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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十分恐怖,但十六岁就是十六岁,比自己足足小了九岁,力量也不至于高过自己太多。从个头上来说也就比自己高上一个头,对上他自己也不会吃亏,因为自己可是练过的。更何况让他现在信心满满的是旁边还有几个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伙计呢,这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年少气盛的阿泰听到对方说出公平决斗这些话来,气不打一出来,不善言语的他二话不说就挥起铜锤似的拳头冲了上去。老铁匠交给他的格斗技虽然只是帝国军队里最基础的闪躲、格挡、出击那一套组合技。但自打小就练到现在的阿泰,运用起来比起老兵也不输多少,一样的虎虎生威。若是一定要在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身上挑瑕疵的话,那可能就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和那种让人感觉到危险的杀气。
伴随着一阵急促尖锐的啸声,阿泰双拳中规中矩地轰出,毫无花俏在里面,这正是帝国军队里最普遍也是最基础的格斗技巧“潘斯蓝瑟”,相传起源于阿拉冈帝国的开国王朝,凯尔特人王朝第一任皇帝拉里-伯德陛下所创。
正欲再说上几句冠冕堂皇之话为自己呆会提高点含金量的青年此刻眼目欲裂,他惊骇地看到阿泰的双拳迅速逼近,带起丝丝作响的破空声眨眼之间就遮住了自己的视野。紧接着还没容许他作出反应的下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一股巨力将自己一下子击倒在地。
啊————
随着青年嘶声裂肺的惨叫,以及因巨力导致溅射而出的鼻血和唾液一下子就把周围之人震撼得不知所措。
生气的阿泰无疑是危险的,从他接下来的举动就可以看出。阿泰黑着脸,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青年身边,然后抬起他那长满曲卷棕黄色脚毛的左脚狠狠地往那倒趴在地面上的青年背脊上猛踩下去。踩了一下还不止,第二下,第三下,六下接踵而下。最后,当他脚底下的那个青年再没有挣扎时,阿泰这才转过身来走到昏阙得有点迷迷糊糊的阿伦及小吉布森两人跟前,一手扶起一个往森林边上走去。
显然,平民泥腿子应有的那股子与生俱来的思想念头,仿佛并没有在这个刚及成年的小伙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否则,以他一个铁匠的身份背景,给个天他做胆也不敢对趴在地上的那个贵族走狗出言不逊抑或是动粗了。
痛打落水狗,每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但要自己当出头鸟,可没几个傻子去做这样的英雄。
约翰及查理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脑袋里丝毫生不出一丝追上去把那三个家伙拦下来的念头。
当然,这么大的动静是不可能没人报告给上头的长官。很快,在阿泰三个男孩离开不久,几个在火光和阴影下闪烁的身影没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第7章兄弟()
天上没有云,深蓝色的夜幕上,散布了很稀落的几粒星点。这样,那月盘是格外像面镜子。月光撒下来,山面上轻轻涂了一层薄粉。山上稀松的树,在水色的月光里面挺立起来,投着一丛丛的暗影。再向远处的山谷里看去,是峰峦把月光挡住了,那里是阴沉沉的。沟壑中横跨着数块彷如刀劈斧削出来的擎天巨石,月光地里看去,反是不见轮廓,只有零星几处水平如镜的岩面反射过来的月光,在山的阴暗中给人一种神秘的暗示,倒也有点诗意。
不过,此刻被大块头阿泰搀扶着一瘸一拐着隐入树林中的两个男孩,对眼前这月光林地压根就提不起一分一毫的欣喜。阿伦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快被那群可恶的贵族老爷们给敲断了似的。
“咝咝咝咝”神经中枢不停袭来的剧痛让二人忍不住连连倒吸着湿冷的空气。从树林外不断传来的咒骂声、欢笑声、放浪声,犹如百斤铜锤般狠狠地砸在他们的胸口。心理上的创伤永远比肉体上的伤痛更加让他们忍受不了!
