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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叔叔说,韦东山也找过你。现在他儿子可能走上了他的老路。我虽然知道,却不打算去救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说了很长时间,说完回头一看,易爷爷把她的名字写在家谱上了。
秦青愣了。
易爷爷道:“你的名字很好,秦字是春头底下一株禾,名字又是青字,正合了春日生发之意。这名字充满生气,给你带来的全是正面的影响,只是少些锐气。我给你取个字:昭昭。”易爷爷看得出来,秦青有时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她缺少的就是一分决断力。
“秦昭昭……”秦青慢慢念道,默默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
然后,易爷爷他们就叫她“昭昭”了。好像多念几遍,这个名字能更快的“种”在她身上一样。
本来拜完易晃就该走了,可易爷爷他们刚出来就被村长带头给拉到家里去吃饭了。
易妈妈领着秦青,悄悄跟她说:“估计是有事想求咱们,你不用管,到那里只管吃你的。农家菜还是很好吃的。”
村长的儿子开着个农家院,给客人做菜都是用大盘子,量大,实惠,给易爷爷他们做,直接上盆了。
村长和他儿子亲自来陪酒,席上说了一件为难的事。
别小看村里人,易家人来这里盖祠堂时,村长就打听了易家的来历,原来是阴阳先生啊!那必须要敬着!
村人都有些信这个,对易家的祠堂也是非常照顾的,村里还有流言说村里的狗到易家祠堂边上都不敢叫,夹着尾巴跑呢。
所以,村长的小孙子好像中邪了的事,他们就想求易爷爷给救一救。
易爷爷最听不得小孩子出事,村长说着说着掉了泪,“我这个小孙子才两岁……”
想起易晃,易爷爷的眼圈也有点红,当即饭也不吃,放下筷子就说:“我去看看孩子。”
易爸爸要陪着去,让易妈妈和秦青留下。
可秦青觉得谁不去都行,她不能不去。易爷爷……应该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她刚站起来就被易妈妈拉住,“昭昭,你坐着,这是大人的事。”
秦青:“可是……!”
易妈妈给她挟了一筷子菜,“没事,就让你爷爷去看看。”
桌上的村长媳妇和儿媳妇也都拉住秦青,“吃菜,吃菜,喝不喝饮料?”她们都把秦青当成了好奇的小孩子。
秦青被一堆女人扯住——她们是真用力扯,一步都走不动,只好看着易爷爷和易爸爸跟着村长上了二楼。
易妈妈正好跟村长媳妇聊一聊。
秦青本来还在担心易爷爷,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就不对了。
因为村长的这个小孙子,不是他儿媳妇生的,而是村长儿子在外面的小老婆生的。
村长儿子跟他儿媳妇生了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他外面还养了两个小老婆。二老婆给他生了四个女儿(秦青的眼睛瞪大了),三老婆就生了这个小孙子。
村长的儿媳妇一直在村子里跟婆婆住在一起,看起来跟婆婆像是一个年纪的人,她没开口前,秦青一直以为她是村长家的亲戚,村长媳妇的妹妹什么的,万万没想到是村长的儿媳妇。
儿媳妇“温柔贤良”,婆婆说起这件事指着她的时候,她就说:“我不管他在外面的事,他在外面怎么耍都行,他知道回家。”
秦青:“……”
婆婆说“老二最会作妖,折腾男人”,在她的心里,二老婆也是她儿子的媳妇,没有大老婆听话懂事,“让让小的嘛。”村长媳妇说。
二老婆跟村长儿子的时候比较久,两人感情深,生了四个女儿后,村长儿子还是喜欢她,给她钱,带她出去玩。但村长儿子还是找了三老婆,就是农家院里的服务员。他很聪明,媳妇在村里跟父母一起住,二老婆在镇上,三老婆就在农家院里。
但二老婆知道后跟他闹,两人天天打架,过年时二老婆还打电话来骂,因为村长儿子没去看她。
三老婆被二老婆找过几回,挨了好几回的打,后来她学聪明了,一听说二老婆进村了就躲起来。
结果这一回,三老婆自己躲起来了,她的儿子却还在外面玩。二老婆没找到三老婆,把小儿子给打了一顿。
然后小儿子好像就出毛病了,不会认人了,也不会说话了,脑袋总是歪着,好像背后有东西一直在看一样。
秦青心道这是打出问题来了吧?
易妈妈叹道:“作孽哦……”
出了这种事,三老婆要报派出所把二老婆抓起来,好像一下子得了尚方宝剑。于是二老婆跑去找她的大女儿了,她大女儿在外地上大学。
村长儿子倒没功夫找两个老婆的麻烦,他着急自己儿子,他媳妇就“贤惠”的把小儿子抱回来了,至于她自己的孩子,全在外地上学呢。
村长儿媳妇说:“去看过医生,还去北京治过,都说身上没病,是心里有病,也去找过心理医生,可也没用。”
所以,村长家的就觉得,这孩子是中邪了,要找人给他驱驱邪。
☆、第 213 章 自然
小男孩一个人乖乖的坐在二楼的卧室的床上,旁边有手机和平板,可他坐在那里,头向左转,好像后面有东西一样。
易爷爷站门口看了一会儿,这孩子也没有因为有生人就把头转回来。
村长过去把小孙子抱在怀里,指着易爷爷说:“看那边,看。”
小孙子不是没反应,易爷爷看到他想转头看他的,可转到一半又转回去了。
村长把小孙子换了个方向抱,再一次指易爷爷:“看看,这是谁?”
村长儿子蹲下来,拍手,“把你送给别人!卖掉你哦!”
