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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苏慕止恢复了素来的杀伐果决。即使心中已经大概有底,但是他不排除另外还有人想对夏存存不利,这是他绝对不会容许的!
“我这就去办。”洛轩颔首离开。
苏慕止回到病房。
进门,却见床上的夏存存已经醒来,正睁着眼睛,怔怔望着天花板。那刹那,苏慕止心头重重一紧,连忙快步走到她床边。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从来没有一刻,声音能如此刻一般,温柔得仿佛稍微一不小心就会将她惊吓到一般。
夏存存缓缓转过头来,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眼神没有光彩。
苏慕止看得心脏如被什么重重一绞。
“乖,别怕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他哑声说了一句,便将她重重抱进怀里。仿佛借由着自己的体温,可以稍微驱走她的惊恐不安。
夏存存忽然痛哭出声。
苏慕止听得她悲痛的声音,浑身一僵,旋即,神色却是乍然舒缓。
夏存存一边大哭一边大声指责,“苏慕止,你为什么不陪我去学校!呜呜……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掉下去了,我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
夏存存剩下的话没说完,男人炙。热的唇已经紧紧碾压向她,将她还未说完的话狠狠堵住。
苏慕止将她紧紧扣在怀里,亲吻,如疾风骤雨一般,仿佛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吃进去一般的凶狠,却又同时带着克制不住的颤抖。
夏存存说的,也是他的痛处。
如果掉下去了……
苏慕止不敢想,只能更凶狠地吻她,连呼吸也不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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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存存刚刚受到惊吓,死生一线之间,她什么恨都没有了。整个人迫近死亡那一刻,她脑子里竟然只有一个想法……她舍不得,舍不得苏慕止。
真的没想到,她还能安然无恙地再躺在他怀里。这一刻,两人之间说不清谁比谁更激烈,谁比谁更凶狠,都是恨不得将对方揉入自己血肉一般,紧紧拥抱亲吻。
“不许再说那样的话。”
到两人终于分开,苏慕止轻轻在她耳边警告。
夏存存咬着已经发肿的唇,无辜地望着他,指责,“刚刚你怎么都不在?你已经不陪我去学校了,现在也不陪着我,你都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一个人有多害怕。”
夏存存这个人,一旦不傲娇了,小女生的任性娇气也跟着回来了,之前纠结过去的事,对苏慕止爱理不理,此刻想通了,胡乱怪起人来不遗余力,俨然已经忘记了是她自己不愿意让苏慕止陪着,也是她自己不肯让洛轩跟着的。
偏偏苏慕止从以前就吃她这套,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心里喜欢得不行,又将她抱在怀里用力亲了几口,亲得眼睛里都是笑意和春。色,“是我不对,下次我一定寸步不离伺候着,绝对不让你自己一个人害怕,好不好?”
夏存存偏头看了看他,这才轻轻点头。
苏慕止看她脸色好了不少,这才问:“秦然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存存想到秦然,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刚刚啊,我答辩完出来才看到她的。”
夏存存没说秦然要带她去美国的事,反正秦然在她眼里任性得不行,跟着秦然浪迹天涯太没有安全感了,根本不予考虑好么!
苏慕止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还好有她。”
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才不是呢!虽然总体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小姨的,可是今天全是她害的我!我本来心情不错要走楼梯的,她偏推我进去……不过总算,她也将功赎罪了哼哼。”
“哦?”苏慕止闻言,大手一顿,目光定在夏存存脸上,一个单音,意味悠长。
夏存存想也没想,“就是!对了,她人呢?”
苏慕止一笑,继续抚着她的头,“看你没事,回酒店去了。”
于是,当天,秦然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里等到了半夜打烊,苏慕止也没有出现。秦然气得险些没砸了杯子。
真是风水轮流转,她这辈子放了那么多鸽子,今天终于被放了一只。却又不得不等,苏慕止那个人,深不可测敌我不明的,又偏偏知道她最大的秘密,真是投鼠忌器。
所以,在投鼠忌器的秦然一个人半夜离开时,敌我不明的苏慕止正抱着夏存存躺在床上,温言软语地给她肚子里的宝宝讲睡前故事。
而大约这个时间就是不详,除了那一家三口心情不错,许多人正各种不妙。
首当其冲的就是医院里的夏道远,昏迷不醒。
这一次,是真的冷清了,叶玉蓉娘仨是彻底不再出现,夏老夫人一个人年纪大了,再也受不得惊吓,见夏道远这次一整天都没醒来,坐立难安,却偏偏找不到苏慕止,不止苏慕止,夏存存手机也关机。
夏老夫人正急得不行,一个和她同样心塞的人出现了,苏陵。
虽然没见到苏慕止,但能见到苏陵,夏老夫人也如见救星,连忙迎上前去:“苏医生,您来了真是太好了,您快去看看阿远吧,他到现在还没醒。”
苏陵是被苏慕止一通电话从夜。店里召回来的,“你去医院盯着,别让夏道远出了差错。”
彼时,苏陵正兴致正好,闻言,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不是有你吗?”
“我要睡了。”
说完,苏慕止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苏陵心中顿时有一千只苏陵在咆哮,我也在忙好吗?!再者,夏道远是自己作死,苏慕止已经明确告诉过他汤有问题,他偏要自己以身示爱,那成全他一片真爱好了啊!
