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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翎道:”不错,我的武功确实不是她传授的,因为我们师徒的情缘才刚刚开始,我是她前些日子才收的徒弟,她老人家本来要教我点武功,但我因为要救这小皇帝,就跟她暂时分开。师父便说,等我忙完了手头的事,便教我一些独门心法。”
胖子斜睨云翎一眼,“口说无凭,你以为你哄得了我吗?”
云翎道:“我这么说,你们自然不会信,但我师父有个爱好,你们肯定听过。”
“什么?”
云翎道:“训蚁!她训出来的蚁,深通人性,关键时可做紧急联络使用,江湖中,懂这个秘术的,只有她一人!”
胖子到:“那又怎样!”
“也没有怎样啊,我只是想说。”云翎从药囊里掏出一个锦带:“师父担心我进这地陵会有危险,临走时给了我一批蚂蚁,顺带教会了我一点训蚁的皮毛,好让我以备不时之需!”
“你自己看!”云翎将袋子打开一个缝隙,往麻子面前晃了晃,麻子眼力何其敏锐,立马看出了锦带里的蚂蚁,他眼睛瞬间瞪大:“这这真的是她的蚂蚁!她……她,想不到这臭丫头,还真的是她徒弟!”
胖子道:“只是一点蚂蚁罢了,能证明什么?”
麻子道:“这不是普通的蚂蚁,我分辨得出来,那些蚂蚁,她训了好多年,平日里宝贝的紧,谁也不许碰,若不是她的徒弟,她怎么肯将这些蚂蚁给这丫头!”
麻子对云翎的身份已是再无它疑,又紧接着道:“你师父这些年可还好?她身体怎样?过的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嫁人没有?”他满脸激动,连连发问,竟不能自己。
云翎道:“哦,我师父他老人家好得很,先头还挺开心的,不过估计马上就开心不起来了!”
那麻子焦急道:“为什么?”
“你老糊涂了吗?”云翎丢过去一个白眼,指指自己:“她的好徒儿都要被你杀了!还开心个屁啊!”又叹口气:“唉,若我死了,师父她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定然伤心难过的吃不下饭!”
麻子默了默,似是十分为难,良久后将武器一收,道:“你走吧!你既然是她徒弟,我就不为难你了!”
胖子大喊起来:“这可不行,我们如果放她走,怎么跟老大交代,怎么跟主子交代!总之我是不依的!”言毕银钩一晃,已向云翎太阳穴击去。
铿锵一声火花迸溅,一双铁锤挡住了银钩。
胖子怒道:“麻子!你拦我干什么!”
麻子道:“我不能让你杀这丫头!你若杀了她,阿巫她定然恨死我啦!”
胖子道:“你以为你护着这丫头,那巫祖就会同你好了吗?你盼了她这些年,她可有看你一眼?”
麻子道:“我不管,总之这丫头是阿巫的徒弟,我就不能让任何人伤她!即便是你也不行!”
胖子横他一眼,“好啊,为了个女人连大半辈子的兄弟也不要了!你如此糊涂,我非打醒你不可!”
麻子道:“你别逼我!”
银钩流矢般从胖子手中飞出,麻子举锤便迎,双方霎那你一招,我一锤打了起来。
正打的不可开交之际,忽地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那声音绵绵不绝地传来,粗听跟小儿玩耍的铃铛之音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声音稍显低沉。再细细听去,便会发现这铃声是伴随着某个特殊节拍来奏响的,随着节拍的此起彼伏,铃声便化作一阵奇怪的旋律,满屋传响,这声律一声高一声低,不断来回叮咚,刹那间便如染了魔性般,无孔不入钻进人的耳膜。
麻子与胖子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云翎却蓦地脸色一白,猛然朝中间墙面扑去,隔着墙大喊:“哥!你疯啦!快停下!别用这勾魂铃!”她嘶声喊着,大力锤着墙,仿佛是遇到了极可怕的事。
☆、第九十话 以二敌六
“这臭丫头说什么,什么铃?”胖子不解地看着麻子,脚步却陡然晃悠了两下:“咦,奇怪,麻子,我怎么突然有些晕?”
