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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听了这话,见那婆子水性极熟,救人姿势也极对,向后一蹬,在不远处浮出了水面,却见众人向那婆子涌去,不一会儿功夫便把叶姻拖出了水面。
“啊呀呀,太子妃……”陈嬷嬷知晓怎么回事,早把肠子都悔青了,跪在叶姻身边,只哭道:“太子妃,都是老奴,都是老奴……”
“太子妃如何了?”太子走了过来,见叶姻紧紧闭着眼,似乎昏迷不醒,此时隋氏正在岸边,忙把叶姻用布包裹起来,对太子道:“殿下,容奴婢把太子妃抱回去。”
太子点头道:“好,好。快去……传太医。”心道叶姻受了极重的风寒,好容易好些,却又跳了河,不会真的……
说着,抬头同情地望着闭目不醒的叶姻,隋氏正抱着叶姻飞快向船舫走去,在门前见明澈站在那里,两人对视一眼,隋氏低下头,便把叶姻抱进船舱。
她脚程极快,一会儿就到了叶姻的房间,把叶姻放在床上,这才道:“小姐,小姐,你怎样了?”
叶姻忽地睁开眼,一把把隋氏推开道:“快,快,我热死了……”
隋氏对叶姻为何跳水心知肚明,因此方才她才没下水相救,此时上去给叶姻脱衣服,谁知叶姻不肯,道:“不行,太热了,要凉着才行。”她在河里泡了一段时间,稍微好些了,可是上了岸,依然觉得浑身沸腾,要蒸熟了。
“小姐……”隋氏为难道:“一会儿子肯定有人来,你这样……”浑身湿透,曲线毕露,实在不成体统。
叶姻自然知道不妥,咬了咬牙,苦着脸道:“那好吧,”
隋氏知道叶姻此时情形,没敢给她换厚的秋衣,换上了夏天的衣服,萍儿庆元以及叶然等人已经赶了过来,见叶姻醒了过来,双目炯炯站在那里,也吃了一惊,不过大家知道是喝了千年参汤的缘故,萍儿咬了咬嘴唇,道:“小姐……”正说着,见陈嬷嬷带着宫女走了进来。
一见叶姻这等情形,哭了出来道:“太子妃,你怎么成这样了呢?……”
叶姻与几个丫头听了这话,都面露惊色,叶姻变成这样,陈嬷嬷怎么会不晓得?这……
叶姻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忙躺在了床上,听凭陈嬷嬷在哪里哀哭,不一会儿功夫,太子带着人进来,一进门就问道:“太子妃如何了?”
“太子妃她怕是不行了,太子爷,这是做了多少孽啊,那个妖孽是要害死所有人啊。”陈嬷嬷哭喊道。
站在太子身边的李嫣听了这话,气得发抖,那个女人跳河,跟她有半毛关系?指着陈嬷嬷道:“殿下,这老虔婆简直含血喷人!”
太子懒得搭理她们的混闹,抬头见叶姻闭目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摸样,心里愧疚起来,自己是不是胡闹太过了,不仅得罪了圣僧、堂兄,还把太子妃气疯了,这……
“太子爷……以后你可改了吧……”陈嬷嬷哭谏道。
“知道了,先找太医看看太子妃。”太子沉着脸道,不一会儿王太医进了,给太子行了礼,给叶姻切脉,眉头皱的紧紧的。
“这次如何?”太子问道。
王太医摇头道:“恕卑职无能,太子妃她……”说着,摇头。
太子脸色大变,“蹬蹬”后退,嘶哑着嗓子,道:“没救了吗?”
