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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毕,齐泰说道:“此曲乃是《汉宫秋月》,为何却配上南唐后主的词句?”
“这《汉宫秋月》虽是为汉宫昭君所做,我亦未她感叹惋惜,但这南唐后主失了国失了家,岂非不比这宫女要惨痛万倍。世人皆觉得南唐后主乃是咎由自取,可宫墙对他莫不也是牢笼一般。那境地,恐怕还比不上一个宫人。”
齐泰万没想到,郁鸢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辞来。心下有所触动,思绪不禁回到了前几日。
那日,日清气朗,阳光和煦。
初春才来,柳树芽儿不过只吐露了一丝丝黄意而已。但齐泰与朱允炆都难得清闲一日,二人便约定泛舟游湖偷得一日清闲。
清澈的湖水在船桨的拨弄下,泛起一层层涟漪。鱼儿成群结对的在池塘中徜徉,无忧无虑的享受着阳光。齐泰和朱允炆二人乘一叶扁舟,自由自在的漂游在蓝天绿水之间,惬惬意意。
“齐泰哥哥,如果可以,我愿做那水中的鱼儿。”
“炆儿,若是可以,我到希望我俩能做水上的一对鸳鸯。”齐泰划着桨,双眸认真的盯着躺在船舱里的朱允炆。
“泰哥哥,你可真爱开玩笑。世人皆知这鸳鸯乃是一公一母,一生一世只有彼此。我俩两个大男人,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做什么。”朱允炆继续嚼玩着口中的有尾巴草。
失落染上齐泰的双眸,却被他强行用无所谓的态度覆盖。“可不是,齐大哥这不是与你开玩笑的嘛。允炆你将来必须要继承大统,带领大明千秋万世。”
“……”
很久很久,二人都没有说话。湖面上安静的似乎能听到鱼儿吐泡泡的声音。“泰哥哥,我想,我必须要为皇爷爷生个曾孙了。”
齐泰也是一顿,他并不知道允炆打的是什么算盘,只知道自己的内心异常难受,却忍着心痛说道:“那皇上定会十分开心的。”
而今这南唐后主李煜的词被赵郁唱出来,齐泰仿若恍然大悟:或许这皇位对允炆来说也是个累赘吧。虽然自己从一开就明白,允炆对皇位并不稀罕。他要的不过是自由的生活。造化弄人,却将他推到了这个位置。而眼前的人儿,和允炆是那么的相似。自己必须让他自由,过他要的生活。
“赵郁,以后府中的粗重活儿你可不做,多在书房看看书。莫要将一肚子水墨才华全都还了回去。还有,你也不必在穿下人的衣服了,换回常服吧。”
郁鸢虽然不明白齐泰为何这么做,却也不推辞,“是,赵郁谢大人。”
自此,赵郁俨然成了府衙里的半个主子。
齐泰疼他、宠他大家都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赵郁为何会得主子欢心,但主子敬重的人,做奴才的也得敬重不是。虽然换回了常服的赵郁确实长得轻轻秀秀不让人生厌就是了——尖酸的王总腹诽着,转眼就看到了在一棵茂密的梧桐树下的案几上俯首写字儿的郁鸢。
笑呵呵的叫道:“诶哟,老奴可找着着您了。”说者一路小碎步,从距离郁鸢较远的地方向郁鸢这边走来。
郁鸢抬起头,见王总管前来,慌忙中将纸条塞到案几上的鸽子脚环上,顺手拾起来鸽子向上一扔,看它飞翔到到了湛蓝的空中,才回首问道:“王总管,找赵郁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王总管将一个食盒递到郁鸢手中,“这是今儿皇上赏赐咱王爷的御膳点心,王爷和太子爷说是有要事相商,还在朝中,特别让老奴先给您把点心送回来。”
“赵郁谢过王总管。”此时郁鸢长发随意的用一个素玉簪子挽起,清风恰好吹动了几缕发丝,阳光下竟别有一番风味。
王总管不明所以的说了一句“还好老奴年岁大了”就转身离开了。
郁鸢打开食盒,这会儿快中午了,还真是饿了呢。“这御赐的点心味道还真是不错呢。”吃着点心的郁鸢忽然想到,刚才慌乱中纸条并未写完,随即又咬了一口点心,笑道:“算啦,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情报。”
一日后,朱棣接到信鸽携带回来的纸条。纸条上只有寥寥数字儿:齐泰与太子甚是交好,太子常夜宿齐泰……这齐泰二字后边是一道歪七扭八的横道。
“太子常夜宿齐泰!太子常夜宿齐泰……”双目赤红的朱棣愤恨的撕碎纸条,咆哮着“允儿他……竟然……竟然……”竟然会委身与人下!
