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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料你这见识短浅的乡野之人也不晓得本姑娘大名!听好了,姑娘我姓凤,名离枝,是当朝宰相的小女儿!哈哈,吓得腿软了吧?”凤离枝得意洋洋地看着翠暖,发现他不仅没有腿软,还露出了一抹极玩味的笑。不由得心虚,暗暗给自己加了把油,拼命将身子挺直了。
“莫非遇上知情的人了?那自己这谎话岂不是……完了,”凤离枝暗暗地想,“要是这人告诉了丞相府,这欺世盗名之罪就要扣在我头上了,哎呀呀,失策失策!都怪那只好死不死的兔子,吃饱了撑的惹我生气!”
“在下听说,丞相大人,姓重名衣,仅有一子名叫重华,且常年不见踪迹,何时生出了姑娘你这个姓凤的女儿?”翠暖又觉得好笑,这女孩,真是连谎话都不会编,还硬装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有趣!
“姑娘我随母姓,为了体察民情,也是常年在外不行么?至于我那大哥,我也几年不见他了,谁知道他是死是活?!”凤离枝又赶忙搪塞,无论如何都想圆了自己这谎。
“哦?可在下听说,三天前重华公子就回京了,难道丞相没有告知小姐么?”翠暖又说,他倒要看看这小丫头能演到什么时候。
凤离枝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就是翠暖也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不瞒公子,小女子是那丞相与歌妓的私生子,在相府顶着小姐的名号却是被当做吓人使唤,小女子受不了这般委屈便离家出走了……”凤离枝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翠暖好一阵子都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便觉得这女孩实在机灵,本想堵她一口,竟被她反咬了。
“公子,小女子是在无家可归,见公子相貌堂堂,风流倜傥,将来必是成就一番事业的栋梁之才,不如就收留小女子吧,小女子愿做牛做马……”凤离枝说着,声音小了些许,泪水也渐渐停住。
翠暖冷不丁地像遭了个晴天霹雳,看着凤离枝那副欠揍的虚假嘴脸,忽然明白了无语之意境。
“姑娘这么说,在下虽有意拒绝,不过,”翠暖那句“不过我是玉雪门的门主,姑娘你想好了”还未说出就被凤离枝打断。
“不过也可以收留的对不对?哈!我就说公子是好人嘛!好人好人!”凤离枝忽而笑得开怀,哪里肯给翠暖半点反驳的机会,“如此,我便跟随公子了!”拍拍胸脯,凤离枝满面春风地看着翠暖。
好人么?翠暖心中不由的苦笑,跟着他可是会丧命的。
“你一定要跟我?”
“跟!”凤离枝不假思索。
“那便跟着吧,”翠暖笑了笑,“在下翠暖,玉雪门门主。”
凤离枝的眼睛突然瞪得比西瓜还大,一句话也憋不出了。
玉雪门组织总部在皇城城郊一处山脚下,一座城府,玉雪二字的牌匾高高挂起。
院中一个声音已经喋喋不休了一个中午。
“翠公子!你放过小的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执意要跟随公子,小的乡野之人一个,日后定会给公子带来麻烦,所以,公子您就当踢了个烂梨,把小的踢了吧!”凤离枝好说歹说了一中午,谁料翠暖依旧端坐在桃林里的石凳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端着茶往嘴里送。半个屁都不肯放。
“你说要跟本公子,本公子许了,这刚来玉雪门就嚷嚷着要走,你当我玉雪门是街上的茶馆儿,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翠暖饮了茶,勾起唇角看着一边愁眉苦脸的凤离枝道。方才告诉她自己身份时便觉得那副惊诧模样好笑,刚想就此打道回府,便听见她惨叫一声朝自己跑来,那小机灵一下子换了个态势,一副小人嘴脸,嚷嚷要走。
