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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仅没有照顾好弟弟,还在一边看热闹。被爹爹知道了,一顿责罚肯定跑不了。
“义表哥,要不让礼表哥他们先回院子?”碧玉拉拉义哥的衣袖,软语相求。
义哥从礼智志三兄弟紧张不安的脸上扫过,无奈的点点头。他们三人的立场的确很为难。
见他们三个还直愣愣的站着不敢走,碧玉扬扬手道,“快走,回自己屋子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那……那些丫环们……”智哥犹豫的问道。
刚刚恶作剧时,把丫环们都支开了,不知道她们心里是否有数,会不会乱说?
“你们就说在后面假山玩,无论谁问你们,都这么说。”义哥推了把智哥,催道,“快走,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三人感激的谢过义哥和碧玉,匆匆回屋。
信哥羡慕的眼神追逐着他们的背影,“那我们怎么办?四哥,要不也回屋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他转过头来无助的看着兄长。
“勇堂弟被抓了,还不知道会如何?”义哥想了想,苦笑道,“如果被罚的话,我们也好出来替他求求情。”
说到底,是他们不对。总不能一跑了事吧。
“可……可……”想想三叔的脸,信哥心里直发毛。
“别担心,到时看情况再说。”义哥拍拍弟弟的头安慰道,“如果有什么事,你就不要吭声,我来出面。”他倒是不担心碧玉,她又没做什么,再说家中人都宠着她。
“四哥。”信哥感动的眼泪汪汪。
上房内,下人们都被打发出去,只有吴家的人站在一边,不敢大喘气。
仁哥跪在吴老爷子面前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吴老爷子静默片刻,看向躲在金氏怀里的勇哥,“你三哥说的对不对?是不是这样的?”
勇哥抽抽噎噎的点头,“嗯。”他的屁股好疼,可心里更害怕。爷爷的眼神让他的小心肝扑突扑突的跳。
金氏张了张嘴,却无声的咽了下去。
吴老爷子面无表情的问道,“那你知道错在哪里吗?”
勇哥想了半天,小小声的道,“我不该取笑三哥,不该捉弄他,更不该没大没小不尊敬兄长。”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他也不会跟信哥打赌。如今却不能把信哥也拉下水,只能自已全认了。
吴老爷子把视线转到地上,“仁哥,你呢?你错在哪里?”
仁哥低垂着头,“我不该打他,毕竟我比他大,不该动手的。”他是太冲动了,被人一撩就冲昏头脑。再怎么说,勇哥只是个七岁的小孩子。
吴老爷子冷冷哼了一声,“既然这样,你们俩就去祠堂跪一晚。”各打五十板,看他们以后敢再胡闹?一点点小事就闹的鸡飞狗跳全家上下不得安宁,不好好教训一顿是不行了。
吴家贵见这两个孩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不忍。“爹,他们都知错了,就不要罚他们。”
“嗯?”吴老爷子厉眼一瞪,立马消音。
“爷爷,就饶了他们吧。”义哥跪下求情,他刚刚听了半天,听到这结果只好出面。
“义哥,这次不关你的事,别给他们求情。”吴老爷子肃穆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做错事情就要受到惩罚。否则下次永远记不住教训。”
义哥闭上眼睛,狠狠心道,“爷爷,这次的事我也不好,我没有制止勇弟,您就罚我吧,放过他们俩个。”
“怎么?我说的话没有用了吗?”吴老爷子有些恼了,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轻重呢?“既然你这么想受罚,陪着他们一起去祠堂吧。”
“爷爷,我也不对,我也去跪祠堂。”信哥见大家都受罚,心里不好受,顾不得哥哥的警告,也蹦了出来。