麻子的脸上也氤氲起恍惚的神色:“别说你了,我也有些迷糊……”他用力摇摇头,迫使自己稳定下脚步,忽地一声大喊:“不好!是这铃声!是这铃声捣的鬼!”
胖子扶着自己的额头,“你说什么?咦,你怎么在转?麻子,你转什么啊!站好啊你!”
“我没转,你自己在发晕!”麻子抓住胖子的胳膊,用力晃了两晃,震惊地朝他道:“墨回!这是勾魂铃!勾魂铃!”
胖子神色大惊,即刻捂住耳朵:“什么!就是那个勾人心魄,让对方服从自己意志的勾魂铃?那不是鬼狱宫的不传之术吗?”他霍地把脸转向云翎:“臭丫头!你们到底是谁!”
“叮铃铃——叮叮——”
“叮叮叮——铃铃——”
魔音绕耳,古怪的铃声还在继续,仿似来自炼狱妖魔的蛊惑。
墙脚下,云翎还在冲那边呼喊,俨然已经有了哭腔。
胖子强克制住晕眩的感觉,本想伸手扣住云翎的喉咙,将她抓来问个究竟,可手明明伸到了半空中,却突然莫名收回,他双目陡然失去神采,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随后将手缓缓地,缓缓地,移向了自己的脖子。
麻子一见不妙,“啪”的打开了胖子的手,喝道:“你做什么?想掐死自己不成!”说着赶紧撕下衣襟,将自己耳朵跟胖子耳朵堵上,
胖子失神的双眼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怪叫一声,道:“见鬼啦,方才那铃声一响,我脑里便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他叫我把手放到自己喉咙上面去,用力掐死自己!然后……然后我的手便不听使唤啦……”
麻子用手紧捂着耳朵,“这勾魂铃不愧是第一大邪派镇派至宝!臭丫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我听说这秘术向来只传鬼狱宫宫主的入门弟子,你究竟是巫祖的徒弟,还是鬼狱宫的人!?”
云翎霍然转过脸来,眼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烧,她没有回麻子的话,却一把抓起地上的半截祭雪剑,不管一切朝胖子扑过去:“都是你们逼的!都是你们逼的!我哥若死,我定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她一面说,一面失心疯般地朝二人扑来,这一怒极之下,竟然势不可挡。胖子刚要迎,可身上却软绵绵的使不出来劲。他狼狈的躲开身子,冲麻子道:“麻子!这鬼铃声怎么还把我的真气也锁住啦!这可怎么办才好!”
麻子道:“你捂牢耳朵,别听那铃声里的话就是!”
胖子又哎呀叫了起来:“不成啦!这鬼铃声里面的那个声音又出来啦,他叫我拿银钩划开自己的脖子!”他说着真就拿起了银钩,往脖子上抹去。
电光火石间,一个重锤抛过来,砸开了他手中的银钩,麻子的声音响起来:“我叫你把耳朵堵得严实一点啊,这样可以尽量挡住那勾魂铃的魔音!”
胖子唔唔两声,不停地在地上打滚,似乎是在同自己做挣扎,云翎拿断剑过去刺他,麻子冲上来将胖子拖走,这才躲过云翎的攻击,又用布条将胖子耳朵多围上了几圈,胖子这才好些。
麻子一边躲着云翎一边道:“墨回,你撑着点!这铃声虽然厉害,可是反噬的作用更是凶猛,对敌人造成一倍的伤害,便要反噬给铃声主人双倍的伤害!隔壁那小子估计是被老大逼得快挂了,才会用这么个鱼死网破的狠招,我们只要躲过这么一会,等那小子先被铃声反噬死了,我们便安然无恙啦!”
