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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绿装”边吻怀里的女孩儿边抽空说:“唐少玩的妞太多了,一般的妞他反应不起来了。”
这时,包厢里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年轻男人开了口:“唐少碰到个硬妞儿,”那年轻男人戴副眼镜,看上去有几分斯文气质,说出的话却一点不斯文,“上不到那妞儿,唐少的火泻不了。”
“荧绿装”立马来了兴致,急问:“什么妞儿?还有唐少搞不定的妞儿?”
“金毛”煽风点火:“肯定品色俱佳,这种妞儿向来清高假正经,难搞的很。”
“眼镜”答得不温不火:“就是唐少生日那天这间包厢的服务生,唐少找那妞儿好些天了,”眼镜男一脸好奇地问,“那妞儿正吗?干嘛非她不可?”
唐逸一想到聂瑶那天离开时拿着钱冲他挥手的样子就来气,再想到聂瑶给了他一个作废了的电话号码就气得牙根痒,他潦草又气愤地答:“她欠我钱。”
“靠,居然敢惹到我们唐少头上,挖地三尺也得把那妞儿挖出来,”“金毛”看向唐逸,激将道:“不能让个妞扫了唐少威名。”
唐逸脸色难看,皱着眉问:“陆剑升呢?他不是逃回来了吗?怎么也不见个影儿,死哪去了?”
“金毛”接话:“刚打过电话给他,他说有正经事要办,让我们最近都别找他。”
“荧绿装”嗤笑:“他能有什么正事?才回来就被他老子抓到了吧?就他最怂,让他滚去留学他就去,我看是他哥嫌他碍眼。”
“眼镜”恶意地把话题又拉回来:“唐少把那妞找出来打算怎么处置?”
唐逸冲动起来,咬牙道:“等我拍了她艳照给你们看。”
另三个男人立马拍手叫好,纷纷拿起酒杯与唐逸碰杯。
同一时间,金盛大厦。
靳恒远终于结束了会议,他有些疲惫地靠坐在办公室的椅子里,休息了片刻后,他拿了车钥匙下楼。
外面夜色正魅,城市在夜幕下变得越发繁华璀璨。
靳恒远缓缓地转着方向盘,心里突然觉得很空落,他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房子感受孤寂。
朋友间的聚会并不难找,靳恒远准备给朋友打个电话,瞥眼间看到街边闪烁的霓虹招牌,他顿了手下的动作,脑子里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酒吧里。
聂瑶正忙个不停,在大厅里兜兜转转间,她突然刹停了脚步,只愣怔了几秒,她便走过去,带着笑容打招呼:“靳先生,您来啦。”
“你每天都来吗?”靳恒远一直看着她,表情是笑笑的,很和善的样子。
“不是天天都来,但是周末会尽量来,”聂瑶实在地答,“周末生意好些。”
“今天的生意好吗?”
“嗯,”聂瑶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的酒还没有给客人送去,她马上说,“靳先生,我先去一下,马上回来。”
靳恒远点点头,看着她动作麻利地去给一桌客人送酒,那客人似乎是在气等久了,不知说了些什么,聂瑶连连地鞠躬道歉。
靳恒远远远地看着,心里莫名地有点堵。
聂瑶很快又站回到他的桌前,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笑容有些不自在,似乎在窘迫刚刚被客人奚落的事。
其实聂瑶此刻只是觉得,在场所有的客人里,最不能怠慢的就是眼前的这位老板,可她又敢轻易向他推销酒水,只能等着靳先生主动开口吩咐。
由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开口,聂瑶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裙摆,明眸闪闪地看着他。
靳恒远看着她的小动作,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她局促胆怯时的眼神和动作,总是让人觉得既有趣又心软。
“你什么时候可以下班?”靳恒远问。
☆、第十章
“随时都可以,”聂瑶老实地答,“兼职不限时间的。”
靳恒远抬手看看表:“那现在就走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聂瑶看看周围越来越多的客人,周末的这个时间是销售的黄金时段。
聂瑶不好逆老板的意,又不太情愿走,于是支吾道:“我……还不着急回家。”
靳恒远站起身,很自然地说:“走吧,我还没吃晚饭,和我去吃点东西。”
夜十时许,茶餐厅里。
靳恒远没有带聂瑶去高档的大饭店,而是来到了一家路旁的茶餐厅,这样的环境倒是使聂瑶精神上放松很多。
茶餐厅里干净整洁,窗明几净,墙面的白色瓷砖被擦得晶亮,这样被用心打理的路边小店并不多见。
靳恒远很熟络地和店主打招呼,像是常来的熟客。
那店主是个老伯,见聂瑶是生面孔,热情地向她介绍店里的招牌菜和点心。
聂瑶揣测靳先生的口味,没有随意拿注意。
靳恒远很体贴地替她选了几样。
聂瑶不由得问:“你常来这里吗?”