他翠暖偏不让她走。
“公子……”凤离枝死挤烂挤终于挤出了几滴芝麻大的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翠暖。
“去把棋拿来。”翠暖对着虚空说,顷刻间便有黑影闪过又闪回,一瞬,便有一套玉棋和紫檀木制的棋盘横陈在石桌上。
“陪我下盘棋如何?”他对凤离枝笑道。
凤离枝的眼睛这次瞪得比炒菜的铁锅还大了。
“怎么?堂堂相府小姐不会下棋么?”翠暖又是激将法,心中暗道让你这个小丫头跟我玩心机。
凤离枝咽了咽口水:“要是我赢,你得放我走。”
“可以。”翠暖心中闪过一丝窃喜,天下能下过他的,还真没几个。
凤离枝眼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可几个轮回下来,凤离枝那双眼是越来越暗,脸色也越来越黑。刚开始,翠暖还让她几子,可她也没有因此捞到任何好处,该怎么输怎么输,白白让翠暖笑话。后来翠暖动真格了,凤离枝还没走几步便被杀的片甲不留。
“不下了!不下了!姑娘我张这么大还从没这么憋屈过!”凤离枝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摔了棋子摆一张臭脸给翠暖看。
“怎么,认输了?”翠暖问。心里觉得这女孩是第一个让自己觉得有趣的女孩,若是这点小挫折便放弃了,那也实在是自己眼光不济。
事实证明,翠暖眼光挺济的。
凤离枝一手大拍桌子,震得棋子都一跳。
“我们比打麻雀,用弹弓,怎样?三局两胜,我赢便放我走,你赢,我便留下来。”
翠暖见她要使上自己的拿手好戏,一口应了。
然而,凤离枝不比还好,一比是彻底垮掉了。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射击也被翠暖三胜给彻底击垮。凤离枝呆呆看着那几只握在翠暖手里的麻雀,突然觉得自己一天要打无数只的小东西都在笑她。
“怎样,认输了吗?”翠暖脸上堆起一抹笑。
作者有话要说:
☆、吃鸡
“切!得意什么?等哪天姑娘我练成绝世武功先把你打趴下跪地求饶!”
“那在下拭目以待。”又是一个笑,意气风发呵!气得凤离枝直跺脚。
没几天,凤离枝好歹是适应了玉雪门的生活,倒也不用练武,不用打杂,只需睡觉睡到自然醒,再洗把脸,把软榻往小院里一扔,一屁股躺在上面,晒太阳吃点心到中午,翠暖也偶尔过来看几眼,什么也不说便走人,然后凤离枝无聊至极自己讲个冷笑话把旁边的侍女都冻得发抖……
这不又躺在那里吃绿豆糕了。凤离枝拿着本论语在那里子曰子曰的,平日里最爱吃的绿豆糕吃起来都跟豆腐似的了。
“没意思……”她将书扔了出去,眯着眼睛督促自己睡觉,但这几天睡得过头了,浑身上下毫无睡意,却忽而发现不对,那书怎么迟迟没有落地的声音?便立刻睁开了眼,看见了翠暖手中一本论语,双眼含笑看着自己。想起近来几天他路过时自己死皮赖脸地跟他打招呼他却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凤离枝就觉得心中委屈,索性扭头当没看见。
“怎么,生谁的气呢?”翠暖看她把头扭过去,脸上还一副无限委屈的样子,翠暖想了想自己最近确实没做什么过分之事,便问了。
“没有。”凤离枝一撅嘴,一个翻身假寐起来。她才懒得理他,她忙着睡觉。
“我来是想带你出去玩玩,毕竟门里没什么意思,如此,看来你是不会去了。”翠暖怎会不晓得她那些心思,这些天有些棘手的事要处理,身为门主的他在下属面前跟个小姑娘打招呼成何体统?以后这玉雪门谁还听他的?
凤离枝顿时眼睛一亮,噌地从榻上坐起,欣喜道“我去我去!”
翠暖看她翻脸跟翻票子似的,又故意刁难道:“不是生我的气么?”
