与听得仔细,仿佛就是这样,就能与她更近一些。
维拉今天挽了一个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很纯净很干净的样子,顾容与看着这姑娘的侧脸,有些愣怔,然后弯腰找了一枝上面点缀着几朵白色小花的花藤,折了上来插在了维拉头上。
顾容与鲜少如此,维拉自是从善如流,待他插好后,还转了个圈,问他好看么。
素净得几近透明的脸颊,常年的西北风沙并没有磨损她的清丽,许是见惯了沉重的东西,眸子显得愈发地沉静如水。而如今的这双眼睛透亮,他看到了她只给予他的唯一光芒。
顾容与看着她的眼睛,眸子也深了起来,低低地叫了一声,“维拉……”
“嗯?”
比预期的还要幸福,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那少年一手放在她的腰上,一手轻轻搭在她的头上。
唇,在她的唇上浅尝辄止。
一瞬间,维拉只能听到自己跟他的心跳,全身的血液都叫嚣着冲上脑门来,好像身在夏夜的漫天繁星下漂浮游荡。
维拉已经有一百七十公分了,跟顾容与还是差了半个头的差距,恰恰是接吻的最佳高度。
她掂了脚,他低了头。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撩人心弦的姿势,似乎下一秒就可以笑出泪来。
都是第一次亲吻,可能是因为遇到了对的人,所以无师自通。
她启唇,他的舌头就这样探了进来。他在她的唇齿间浅尝辄止,几乎要用尽世间所有的温柔。
这才是含着嘴里怕化了的明珠。
一瞬间,维拉仿佛失了全身的力气,连骨头都是摆设。维拉不由得低声轻吟,这声呢喃在风中化作了最美丽的叹息。
醉生梦死的酒从来都来自情人的酝酿。顾容与不由得收紧了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最古老的誓言——相濡以沫。
人在接吻的时候,吸入的空气相对减少,脑部的氧气相应减少,所以此刻除了顾容与,维拉想不到其他人。接吻,多么亲切的方式。那时候,世界不会再有别人。
似乎是突然间的,占有欲膨胀。维拉也环住了他,像是不愿放弃最后一丝氧气。由着他的引导,她也在他的唇齿间探索着。
无不满是感动。
这样的感动,除了对方,再也没有人能给他们。
真的真的好想,一夜之间白头。
他们去的时候并没有带上相机,觉得这样的人,这样的景,不留住什么太可惜。
所幸的是丰宁坝上草原作为旅游景点存在,而且现在正是草最好看的时候,是有很多人慕名过来采风的。
有一家做旅游杂志社也在其中。
他们见苏拓可爱,灵气也十足,偷拍了好些张孩子在草地上笑闹着抓蝴蝶蹲着闻花香的照片。
维拉扯扯一脸懊悔地训斥海欧没带相机的子慕,耳语几句,然后子慕的眼睛就亮了。
两个姑娘达成了共识,却拉不下面子,拉了脸皮最厚的曲奕过来,把主意跟他说了。
少年觉得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答应了。
顾容与和海欧都挑眉看着她们。
曲奕幽幽地就晃了过去,拍着那小哥的肩膀说他不厚道啊,虽然说孩子不懂,但他们知道啊,那是侵犯肖像权。
那小哥连连道歉——“我就是看孩子太可爱了,不是有意冒犯的。”
曲奕摸摸下巴,“这样吧,我看你也拍了不少胶卷,作废的话太可惜——”
那小哥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不如你帮我们都拍几张,我们就不跟你计较啦。”说着还假装大方地拍人肩膀跟人哥俩好。
那小哥欠过身子看他身后的人,眼睛亮了,连连答应。
“你得把照片寄给我们啊。”曲奕提醒。
那小哥想了想,讨价还价了,“相机是杂志社的,我做不了主。但是如果你们的照片被征用了,那么作为报酬,不仅照片可以给你们,还有稿费呢。”
曲奕当然不贪那点小钱,挥挥手说,“行,你拍好看些啊。”
“那当然,我是最专业的!”
“对,两个女孩子背贴着背站到草丛里去,抬头,看天,很好。”小哥一边拍一边感叹,太有默契镜头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