前一秒还与朱棣饮酒作乐的几位将领官员见朱棣如此,噗通噗通的跪倒一片,欢呼道:“王爷息怒,王爷千万息怒。”
“王爷?”朱棣手下第一大将李啸不明所以的看着趋于暴走的朱棣,王爷一个气儿不顺就会抓人来杀头的时候也就只有他敢冒死询问了。
看着满地的碎纸片,也不回应。沉默片刻后,朱棣伸手将额前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向后捋顺,“看来,本王不得不提早逼宫了。”
跪倒的几位将领官员虽然不明白,话题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却也不禁高呼“燕王万岁,燕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高炽入朝
朱棣听着脚下的人高呼着“皇上万岁”而不是“王爷千岁”,虽只有一字之差,却让朱棣这个雄踞一方的霸主内心着实震撼了一把。
对啊,万岁!若本王真成了万岁,谁还能将允儿从我身边夺走。本来只有七分意思要夺天下的朱棣,此时却变成了十足十。
院落中经过的朱棣长子朱高炽此时恰好经过,目睹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下了然:父皇这是动真格的了。
“父皇,”朱高炽唤了一生朱棣,随即从隐蔽处走到朱棣眼前,“父皇,儿子愿做父皇先锋,到朝中去为父皇拉拢人脉。”
朱棣将目光从远方收回,放到自己这个愚儿身上,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了一番,方把眼光定格在了朱高炽的眼中。平时慵懒涣散的目光被坚定和自信所取代。
朱棣抬起双臂,放到儿子肩上,道:“如此甚好。”
经过一番筹谋,朱高炽上书给他的皇爷爷朱元璋,说:孙儿高炽既已成人,更望将来在朝中有所作为,望皇上能让高炽到朝中学习。
朱元璋欣然在奏折上写了个鲜红色的“准”字儿。
半月之后,朱高炽动身前往京城。看着远去的马车,朱棣的心思早已不似当初郁鸢离开时那般平静。
若说将郁鸢送去京城,不过是摆了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儿,可自己的儿子虽然愚钝却也不想他犯险。若不是当日他坚毅的眼神,自己断不会如此轻易的做此决定。但出口的话,威严所在。又不允许他收回,如今只盼望这愚儿能保重才好。
这边,上了路的朱高炽却并不着急赶路。
他坐在一辆蓝色顶棚的马车之中,左手中一本书,右右手中一块点心。晃晃悠悠的前行着。
太阳偏斜的时候,朱高炽的马车行驶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林中很静,木质的马车咕噜“咯棱咯棱”地碾压土地的声音十分清晰。
忽然,三个传黑衣的人出现在马车面前。赶车的车夫停下马车,对着马车内说道,“爷。是戊、己和庚。”
“嗯”。朱高炽慢悠悠的掀开马车的帘布,下了马车。“出来时,父王都交代了。沿途高炽的安全还需依仗着你们了。”
“是,属下定会保全小王爷万无一失”。三人异口同声答复后,又以极快的速度闪身不见了。
朱高炽转身对车夫说道,“李啸将军,咱们继续赶路吧。”
“小王爷,这眼看就到了栖霞镇了。小王爷还要到驿站投宿,还是换回官服的好。”
朱高炽看了看当空的日头,“如此也好”。
