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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皇爷爷,一边是亲皇叔,一边是天理人伦,一边是君王之争,此时的朱允炆想到的是,为何事情会变得如此。皇叔,你若是在隐忍一些时日该有多好。哪怕到时候要允炆随皇爷爷而去,允炆也是毫无怨言的。可如今,我该如何选择……
看着朱允炆空洞洞的双眼,朱棣到底还是不忍心的叹了一口气,正欲起身的朱棣却忽然被身下的朱允炆用双手环绕住脖子,四片嘴唇也只有一指的距离,朱允炆轻吐着话语:“这身子若四叔喜欢就拿去吧。”
没有一个男人禁得起这般诱惑,何况身下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何况正值壮年的燕王朱棣。“允儿……”朱棣的双手抚上了令他朝思暮想的身躯,嘴唇碰上嘴唇久久不能分开,知道气竭,又顺着脖子来到锁骨、胸膛,一路而下,到达最火热的地方。
朱允炆虽已成婚,但经验却并不多。
与之相反,朱棣拥有最娴熟的技巧和最健壮的体魄。
本想忍着不做回应的朱允炆,却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经过丢盔弃甲。
当一切风平浪静之后,朱棣看着朱允炆沉沉睡去的脸庞,嘴唇轻轻抚上了微微泛着光芒的脸庞,“允儿,四叔对不起你。”说罢,着衣离开了屋子。
待到朱允炆睁开惺忪的睡眼,已经是第二日上午了,屋子里处了自己,没有别人。若不是一身的青紫痕迹和酸痛的腰肢在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仿佛以为昨晚不过是南柯一梦。
修长的双手沮丧的抓着凌乱的长发,之后的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太子殿下,皇上召见。”屋外以为奴仆母鸭子似的嗓音传来。
待朱允炆洗漱完毕,来到殿前,一只绚丽的唐三彩物件被朱元璋扔出来,不偏不倚的杂到了朱允炆的额头上,鲜血顺势而下,染红了衣衫。朱允炆却顾不得疼痛,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皇爷爷息怒。”一个帝王在亲情面前,首先是当权者,这个道理朱允炆明白。
“朕昨日接到密奏,说老四在栖霞秘密训练兵马、铸造兵器,可有此事!”
“回禀皇爷爷,允炆担保绝无此事。”
“你拿什么担保!”
“……”四叔既答应了自己不起兵、不造反,就绝不会失言。
“明日,就给朕去栖霞探访!不容有误。”
“是!”
朱允炆造访栖霞镇
满身鲜血的朱允炆出了金銮殿,急步走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任凭身份再如何尊贵也感觉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昨日一夜的荒诞、今日唐三彩砸中额头的疼痛,都让朱允炆的身心感到疲惫,只一心想赶快回到府中,期盼着昨夜的种种能够和额角的伤口一起痊愈,但这真的可能吗?
“太子,您这是怎么了?”朱允炆刚刚走进太子府大门,太子妃便迎了上来。“昨日您一夜未归,孝贤正准备进宫去寻您呢。”
“让孝贤担心了。”
“您额头的伤找太医看一看吧”
“不碍事,我回房休息一下就好了。”
“方才齐大人来过了,见您不在,也没说何事,只留话说等您回来务必差人告诉他。”
“孝贤,我明日去栖霞,你在府上好好照顾奎儿。齐大人那边,日后我自有交代。”
“太子……”
“孝贤,本太子这次去栖霞乃是秘令,你便不要问了。”
一听从来不会以太子身份自居的的朱允炆自称太子,马孝贤聪明的知道必须适可而止了。当初和太子的鸿沟,她好不容易才跨过来,可不想在恒生事端。
“是,孝贤定会好好打理府中之事。”
三日后,朱允炆来到栖霞,也不着急到当地府衙拜会官员,只随便找了一间偏僻的客栈投宿。要了一间上房,吩咐店小二准备了沐浴的热水,再打赏了一块碎银子,吩咐说三日内都不必来打扫房间之后,朱允炆这才宽衣解带,一头扎进热水里,许久,才把脑袋从热水盆里抬出来。
比温暖要热,比灼热又要冷的水毫无征兆的刺痛了朱允炆额头刚刚结痂的伤口,这微微的刺痛又牵起朱允炆心中的涟漪,不经意间提醒着那个荒诞的夜晚不是一场梦。
如果,是一场梦,那么,该有,多么好。
那个荒诞的夜晚,那个出于暴走状态的四叔,那个亲手解开自己衣带的四叔,都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可以堕落的理由,谁也不知道,其实,自己有多么渴望四叔的拥抱……
明明一切都能不会发生,可是,就因为自己的嫉妒,嫉妒那个叫郁鸢的小倌,嫉妒他能得到四叔的温暖,嫉妒他能够和泰哥哥共享春茶——这一切,明明从前都是自己的。
这身子若四叔喜欢也拿去吧——当初,自己是这样对四叔说的吧?还好,四叔抱了自己,不然只会让自己更加无地自容。因为,除了这身子,自己还有什么?太子之位也不过是个虚名,四叔若想要,皇位都唾手可得。
很累,很累……此刻的朱允炆只想做一直鸵鸟,以为自己把自己包裹起来,外面的世界就和自己无关,但不知道,越是鸵鸟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浑浑噩噩、迷迷糊糊足足三日时间,朱允炆就在这不大的空间内半梦半醒着,逃避着、闪躲着,直到一屡阳光刺痛了眼睛,朱允炆才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窗户的方向走去。
“允炆,随四叔回府。”强壮的男人的手臂抓住了朱允炆想要触摸帘幔的手。
“燕王殿下,你终于来找我了。”
“允炆,四叔欠你一个解释……”
朱允炆沉默着,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从窗棱头巾的一缕阳光,仿佛是在等待朱棣的解释,又仿佛这个世界就此安静了。朱棣虽说要解释,可是也就此沉默了。时间过了许久,朱允炆才将视线落在朱棣的龙纹靴上,朱唇轻启:“燕王,那一夜——我是否能够把它当做你答应我,不会起兵逼宫的交换条件?”
