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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用温水泡一会儿你才能吃。这些都是用凉水洗过的。”
外婆起身笑道:“就是,我们吃的这个凉。你别动,这么馋,也不怕孩子们笑话。等着,我给你用热水烫一盘,再兑温水泡一些你慢慢吃。大山买的多,缺不了你的嘴。”
唐援朝看了看大山,“广东那边地事还顺利吧?牌子响了,造假份子就会盯上,开门做生意,难免就会遇到类似的事,假冒伪劣产品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杜绝。听说这事以后,我自己琢磨了好长时间,怎么都想不出解决地办法,还是你历害呀,去了一趟广东,不但挽回了不好的影响,还能进一步打响公司的知名度。哎,这人比人呐……”
“你以为谁都能做生意?是个做生意的就能发财?幸亏你不是做企业的,不然有你这么个领导,我看工人们离喝西北风不远了。”
唐父说了他一句,换了笑脸跟大山道:“广东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做地很好。大山,你一向是个自己有主意的孩子,以后生意越做越大,我们当老人地,能帮的有限,生意上的事,我们是一窍不通,这些日子,你陈爷爷几次打电话过来,我们思量着,这干实业,不是容易的事,我们呢,只看见你做出了名堂,到底要经历些什么事,你也不跟我们讲。今天我就说一句:以后,再遇到困难,只要合理合法,你觉得我们能说得上话的,只管我们讲。”
“谢谢爷爷,我记下了。”
大山点头,看到气氛一时有些凝重,于是半开玩笑道:“人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爷爷不用开口,人家单单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做事地时候就先给我们几分面子,我和小洁做事之所以这么顺利,爷爷外公,还有陈爷爷他们可都是默默无闻的大功臣,就象有首歌唱的:军功章,有我地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大家都笑了起来,韩父道:“成,我们领你的情,这孩子。”
大山趁机道:“外公,我在上海买了房子,是过去那种带花园的老洋房,很漂亮,门前是大片草地,您看,是不是抽时间过去看看?妈妈出了月子以后,就当过去散散心……”
韩母接过话,“过去的老洋房?我小的时候,家里也有这么一栋,那个时候……”
说着,眼睛竟然有些湿润,她急忙抹了抹眼角,“这人老了,就爱想那些过去的事。大山,你和小洁不是要去美国?你不知道吧?外婆从前的亲人,除了我自己,都在解放前去了美国,这一晃啊,几十年就过去了,大家也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可是家里的老小,小的时候,父母和哥哥姐姐最疼的就是我……”
坐在她身边的韩父握了老伴的手,温声安慰,“好啦,你看,一说起过去的事你就难过,现在环境好了,有机会慢慢寻访,只要人还健在,总有见面的一天。等盼盼出了月子,咱们就去上海住些日子。”他转达头跟大山解释,“我年轻那阵儿,就是在上海读的大学,也在上海认识的你外婆,她跟着我,做地下工作的时候,不得不和家人分开,文革时又吃了那么多苦,说起来,都是我不好。大山,外公谢谢你的孝心了,我一直就想找个时间,和你外婆再回上海走走,访访从前的老朋友。”
董洁好奇道:“外婆是上海人吗?”
韩盼摇头,“不是,你外婆家里祖辈就是做生意的,据说做的很大,解放前因为生意关系,在上海住了好些年。”
接下来,大家的话题转到大山兄妹俩要出国的事情上。
美国不比法国,姑父在巴黎使馆工作,两个孩子去巴黎,多少有个照应。美国之行却完完全全要靠自己,长辈们说起来都是一肚子的不放心。
“这几年,尤其是中美建交以后,许多人想办法去美国留学或者是工作,他们一下飞机,就得为自己的衣食住行操心,比起他们来,我和小洁可就太幸福了。”
大山笑着说:“我们俩个的英语说得都好,沟通起来一点都不费力,下了飞机打车去好点的大酒店。买些东西,见几个人,瞧,很简单,也很安全,是不是?”他是真的不在意,心里也不觉得忐忑,少小离家,身无分文闯世界,最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现在又怎么会怕去美国?语言没有障碍,那么去美国,和去国内相邻的陌生城市,也就不觉得有何区别。
签证已经下来了,随时可以成行。
詹尼·范思哲人在西班牙,正紧锣密鼓筹备他在西班牙的第一家时装店。这个喜欢斗牛的时装大师,似乎被西班牙人的热情给迷住了,据他说在马德里正找合适的店址,不过会时不时回美国,他在美国几个大城市开了足有十家的时装店,做为负责人,偶尔也要露个面,与时尚人士打交道或者办个宴会和朋友们聚聚。
大山依着他留下的地址,发去了一封信函,告知他自己去美国的时间。
陈群又找了两个退伍军人,一个叫王凯,一个叫田志祥。刚从海军陆战队退下来,一股英气锐气还很浓,身手都好,人也精干,只是走得急,一时来不及给他们办签证,于是替了刘大同和李益两个留守。
广东回来后,在北京只耽搁了一周,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这时候已经是五月底,算算日子,应该赶得及七月上旬的期末考试,订下机票,大山就回学校上了几天课。
董洁一直很喜欢一句话: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她喜欢玉,顶级的玉件握手里温润润的一团透着舒适。
现在已经有条件讲究,家里又存着大量的顶级玉料。于是琢磨着,是不是雕成什么玉件,送给她始终挂念和感激的老人。
