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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生智的反问道。
“金陵,伍家,伍念颜。家父,伍子白。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吧!”孩童的眼睛有丝委屈,小嘴紧抿,父亲娘亲从未教过我这些。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我叫颜宁言。你听过吗?”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没听过,你真的是父亲的朋友吗,那你可不可以同我一起用午膳,跟我说说父亲是怎样的人。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那渴求的大眼眨呀眨,深情满是落寞。
看着那肖像伍子白的双眸,他根本不忍拒绝。“恩好,我同你父亲很熟识。”待走至饭桌时,他才想起,自己能吃饭吗。颤颤的指尖拿起筷子,幸好。没有直接穿透过去。
再看着旁边那双黑白分明,却又冒着氤氲之气湿漉漉的双眼,这真的是自己儿子吗,怎么这样傻。这么好骗。
待一顿饭吃完,两人已经亲热许多。可能父子天性,两人越看越觉得对方顺眼。“你父亲他,真的死了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颤抖。
“恩。”本来小脸上明亮的双眸,此刻也暗淡了下来。他们都说父亲死了,可是父亲明明只是睡着了。
一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只是他内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希翼,小小的期盼,可是此时,被小小的孩童无情的破灭了。
可是,明明早已经是鬼魂了。为何此刻,还会有窒息的感觉?
第二十八章 黑白子(七)
午后柔柔的风吹着,带来丝丝暖意。
颜宁言牵着伍念颜回到前厅时,便发现围观的人都面色铁青额瞪着安陵。而他却悠然自得捡着棋子。
询问才知,原来刚才这些人已经轮了一圈,全都输的一败涂地,片甲不留。输给伍念颜大家还有理由安慰自己。有其父必有其子吗。可是这从哪里出来的小子,也将他们杀的惨目忍睹。
弈痴先生吹着胡子,瞪着安陵。这小子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他都输了三次了。咳咳,老者突然发现了伍念颜,如同遇到救兵一样,赶紧将他请了过来。
“小念颜啊,你一定要让这小子输掉,杀杀他的锐气。”此刻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竟向一个孩童求救。咳咳,面子啊,不说也罢。
“伍氏,伍念颜。”小小孩童木案楼肃容,如若小大人一般的深情,总让人有种破坏的yuwang。
“西凉,安陵容。”安陵也起身直立,如若雪巅青松,宁静悠长。
两人互相报上姓名,显示对对方的尊重。虽然两人一个是垂髫小子,一个是看着像刚加冠的少年。
安陵礼让黑子,推于伍念颜,让他先行。
一枚枚黑白子落,场中人皆是屏息看着,不敢言语。
眼看盘中白子之数逐渐增多,黑子已处于下风之势。细密的汗珠自眉眼处冒起,这个人好厉害。不能输,不能丢了父亲的荣耀。小孩执拗的想着。
徘徊已久的黑子落下,安陵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可以收尾了。
一枚白子落下,看着对方泫然欲泣双眸,轻声而不带丝毫温度的道:“你输了。”
啪,黑子跌落,伍念颜紧咬着嘴唇,最终道:“我输了,等下一百两黄金便会送到公子手中。”
颜宁言看着自家小娃委屈的眼神,那个疼啊。连忙跑到他身侧出声安慰。
“我不需要黄金,我要挑战伍子白,夺得真正的魁首。可不能叫人笑话我是欺负小娃娃才得到魁首的”安陵轻瞥美目,看着那爱心泛滥的人,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爹爹……”伍念颜低下小小的头颅,他不想说爹爹死了,他明明只是睡着了。
“安陵公子,这谁都知道伍子白都死了五年了。他怎么和你对弈,鬼魂吗。呵呵。”弈痴先生冷哼了几下,不能让人欺负了小娃娃是吧,还是留着自己欺负比较好。
“我听闻这死讯只是从伍家传出的,一没做丧事,而未立坟冢。或者你们确切看到牌位了吗?”安陵不与众人争辩,可那一个又一个问句却落地有声,让人无法回答。
耳边开始响起众人惊疑和吸气声,好像真是如此。只是大家听闻死讯时,心头悲戚,天妒英才,竟没想到此处。
老者蹙着眉头,“你的意思是,伍家放出死讯骗我们,这道理又从何说起呢?”
“这就要问伍家了?”安陵将目光移向孩童。
伍念颜蹙着眉头,“安陵公子同我去府中取黄金,至于父亲是如何死的,念颜并不清楚,你可以问问祖爷爷。”
告辞想要跟随的众人,伍念颜带着小厮同二人回到伍府。
一路走至厅堂,便听到尖叫声突然响起。
“啊~小少爷。”
“杜若姑姑。” 伍念颜疑惑的看过去,便见杜若一脸惊骇的看着颜宁言。
“杜若。”颜宁言忍不住向她走去,却惊的女子几欲昏厥。“杜若,别担心,我不会害你,我只是想见见子白。”
一声声细语,却惊起杜若的仇恨,她猛的扑向颜宁言,捶打起来。手下的肉感让她更加用力了。
“都是你,是你害死公子的,你不是死了吗,你还回来作甚。若不是你,公子怎会,怎会。呜呜呜…”
女子的拳头并不重,可话语却一声声戳着他的心。声音有些发颤的道:“子白真的死了吗,我怎么都找不到他,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就算是坟冢,我也认了。”
“公子死了,五年前就被你害死了,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呢。你还有什么脸面说要见他。我怕你,脏了他的坟头。”大颗大颗的泪水子杜若的脸上滑落,她那芝兰玉树的公子,怎就落得若此下场。
“杜若,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吧。”颜宁言神色哀戚,那桃花眼底,是化不开的忧伤。
伍念颜已经不再状况了,是这人害死爹爹的?杜若姑姑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看着悲痛欲绝的男子,那样精致剔透的人,会是害死爹爹的凶手吗。
“伍子言!”一声凄寒的叫声,正是一袭端庄正红襦裙的李若彤。她的目光刻薄而愤恨,精致的妆容都扭曲的吓人。
“你不是死了,死了还回到这里。肮脏的灵魂,不配出现在伍府,滚出去。”她目光凄厉,言辞刻薄。
她没有一丝对鬼魂的惧怕,不管是人是鬼,都给我滚。
颜宁言看着刻薄的李若彤,不能明白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初和他调皮吵架的娇俏少女,历经五年的时光,竟成这种模样。
“若彤,你是不有什么误会,我要见子白,你可以带我去见他?”