当日月交替的时候,天空一片混沌昏黄之时,朱高炽总算来到了栖霞驿站。此时的他在一身雍容的常服包裹下,往日懒散和愚钝表象竟看不出一丝一毫。虽没有君临天下的气魄,但却显露出了几分霸气。
“下官乃栖霞镇驿站王太博(历史上大概没有此人,这个角色是杜撰的)。”一中年男子跪在朱高炽的面前。“参加小王爷。”
“免礼。我不过是来投宿的,原是我打扰了您。自就不必拘礼了。”环顾了一周室内的装饰后,又道,“父王以后的大计还得依仗王大人。”
朱元璋给的下马威
“当日月交替的时候,天空一片混沌昏黄之时,朱高炽总算来到了栖霞驿站。此时的他在一身雍容的常服包裹下,往日懒散和愚钝表象竟看不出一丝一毫。虽没有君临天下的气魄,但却显露出了几分霸气。
“下官乃栖霞镇驿站王太博(历史上大概没有此人,这个角色是杜撰的)。”一中年男子跪在朱高炽的面前。“参加小王爷。”
“免礼。我不过是来投宿的,原是我打扰了您。自就不必拘礼了。”环顾了一周室内的装饰后,又道,“父王以后的大计还得依仗王大人。”
“小王爷说的这话就折煞老朽了。老朽当年不过是一偏远私塾的教书先生,若不是王爷游历时,将老朽带到府中栽培,老朽怕毕生也没有机会能跟随王爷左右啊。”王太博言语恳切,布满皱纹的眼角挂上了浓浓的雾气。
“诶,太博大人说的哪里话。若不是为了大计着想,你定然早已在朝中凤凰腾达,何苦到这栖霞镇做个小小的驿长。”
“老朽愿为王爷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大人严重了,不知父王要的东西可在筹备中?”
“回禀小王爷,一切都按照王爷的计划筹备着。”
“如此甚好。我也累了,你暂且退下吧。”
“是。”
王太博退身出去的同时,一名绝色美女推门而入。与王太博看了一眼彼此,碎步来到朱高炽面前,跪在了地上,“奴婢参见小王爷?”
朱高炽看眼前女子与王太博交换眼神的时候,就明白了眼前女子是王太博贡给自己的女人。女子衣着单薄,眉目之间和王太博甚像,想必定是其女。
虽然眼前的女子并不能引起朱高炽多少兴趣,但朱高炽还是将其搀扶起来,“夜深露重,姑娘纤纤玉体,还是不要冻坏才好啊。”
虽然一夜风流,但朱高炽并未留恋。天还不亮就起身更衣了。
床上的女子被也转醒了,用被子裹着自己赤条条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该下床去为朱高炽更衣。正踌躇间,听朱高炽说道:“姑娘再睡会儿吧。”
朱棣继续自顾自的穿着衣服,待穿戴整齐才又看向床上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是王太博之女,小字清莹。”
“王太博教导有方,生了个好女儿。”语毕,朱高炽也离开了房间,屋子里剩下摸不清朱高炽言语意思的王清莹。
离开了栖霞镇,朱高炽依然慢吞吞的向都城进发。沿途的驿站,官邸大都被他拜访了一个遍。就这样,小半个月之后,终于到了皇城。在金銮宝殿跪拜了皇上。
朱元璋看着金殿上跪着的朱高炽说道,“朕在位太久咯,儿子一个个长大封王去了封地,不在朕身边陪伴,朕好不寂寞啊。如今我孙儿高炽回京来陪朕,朕甚是高兴啊。子澄啊,你看朕这孙儿该安置在何处啊?”
金銮殿上一其貌不扬的中年官员从第一排中出列,回答道,“禀皇上,臣子澄以为燕王之子初到京中,舟车劳顿还是修养一段时日为宜。不如暂且留在京中熟悉京城的人文、习俗和规矩,以便将来更容易接手朝堂事物。”
“朕也有此意。”
“皇爷爷,允炆的太子府附近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