小男孩还是没反应。
村长儿子把桌上喝了一半的养乐多,过来喂小男孩。小男孩虽然不理爷爷和爸爸,也不说话,但吃喝是没问题的。
“就是这样。”村长儿子对易爷爷叹气,“要是不吃不喝,更发愁!”
易爷爷肯过来看一眼,一方面是不认为世上有那么多被邪鬼害了的人,普通人一辈子都难得碰上一桩。村长家的事虽然复杂,但冤有头,债有主,邪鬼可比人间律法公正多了,很少会找错债主。
他觉得这个男孩肯定不是因为邪鬼才出毛病。
另一方面,他来总比秦青来好。他早发现秦青和易晃相比,没有易晃有原则。易晃是当成生意来做的,所以他接哪一桩,不接哪一桩,心里都有数。秦青不是这样,她是看到后觉得“可以帮一把”就出手了,可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只看表面人人都是好人,坏人也不是写在脸上的。
易爷爷走过来,伸手要抱这个男孩。
村长放开手让易爷爷抱,结果男孩大声呻吟起来,踢腿挥手开始挣扎。易爷爷险些被踢到就让开了。
“不动!让爷爷看看!”村长儿子上来按住小男孩的手和腿。
小男孩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村长解释说:“不喜欢让大夫看。”然后小声哄小男孩,“让爷爷看看,不打针,看完给你吃巧克力。”
“吃蛋糕,吃曲奇。”村长儿子跟着说。
易爷爷没有再去抱小男孩,而是转过去想跟这个男孩的眼睛相对。他本以为这个男孩是装的,可眼神对上去,他就发现不对了。
男孩的眼神非常空洞。这不是一个孩子的眼神。
易爷爷直起身,皱眉说:“看过大夫,大夫怎么说?”
村长儿子还蹲着哄小男孩,说:“大夫说让回家养养,说孩子是吓着了,癔症了。”
易爷爷毕竟也算家学渊源,虽然个人能力跟不上,但一般二般的还是能解决得了的。他就伸手在男孩头上拂了一把,然后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拍,沉声喝道:“魂归来兮!”
小男孩立刻浑身一抽,眼球就向上翻白,啊啊叫起来。
抱着孩子的村长立刻就浑身发僵了,喊儿子:“你过来抱!”
易爷爷看了村长一眼,没说话。
村长儿子也发毛,可爹的话不能不听,伸长手臂把接儿子,说是抱,不如说是举,他把小男孩远远举着,让易爷爷发功。
小男孩抽了一阵,平静下来了,但还是老样子,没恢复过来。
村长儿子看看说:“要不,您再来一回?”
易爷爷说:“这源头,不在他身上。”
底下的饭也吃不下去了。
秦青和易妈妈被村长媳妇和儿媳妇陪着说话,不知不觉就把村长儿子的风流韵事听了个遍。当婆婆的还颇为自豪,当妻子的也不觉得丢人或难过,说起自己老公跟人偷情被人抓个正着还光着身子挨打进派出所的事还跟着一起笑,就是可惜罚的那八千块钱,还有给偷情一方那对夫妻的三万赔偿。
儿媳妇叹了口气说:“我就想让他老老实实的,找一个就别再去外面了,不然太花钱。”
秦青听完全套后竟然认同了儿媳妇的观点,多实在的人生观啊。
易爷爷下来后,易家人坚决辞别村长一家的留宿,还是回家去了。
在车上,易妈妈好奇的问易爷爷,“爸,他们家的孩子没事吧?”
易爷爷嗯了一声,过一会儿才说:“不算大问题。”
他最后断定村长家这个不是煞,而是很通俗的“报应”。
“怎么会报到小孩子身上?”秦青马上问道。
易爷爷也是重点给她解释的,“因为怨恨的对象就是那个男孩子。”所以才报到男孩身上。要救男孩也很简单,怨有头,债有主,只要村长的儿子主动要求报应到自己身上就行了。
他在楼上也说了这个办法,在一般的父母看来,孩子因为自己受伤生病,大多会有个念头“如果是我就好了,也省得他这么小受这种罪”。不过村长的儿子不愿意,他就只好下来了。
“接下来就看他们是不是心疼孩子。”易爷爷叹了口气,不过想也知道,当着他的面都不愿意,难道一家人商量过后会愿意?那个家里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心疼孩子的地方。
“那怎么行呢?”秦青皱眉道。
易爷爷就知道她会这么想,道:“你要明白,别人的事,我们都管不了太多。别想了,孩子最后不会有事的。他毕竟不是做恶的那个人,报应在他身上待不久,慢慢会消失的。”
就算这样,那个孩子还是无辜受罪的。
车里的人的心情都不可避免的沉重起来。
村长家正在吵架。
“送走!把孩子送走!”婆婆拍板说,“治不好就送走,家里不能留这么个东西,让别人怎么说咱们家?”
村长说:“往哪儿送?这么小,医院也不收啊。”
“对,送医院!”婆婆猛得跳起来,转个圈对儿子说,“强子,你可不能心软啊。让人说你养了个傻子,那你其他的孩子以后怎么找对象?人家该以为咱们家有这个遗传基因了。”
村长儿子想了想,对村长说:“爸,我想给孩子找个好医院。”
“找,咱家又不缺这点钱。找个好点的医院,给他多交点住院费。”村长说。
一家人商定后,立刻由很少出门的儿媳妇送男孩出门去上医院,他们选中的都是大城市的医院,这样医院离家远,他们找不回来。
儿媳妇把男孩送到了上海的医院,交了八万住院费后,在那里陪了一个星期,突然有一天就再也不去了。医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开始是先给孩子治着,一边登报找孩子父母,可怎么都找不到人。以为孩子是被人遗弃了,可孩子是健康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