“允炆……允儿……”
“想必我说与不说,行动与不行动,燕王殿下都知道我是奉何命令而来,在北平,燕王的眼线遍布每一寸土地,哦,不对,想必就算是京城,燕王的眼线也多如牛毛。允炆自知斗不过燕王,也不想斗。只求燕王,能够忍耐到皇爷爷仙逝,那以后,燕王对允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从始至终,朱允炆的视线都未曾离开朱棣的龙纹靴,而朱棣一副王者尊荣俯视着坐在床边的朱允炆,明明从朱允炆的薄唇里吐露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挑衅,都能激怒这个暴力的王爷,但颤抖的双肩还是暴露了朱允炆心底的脆弱。“朱允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朱允炆心知肚明,这场谈判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或许他根本连与朱棣谈判的资格都没有,“四叔,这虽是国事,但你我身在帝王家,姑且也算是家事,求你念在叔侄之情,算是做侄儿的求你。”朱允炆抬起雾气朦胧的双眼,抓着朱棣的衣角,仰着头等待朱棣的回答,或许,恐怕只有这点血脉关联是此刻朱允炆唯一能够使用的砝码。
“叔侄之情?朱允炆,你听好。从那一夜开始,本王便不想再拿你当做本王的侄儿……而今,你再拿叔侄之情当做筹码换取朱元璋安享晚年,我便只当你不是我的侄儿。你现在不过就是这场交易中本王赢得的奖励。到王位更替之时,我容得下你,你就活,我若容不下你……”
“我亦不会在四叔面前碍眼,定会自行了断,绝不失言。”
“啪——”朱棣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朱棣的脸上,“谁让你这么说了!”
朱棣自以为有所保留的一巴掌还是让毫无防备的朱允炆脸颊肿了起来,鲜血顺着一侧嘴角流出,加之之前额头结痂的旧伤,真真叫一个狼狈。朱允炆泪眼婆娑的看着朱棣,读不懂他言语的意思,抬手将嘴角边的血迹抹掉,讷讷的说了句“谢谢四叔还顾及叔侄之情。”
“本王会上书皇上,将这北平的管辖权交于你手。而你,将被囚禁于我北平府内,直到朱元璋驾崩。”
囚禁
一只鸟,如果再也不向往蓝天,它的羽毛是否会脱落?
一只鱼,如果再也不向往河流,它的鳞片会不会退化?
一个人,如果生无可恋又会如何?
有些事情,在一开始或许就注定了结局。
自那日,朱棣一纸上书将北平管辖权交于朱允炆,朱元璋便快马加鞭的发回一道批令,着太子朱允炆驻扎北平,代天子令。自此,朱允炆便安顿于北平的行宫之中。每日都在朱棣亲信的护送下,由行宫到府衙处理北平和朝廷传达的政事要务。
日子一晃几个月过去了,除了无时无刻不被朱棣或者其亲信跟随着,这种日子和在京城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地点从太子府、皇宫换成了行宫和北平府。
还有一点就是朱允炆自那日满月宴后,就再也没见过每天都在变化中长大的奎儿了,关于奎儿的一点一滴全部来自于孝贤写给自己的家书。奎儿会喝稀饭了,能坐起来了,会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了……虽然被时刻监督这种变相的囚禁非常不好受,但每次看完家书,幻想着奎儿会叫父亲的时候,朱允炆的唇角还是会不自觉挂上笑容。
“太子的家书不知道写的什么。”看着笑颜如花的朱允炆,朱棣心中的无名火又燃烧起来了。
“孝贤的家书上说,奎儿已经会爬了……”
“几个月大的孩子会爬了又怎样?”朱棣依然语气不善。
朱允炆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小幸福里,“真想抱一抱奎儿。”
此话一出,朱允炆立马反省过来,害的自己不能得偿所愿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这话怕是又要激怒眼前一心为皇的男人了。
“我是说,奎儿渐渐长大,做父亲的不再身边……”
这算是解释吗,可是还不如不解释,朱棣的暴戾气焰又增加了几分。
朱允炆继续解释着,“奎儿长大我没能陪伴,日后,孝贤若能再帮我孕育孩儿……”
“你说够了没有!别忘了,你只是本王的囚徒!” 朱棣扛起身形比自己单薄的朱允炆就往内殿走,“真不知道本王忍你几个月,盼的是什么!”
朱允炆没有领会朱棣言语的意思,只知道被摔在床榻上真的很疼。这种疼是源自于心。没错,几个月下来,还算安逸的生活,确实让朱允炆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个囚徒,是个被囚禁于北平府衙的落魄太子。
“四叔,允炆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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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病如何治?
“都干什么吃的,昨日都告诉本王太子只是身子虚弱,如今,怎么好端端的还升起热来!”朱棣训斥着跪了一地的家医。“说话啊,这个时候装什么哑巴!”
跪了一地的家医瑟缩着将头埋得更低了。朱棣怒火中烧,可医理自己又不通,还得指着他们。于是踢了一脚距离自己最近的家医,“你说,太子的病当如何医治?”
“回王爷的话,昨日给太子诊脉,脉象上看太子殿下确实只是阳气亏损,体虚病弱。太子玉体,还请王爷探一探太子是否有外伤。”
“外伤?”朱棣眉毛皱起。
“回王爷,若外伤不及时医治则会引起发热。”
“快去寻来治外伤的良方。”
听王爷的意思,看来太子真的是有外伤,自己冒险赌一把看来没错,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