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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真是好啊,等你爸爸出院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婚礼的事。”
夏老夫人慈爱地拍着她的手,自然也察觉到了她手指的红肿,此刻,还甚为和蔼地叮嘱她,“只是存存,你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么贪吃了,要嫁人的姑娘还是注意点。你看,手指胖得钻戒都快戴不下了。”
夏存存,“……”
夏存存哭笑不得,夏老夫人上次这么慈爱地对她,还是童年父母不曾离婚的时候了。
只是,夏老夫人你也有点血性好么!
我的手指是标准的美人手指,骨节纤细柔软有肉好么!只是太合适了一点……就算是真的胖得戴不了,那也是苏慕止没选对,从来只有听说过人选戒指的,还没听说过人迁就戒指的!我就差他这颗戒指么?!
……
夏老夫人一直在絮絮叨叨旁敲侧击地打听苏慕止的态度,夏存存自己还不知道苏慕止的态度呢,有些无奈地敷衍。其间,院长亲自拿了苏慕止指明要的食物回来,夏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夏存存接过,却是心情复杂,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
感动吗?不是。
厌恶吗?也不是。
另一边,沈之行眸光复杂,一双眸子直直凝着夏存存。
想到刚刚她看苏慕止时,神色间的情意,沈之行一双眸子几乎猩红。
那是夏存存喜欢一个人的眼神。
而这样的眼神,除了过去两年她的“误认”,她从来不曾这样看他。
tang努力了两年,几乎就要修成正果,没想,关键时刻,苏慕止却找来了。
……
“沈先生,假的永远真不了。但是,我可以不告诉她真相,只是相应的,我要和沈先生赌一局。”
“怎么赌?”
“和她同生死共患难却将她亲手送人的‘未婚夫’,和忽然出现逼她一无所有的陌生男人,你说,她会选哪一个?”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因为,不答应,你就连‘同生死共患难的未婚夫’也不是了。沈先生,你应该很清楚,我既然能治好她的眼睛,就必定能让她恢复记忆。这个赌局,你只赚不亏。”
也是,别无选择。
就是这样,沈之行别无选择之下接受了苏慕止的赌局。心中到底还是存着侥幸的,毕竟他和她从小的婚约,两年的热恋,还有夏存存珍而重之的“记忆”,而苏慕止,如他自己所说,不过是一个忽然出现却逼她一无所有的男人。
他即使犯了一个错,他还是有厚重的筹码,而苏慕止,连筹码也没有,出场就是败笔。
沈之行曾以为,这个赌局,的确,他只赚不亏。所以,在得到苏慕止不动她的保证以后,那一晚,他亲自约夏存存去了。
……
从此,就覆水难收。
沈之行不懂,明明那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夏存存为什么却再也不肯给他机会了,却宁愿投入苏慕止的怀抱?
即使他错了一步,那至少也比苏慕止要好吧?
然而,事实的确是按照他完全不能想象的方向发展。
短短几个月,夏存存手上已经戴上了苏慕止的钻戒。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想要挽回,甚至亲自去b市寻找当年的蛛丝马迹,竟然来不及作用。
沈之行的目光太过不收敛,沈父在一旁看得心中叹气。
于他,他是做梦都希望夏存存能够做自己的儿媳,可惜,夏存存的心到底不在自己儿子身上。
沈父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沈之行的肩。
沈之行不为所动,径自走向夏存存,半蹲在她身前,他眸色复杂却依旧温柔地凝着她,“我有话对你说。”
夏存存抬眸,看了眼对面的沈父,这才轻道:“说吧。”
算给沈父面子了,如果沈父不在,她连这个态度也没有。
“你跟我来。”沈之行抓住她的手。
沈之行话刚刚落,一旁,手术室的大门忽然打开。
苏慕止率先走出,一眼,不轻不重,正正落在门口那双男女身上。
夏存存坐在椅子里,微微垂着头,沈之行半蹲在她身前,温柔地凝着她的眼睛,大手将她的手包入手心。
苏慕止眼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这边,夏存存等人见他这么快出来,一时都有些愣住。要知道,苏慕止进去以前,几名医生已经抢救了好几个小时没有结果。这苏慕止进去却不到半个小时。
他的身后是夏道远的病床,缓缓推出。
夏存存见到,连忙抽出自己的手,站起来就迎上前去。
病床上,夏道远氧气罩未脱,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由护士推着,旁边数名医生。
“爸爸……”
夏存存下意识叫了一声,嗓音已经哽咽。
夏老夫人也忍着哽咽。
“我爸爸怎么样了?”夏存存抬头问苏慕止。
苏慕止这才面无表情道:“没有生命危险了,当然前提是不该吃的别吃。”
夏存存听他话中婉转,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苏慕止看着她,勾唇一笑,“回去告诉你。”
夏存存,“……”
“苏医生,有什么情况还是直说吧,我们也好注意。”沈父此刻上前来,在场的人里,也就他还有点理智和稳重。
苏慕止闻言,目光落在沈父身上。
沈之行长得像父
亲,此刻父子两人站在一起,俨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让苏慕止看不顺眼。
想到刚才沈之行握着夏存存的手,半蹲着身子深情款款的样子……沈之行以为他在做什么?求婚吗?
