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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桌丰盛的晚膳,就摆在面前。这货欠抽的让她亲自下厨去做。他这摆明是故意整她。
天罡毫不犹豫的点头,表示他就是故意的。一边嫌弃的擦着他袖子上被南雪凰抹上去的油,一边挑眉道:“你不愿意也行。本王也觉得乏了,先回房休息,无事,不要来打扰本王,更不要夜半时分,爬到本王的床上来。”
说罢,天罡起身,潇洒的掸了掸衣袖,转身就走。
南雪凰垮着微黑的小脸,气恼的真想扑上去,一口咬死天罡。
可,没拿到问天镜前,她得忍
一把抓住要离开的天罡,南雪凰满脸堆笑,咬牙切齿的道:“成。我这就去给你做。爷,你稍等一会儿。”
南雪凰的妥协,在天罡的意料之中。他伸手在南雪凰气鼓鼓的脸颊上,恶劣的捏了一把,得意的笑道:“这才是奴仆,该有的服从态度。本王在房间里等着你。”
语毕,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目送天罡离开的身影。南雪凰在心里把天罡祖宗十代,都问候了一遍。
而此时,正仰面倚在万障山巅峰的石壁上,身着月白色衣长衫,饮酒望月的男子,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呵,居然有人敢咒骂本尊的祖宗。”
“哦?是吗?什么人敢?”一道森冷阴沉的声音,自男子的身后传来。竟是一袭桃红衣袍,面带半边银质面具的夜修尘。
月白衣袍男子并未回头,眸光清朗的凝望着嵌在夜空盈亏圆缺的半月,依旧闲情雅致的饮着手里的清酒。
未得到月色男子说话,夜修尘毫不在意的走到悬崖边缘,仰头看着头顶的银月,狭长锐利的眼眸里浮闪着妖异的光芒,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容,“皇叔,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当年,所有人都以为,你追随神女而去。没料到你竟放弃娲皇至尊之位,逍遥流连在这尘世间。莫非,是在人间,等待神女转世?”
月白袍男子朗眸微敛,闪过一道凌厉的芒锋,手里的酒壶在指尖一旋,一道森冷冽凛的银光自酒壶口射出,在虚空陡然幻化成无数根芒锋锐利的冰箭,洒射向夜修尘。
夜修尘黑眸微敛,迅速挥袖甩来射向他的冰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身避开,仅管他闪身的速度够快,还是难免被冰箭射中胸口。
胸口一阵钻心的刺疼,低头看着酒水化成的冰箭与伤口流出来的鲜血融合在衣衫上,他眸色幽深,抬起头看着月白衣袍的男子,勾唇道:“多谢皇叔,不杀之恩。”
“若下次你敢再伤他,打问天镜的主意,本尊必不会饶你。”润如玉,飘如风的声音甚是好听,极具强大的穿透力,“趁本尊,没有杀你前,滚回你的魔界。”
第150章恨他:思念入骨的痛()
闻言,夜修尘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夜空的半月,若有所思的笑道:“皇叔。你看遍了繁华三千。依旧没有找到花神女的转世。难道就没想过。或许花神女并没有死?”