王太医忖度半响道:“似乎也不至于,只能吃药看看。”
太子听了这话,吁了口气,道:“好,太医开方子,嬷嬷别哭了,给太子妃抓药是正经。”
陈嬷嬷本来想着拖住太子,谁知太子之事嘱咐了几句,还是与李嫣一起离开了,纵然心里恨得出血,只得先抓药救人再说,如此闹腾得人仰马翻,到了晚上叶姻吃了药,终于感觉好些了,昏昏睡去。
大家折腾一番都乏了,叶然本来想让几个丫头去歇息,自己来守夜,谁知隋氏死活不肯,只说自己身子强壮,熬夜也无妨,却催着叶然几个去歇息,叶然拧不过她,只得罢了。
天色落幕,月夜降临,船舫渐渐静寂下来,隋氏在里间守着,听到窗户蛤喇一声,抬头望去,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圣僧明澈,见其皱着眉,站在窗前,抬头望着隋氏,悄声道:“这是怎么了?”
隋氏见他一点也不认生,仿佛早就知道自己……
暗叹一声道:“小姐起初无妨,早上陈嬷嬷为了让小姐早些好起来,给她喝了千年参汤……”
明澈怔了怔,原来……是这样啊,他还以为……
正想着,见叶姻忽地坐起来,一言不发向窗外冲去,被明澈一把拉住,道:“别……”话音未落,叶姻的鼻子“刺啦”出血,一下喷到了自己脸上,两人就这样静静对望,隋氏吓坏了,忙抓住叶姻道:“小姐,你千万忍忍,若是再跳河,怕是……”
“热。”叶姻嘶哑着嗓子,鼻子汩汩流着血,情形十分古怪可怖。
明澈与隋氏对望一眼,明澈出手如电,点了点叶姻的鼻子,叶姻的鼻血一下被止住了,只是胸前的血迹斑斑,叶姻瞪大了眼睛,道:“太热了,你出去。”说着,伸手要寝衣脱了下来。
明澈抬头看了看隋氏,脸上不由红了。
隋氏想不也想,上前点中叶姻的麻穴,叶姻浑身不得动弹,苦着脸道:“热,热死了,圣僧,嬷嬷,你们杀了我吧。”
“陈嬷嬷为什么没有说……”明澈忽然想起当时陈嬷嬷那“气疯了”的话。
隋氏抿了抿嘴道:“陈嬷嬷是想用这个来逼太子吧。”
明澈顿时恍悟,太子如此胡闹,太子妃气疯了跳河要比吃了参汤更有威慑力,因此干脆将计就计……
“喂喂,圣僧,赶紧出去,我要脱衣服。”叶姻伸出舌头道:“热死了,热死了。”
“圣僧,能不能想法子……”隋氏见叶姻这等情形,急得跳脚。
明澈也没遇到这种情形,忖了忖,从怀里掏出两颗药丸,道:“这是练功的时候,清心醒神用的,不知会不会有效……”
“快,嬷嬷。”叶姻现在的感觉,就象被放在锅里蒸着,每个毛孔都嘟嘟冒热气,因此什么也顾不及了。
隋氏对明澈十分信任,见小姐这等情形,不及多想,拿起药丸塞到叶姻嘴里,叶姻吞下,觉得一股清凉入体,那沸腾的感觉终于稍微好些,神智也稍微清醒了些,对隋氏道:“嬷嬷,解开吧,我好些了。”
隋氏有些不敢,却也不好违背,只得解开了叶姻的穴位,却双目炯炯地望着叶姻,只待叶姻一跳窗就拖住,却见叶姻活动了手脚,向屋子里走去,这才放心。
“艾玛,这参汤……”叶姻感觉那种如火焚烧微微沉寂,这才吁了口气,道:“比毒品都可怕。”
隋氏与明澈对望一眼,不知“毒品”是什么,明澈到底关心情切,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叶姻抬头望了望明澈,她如今很好地给彼此定了位,反而坦然了许多,点头道:“虽然好些了,可是似乎只是压制住,不知什么时候犯……”顿了顿道:“圣僧,这参汤之用,什么时候能过了劲?”
明澈没喝过这稀罕物,也不确定,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放在案几上道:“你吃吃看。”
“好。”叶姻点头,搓了搓手,想起白日那情形,脸上微红,咳咳了两声道:“同志们,太子妃现在疯了,这戏该怎么唱下去?”
明澈与隋氏虽然不知道“同志”是什么意思,可是整句话是明白的,隋氏见叶姻说秘事也不瞒着她,越发要争先,道:“小姐从前装病,现在又……疯了,那边已经不把你当回事了吧?”