是啊,为什么自己每天起早贪黑,兢兢业业地工作,本本分分地做人却连饭都吃不饱。面包碎末,加上清淡得可以说是毫无色香味特点,和开水差不了多少的青菜汤。即便是这些他们自由民常吃的东西也是时有时无的。凭什么那些贵族老爷们每天都是夜夜笙歌,不愁吃穿随意欺凌自己。难道一个人出生的时候便已经冥冥之中注定了一生吗?
成长的环境造就了阿伦叛逆不羁的性格。从大混蛋老吉布森的眼皮子底下盗窃属于哈基姆先生的面包和牛油奶酪,甚至乎那天天都看得见,摸得着,但就是吃不到的烤鹅烤鸡,阿伦都干了不止一二次了。在阿伦的记忆中,这种盗窃的行为和记录让他感到十分的光荣,因此也是牢记在心。
烤鹅腿偷过一次;客人吃剩的烤鸡、羊肉和劣质的果酒瞒着“老爹”吃过三四次;嗯,剩面包以及木桌板缝里被客人撕扯分撒下来的面包碎末自己可就忘记了多少次,反正多到记不清了。
自打懂事开始,阿伦就在哈基姆先生的酒馆厨房里跟着老吉布森打着下手,或是被老吉布森安排自己代替亲爱的小吉布森分担几乎全部的杂活。十几年的下贱生活,让阿伦的性格叛逆不羁的同时,又带有很深的兄弟义气。
类似阿伦这样身份背景的自由民或者是领主庄园里没有田地的隶农,或者说他们这一个阶层的圈子吧,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十分讲究兄弟义气的。因为毫无背景的他们,如果不拉帮结派的话,很难能够在这个战火频起的年代里生存下去。只要对手不是贵族,他们甚至敢对那些手上有点资财的自由民富户或是他们的仆人对抗。
“阿泰!真亏了你来啦。”进入得林子已经有不少时间了,小吉布森身上的伤痛也减轻了一些,待喘顺了口气后朝肌肉…棒子阿泰扬了扬手道。
阿泰没有答话,只是把伤得比较严重的阿伦缓缓地往一颗大树的粗壮树根上挨了上去。
不过,小吉布森很快就又打破了树林子里的沉默,眸子里布满了丝丝的担忧继续道:“不过,这次你可闯了大祸啦。”
“噢?”不光是阿泰,就连到现在依然疼得呲牙咧嘴的阿伦也忍不住花了点珍贵的力气撑开眼皮,一副不知所以的眼神瞥向小吉布森。
“你知道刚才那几个人是谁吗?他们可是镇上安东尼大人的亲戚。噢,真不敢想象明天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胆小怕事的吉布森颤抖着对阿泰提了个醒,同时也为自己今后在军队里的日子感到绝望。
“嗨,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我知道那个叫约翰少爷的是什么来头。包括其他几个小贵族我也清楚得很。但,那又怎样?难道我们现在害怕他们不成?别忘了,帝国可是以武论勋的!”阿伦一听就来气了,生气地回应着吉布森那毫无底气的担忧。
阿泰则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摸了摸脑袋看着面前两个自小玩在一起的伙伴。在他看来,阿伦是他们一伙人里最讲义气的,反正为兄弟出头的事没少做,他说的话准没错。至于小吉布森,阿泰则对其有些鄙夷,因为懦弱胆小的吉布森经常被其他穷人打得不敢还手,甚至乎抱头鼠窜。这和自己那当过兵,打过仗,吃过皇粮的老爹教育自己的行事方式可是迥然不同,格格不入啊。
不抛弃,不放弃!在战场上即便是单独面对一个强悍的骑士也绝不能抛弃自己的战友转身逃走,而应该握紧长剑,迈开坚定的步伐,挺起胸膛迎上去。这,才是一个阿拉冈战士应该有的行为和精神!也只有这样,才无愧于身为一名阿拉冈子民,伟大的战争之主虔诚信徒!