碧玉的手刚伸到半路却没拉住他,心里不住喑叹:真是个傻子。外祖父的话已经说出口,自然不会轻易改变。否则他在这个家中哪有什么威信可言。
吴老爷子大手一挥,“都给我去祠堂。”
吴家富想求情,见老爷子板着脸,不敢开口。
吴家荣是不怕其他的人,但对老爷子还是怕的,愣是没敢出声。那是从小被打出来的血淋淋的教训,吴老爷子教育孩子实行的棍捧底下出孝子政策,当然女儿要娇养。
虽说如今老爷子把生意都交给他们兄弟几个,百事不管自个儿静静的修心养性。但这些年的震慑让他还是不敢轻易违背父亲的命令。
跪祠堂
堂兄弟四个人被关在祠堂罚跪,开始时各跪各的,谁也不理谁。
过了半个时辰,最小的勇哥首先憋不住,“三哥,对不住,这次是我不好。”
“哎!”仁哥长叹一声,无奈的很,“你今日好端端的干吗捉弄我?”想想就丢人,都成亲的人还和这群小家伙一起跪祠堂。也不知新婚妻子会如何看他。
这个小堂弟一直在府城长大,只有过年过节婚丧喜事之时才会随父母回老宅。两个人年纪相差的甚大,并不亲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是我不好,硬是要和勇哥打赌。”信哥怯怯的开口,反正都是难兄难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怎么回事?”他此时怒火已退,反而有心情听原由了。
信哥索性噼里啪啦把事情详细说了下,旁边的智哥不好意思的傻笑几声。
听罢,仁哥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啊。“以后不要这样了。”
两个小家伙忙不迭的乖乖点头,哪敢有下一次啊。
“我肚子好饿。”勇哥摸着扁扁的肚子,光顾着瞎闹,连晚饭都没吃上。
义哥无奈的安慰道,“忍忍吧,我们都没吃晚饭。”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垂头丧气。看来要饿一晚上了,这几个向来衣食无忧的人愁的眉头皱紧。
仁哥突然想起装点心的匣子,从怀里拿出来瞧了瞧,只剩下两块芝麻酥。犹豫了下递给两个小的,“你们吃吧。”
智哥忙摇头递给义哥道,“四哥吃吧,我不怎么饿。”
勇哥把点心都递到嘴边正张口要咬,听了这话缩回手。万般不舍的还给仁哥,“三哥你自己吃。”
“吃吧,三哥是大人不怕饿肚子。”见他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仁哥摸摸他的头有些不忍心。
“不不不……”
几人推来让去的,都没舍得吃这两块点心。平日里谁都看不上这点心,如今却……
外面“咯噔”一声,四人被吓了一跳,仁哥喝道,“是谁?”这可是阴森森的祠堂。
“是我啦。”碧玉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从门口闪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小竹篮。
“玉姐儿,你怎么来了?”义哥忙问道。
“我当然是给你们带吃食喽。”碧玉蹲下来,把竹篮的盖子打开,翻出十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有一罐清水。“都没吃饭吧?”
“有包子。”勇哥一声欢呼,顾不得烫抢过来一个就啃。
碧玉笑道,“慢点吃,当心烫到。”把包子先递给仁哥,再是义哥,最后是信哥。
大家正饿的前胸贴后背,一时大块剁颐,风卷残云的一扫而光。
勇哥吃完了最后一口包子,喝了几口清水,在衣袖上擦了擦嘴。仰起笑脸道,“表姐最好了。”
“玉姐儿,你怎么进来的?外面没人吗?”仁哥吃饱喝足,总算有空关心这些问题了。
祠堂外面永远都有下人守着,一般人都走不来的。这不钱氏她们都没有进来,都被挡在外面。
“有,不过我请他们吃包子,他们就让我进来了。”碧玉笑嘻嘻的歪着头道。
其实是那些下人都睁只眼闭只眼,这些都是主子,哪敢真的得罪。至于钱氏她们几个进不来,是因为时候不对。当着那么多人,尤其吴老爷子也在跟前,下人怎么敢放她们进来?