国人向来有句话,叫做:男戴观音女戴佛。可是,送小佛像她有些不喜,觉得不合自己的心思,况且,老人都是无产阶级革命家,一辈子不信鬼神,刻了佛像戴了,仿佛有一种媚俗的感觉。
想来想去。最后决定雕做老寿星,笑的一团和气右手柱拐左手捧着大寿桃。
挑了最好的玉料,派人去扬州,务必请最好的雕玉大师给雕成几块大小适合戴在身上的玉件。
杂七杂八的寻了事来做,很快,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人在纽约
从酒店的窗口望出去,夜色中的纽约,灯火辉煌,霓虹流彩,真正是不夜城,比起白天更有一种让人惊叹的美。
“北京和上海也算是有名的大城市了,和这里一比,不得不说,这差距就是明显。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尽办法到美国来,人往高处走,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大山回头笑着对董洁说。都说美人适合月下看,大都市的夜晚,何尝不是风景这边独好呢。
昨天晚上到的纽约,詹尼。范思哲派了人在机场迎接,然后送他们到了现在这家位于曼哈顿的大酒店。长途飞行容易让人倦殆,况且又有时差要适应。兄妹俩个关起门,断断续续休息了差不多二十个小时,起床梳洗后,叫了客房服务,添饱肚子后,两人才有闲情逸致拉开窗帘,欣赏夜幕下的纽约风光。
董洁关了灯,走到大山身边,两人并肩凭窗远眺。
因为灯光太亮,纽约的夜空,看不到星星。
现在精力充足,其实应该出去走走,从现在的位置望过去,依稀可见那饭店、酒吧、时尚购物场所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只是,大山看了看站在身边的董洁,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初到陌生的地方,又是国外,安全才是重中之重,长辈们也再三叮嘱,千万不要在夜晚出门。算了,就这样看看夜景也不错,养足精神,明天尽情饱览异国风情。
董洁现下的感觉非常好,她静静体会站在高处俯瞰风景的惬意,忽然想起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如果你爱她就送她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她就送她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和大山一样,她生平第一次踏上美国地土地。隐约好像有点印象,似乎纽约的纬度比北京还高一点?所以就气候来说,一年中寒冷的日子比北京要长而且温度还要低上一些。从前看过一部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现在能想起的情节已经很少了。只记得主人公忍受了所有在国内没有忍受的一切,从零开始彻底放弃了所谓地尊严、自我。被所有的人鄙视、所有地人看不起,在大年三十,为了挣上两美圆骑车跑了几公里。只记得主人公穿着厚厚的大衣,穿过漫长的街道向前走,呼吸间白雾清晰可见,背景是厚厚的雪。
很挣扎很艰难的奋斗过程。来到这座国际大都市的中国人很多。大家都抱着美丽地幻想来寻梦,最后。又有几个人梦想成真?只是回头,已经回不去了,再也不能回头,于是只能向前走,或者成功。或者——沉沦。
纽约的冬季很长,冬天很冷。不过,他们是在六月天过来。空气中就只有温暖,董洁很孩子气地坚信,他们此行也会像夏日天空中的太阳一样光茫万丈一切顺利。
中国人在这边为了生存所做的种种努力和遇到的困难,大山和所有被蒙在鼓里的人一样,并不清楚。
“纽约被誉为世界之都,当然要比咱们国内地城市更繁荣。”董洁想了想,出言提点道:“可是,哥,越是繁华的地方,想站住脚就越困难。许多根基深厚的外国成功人士,还想着去中国,和一些发展中地国家寻找商机,咱们一些国人却偏偏自做聪明,国内发展的好好的,名利唾手可得,却卖房卖地大老远巴巴的跑这儿来淘金。”
她撇撇嘴,“上等人的梦是做不成了,不过是二等人甚至三等人给人垫底罢了。我估计,过来的人中,十个有七个八个要后悔不迭,只不过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吃,这才叫打掉牙齿和血吞,死鸭子嘴硬偏说自己在外一切都好,好得很。反正呀,谁吃苦谁自个儿心里明白,只可惜,欺骗了不知情的人,害得大家还真以为美国有多好,金子遍地随手捡,人人都可以变成大富翁。”
“小洁?”大山有些惊奇,摸摸她的头,“怎么这么说话呢?咱们第一次来美国,这边情况到底怎么样,你和我都不清楚,不能这么武断的下结论吧?”
“我们在国内,只听到回国的人和西方国家自己鼓吹这边如何如何好,为什么就没有人说不好呢?科学告诉我们,光和影相伴相生,有光的地方就有阴影,可是,大家好像都看到了光,却无视影的存在,真奇怪啊。”
大山笑笑,道:“能出来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结果是好是坏,总是个人的选择要自己承担后果,不过,我们最起码要尊重他们的选择,对不对?”
董洁咬咬下唇,再开口说:“其实都是国外的舆论鼓吹,夸大好处,无视缺点,又总有些人,容易受到蒙蔽,尤其是年轻人,像大学生,最容易被所谓的民主啊自由啊这些东西鼓惑。”
“哥,我们经商,这些年来,见的听的人和事也不算少。买了房买了车,干个体时间长的人,都发达了。他们打扮的衣冠楚楚,出入一些比较有名的消费场所,周围人都拿羡慕的眼光看他们。可是,许多人仍然保留了过去的一些陋习。远的不去说它,比如学敏姐,她也算是成功的商人了,在家乡,哪个提起她不是众口一声的赞扬?可是,她做的事……”
董洁自己摇头,“类似她这种做为甚至情节手段更过分的商人,也大有人在,不是一个两个的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