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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这不对,非常的不对,这种简单的不对应该有人说出来,不应该因为皇帝陛下脾气大,善于怒而不敢言语,万马齐喑,终究是悲哀……”
…………
易俊不是玄念,他并没有太过关心国家的事情,太过关心皇帝陛下的脾气问题,因为这些他还没有真切的认识,他只是知道,现在,他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是的,玄念的答案并没有完全解决易俊的问题,以为易俊不想做圣人,不想做被玄念称作傻子的圣人,他只是感觉到自己是个普通人,完全没有达到圣人的高度,再说,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圣人的言语,易俊并不以为然。
司马素义就经常用圣人的言语来教训易俊,但是,易俊却认为那是放屁。
什么“富足生礼义,贫贱出盗贼”,他贫贱,但是却没有去做盗贼,相反很多富足之人却偷窃高位,无耻之人身居高位。(注1)
什么“君子安平,达人知命”?若他让他知命安平,难道父亲易文静的事情就不抗争了,不上诉了,等着他终老长白山,留下一生遗憾?
他只知道一句话,那就是岳灵儿曾经说的一句话,那句话就是“修炼本来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这可能有些浅薄,可能不适合平常人,但是,他不是修炼者吗?为什么要用平常人的框架来框他?
这都是简单的道理,易俊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简单的道理却有不同的答案,这才是真正让他疑惑的。
只是现在,他找不到解答这些答案的人了。
圣女要求他换个思路,这已经在三个月前就明确了,王安老灵士神龙见不见尾,而且,看他样子也不会帮助他解决具体问题,他只是想让易俊帮助他解决问题,让易俊等人展现他五行豆同气连枝的威力,以便武德皇帝醒悟,收回从前的成命。
天魔女岳灵儿的态度比较坚决,就是让他继续坚持做自己,这个答案和玄念是一样的,不过,他们谁都没有告诉易俊原因,或许这个原因对于他们来说太过简单,他们认为不需要言语来解释。
但是,易俊现在确实不知道。
至于悟道禅师,他代表的是武德皇帝陛下,那个自私自利、脾气暴躁的皇帝只是想把自己当做马前卒,想让他们这些人为他探明星辉大阵的奥秘,以便他能够在五境上再进一层,甚至于现星辰于天穹之上。
再次看透武德皇帝的目的让易俊有些气愤,正如他气愤于他对自己父亲的不公一般——那根本不是父亲的错,根本不用配三千里,根本不要十六年都回不了家乡。
想不起还有谁能够帮助自己,易俊便在云京城的大街小巷漫无目的的走着,思考着,渐渐的,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使然,他再次走到了中心大街上。
此时已经进入了黄昏,但是,中心大街依然热闹非凡,那个卖包子的铺子生意依然红火的热火朝天,以至于那个漂亮而又善心的老板娘忙的满头是汗,薄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引来了很多青年男子不怀好意的觊觎。
…………
注1:这句话本来不是这个意思啊,这里只是为了扣题才这样说,我们的圣人跟书里的圣人不是一个圣人,大家不要曲解了。(。)
第一百八十章 问道(五)()
和包子铺的红火生意成截然对比的是那个书生开的书画铺,此时依然门可罗雀,墙上挂着的书画
但是,那书生仿佛没有感觉到颓丧,也没有感觉到饥渴,他依然坐在桌子后面,十分认真的写着他的字,做着他的画。
易俊突然感觉到这个书生和自己有些相似,于是,他站住了脚,然后,慢慢走了上去。
书生感觉到有人靠近,他抬起头来,看到易俊,他微微笑了笑,然后又低头去写他的字,画他的画去了。
“这样做生意不行的。”易俊走到了那书生面前,开口说道。
听到易俊说话,书生抬起头来,再次看了易俊一眼,他然后站起身来,客气的对易俊说道:“小兄弟也懂得做生意?”
“不是很懂,只是略懂,但是,你这里确实不行。”易俊向着四处看看,对那书生继续说着。
“何以见得?”书生倒是和气,知道易俊不是来买书画的,依然对他足够和气。
“先是位置不行,书画乃是大雅之物,怎么能够和包子、狗肉、猪头比邻?”
“其次,你书画的内容也不行,这里行走的人都是贩夫走卒,平常百姓没有人能够懂你的阳春白雪,他们要不需要书信寄给远方的亲朋,要不需要诉讼状告欺压他们的乡邻、官吏,要写诗,你需要去飘香河去,要作画,你需要到大明湖去,在这里做这些东西有何用处?”