“见他,呵呵,你以什么身份。是乖巧可人的弟弟,还是那无视伦常的奸/夫!”就是这个人,若不是他,子白哥哥怎么会想要休弃自己!
若不是他,子白哥哥怎会以女子之身为他诞下子嗣!
若不是他身亡,子白哥哥又怎会抑郁成疾!
若不是他,一切的一切,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颜宁言表情错愕,她竟然知道了。心头浓浓苦涩在蔓延。
“若彤,我求求你,让我见见她,我求求你了!”膝盖碰触地板的闷哼,犹若内心深深的忏悔。
活着的时候,没有人能折断他的傲骨。死了之后,他却为一个人跪下。
李若彤脸上有嘲讽,有不屑,有愤恨,独独没有怜悯。“我是不会让你见他的,他也不想见你,快滚出伍府。”
“娘亲。”伍念颜糯糯的拉向母亲的手,娘亲。
李若彤一把推开伍念颜,愤恨的眼睛盯着他。“谁是你娘亲,你不是我儿子,你是贱/种,是贱/种。滚…”
“对了,伍子言,走的时候别忘记带走你娘的牌位,她可是至死还念着你呢。一个共侍二夫的女子,别留下了脏了祖宗的牌位。”
安陵见这女子如此癫狂难缠,不由微怒。食指轻弹,气劲破空封住了女子的穴道。
扶起小娃娃“念颜,带我们去见你爹爹,可好?”揉了揉头顶,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小娃娃纠结的看着安陵,再看向颜宁言。
颜宁言希翼的看着他。“念颜,带我们去好吗?我不会伤害他的。”
“好。”
第二十九章 黑白子(八)
小娃娃纠结了很久,终是自李若彤怀中掏出钥匙。他看着娘亲愤恨的目光,不由有些害怕。
小手将钥匙递给安陵。轻声道:“爹爹在祠堂地库中,这是钥匙。”
安陵接过钥匙丢给了颜宁言,掏出雪白的绢帕细细擦着刚才沾过钥匙的指尖。对于不洁灵魂碰触过的东西,他一向极为厌恶。
伍家祠堂他是知道的,那里是伍家禁地,里面供奉着伍家历代祖先,烟火绵长。
“念颜,爹爹为什么会在祠堂,是供奉他的牌位?”颜宁言被着个想法吓出一身冷汗,难道,子白真的死了。
幸好那稚嫩的童音解救了他。“爹爹睡着了,一直不醒过来。所以祖爷爷就将爹爹放进冰库中,希望他有朝一日能醒过来。外面有很多人来找爹爹比试棋艺,祖爷爷没有办法,只能宣布爹爹的死讯。”
打开钥匙进入祠堂后,便能闻到浓浓的香火味,他目光子牌位上流转,最终停在一处。娘亲,死后能入伍家祠堂,伍序也算对的起您了。
点燃一柱香火,叩拜三个响头。娘亲,宁言不孝,来世我们莫要再做母子。一点泪水隐于灰尘之间。
顺着祠堂暗门渐渐下行,不知深入多少米后,前方豁然开朗。几丈方的阁室摆满了书籍字画。而在那中间,一方冰晶棺材冷冷的躺在那里,散发着丝丝寒气。
“子白。”颜宁言趴在棺材上贪婪的描绘那人的眉眼,还如同五年前一样的风华,却不睁开那双浅淡疏离双眸。
他用力推开冰棺,将人抱了出来。好瘦,手掌下的骨头,只有一层油脂包覆。子白,我回来了,你快醒来啊。
“不要白爹爹抱出来。”伍念颜焦急的喊道。
“没事,我去看看。”安抚的揉了揉小娃娃的头顶,走进伍子白搭上皓腕,好久才感应到一丝浅淡的脉搏。
“她的身体里有一股药力在维持他的生存,却只能让他不死,而不是醒过来。”这药力是,眸光微暗,金不换的还魂丹。
“那怎么办,有没有方法让他醒过来。”翩翩蝶翼上已凝结些许泪珠,真是个爱哭的少年。
“若是我将她他体内药力汇聚心脏,可将她唤醒。只不过,她会活不过三日。而若是任由他沉睡下去,这五年的时光也已耗尽他的心力及药力,如若再不醒来,不出半年,就会死去。”
安陵冷冷的将选择权抛出,是守这活生生的人三日,然后陪同她死去。还是守着冷冰冰的人半年,让她在黑暗中沉睡而亡。真是艰难的抉择。
“请救醒她。”并没有多长时间的考虑,颜宁言便做出了抉择。
安陵十指轻弹,法力凝丝,穿透身体,将药力逼至心口汇聚。自己这是拔苗助长啊,可惜三十六脉神针绝学自己没有学会,否则,也不至于只活三日啊。
“谢谢”将伍子白抱在怀中,专注的凝视他的眉眼,他要她睁眼第一秒看见的是自己。
安陵拉着小娃娃退后一步,让他不要去打扰。
一双浅淡疏离的眼眸,映出那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