“难说。”叶姻摇头道:“若是那么好对付,不至于拖到现在了。陈嬷嬷对他们十分忌惮,即使知道也装作不知道。”
隋氏抿了抿嘴,道:“陈嬷嬷现在对付的是李嫣。”
“恩……”叶姻想着陈嬷嬷利用自己“发疯”的事情,转过头道:“圣僧怎么看?”
“静观其变。”明澈眸光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气,见叶姻双目炯炯望着自己,忖了忖道:“我本以为太子……今日一见,倒也没那么厉害。”
“太子……”叶姻说了一句,也停了下来,隋氏听着有些莫名,咬了咬嘴唇道:“现在太子那样,太子妃又病了,迎佛骨的时候,怕只有世子出面了,就不知圣僧是否愿意……”
明澈不答,其实他有些话没有说,本来已经成功地让邵颐以为自己身子不行了,今日跳入河里救叶姻却暴露了,起码邵颐绝对不会以为自己得逞了的……
叶姻抬头看着明澈道:“圣僧,那位世子的目的是想亲自逢迎佛骨,来增加燕王与自己的威望,是吗?”
明澈迟疑了下,点头道:“应该是。”
“那就妥了。”叶姻搓了搓手道:“名望什么的都是建立在实力上的,那些虚的东西没什么用,便是让给他们又如何?”
明澈与隋氏见叶姻说起这番话来,都抬头望着她,不知她想要说什么。
“很快就到江南了,我要去母家一趟,有……很重要的事情,这迎佛骨的事情,太子的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我就让给他们好了。”叶姻心里一个主意慢慢形成,嘴角微微一笑道:“这参汤没想到也是有用的。”
隋氏听了,皱了皱眉,问道:“小姐什么意思?”
明澈却已经明白了,道:“这怕不妥。”
“这又如何?太子妃发疯消失了,然后太子再找人把我找回来就是了。”叶姻笑道。
“这如何使的。”隋氏终于明白了,脸色大变道:“这样子……若是出了事情,太子岂非……”
“这样倒是好的”,叶姻想到自己若是通过正常途径,未必能请假出得去,毕竟母家与迎佛骨的地方相隔不近,又不顺路,即使能去,也太过惹人注意,她预料那印签背后隐藏着大秘密,若是通过水遁,倒是个好事。
“可小姐失踪了,即使回来,被太子嫌弃了该怎么办?”隋氏也不顾明澈在旁,跺了跺脚。
叶姻本来想说“太子把我先气疯的,量他也不敢嫌弃”的话,只是抬头望着明澈露出的诡异神色,却不想说了,只安慰道:“陈嬷嬷会把关的,太后撑着,不会有问题。”
隋氏还是觉得太过冒险,只得对明澈道:“圣僧,你觉得呢?”
明澈拧着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许久,竟点了点头道:“也好。”
叶姻没想到明澈竟同意了,微微一笑道:“那就麻烦圣僧了。”
明澈“嗯”了一声,沉默了会儿,又道:“千万小心。”
“小姐,我陪你,圣僧你放心。”隋氏到底不放心。
明澈与叶姻听了“圣僧你放心”的话,不由脸上都是一红,隋氏却没主意到,皱着眉道:“小姐,萍儿几个怕跟不得了。”
“临走前把一切安排好就是了。”叶姻沉吟道:“三妹在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走的时候留下线索,让他们到时候方便找到。”
隋氏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圣僧,若是对方真是这么打算,您恐怕也……”
明澈“嗯”了一声,道:“放心。”顿了顿又道:“我也会安排好的,天色不早了,贫僧先去了。”说着,抬头深深望了叶姻一眼。
叶姻眨了眨眼,望着明澈的背影,忖度着那话的意思,忽觉得眼前喷血,忙捏住鼻子道:“艾玛,嬷嬷,怎么又流鼻血了……”……
第二日,“太子妃被狐媚子气得发疯跳河”的事情传遍了整艘船,大家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