天弑清朗的眼眸逐渐微缩,眸光犀利的犹如出鞘的宝剑,周身弥漫的气息,压迫的夜修尘,都感觉到呼吸困难。
夜修尘调整了一下呼吸,悠悠道:“冥界生死薄,轮回盘上,想必皇叔,并未找到花神女,战神,和雪樱的转世记载。三生问天镜,也查不到他们的踪迹。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魂飞魄散、消失在六界八荒、三千微尘中。可没有人知道,除了雪樱,他们两个人,都还活在世上。”
最后一句话,终于让天弑有所反应,他大掌一抬,一股强大力量,猛地将夜修尘吸住他的掌中,扣住他的脖子,冷声警告道:“夜修尘。本尊答应过长兄,会留你一条性命。却也不容你,一二再,再二三的造次。”
知道天弑不相信自己的话。夜修尘抬手,指着头顶的半月,唇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皇叔。再过几日,就是红月盈满之日。花神女一定会现身。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事实会证明。”
他原先也以为,战神澜卿在雪樱死后也跟着追随而去。花神花无痕追随澜卿服毒,落得剧毒蚀骨,容颜尽毁,毒发身亡的消息都是真的。
可当天夜里,除了花神花无痕,那具辨不清模样的尸体外,雪樱和澜卿的遗体,都在一夜间消失不见。
他为了找回雪樱的遗体,用灵魂和神魔交易,这才得知,花无痕没有死,而是救活了澜卿,隐姓埋名,居住在海之渊。
奈何,海之渊是个吸聚天地灵气,得天独厚的领域,四周均被花无痕设下重重结界,他多次前闯,都没能闯入海之渊。
只能等待九卿离开海之渊,才能够寻来机会来对付他,夺回雪樱的遗体。
这次,恰逢迎来八千年一现的红月盈满之日。花无痕定会担心九卿在红月盈满之日毒发,尽快离开海之渊。
海之渊没有花无痕和九卿两人加固结界。他想要闯入海之渊,就不是一件难事。
但前提条件下。他需要有个人,来引开花无痕和九卿的注意力。他才能够,顺利去闯海之渊。
而那个人,无疑就是眼前这个人。
“魔界屠杀苍昊门的消息,如今整个苍穹大陆皆知。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地?”天弑不相信,夜修尘找到他,就是为了告诉他,花无痕和澜卿没有死的消息。
“你难道不恨澜卿?”迎视着天弑吞噬人心的眸光,夜修尘毫不掩饰的恨声道:“我恨他。若不是他,雪樱不会受尽痛苦,被推下诛仙台魂飞魄散。”
他千般守护,万般疼爱的人。却因为那个男人,诛散一身仙骨修为,惨死诛仙台,落得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惨死下场。那个时候,那个男人在哪?为什么不在她身边?他怎么能够不恨?
“皇叔,你不是也恨他吗?没有他,花神女又怎么会放弃你爱上他?”
天弑沉如墨的眼眸里一闪而逝着骇人的血光,掐住夜修尘脖子的手掌,蓦地紧了几分,森冷的声音寒彻人心,“所以,你想要借本尊的手杀他,替你报仇?”
“不。报仇,要亲手报,才叫报仇。”夜修尘脸色涨紫,被掐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本能的想要还手。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我只是看皇叔,像个游魂一样在人间游荡了这么多年。而花神女却和他在海之渊过着神仙伴侣的生活,我为皇叔不值罢了。这次花神女因担心他在红月盈满之日有生命危险,离开海之渊,踏入世俗。我通知皇叔,只是想让皇叔,见一见日思夜想的人。”
他眼眸里洇着几许沉痛,“因为我能够体会到,思念一个人的痛苦。皇叔你还尚有机会见到心爱的人。夺回心爱的人,可我,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他求之不得,舍而不弃的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了。
如果当初,他和她签订契约,在她出事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守护在她身边。她就不会,落的那般惨痛的下场。
“滚回你的魔界。”天弑猛地甩手。把夜修尘甩到一旁,拿起酒壶,昂头连灌几口酒。火辣辣的烧热感涌入胃里。几乎烧穿天弑的胃,烧的他五脏六腑血肉模糊,灼痛不止。
可伴随着这种灼痛感的,却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
还有什么,能比心爱的人,还活在这世上,在令人高兴?
可,又有什么,能比心爱的人,深爱着另一个人,而人痛苦?