易俊自顾自的说着,并不理会书生的脸色,实际上,这件事他根本不需要管,只是,近日来被人批评得多了,兄弟又有背弃,所以便有些郁闷,看到和自己相似境遇的人便也想上前贬斥,以享受贬斥的快乐。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卑劣行径,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但是,易俊现在高兴,他高兴这么做。
有钱难买我高兴,说的就是如此,况且易俊也不怕挨打,那书生虽然年长于他,但绝对打不过他,而且,他要跑的话,相信整条街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追上他。
所以,易俊说这些话毫无后顾之忧。
然而。让易俊有些不解的是,听到自己的这些话,那书生一没有生气,二没有尴尬,而是依然谦卑的笑着,然后,对方直了直腰。
“小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看我这里实在没有生意才过来指点我,但是,有件事小哥想必是弄错了。”书生依然冲着易俊和煦的笑着,张嘴解释着。
“弄错了,哪里弄错了?”易俊就是一愣。
“先,我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那是因为当时选的时候这里的租金非常便宜,我能够租得起,而且这里足够人多,其次,我选择这里开始时候也不是为了赚钱,我只是想练我的书法,练我在闹市中写字、作画的定力,赚不赚钱并不重要。”书生继续向易俊解释着。
“你家里很富有吗?”易俊皱了皱眉,对于这种说法,易俊并不是特别赞同。
“不是,相反,我家里很穷。”书生摇了摇头。
“如果你老母重病卧床,没钱医治,妻儿面有菜色,终日不得温饱,你还会这样想吗?”易俊开始毒舌起来,言语很是犀利。
听了这话,中年书生脸色顿时黯淡下去,他低下了头,半晌之后才抬起来,然后,他开始指点周围其他那些店铺。
“是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当然会很羡慕他们,只是,赚钱这种事情哪里有尽头呢,你看到包子铺赚钱,可是,做包子不如卖猪肉,而卖猪肉又不如贩私盐,甚至比到后面,你可能去当盗匪,可能去做流寇,因为做盗匪、流寇更赚钱,而且不用怎么劳作,而那个时候的你还是你吗?”
“老母重病卧床,或许会死,妻儿终日不得温饱,或许会跑,但不管是死是跑,当初他们选择了我,便是他们的命,我也不是不努力,几十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只是勤奋有余,资质有限,徒之奈何。”
“不忘初心,不忘本我,我觉得这就是我的成功,至于其他人怎么看我,怎么待我,那又如何呢?”
书生侃侃而谈,易俊静静倾听。
此时夕阳的余晖倾斜过来,照在周围的店铺之上,照在这书生的书案前,照在他的身上,照的他的脸上,高光映衬之下,易俊突然觉得书生是如此的圣洁,如此的凛然,他的这种圣洁和凛然甚至越了圣女——比圣女还圣洁,比圣女还凛然。
一时间,易俊突然感觉到很惭愧,这种惭愧感觉让他在圣女面前都没有出现过,在圣上面前都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在这个中年落魄书生面前,易俊感觉到很惭愧。
同时,他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易文静。
易文静是因为喜爱读书而读书,而不是因为仕途而读书,所以,即便到了这步田地,他依然乐观,依然向上,这是易俊要学习的。
落魄书生一直不忘本我,即便是在万丈红尘、物欲横流之中依然保持初心,这便更加难能可贵。
那么自己呢,在那个星辉大阵形成的幻境里面,自己是不是已经迷失了自己?
是的,其他很多不如自己的人都得到了比自己得到的多得多的东西,但是,那些东西是自己需要,是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要知道,在进入星辉大阵之前,他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贝壳,更不知道有荆棘草、幽兰花、星空小树,开始时候石碑考验的只是自己的道,问了他二百九十八次追求之道,当时,他也很是坚决,回答了二百九十八次,但是,为什么短短三个月过去就有些坚持不下去,就有心想变了呢?
“我学习通灵是为了父亲吗?”易俊扪心自问。
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很久,最后现,并不完全是。
可以说,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有了通灵的潜质了,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父亲的遭遇,对于那个不公平还没有特别的体会,但是,那个时候,他就喜欢吹笛子,喜欢作画,以至于引来野狼依然不怕。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些东西他本来就是喜欢的,没有任何理由,单纯的喜欢。
“我追求公平之道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好处吗?”易俊再次扪心自问。
这个问题他同样思考了良久,最后现,依然不是,十万分确定的不是。
如果是为了获得好处,他便不需要追求这个道,讨好圣女,讨好圣上,按照他们的旨意,按照他们的欢喜做事就是,还需要什么道?
他追求这个道只是因为他喜欢公平,公平的何人比试,公平的被人待遇,一切,公平就好,只有公平才会让他内心平静,才能够让他感受到生之快乐、死之坦然。
易俊站在中年书生面前呆,中年书生却也没有打扰他,他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写他的字,画他的画。
只是,这一次,他仿佛特别有感觉,他做出了一好诗,写出了一副好字。
只见在一张大纸上他写道:“塞外沙漠无雨露,也生花草也生树。”
又在一张大纸上写道:“东风无一事,妆出万重花。”
易俊看到了这两诗,看到了这两行字,和易俊同样看到这两诗、两行字的还有几个人,那是从书生的书桌走过,正提着包子、油条的几个人。
不过,和这些人不一样,除了这两诗、两行字,易俊还看到在那两张大纸上有一道晶亮的十分有灵性的东西沿着中年书生的笔杆,钻入到他身体之中。
易俊非常惊奇,于是放出了自己的一株灵性小草,随着拿到晶亮的十分有灵性的东西也钻入到中年书生身体之中。
于是,灵性小草接触到了那灵性,沿着那灵性,又接触到中年书生原本拥有的灵性,仅仅只是片刻的交融,那株灵性小草便迅生长起来,很快的,从三境高阶一跃而成为了三境巅峰。
这是瞬间的提升。
易俊感觉到灵性小草的变化,感觉到了它的成长,一时间,他心中也是充满了喜悦。
于是,易俊冲着那中年书生深深的鞠躬,然后,直起身子,坚定的向着云京城外走去。
易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