“闭嘴!我哥他不会死!他不会死!”云翎手持断剑,发疯般追砍着两人,胖子麻子这会受铃声影响,内力全失,哪里是云翎的对手,只能在屋子里抱头鼠窜。
三人在屋里你死我活的折腾了半响,云翎再怎么受伤,好歹还是强过两个内力全散的武夫,没多久她一声怒吼,断剑凌空一射,剑锋笔直扎进了胖子的胸口,那胖子瞪着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般窝囊的死去,但那眼神不过一瞬,瞳孔便放大涣散,随后他四脚朝天仰下去。
那厢房内白衣男子神情森冷,持铃而立,身姿笔挺如玉山巍峨,纵然浑身浴血也掩饰不住周身光华流转,那样清冷而澹远的气场,仿佛来自九天之巅,世间万物均该匍匐在他脚下,高山仰止的将他仰望。
他脚下,高个子直挺挺跪倒在地上,手中长剑已自喉间整个贯穿而过。
生命的最后一瞬,他伸出手颤抖着指向云舒,道:“你……究竟是谁?”
云舒面色漠然,左手轻轻抬起。
高个子目光艰难的在云舒左手间转了一圈,最后停顿在末尾半截的小指上,颤声道:“好,好一个……天人九指,莲初公子……”
高个子吐出最后一口气,倒底,断气。
墙的这一侧,云翎如嗜杀成性的兽,正双眼通红的追杀着麻子。
墙那头传来一声惨叫后,绵绵不断的铃声突然停下。
就在铃声停下那么短短一瞬,麻子内力立刻复原,手脚也利索如初,二话不说,回头霍的就是一记狠锤,云翎猝不及防,被打出老远。眼下性命关头,麻子可再也顾不得什么心上人的徒弟了,杀了对方自保才最重要。
云翎擦掉唇边血,一个鲤鱼打挺地弹起来,赤手空拳向着麻子冲去。
两人正打的难分难舍,血珠飞溅之际,只听“劈啪”一声大响,隔在房间正中的墙突然爆裂一个大口,一个白影轻羽般自破裂的洞里飞身而出。
与此同时,银色长鞭如奔雷滚动,挟卷着惊天辟地的力量,一挥而下!
正在与云翎厮缠在一起的麻子骤然觉得脖子一僵,似有一条冰凉的游蛇缠住了他的咽喉,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所有的呼吸都凝结在胸膛,再也无法吐纳。
麻子拼劲全力艰难转过头,便见身后,那个天人般的白衣公子,噙着一抹决绝的杀气,手中的长鞭正堪堪绞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个白衣公子向他森然一笑,那笑意仿似是从黄泉碧落而来,游走于生死之间,于虚无中绽出这世上最残酷无情的毁灭之花。那样冰凉刻骨的笑意里,白衣公子眼中厉色一闪,长鞭扯着他的脖子向外猛烈一扯,空中赫然喷涌出血红的喷泉,生命的最后一个瞬间,麻子瞪大眼,看见自己的头颅远远脱离了自己的颈项,他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刻静止为永恒。
麻子的鲜血还在自断头中不断喷溅,地面染成通红一片,像是个倒满红色染料的大染坊。
云翎半跪在地上,尚未从震惊中醒过来。直到云舒倚着墙壁猝然滑到,她才回过神来,她几乎是连爬带滚的奔到云舒身边,喊着:“哥,你怎么样?”
云舒的白衣全是血,几乎染成了红衣,他斜靠在墙上,露出一个艰难的笑,“不碍事,我还撑得住。”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的口气虚弱至极,显然方才那场恶斗,透支了他全部的心力。
“你别再骗我,你肯定身受重伤!”云翎迅速从怀里摸出几粒荆安配的大补丸,她将药塞进云舒嘴里,道:“快吃!这是荆安的大补丸,补内伤最好不过!”
云舒将药干吞下去,歪着头在墙上靠了一会,道:“莲生,我们歇歇……我走不动啦!”
云翎心中焦急如焚,云舒为了怕她担心,说话习惯留几分,如果他说一点也不痛,那就是有点痛,如果他说有些痛,实际上便是痛的厉害,眼下他说我有些走不动啦,那就是他撑到了极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