所以她才会在所有人散开后,去厨房拿了吃食再过来。
仁哥几个将信将疑,不知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还有这个,给你们。”碧玉也不多说,从身后拿出一卷东西,解开系绳。
“这是软垫?”义哥惊讶的睁大眼睛。
“对,地上凉。”碧玉把软垫递给他,“垫在膝盖下面会好过些。”
“这个……被爷爷知道了,会被骂的。”义哥不敢接,这不大好吧。
“怕什么?天亮时收起来别让下人看见就行了。”碧玉硬塞给他,翘起嘴角道,“就算被外祖父知道,你们就推到我身上。”把余下的都分给他们。
这种小事吴老爷子才不会怪罪碧玉,当面挑战他的威信是一回事,暗地里帮他们又是一回事。吴老爷子的性子她清楚的很,分寸之间能把握好。
“那可不行,我们可不能害表姐。”勇哥头一梗,不肯要软垫。
“外祖父不会骂我的,放心。”碧玉将垫子放在他面前,转身收好竹篮罐子笑道,“我在这里待的够久,外面的人该着急了。”
“可是……”勇哥动了动嘴。
碧玉不等他说完,拎起篮子朝他们摆摆手,一溜烟就小跑出了屋子。
“表姐。”勇哥不敢大声叫,转过头道,“这个会不会……”
义哥将软垫铺在膝盖下,才抬起头道,“你不用替她担心,你什么时候看见过爷爷对她大声说过话?”
爷爷偏疼姑姑和小表妹,他早就知道。物以稀为贵嘛,这个道理他懂。不过他也从来没有嫉妒过,因为她们不仅没有恃宠而娇张狂不可一世,而且对他们吴家上上下下都很尊重很关心。这不小表妹怕他们饿肚子冒着被爷爷发现的风险给他们送吃食来了。这样招人疼爱的女孩儿他也满心疼宠,哪会有一丝一缕的嫉妒呢!
勇哥使劲想了想,露出笑容。“这倒是,爷爷最疼表姐。”安心的抓过软垫垫好,不错,果然舒服了许多,没有凉嗖嗖的感觉了。
守在外面的小青忙迎上来,接过篮子。“姐儿,您总算出来了。小青都快急死了。”
“急什么?”碧玉看了看四周,北叔在不远处默不吭声的站着。她冲他笑了笑,转身朝咏菊院走去。
小青紧跟其后,喳喳呼呼的道,“虽然北叔让您进去,可万一被别人看到就糟了。”
碧玉在鹅卵石的甬道上慢悠悠的走着,“不会有人看见的。”就算看见,也会装没看到的。
“姐儿……”
深秋的夜晚已经凉丝丝的,让人浑身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
“晚上起风了,我有些冷。”碧玉快走几步,“小青快点。”
两人静悄悄的进了咏菊院,正房的灯已经灭了。这些天事多忙乱的很,吴家富夫妻累的早歇下了。
冬雪还在等她们,见她们进来,忙迎了上来脸上堆笑道,“姐儿回来了,快坐下歇会。喝口热茶,奴婢让小丫头取热水给姐儿洗脸洗手。”
她一盆火的张罗着,小青插不上手有些迷茫的站在一边发呆。
碧玉在下人的服侍下漱洗完钻进被子里睡觉,冬雪带着小丫环们下去了。
小青睡在床踏上辗转反侧,老毛病又犯了。
“小青啊,有什么话你就问吧,不要这么翻来覆去的。”碧玉无奈的笑道。本来有些睡意,被小青这么一搅睡不着了。
“姐儿,呵呵。”小青傻笑了两声,“您有没有发觉今晚冬雪姐姐越发热情了?”
“有吗?”碧玉抿着嘴反问,小青这时才发现,果然迟钝。
小青在黑暗中点着头,一想屋子里这么暗姐儿看不到,才开口道,“有啊,刚刚我们回来时,特别热情。”她的声音里有股酸意。
冬雪以前也挺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