你安慰安慰宝宝的妈妈就好了啊!()
苏陵不能反抗苏慕止,不得不从狂欢之中抽身而出,心塞程度可想而知,自然对夏家人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此刻,不冷不热道:“正好,求仁得仁了。”
用生命去挽回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他完全不好意思去阻拦他好吗?这么天生一对的绝配射。
夏老夫人闻言,脸色顿变,她此刻最怕的就是听到……醒不过来。
“苏医生,你怎么这么说话呢?矾”
苏陵没再说话,只是径直走向夏道远病房,夏老夫人立刻回身跟上。
苏陵简单地给苏慕止检查了一遍,又对比了下早上的记录,一切生理指标已经有显然好转,最迟明早应该能醒过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苏陵有种作孽的感觉。这种时候,他的良知告诉他,他应该做的绝对是……成全夏道远。就好比有人一心求死,如果去救他,不是让人求死不能吗?不是作孽是什么?
苏陵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男人,即使心里有偏见,但是不得不承认,夏道远还真是个英俊的男人,五官端正俊朗,眼神正派而温儒。
从这个角度来说,夏存存基因好,真是名副其实赢在了起跑线上,竟然能把他万花丛中过的小舅舅迷得神魂颠倒的。
“苏医生,阿远什么情况?”
夏老夫人看苏陵检查了一遍就立在床边不动了,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颤着声问。
苏陵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夏老夫人苍白而疲惫的脸上,心不由也有些软了。这么大把年纪,还要为儿子操劳。
苏陵缓了缓语气,“没事,最迟明天早上就能醒来了。”
只是,可怜之人往往有可恨之处。
夏老夫人刚刚松了口气,却听苏陵话锋一转,“夏老夫人此刻有没有觉得押错了宝?”
夏老夫人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陵讲话说透,“夏老夫人一心宠爱的儿媳,现在在哪里?你又可知她做了什么?关键时候,还是我小舅妈夏存存比较有用对吧?”
夏老夫人被踩到痛处,脸色一白。对上苏陵讥诮的眼神,她勉强笑了笑,“苏医生说的哪里话?存存也是我疼爱的孙女,夏家养育她从来不求回报,怎会有押宝一说?”
苏陵没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样子。
夏老夫人连忙转开话题,问:“阿远他到底是什么病?我和他父亲我们双方还有我们的长辈都没有心脏病,他过去那么多年也都好好的,怎么会接连两次忽然心脏病发这么严重?”
苏陵闻言,抬了抬眉毛,“夏道远……没告诉你?”
夏老夫人一脸茫然。
“我小舅舅也没说?”
夏老夫人脸色有些尴尬,“苏医生进手术室前好像心情不大好,我问他他也没回我,手术以后我就没见过他。至于其他医生,更是一问三不知。”
苏陵了然地点点头。
以苏慕止的脾气,恐怕要不是看在夏道远是他未来老丈人的份上,这次根本就不会再出现救人,更别说心情好了。
“苏医生,什么情况,你告诉我吧,我承受得住。”
苏陵倏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夏家人出现的时候,他都能围观得一场好戏,只是每一次炮灰都是夏存存,千年炮灰没有悬念到底有些乏味。这一次,他忽然想换个新鲜的。
想着,苏陵换上了个比较专业的表情。
“夏道远不是心脏病,他是慢性中毒,导致心脏严重受损。”
“什么?!”
夏老夫人闻言,身子一晃,重重踉跄了两步,几乎没有站稳。
苏陵老好人地立刻上前去扶着她坐在一旁沙发上,“你先别激动,他命大,我小舅舅赶到及时,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夏老夫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双目睁得大大地盯着苏陵,“苏医生,不可能!阿远他怎么可能中毒?这些年来,他的应酬都很少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吃饭,是我儿媳亲手做的饭菜,他也不吃外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哪里中毒?”
“夏夫人亲手做的饭菜?”苏陵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句话,即使他心中早已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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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夫人听出了他话中意思,神色一凛,“玉蓉绝对没有问题,她那么爱阿远!再说,她做的饭,我们全家人都在吃,如果有问题,怎么可能我们都没事就阿远中毒呢?”
苏陵见夏老夫人信誓旦旦地说爱,笑了笑,心里讥诮。
“是吗?据我所知,夏道远为人长情,口味也长情,十年如一日爱喝夏夫人亲手炖的鱼汤,夏夫人常常做好了,中午送到公司给夏道远,那个汤,夏家其他人也喝过吗?”
夏老夫人呼吸一窒。
渐渐想起来一件事……夏皓前两年在外面野,不到半夜不回家。有一次却忽然中午就回来了,彼时叶玉蓉上楼去接电话,夏皓进了厨房,直接就把叶玉蓉给夏道远做的鱼吃掉了。
那一次,在夏家快二十年从来不发脾气的叶玉蓉大发雷霆,甚至将夏皓打伤,之后又立刻带着他去了医院。
那时,夏老夫人心疼唯一的孙子心疼得不行,就要跟着去,叶玉蓉再次冷了脸,不许夏老夫人跟着。
想起往事,夏老夫人呼吸急促。
苏陵见夏老夫人不说话浑身发抖的样子,继续不疾不徐地说:“我们苏家是医药世家,事关家族颜面,如果不是百分百确定,我们不会说出来。事实上,小舅舅最初见夏道远的时候心中就有所怀疑,后来夏道远第一次心脏病发住院,他就已经确定是中毒,是一种市面上根本还没有出现的毒。只是并未说破,之后,他拿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