可惜,夏存存现在从里到外都是他苏慕止的人。
手上是他的钻戒,肚子里是他的孩子。
我逗她的(开始接简介)()
苏慕止心中既得意了,却还是看不顺眼沈家父子。
“我逗她的。”苏慕止面无表情看向沈父。
夏存存,“……”
众人,“……珂”
“存存你跟我来。”
沈之行几乎容不下苏慕止再多看夏存存一眼,忍不住皱眉走到夏存存身边,拉过她的手。
对沈之行,夏存存下意识是抗拒的,只是想到苏慕止,她又忍了。
她轻轻点头,就要由着沈之行牵着走开,刚刚走了一步,另一只手却倏然一紧。
苏慕止面无表情抓住了她,嗓音微沉,神色深不可测,“去哪里?”
夏存存想到这个男人曾经对她的虚情假意,只觉得满心悲苦而怨怒,头也没回,淡道:“和你没关系。”
苏慕止闻言,挑了挑眉。
进手术室前,是拜托了。
现在就成了和你没关系?
虽然那句拜托也让他恼火,但是她此刻显然的过河拆桥更让他不悦。
想到这里,他唇角勾了勾,更用力,便抓住了还欲再走到她。
沈之行回过头来,不悦地看向苏慕止,戒备而危险,“苏医生,请你放手。”
对沈之行这显然将夏存存视为所有物的态度,苏慕止却反常地不恼,只淡道:“我先带她去做个检查。”
沈之行迟疑。
目光落在夏存存的脸上,她脸色虽然比起刚刚出现时略好了些,但依旧苍白,额头上还有伤。
额头上的伤……他竟还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想到这里,沈之行又有些怨自己,他正要说由自己带她去,夏存存却开口了,不冷不热的语气,“这点伤检查什么?”
比起你曾经想让我死……
剩下的话终究没说,碍于这么多人在场。
苏慕止却显然懂得她没说完的话,一时眸色复杂。
沉默,不长不短的时间。
而后,苏慕止笑了,“你这点小伤是不用检查,小题大做。”
“……”夏存存抬眼看他,动了动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的手掌,“那你还不放手?”
“可是谁说是这个检查?”
夏存存蹙眉,“那是什么?”
“孕检。”
……
两个字,不轻不重。
夏存存浑身一震,背脊刹那僵直,脑子一瞬间空白,竟仿佛忽然间再听不懂苏慕止的语言。
她直直望着苏慕止,一时间,整个人都如同空白,什么情绪、思想都不复存在。
震惊的除了夏存存,还有剩余的三人。
沈之行、沈父、夏老夫人,全部直直看向苏慕止,旋即,又不约而同看向夏存存。
所有人的脸上,一瞬间都是不敢置信。
苏慕止波澜不惊的两个字,真如平地一声惊雷,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震惊以后,所有人的态度就开始不同。
沈之行的眼睛一瞬间红得可怕,他直直盯着夏存存,仿佛要将她看穿看透般。情绪激烈、灼痛,却不知对的是谁。
对自己,还是夏存存?
如果当时不曾答应苏慕止的要求,一意向夏存存求婚,那么恐怕此刻带她去孕检的男人已经是自己了。
强求又如何?苏慕止就敢说,他不曾强求过吗?
想到这里,沈之行俊美的身躯竟隐隐不稳,踉跄。
沈父轻轻拍上他的肩,不动声色,自己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这个媳妇,他从小就定下了,然而最终,却仍旧求而不得。
真是命吗?
只有夏老夫人面露惊喜,愁云惨雾转瞬不见,夏老夫人盯着苏慕止的眼睛几乎能放光。
对苏家,夏存存
tang显然是高攀,这是之前夏老夫人想也不敢想的。
以为夏存存能得到苏慕止短暂的宠爱已经难得,没想到……孩子都有了?
于沈之行而言的晴天霹雳相比,这对夏老夫人而言几乎就是天降馅儿饼。只要夏存存和苏慕止结婚,那么夏家如今面临的一切难题都会有苏慕止这个靠山,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你说什么?”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夏存存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而颤抖,睫毛轻颤。
苏慕止没有回答她,只是目光意有所指落在她的小腹。
夏存存只觉眼前一黑。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是,她和苏慕止的确从来不曾做过措施,起初是苏慕止不愿意,又哄又骗又耍赖;后来,她心中对于可能的结果也不再抗拒,便也听之任之地配合。
只是,她那时万万没想到她和苏慕止的过去还有那么多的恩怨,而就在她恢复记忆,被那重重恩怨折磨得六神无主的时候,苏慕止扔给她一个重磅炸弹。
要她如何接受?
她不能接受,夏老夫人却是乐得不行,可以的话,她是巴不得张开双臂去迎接。
夏老夫人见夏存存愣在原地,上前就去推了推她,“还愣着做什么?”
夏存存此刻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被夏老夫人不重地一推,也推得踉跄。苏慕止一步上前,顺势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凝着她,眼睛里也含笑,“走吧。”
夏存存无可反驳,心中同时却也存着侥幸。
他说是就是吗?
对,的确是该立刻做个检查。
夏存存由苏慕止拥着离开,沈之行静静立在原地,却再也没了前进的立场。
如果夏存存真的怀孕,那么即使他告诉她真相,一切又能挽回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