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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在夜空中久久回荡,她的心里已经悄然地升起了绝望,她不知道,没有了夏南,谁还会当她宝一样的疼,她不知道,没有了夏南,谁还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来救她。
路晨扬赶到的时候正目睹到两人在撕扯着苏静忆的衣服,只是一刹那,他的眼睛就红了,刚要跑过去,老肥一把拦住了他,“少爷,两个猴崽子,交给我好了。”路晨扬犹豫了下,随即催促道:“那你还不快一点儿?”
老肥得令,气运丹田般大吼了一声,“都他妈给我住手!”
这声音在静谧的午夜仿佛是一记炸雷般,两个流氓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还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脸上就都挨了一记闷拳,血顿时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这边的路晨扬慌忙跑到苏静忆的身边,看着她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他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第一次温言道:“苏静忆,你有没有怎么样?”
苏静忆神情恍惚,依稀觉得是有人救了自己,闻声微微睁开眼睛,不料却是路晨扬的脸庞映入了眼帘,她下意识地挣脱,企图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细微的动作让他微微地皱眉,随之他却用手揽过了她,阻止她的远离。
老肥很快就解决了那两个流氓,直到他们跪地磕头求饶,他才住了手,口中厌恶地吐出了个“滚”字,两个流氓一听,如同得到了特赦令般,一眨眼的工夫,已经不见了踪影。
“静忆……”林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了过来,他站在不远处,正好看见苏静忆躺在路晨扬的怀里,他加紧脚步跑了过来,冷冷的眼神扫视了路晨扬一下,一把推开路晨扬,路晨扬毫无防备,被狠狠地推了一个跟头,索性就坐在了地上,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苏静忆。林淮从路晨扬的脸上收回目光,随之就把目光定格在了苏静忆的脸上。
天啊!她的脸上怎么都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让人触目惊心,此刻他如此真切地感觉到了痛惜,他怜爱地揽过她的肩膀,让她斜靠在他的怀里,柔声问道:“静忆,你这是怎么了?”
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她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依然挂着未干的泪珠。虽然满身伤痕,她却依然是这样的安静美好。林淮心里一动,随之看见她身上那件属于路晨扬的外套,他小心地把它从她的身上拿开,随之又一把甩给了路晨扬,紧接着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苏静忆重新轻轻地披好,他像哄孩子般的哄她,“静忆乖,我们走。”
他轻轻从地上拉起她,让她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附到自己的身上,她斜靠在他的肩头,神情还是恍惚,却感觉到了微微的安心。
路晨扬单手撑地站了起来,抖了抖手上的衣服,兀自出神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发呆。老肥在一旁察言观色,不知路晨扬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也就不敢出声,只是和他一样,顺着两人的背影望过去。
那些割舍不下的(3)
苏静忆突然回过头来,路晨扬的眼神来不及躲闪,脸上微微一红,她却直视他的眼神,声音虚弱却坚定,“谢谢你。”
这句“谢谢”让路晨扬的心里有了瞬间的满足感,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哦”。林淮则是诧异地看着两人,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神情。
两人走了很远了,路晨扬还是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夜风很冷,老肥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少爷”,他才回过神来,略一点头,朝自己的车走过去。
林淮一路扶着苏静忆回了家,他的眉头始终是紧皱着的,仿佛雨天里散也散不开的乌云。他把她扶到了沙发上,她才刚刚坐下来,就又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开始在衣服的口袋里来回地摸索。
林淮讶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静忆……”他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却没有理。
林淮走上前几步,“静忆,你在找什么?”
苏静忆翻了好一会儿才住了手,却没有答他的话,而是急急地往门外走。
“静忆!”林淮不自禁地提高了音量,“这么晚你还要去哪儿?”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触上她无力的眼神,“我把夏南丢了……”
“什么?”林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话。
“是照片。”苏静忆挣脱掉他的手,“我要去找夏南。”
林淮再一次用力地抓住她的胳膊,扳过她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的眼神对视,“你在家好好地等着,我去找。”说完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了沙发上,按了按她的肩膀,让她坐下,随后关了门跑了出去。
已是凌晨了,外面好静,静到连自己呼吸的声音都几若可闻。夜好黑,巷子里黑得似乎看不到一丝光亮,只有月亮微弱的光。林淮暗叫一声“糟糕”,出来得太匆忙,竟然忘记拿手电筒,他暗叹一声,摇了摇头,掏出手机,借着屏幕上微弱的光线,一点儿一点儿地寻找着。
这样的寻找无疑是有着一定难度系数的,苏静忆不知何时也从家里跑了出来,她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不知怎的,她竟然想起了《十八春》里沈世钧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帮顾曼桢找遗失的红手套的那一幕来,只可惜,他不是沈世钧,她也不是顾曼桢,他们亦没有拥有同样一个十八年。她静静地望着他,心里竟生出了微微的暖意,一时看得出了神。
