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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早走。”
何浅浅一时想不出安慰的话,只默默给沈先生空了的酒杯又倒了半杯红酒。
沈先生说完也就过去了,倒不沉溺回忆中,举起酒杯,与何浅浅轻一碰杯:“新年新气象,恭喜你,生物工程专业顺利毕业。”
何浅浅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真的?”她原也没抱有多大希望,不过是想着先难后易,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畏的了参加最早一批的生物医学工程论文答辩。
沈先生笑着点头。
“老师,谢谢你。”何浅浅站起身,朝沈先生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我做什么,全凭你自己的努力。”沈先生给何浅浅夹菜,问她,“工作有何打算?”
何浅浅笑:“等回国以后再定吧。”
沈先生问她:“回宜城,做着原先的工作,走一步看一步?”
“也算是吧,毕竟违约金不是个小数目。”何浅浅觉得这个理由更有说服力。
“我不希望你浪费了在生物制药方面的天赋,如果是因为违约金,我可以……”
何浅浅忙笑着打断:“老师,真的不必。”
沈先生笑了笑,也不再勉强。
当晚,何浅浅兴奋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葛向东,等了半天,葛向东回复了她:“很好,继续努力。”
何浅浅顿觉不对劲,拨了视频电话过去,响了又响,竟然无人接听。
倒是来了一条信息:“忙,不方便接听,等我电话。”
她等了一天的电话,他没有跟她联系。
当晚,她又是拨视频通话,依然是响了又响,始终无人接听。
依然是电话盲音后,来了一条信息:“这几天忙,不方便。”
她再打过去,电话竟然关机了。
何浅浅坐不住了,插了蔡班长的队,提前完成了商学院的论文答辩。从答辩室一出来,她直接坐车奔去了机场。
飞机抵达浦东国际机场,她一刻不停的转车去高铁站,买了回宜城的高铁票。出了宜城车站,已是凌晨。
她站在空荡荡的车站广场上,继续发短信:“我在宜城车站,葛向东在哪里?”
贺义坐在ICU病房外,差点将手机扔出手。老叔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晃来晃去,晃得他眼花缭乱,心烦意烦。
大刘与大力几乎将脸贴在了病房门上。
唯有老孙,安静的陪他坐着。
医生走出来,道:“如果能熬过了今晚,人就没事。”说完,在人群里寻了寻,“浅浅是谁?病人一直念叨这个名字,想来是最在乎的人了。为了激发病人的求生意志,可以进去陪他说说话。”
贺湛江闻言,恨道:“早知道,早知道,我同意送她去墨尔本做什么?怪我,怪我,老糊涂了……”
贺义一跃而起,边往外跑,边拨通那个电话:“我是贺义,我来接你,你在那里别动。”
何浅浅声音有些颤抖,却很是冷静:“他在哪里?给我地址。”
“市人民医院。 我来接你。不过,你别担心,他……”
何浅浅飞速打断贺义的话:“我这就来。”说完,那边电话就断了。
当何浅浅气喘吁吁的身穿无菌服,走进重症病房时,所有人都呆住了,齐齐看向贺义。
贺义咧嘴,说了句并不好笑的笑话:“联邦快递,风雨无阻,就是这么快速高效。”
贺湛江拿拐杖狠狠锤了贺义一下,站在表情沉默亦严肃的老孙面前:“满意了?什么时候转正,嗯?孙——厅——长——”
老孙筋疲力尽的低声道:“老贺,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向东躺在那里,我心里也不好受。”
“现在知道不好受了?”老贺举起拐杖,指向大刘大力,“你们给我听好了,老鹰既已被抓,以后,他缉他的毒破他的案,你们做你们的生意,谁再他妈的牵扯不清,就别再跟我贺湛江称兄道弟。”
贺湛江余威尚在,大刘大力缩了缩肩膀,继续脸贴在门上,透过玻璃看向病房内。老孙叹口气:
“老贺,我也在这里给你保证,往后,但凡我老孙手里的案子,即便向东插手,我他妈的也不会准许的。”
贺湛江沉默片刻,语气软了下来:“老孙,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他这半辈子不容易,十四岁,才半大的孩子,一场大火,父母跟店面说没就没,留下年老不问事的奶奶还有三个小不点弟弟妹妹,十四岁半入伍进特训班,特训班是人待的吗?大刘大力,你们两个说说。”大刘大力点点头,老贺继续道,“二十岁上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又是替人背黑锅,背了个作风问题退伍,这二十年来,他没一天好过的,他把许强肖晨的牺牲,归咎于自己指挥失策,自责,内疚。老鹰好不容易抓捕归案,就让他过个安生的下半辈子吧。”
病房内,何浅浅握着葛向东的手,见他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唇色亦是铁青,眼泪忍不住就要下来。想到这是无菌病房,她硬生生的忍住,低低的,不停的与他说话。
“大哥,我生物工程顺利毕业了。你高兴不高兴?”
“大哥,你不是要我回来,去领证的吗?我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大哥,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其实,很爱,很爱,很爱你。”
“大哥,以后,你即便赶我走,我都不走了,你在哪,我就在哪。”
“大哥,在国外的每一天每一夜,我都想你,想得要发疯……”
☆、一双人
天亮后,葛向东脱离危险,转入普通病房,但是人还是没有醒。
贺湛江心脏不太好,被大刘大力强制扭送回贺宅。
老孙有公事要处理,听闻葛向东脱离危险,连夜赶回西南。
贺义倒了一杯水给何浅浅,低声道:“你都不吃不喝不睡的盯着他一整夜了,去沙发上休息一会,我来盯着。”
何浅浅摇头,取了棉签,浸湿了水,轻轻涂在葛向东干燥的嘴唇上。
贺义看了,轻叹口气:“我去给你买点早点,你多少吃一些,他要是醒了,看你这样,岂不又要心疼?”