夜修尘揉了揉被掐紫的脖子,眯着狭长的眼眸,深深的看了眼天弑,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酒喝多了伤身。皇叔,要当心身体。侄儿先行告退。”
说罢。夜修尘纵身一跃,隐匿在茫茫的月色下。再出现时,已经是避过,苍昊门重重守卫,出现在东陵山的后山。
“参见主子。”夜修尘一现身。一位身着夜行衣的少女,便自夜幕中现身,毕恭毕敬的跪在夜修尘的面前,垂首道:“禀报主子,陌门主身负重伤,如今已闭关疗伤。九霄圣主于今日,也已经离开苍昊门。云霄殿里,而今只剩下南雪凰和天罡两人。”
夜修尘眯起锐利如鹰的黑眸,朝云霄殿的方向看去,沉如墨的黑眸里滑过一丝深谙,“君耀可在?”
昨日苍昊门一战,君耀一直都没有出现。原以为,君耀是因为伤势未愈,才未现身,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跪在地上的黑衣少女,恭敬答道:“没有发现君耀的身影。”
夜修尘微皱了下漂亮的眉,看着云霄殿的眸光,愈渐深邃起。沉吟半响,他阴沉着声音问:“你的夺魂铃碎了。”
黑衣少女起身,拿出被割断的一串铃铛,递到夜修尘面前,语气颇为悲愤,“那个女人,毁了我的夺魂铃。”
不仅夺魂铃被毁,就连手上的筋,都差点被那个女人割断。想到自己手腕上,到至今都未愈的伤势,少女心里怒意翻腾,恨不得杀了伤她的人。
夜修尘看了眼少女手里的夺魂铃,手掌在夺魂铃上一抚,一束蓝芒乍现。原本断了一半的夺魂铃,化为齑粉,替而代之的是两个崭新的铃铛。
黑衣少女见状,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便恢复的冷漠谦卑,“多谢主子。”
“没有本尊的命令,不得伤她分毫。”没看少女一眼,夜修尘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身形陡闪间,顷刻消失在苍穹之下。
云霄殿后院的厨房里,南雪凰正在烧着糖醋千寻鱼,一边满心不爽的咒骂天罡,一边警告着充当火夫小家伙,“丑丑,填柴。你若让火熄了,姑奶奶就把你丢进灶里。”
蹲在凳子上的小家伙,耷拉着眼皮,正打着哈欠,听到南雪凰的话,浑身一激灵,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睁开金瞳,用一副最毒妇人心的眼神斜视着南雪凰。
它堂堂龙猫大爷,居然沦为火夫。这要是让同伴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龙猫大爷表示,它很苦逼,也很愤怒。
忽而,龙猫大爷双腿在凳子上一蹬,猛地跳到南雪凰的肩膀上,炯炯如炬的金瞳盯着窗外,赏了套连环掌在南雪凰的脸上,然后,又扬着爪子,指着窗外叫唤起来。
南雪凰的脸上转瞬,被龙猫大爷拍下一连串黑锅灰的鼠脚印,气的南雪凰头顶冒烟,从肩膀上扯下龙猫大爷,气恼的丢在地上,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警告它,“丑丑,你是不是皮痒了?找抽是吧?”
龙猫大爷吓地颤抖了下身子,瞬间老实下来。可还没片刻,又跳到南雪凰的肩膀上,撕咬着南雪凰的衣领,爪子指着窗外,焦急的直叫唤,似乎在让南雪凰看些什么。
南雪凰发现龙猫大爷的意图,蹙眉转头,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把小家伙从肩膀上提到眼前,瞪着它:“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龙猫大爷忙不迭的点头,神情焦急中略带着几分恐惧。
南雪凰见它样子,不像是无事生乱,抱着它走到窗边,环视了一眼,仍是在窗外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气恼的一个爆栗落在龙猫大爷的头上,“你还没完没了?”
龙猫大爷在南雪凰的手里,越来暴躁焦急,透澈的金瞳心急如焚盯着窗外,不停的给南雪凰使眼色,那样子看起来跟眼抽筋了似的。
南雪凰后背靠在窗棂上,把急欲悲愤,几乎快吐血的龙猫大爷举到面前,盯着他透澈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