静谧的暗夜里,连清冷的风都似乎受到了温暖的蛊惑,变得柔和了起来。
突然林淮直起了身,用手指小心地擦了擦从地上刚刚找到的照片,他嘴角微微地咧着,如释重负般地舒出了一口气。他刚要把照片放进口袋,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不远处静静看着他的苏静忆。他微微一怔,随后跑到她跟前,“苏静忆,你怎么出来了?”他的话语里有着嗔怒的味道。
苏静忆小声地“嗯”了一声。
“给你,你的夏南。”
她从他的手里接过照片,看着看着,竟然哽咽出声,泪水大颗大颗地打落在那相片上,她的声音哽咽,可是他可以清晰地听到她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夏南。
很多年以后,林淮想起这一幕来,心里还是会身临其境般揪心,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那一刻,他是多么想拥她入怀,可是,只是一张照片,就瓦解了他所有的勇气。他亦没有告诉过她,帮她找照片时,他心里有多少的欣喜,因为那一刻,他同样想到了张爱玲的《十八春》。
只是,他只是林淮。
第二天早晨闹钟响的时候,苏静忆翻了个身,挣扎了一下却没有坐起来,头昏沉沉的疼,用手摸了摸,脸上也是热乎乎的,看来是昨天冷风吹的,她轻轻咳了几声,继续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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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割舍不下的(4)
时针指向六点的时候,林淮的早餐已经准备好多时了,他不停地看着表,见苏静忆还没有起来,不禁自言自语道:“奇怪……”待六点二十分的时候,他就再也按捺不住了,“静忆……”他喊道,“出来吃饭啊。”
他凝神屏气,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于是站起身来往苏静忆的房间走过去,来到她的门前,几番犹豫,还是打开了她房间的门,“静忆……”他再次压低声音叫她的名字。
她躺在床上,嘴里含糊地应了一声,声音微弱。
“静忆,你怎么了?”他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庞,意识到她有感冒发烧的症状,急忙用手轻轻试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后皱起了眉头,温度告诉他,她真的发烧了。
“静忆……”林淮轻声叫着,见她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想了想,转身出了门。不多时,他手上拿着药和水杯又走了进来,扶着她坐起来,把药喂到了她嘴里,她这才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林淮心里不禁好笑,“你发烧了。”
苏静忆坐起了身,用手试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的是很热,嗓子也很疼。她掀开被子下地,林淮忙问道:“你要干吗?”
“去上班,来不及了。”
林淮皱着眉,“你这样子怎么去上班?”
她没有理他的话,双脚刚接触到地面站起来,头就感到一阵眩晕,还好林淮及时扶住了她,他看着她憔悴的样子,突然说道:“苏老师,拼命不是用在这里的吧?就算你去了,感冒传染给学生也不好吧,就算传染不到学生,传染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吧?”他煞有介事地说着,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她扑哧一声笑了,随后用手撑了一下头,“真的是很晕呢。”
林淮扶她坐在了床上,“你乖乖地在家休息,我给你请假。”
苏静忆轻叹了一声,并无他法,那就由他吧。
林淮走出去几步又转身说道:“下午我会请假,然后陪你去吊盐水……”
“不要!”没等他说完,苏静忆慌忙摆手拒绝。
“为什么?”他审视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来回扫。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我从小就害怕吊盐水的。”她低着头,这副样子倒是像极了小女生。
他强忍着没有乐出声音,从牙缝里强挤出了个“好”字,看了看表,“那我先走了。”
“嗯。”
林淮走了以后,苏静忆又躺下了,昏昏沉沉的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门铃响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倦,翻了个身却没有去开门,心里合计着一定是林淮,只是奇怪他怎么不自己用钥匙开呢。
门铃还是依旧固执地响着,吵得她想不理都不行,她不得已坐了起来,晃了晃还是有些沉甸甸的头,嘴里嘟囔了几句,这才朝门口走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苏静忆本来精神还有些恍惚,看到来人,揉了揉眼睛,不禁吃惊地叫了声,“齐主任!”
门口的齐谨笑得一脸不自然,表情中似乎还夹杂了几分腼腆,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手上是一捧娇艳欲滴的粉红色玫瑰。
两人就这样有些尴尬地门里、门外互相看着,过了一会儿,苏静忆才回过神来,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齐主任,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吧。”说着话,往旁边侧了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齐谨微微颔首,语气里有几分拘谨,“我今天去办公室找你,听说你生病了,就想来看看你。”说话间,这才把另一只手拿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苏静忆看了一眼,是一盒补品,她“哦”了一声,随后起了身,“请坐,我去给你倒水。”
那些割舍不下的(5)
齐谨也站起了身,“你别忙了。”他话到的时候,她已经进了厨房,端了水杯出来,“我不过是小感冒而已。”
他顺势接过了她手中的杯子,却随手放在了玻璃几案上,“你别忙了,你再这样忙,我要过意不去了,其实……”他顿了顿,“还有一件事。”
苏静忆疑惑地抬起脸看他,他的眼神躲闪,开始不自然起来,她心里有些微微的明了,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我是想说……”齐谨犹疑了一下,坚定地抬起脸,看向她的眸子,“静忆,我可以追求你吗?”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问话虽然小心而谨慎,却透露出十足的真诚味道。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感情,或者说,她很早以前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