靳恒远“嗯”了声,说:“我小时候就住在这一带。”
聂瑶闻言转头打量外面的环境,这一带是市里的老区,有不少老房子破旧地存在着,看上去像是随时会被拆掉的样子。
“我也出生在北方,三岁时全家搬到这里,一直到八岁才搬走,”靳恒远用闲聊的语气,随意地说着,“父母忙得没时间管我们的时候,我和我哥的三餐都是在周围这些小店里解决的。”
聂瑶吃惊靳恒远小时候居然家境一般,更吃惊他出生在北方,难怪听他讲的普通话要比听别人讲的舒服很多,原来他父母都是北方人。
聂瑶问出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金盛最早是什么样子的?金盛是如何建立起来的?”聂瑶由衷地说,“你父母真了不起,能建起金盛这么大的企业。”
靳恒远笑笑:“是时代的机遇吧。”
老板送来了点心和菜品,靳恒远示意聂瑶:“多吃点,你这么瘦,要多吃东西。”
聂瑶应了声,尝了口,然后称赞了几句。
店主却在不远处听得眉开眼笑,此时店里的人不多,气氛很温馨。
“是什么样的机遇?”聂瑶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励志的故事,更何况是这种当事人亲述的现实版。
靳恒远见她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便说:“我父亲是改革开放后最早一批下海经商的人,后来他就变成了人们眼中的暴发户。”
“暴发户”这个词从靳恒远嘴里说出来,聂瑶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词是褒义还是贬义了。
靳恒远继续说:“我父母很怕我们兄弟俩会被看做是没文化的暴发户子女,所以很重视我们的学业,我刚读完初中他们就送我去了英国,我一个人在英国生活了七年,在美国生活了两年。觉得哪里也没有这里更让我觉得舒服。”他顿了顿,“我和我哥在一起的回忆大多都在这里。”
聂瑶从这些话里听出的关键词是学历,这是她的敏感词,她心里因自卑而有些不舒服。
聂瑶清楚地记得,自己父母下岗那会儿,就只会在唉声叹气里怨天尤人。
聂瑶讨厌听到抱怨,对于不满的现实,要么改变,要么接受,抱怨是最无能的表现。她那会儿对自己说,绝不做逆境中的抱怨者。
“对了,你平时会做些理财方面的事吗?”靳恒远问她。
“嗯,有的。”聂瑶专心听靳恒远讲话,听到他问,便认真地答,“股市门槛低,我曾拿几千块炒过股,牛市的时候赚了几万块,不过当时贪心重,没能及时出来,后来大市不行,就又赔进去了。”
聂瑶总结说:“炒短线太花时间和精力,长线的蓝筹股钱太少不适合做。所以我现在不炒了。”
靳恒远放下筷子看着她,问:“还有吗?”
聂瑶想了想,答:“以前研究过银行的金融理财品,发现大多是和各类保险品种挂钩的,不太靠谱,有些收益好又稳妥的型号,起购点又太高。”聂瑶无奈地笑笑,“我现在最好的理财方式就是原始资本积累。”她咯咯笑着注解,“赚钱、省钱、攒钱。”
靳恒远对聂瑶的回答有点小意外,没想到这个小女孩还真的去琢磨过这些。
聂瑶见靳恒远不说话,便接着问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金盛发展的过程中有过什么大事件吗?”
相对于个人的事,聂瑶更感兴趣企业的事。
靳恒远想了下,答:“九八年亚洲金融危机时,金盛差一点就破产倒闭。”
聂瑶听得越发认真,忙追问:“为什么?”
“那时我父亲和哥哥想让金盛在香港上市集资,就收购了家在香港挂牌上市的公司,”靳恒远说,“在收购中,那家公司与投行,会计事务所合谋,做大了收购金额,还恶意隐瞒了子公司的负债。”
聂瑶转坐到靳恒远身旁的位置,像个好奇的学生一样,追问:“后来呢?”
靳恒远并没有因她的举动而表现出异样,平静地说:“后来我父亲因为这件事导致突发脑淤血,很快就去世了。”
聂瑶表情一滞,她想听的不是这个,可也只好说些歉意安慰的话。
“没关系。”靳恒远温和地笑笑,“后来我哥找来了海外注资,保住金盛的同时还强大了金盛的实力。”
聂瑶问:“那家海外公司是做什么的?”
“做化工原料,”靳恒远答,“一年前他们已经撤资走了。”
“化工原料?”聂瑶追问,“那他们的工厂在哪里?”
“在泰国。”靳恒远觉得聂瑶遇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可真是有趣。
靳恒远笑着问她:“你还想知道什么?”
聂瑶一脸若有所思:“我只是好奇,他们为什么是注资,不是收购呢?以金盛当时的处境,收购应该比注资更划算。”
靳恒远闻言怔了怔,他没去想过这些,父亲和哥哥在世时,他从不过问金盛的事。
聂瑶仍在一旁推敲着,小声地嘟囔:“在那种情况下注资,就相当于在帮金盛渡过难关,”她问靳恒远,“那家企业和你们有私交吗?”
“没有,”靳恒远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在未撤资前,他们每年都能从金盛得到巨额的分红,他们又不是在做亏本生意。”
聂瑶像个乖学生似的冲靳恒远点点头。
靳恒远的表情却没法再轻松下来。
吃完夜宵后,靳恒远开车把聂瑶送到家,并互留了电话号码。
回家的路上,靳恒远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聂瑶那不经意的话,他不禁想到哥哥留下的那台笔记本电脑。
靳恒远是电脑硕士毕业,要打开哥哥的那台电脑一点都不难,可他心里有些不忍,不想去硬打开,他没有想过非要去那么做。
聂瑶在楼下与靳恒远道了别,回到家,刚一进门,周灵就快乐地蹦到她面前。
“我今天辞职了,”周灵兴奋地说,“可我又找了份新工作,去酒吧做侍应生。”
“什么?”聂瑶惊讶不已,“你疯了?为什么突然想去酒吧工作?你最近缺钱用吗?”
“不是的,”周灵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激动,“我找到他了,我终于找到他了。”
聂瑶反应了一下才问:“那个‘酒杯垫’?”
周灵快乐地点头:“我真的没猜错,他真的是在有酒的地方,他在一家叫‘火元素’的酒吧里做调酒师。”
周灵又拿出那个酒杯垫给聂瑶看,指着背面的字说:“这写的一定是某款鸡尾酒的调配方法。”
聂瑶不看,只问:“你要去‘火元素’工作?”
周灵兴奋不已:“我做服务生,试用期三个月,那的老板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