何浅浅点头,对贺义道谢。
贺义笑了,摆摆手:“按照辈分,我该改口喊你婶娘了。”
贺义轻悄悄的走出去,带上门。
贺义刚出去,葛向东的眼睛便是睁开了,何浅浅握着棉签的手抖了抖,棉签掉在病床上,何浅浅慌忙道:“我去喊医生……医……”
“嘘——”葛向东抬起未受伤的右手,摸了摸何浅浅的脸颊,低声道,“别动,让我看看你。”
何浅浅紧紧的盯着葛向东:“大哥,你真没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一点小伤,死不了。”他摸着她眼睛下乌黑的眼袋,“早醒了,看人都在,就装睡了。现在好了,清净了。”他说着,右手稍微使力,压着她的脸颊贴向他的脸,他干燥的唇印上她软软的唇。
还没等他进一步动作,她挣脱了他,仔细去查看他手上的左肩胛处。
他笑了:“浅浅,我不是玻璃做的。”
何浅浅捧着他的脸颊,定定的看了许久,忽然,嘴一撇,眼泪哗啦啦的往下直淌,是个既笑又哭的表情:“大哥,你吓死我了。”她说着,低下头,用力的亲了他一口,唇上沾了泪水,湿漉漉的,带着咸味,他含住她的唇,辗转吮吸,一时间心旷神怡。
何浅浅还是要去喊医生,葛向东不许,握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他眼前。
他把她的脸按在他肩头,摸着她的头发,问她:“什么时候回墨尔本?”
她嗅着他身上混杂了医院消毒水味道的气息,干脆利落的道:“不回了。”
“不回?一年半可还没到。临阵脱逃,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他的眼里已经浮上了深深的笑意。
“我已经通过生物工程答辩了,经济管理专业也答辩结束了,拿到学位应该没问题。到时,请同学帮我把学位证书带回来就行了。”
她的手在他脸上游移,让他觉得自己是她失而复得的宝贝,真是宝贝得不行了。
他心里高兴,摸着她的头发,夸道:“真是聪明的姑娘。”
她趴在他耳边,简直是吐气如兰:“大哥,等你出院了,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他的姑娘,只要认定了事,总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他道:
“好!”
一个月后,葛向东与何浅浅偷偷出院,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民政局。
她是二婚,他是一婚。
接待他们的是位热情的小姑娘,拿着他们的证件看了左一眼右一眼,葛向东问:“有问题吗?”
小姑娘的脸蓦地红了,扭捏道:“没,没问题。”
等到二人领了证走出大厅,小姑娘立刻拿出手机,拍了两人的背影,他高高大大,她清秀娇小,他的手揽着她的肩头,低眉垂首间,硬朗的脸庞柔情漫溢。
小姑娘原是GE集团前台,后来靠自己努力,考上民政局。
小姑娘在微信朋友圈发了条微信:“姐妹们,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咱们垂涎肖想的痴董领证结婚了,结婚对象不是李总,是个结过婚的,长相嘛,清秀可人。不说了,上图,有图有真相哦。我已哭晕在茶水间。”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微信朋友圈的传播力更威力无穷大的呢?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医院里,大刘大力还有贺义,一个个的盯着那条微信笑得前俯后仰。
贺湛江不玩手机微信,正为葛向东瞒着他偷偷出院又要发脾气,莫名其妙抢过贺义的手机,看过后,也抚着板寸头大笑。
笑罢,抬起拐杖,一个个的指过去:“大刘,你去结账办理出院手续。贺义,去跟媒体打招呼,封锁消息,谢绝一切采访,红包喜糖后发。大力,去葛宅门口清场,接下来一周,谁都不许去葛宅打扰,听见没有。”
葛向东与何浅浅还在出租车上,贺湛江的电话便是追了过来:“向东,在家好好养伤,好好蜜月,早日给抱个大胖小子。”言简意赅,说完就挂。
车子上了高架,窗外,晴空万里,湛蓝如洗。
司机忽然咿了一声,又啊了一声,旋即大笑:“我认得你们,上次在机场闹别扭的那对,哈哈,我说嘛,有缘的还是会走到一起,上天注定的,这次复婚了,可不兴再离啊!恩恩爱爱的,一辈子也就过去了,有人在身边知冷知热的,多好!”
两人相视一笑,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是,注定了的。”
是的,她与他,注定了的姻缘。在时间的洪荒里,不早不晚,正当时。
何浅浅当葛向东伤未痊愈,不许葛向东做任何事,自己像只勤劳的小蜜蜂,里里外外的打扫忙碌。
葛向东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拿一本书,面前放着一杯热茶。看一眼书,喝一杯茶,找一眼何浅浅的背影。
吃过中饭后,葛向东看何浅浅还是忙个不停,手一招:“浅浅,你过来。”
何浅浅忙从厨房跑出来,疑神疑鬼的:“大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葛向东蹙着眉:“浑身都不舒服。”
何浅浅大惊失色,立刻去查看葛向东的伤口,伤口恢复得很好,嫩肉弥合得极好。葛向东有气无力的,低声道:“是胸口……”
何浅浅顺着葛向东的话,摸了摸他胸口,掌心下心跳声规律亦有力,疑道:“胸口怎么会难受?”
葛向东断断续续的:“胸口往下……嗯,再往下……”
何浅浅顺着葛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