如今,自己已经成为帝国的一名战士,那就更加要恪守这样的行为准则!
“伙计,你别说了。我才不会害怕约翰他们呢。明天一早我就会把今晚的一切汇报给杰克大人不,是我们的士官长柯伦大人。”阿泰脑子转的还算快,忽然想起自己还不够资格直接晋见大队长杰克…威尔阁下,连忙改口。停顿了一会,忽然又想起什么,继续大义凛然道:“还有,吉布森。我觉得阿伦说得很对,帝国是以武论勋,将来只要我们在战场上努力杀敌立功,说不准我们也能被册封为骑士!”
“没错,不准还能被册封为准男爵呢。这样我们还会怕他们吗?嗯,我听来酒馆里喝酒的佣兵们说,男爵可是拥有最少50块地产啊!那可都是金灿灿的金币啊!”阿伦附和的同时,也开始对自己的将来有了个新的目标。
优秀的猎人,诡秘无踪的盗贼曾经都是阿伦在萨尔茨的时候努力奋斗的目标。不过,现在已经身为一名帝国战士的阿伦,他把自己的目标提高了不止一个层次,那就是准男爵。这可比一个比猎人活得滋润,比骂名冲天的盗贼不敢想,受人敬仰赞美的目标。
没有直系贵族血统的平民,最高只能册封为准男爵和骑士,其实爵士就是骑士,而准男爵一般称为世袭爵士。所以,一个平民能够当上世袭爵士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绝对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当然,这是在一般情况下。如果以后还想升迁,就必须靠子孙后代的努力或者是自己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功勋。毕竟册封一个新贵族,就必须赐予相应的领地,而领地是有限的。国王册封新的贵族,又不能剥夺其他贵族的领地,只能是从王室的领地中选出,这可是在挖国王的肉吸他的髓啊,所以国王或是大领主一般都是吝啬的。
“啊,这的确不错,可是”吉布森虽然被阿伦阿泰两个说得也有点遐想翩翩,但性格懦弱,大志向到现在也不过是做一名好厨师的小吉布森还是放不下心头的忧愁。他始终在忧虑着今日的日子该怎么过,也许我该匍匐在约翰少爷的跟前,亲吻他的脚尖乞求他的宽恕。噢,应该是这样,难道有什么不妥吗?要知道,那可是约翰少爷啊!安东尼大人的外甥啊!
小吉布森心里在想些什么,阿伦不知道。虽说他对这个好伙伴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感到奇怪,可他不大喜欢听他老子那套夹起尾巴做人的大道理。因此,阿伦强忍痛楚挺了下胸膛,打断道:“嗨,伙计们,我们就别再说这些扫兴的事儿了。等哪天我们被册封为骑士的时候,再去考虑收拾他们。现在,哇!你们看那——”
说罢,阿伦突然指向密林深处喊道。其他两个男孩顺着他的手指把视线投向了东南方。
第8章神秘的棍子()
“哇——”
两人在扭过头去的一霎那间几乎同时从口中传出一声充满赞叹的惊呼!
在三人的东南方向,零零星星的白光在树木和摇曳枝冠的晃动遮掩下不时乍泄出来。柔和却不落暗淡的月光在这密林里相比之下竟也显得逊色不少。
“嗨伙计,那是什么?”胆小的吉布森首先就发问了。他必须了解清楚眼前的白光究竟是不是有害体。否则,他绝对不会往那里哪怕行前一步。诡秘的盗贼,见闻广博的佣兵又或是远方来的游唱诗人,他们给萨尔茨的人们讲述过太过神怪之事了。大部分类似勇者斗恶龙的传说或是故事里面,邪灵或是魔兽要出场的时候,主人翁身处的环境就和自己现在差不多。
当然,那是在他看来如此。同样听过许多传说故事的阿伦可不这样认为。相反,他觉得这是一个真正勇者所必须面对的艰巨考验。至于阿泰,虽然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