凤离枝嘿嘿一笑,知道自己那心思给识破了,但为了讨好翠暖只得傻笑,算是道歉。
“那走吧。”翠暖且拿了块绿豆糕走了。凤离枝那还敢怠慢,忙撅起屁股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皇城。
丞相府。
“重华,不去看看她吗?”丞相重衣花白的头发倒映在亭边湖中。一边一位年轻男子正撒鱼食。这男子身子看上去羸弱得很,风一吹就会倒了一般,但可以说世上少有的美色,全在这一人身上了。
重华一笑:“丫头挺好,我倒是不用管她,何况,她不是有任务么?”
丞相面色凝重起来:“嗯,巫国那边……”
抬头看了看天边,阴阴沉沉的,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重华也是一个咋舌:“巫国啊……”
古槐之下,翠暖坐在那里,凤离枝手里抓着只鸡在一边忙着扒鸡毛。一边扒着还满脸得意之色:“堂堂玉雪门主居然连只鸡都抓不到,还得本小姐亲自出马,哼哼……”
翠暖懒得跟她计较了。
跑到山脚下先把人家养的鸡从栏里放出来,等它们跑的满天飞,再瞅准那只最肥的一石子儿敲昏掖好了藏着,然后大喊“哟这是谁家的鸡跑了?你瞧瞧这一只只肥得!”然后看那户人家慌忙出来了,便一起捉鸡,一副我路过的模样还给人家,赚得一片感谢声,讨了些烤鸡用的料子大摇大摆地便走了。
人居然可以这么无赖厚脸皮,翠暖可算见了景了。
“嘿嘿,姑娘我最爱吃叫花鸡了,烤好了赏你个鸡腿!”凤离枝小人得志地笑着。
翠暖看她一眼,想了想那件事还是不要说了为好,反正,应该也不会牵扯到她,倒是她不会武功,又天天缠着自己,着实要费些精力保护的。
他何时想过要保护别人了?他向来是信奉强者王败者寇的信条,竟为了个一副小人嘴脸的女人……翠暖心里自嘲了一番。
正想着,便闻到一股子香味飘了过来,凝神一看,一只鸡腿摆在面前。
“你吃不吃?不吃我吃,我都摆这儿半天了,你也不知哪里神游去了,快拿着!”凤离枝呵斥道。
什么时候连个丫头片子都能呵斥门主了?让四周藏身的杀手见了岂不把他这个门主鄙视到底?
翠暖不再多想接过鸡腿。
说实话真挺好吃的。翠暖吃着,看了看一边啃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凤离枝。
怎么饿成这样?玉雪门穷得没饭吃了么?
“你早上没吃饭?“
“唔唔……”凤离枝满嘴都是鸡肉,正吧唧吧唧嚼着,发出认可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翠暖心里还是有些防备的。
“我说了我叫凤离枝,是丞相小女儿,你不信我也没办。”说完她咽下嘴里的东西,差点儿噎个半死。
“只是你这谎话太烂了,我实在没法信。”翠暖也派人查过她,却无半点头绪。
“不信算了,吃鸡吃鸡!”
古槐树下阵阵飘香,正值春末,有些热意。
一连几天被翠暖关在玉雪门可闷坏了凤离枝,她终于忍不住从玉雪门溜了出来,走在附近的林子里,凤离枝是心情大好,那边林子里却忽然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凤离枝走近了一看,正是那个将她闷在玉雪门的翠暖。她刚想走过去吓他一顿,却见他面前站了黑衣的人,那人背对自己,凤离枝也不清楚什么来头,只听见翠暖笑道:“你的武功又长进了不少。”
那黑衣人亦笑道:“过奖,那么便一决高下吧!”说罢银白的剑直直冲向翠暖,翠暖处变不惊莞尔而笑一派君子作风,并没有要闪躲的意思,倒是迎上了那一剑,电光火石之间凤离枝有些眩晕,再回神时已经是翠暖手中的扇骨抵住那人的胸膛,那人的剑直指翠暖的喉咙。
凤离枝觉得,翠暖手中只一把扇子,是无论如何也占不得上风的,看来,此时的翠暖正是需要人见义勇为挺身而出救他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