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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上了年纪,丢了青春,失了容颜,就等于失去了依仗。在夫君心中没了地为,哪怕是被人残害致死,最多不过是象征性的追究一下,剩下的,不过是一副枯骨。犹如此时天边的浮云,洁白的瞧不见一丝瑕疵。
“祖母,汐汐来看您了。您瞧外面阳光甚好,我们出去走走可好?”
褚汐汐紧跟着进来,瞧见婆媳二人坐在那里谈心,也跟着过来凑凑热闹。
如果能让老夫人出去走走当然甚好,若是老夫人不愿,母女尽可留下来陪着老夫人说说话。
“哟,孩子,怎么肿的这般厉害?昨日没有好好涂药吗?快过来叫老身瞧瞧。”
老夫人是闻言抬头,打算和褚汐汐说两句,谁成想一抬头就瞧见褚汐汐肿胀的脸颊,尤其是在褚汐汐白皙的肌肤上,更是显得极为显眼。
“不妨事不妨事,祖母,昨日涂了药,已经好些了。只是有些肿,明日消了肿便好了。”
褚汐汐笑着走过来,坐在老夫人的榻边,任由老夫人的手轻微颤抖的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颊。
“可恨的曲氏,居然下的了这般的狠手。等你爹爹回来,定要好好惩处曲氏。在这样纵容下去,只怕褚府将再无安宁之日了。”
老夫人生怕弄疼了褚汐汐,轻轻抚摸着褚汐汐的脸颊,指尖触碰到那淡淡的温度,让老夫人一阵心疼,这孩子好像不当回事,莫不是挨打习惯了?眼下全然不在乎了?
思及此,老夫人越发的埋怨曲氏。
心里琢磨着等褚太平回来了,定要好好追究曲氏,不能就这般算了,若是如此下去,只怕府里都要人人自危了。
“好好好,全听祖母的。祖母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这要等爹爹回来才是啊。眼下您就莫要想那些了,我们出去晒晒太阳,您瞧,窗外都有了落叶,您若是还这样窝在屋子里,都要发霉了!嘻嘻!”
褚汐汐打趣两句,逗得老夫人开怀一笑,点了点褚汐汐的鼻尖,言说:
“就你这孩子开朗,好,出去走走。免得老身发霉了。”
老夫人顺着褚汐汐的打趣说了句笑话,跟着温氏母女去了院子,晒晒太阳,说说家常。
且说褚语柔回到院中,将褚太平的意思转达给曲氏之后,就等着曲氏的决定。
难不成真的要闭门思过?
若是当真如此,以后褚语柔还有何脸面在其他豪门千金面前抬头做人?
“你爹爹当真这么说?”
曲氏一脸的死灰,坐在椅子上双目空洞的瞧着窗外。
“娘亲,您要振作,我和兄长还要指望着您呢。如果眼下您倒下去了,我和兄长该如何啊?”
褚语柔留下两行清泪,梨花带雨,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当真叫人怜惜。
“你爹爹当真要这般狠心?不顾我们几十年夫妻情分?要我们母女闭门思过?岂不是等于告知天下,我们母女在褚府为非作歹?日后当如何见人?”
曲氏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轻微的震动让一旁的茶杯晃动了两下,溢出一些温热的茶水来。
“娘亲,其实爹爹心中还是顾念夫妻情分,若非如此早就过来问罪了。”
“只可恨那褚汐汐,在爹爹面前搬弄是非,让爹爹做了如此糊涂决断。娘亲,难不成我们母女要任由褚汐汐那乡下丫头欺负吗?”
褚语柔此时当真是走投无路,置之死地而后生,在褚语柔这里,则是变成了鱼死网破!
事到如今,褚语柔都不思悔改,依然想着如何报复褚汐汐。
若是能有一点点的悔改之心,想必褚太平也不会如此绝情。
失望与希望对等,而把希望变成了失望,正是褚语柔自己。
若说到褚汐汐,不过是推波助澜,并没有刻意误导。
而这一切,都是褚语柔自己咎由自取,此时不思悔改,居然还念想着曲氏能有办法让褚太平回心转意,重新得到褚太平的喜爱,重新站在褚府的最高位,然后将温氏母女踩在脚下!
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为何褚语柔就不懂得心怀感恩,非要偏执的一味在意着仇恨?
这般倾城的人儿,却怀着一颗堪比蛇蝎的心肠,糟蹋了她的皮囊不说,也让那些曾为她茶饭不思的世家子弟追悔莫及。
“那野种也想骑到我的头上来?当真是痴心妄想。走,我们回娘家。既然你爹爹让我们闭门思过,那我们就回娘家思过,等着你爹爹觉得我们思过的足够了,会来接我们回来的。等着我回来,定要让温氏母女滚出褚府去!当真以为你爹爹宠着两天就能麻雀飞枝头?白日做梦。”
曲氏一连串的嘲讽之后,立刻收拾了自己的细软,准备带着褚语柔回娘家闭门思过。
褚语柔本想制止,毕竟此时离开褚府若是在外人眼中很容易就被误认为是赶出去。可是仔细一思量,若是回到曲家,哪怕褚太平是为了生意,也要好好思量一番。加之曲氏带走了褚语柔这个嫡长女。好好的褚府不呆着,跑到曲家去?莫不是这嫡长女在褚府过得不如意?
褚太平为人好面子,怎么能受得了别人的指指点点?综合这两点,只怕不出几日,褚太平就要过来上门亲迎。届时,风光回到褚府,还怕那褚汐汐能阻止?一个乡下丫头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思量好,褚语柔跟着曲氏收拾了一些细软首饰,吩咐家丁准备了马车,趁着褚太平的意思还没有被家丁知晓之前,从正门,离开了褚府去了曲家。等着门童过来告知此事的时候,温氏母女已经坐在了曲家的大厅中。
第1052章 凄风惨雨,母女归家()
且说褚太平知晓曲氏母女转回娘家的事情已经是当日的午后,管家四下寻找,门童这才过来禀告,言说曲氏母女坐着马车走了,根据马车的方向判断是通往曲家的路。
听闻此事之后,褚太平没有任何言语,只是淡淡的丢给‘知道了’三个字,随后就再无任何反映。管家权当褚太平心中愁苦,不敢多言,吩咐门童回去好生看着,若是瞧见曲氏母女回转,立刻过来禀告。同时私下里派人去了曲家,算是给曲氏透话。
“姐姐听说了吧,那曲氏带着褚语柔回到曲家去了。眼下还没回转呢。看来是打算和老爷杠上了。”
坐在温氏的屋子里,梁氏跟着温氏一起研究着刺绣的花样,顺便谈论起了这件事情。
褚府的夫人回了娘家这件事根本瞒不住,不出半日的功夫,褚府上上下下几十口全部知晓,就连老夫人都有所耳闻,只不过没有过问罢了。眼下老夫人权当褚太平不在府中,或许还在等着褚太平回来。
尽管褚府的口风很紧,可是曲家那边却丝毫不想隐瞒此事,似乎是打算在这方面为褚太平施加压力,迫使褚太平快些过来迎接她们母女。不过眼下且不说褚太平病在床上,哪怕褚太平无事,眼下也不想去曲家,尤其是在曲氏作恶多端的情况下。
若是当真为了曲家的势力被迫低头,那么日后曲氏回到褚府,只怕不会有丝毫的悔改,这是褚太平不想瞧见的。尤其是曲氏母女在褚府的所作所为,眼下曲氏母女离开褚府,不知要有多少家丁家仆暗中叫好。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知晓呢。眼下老夫人还不知老爷病下的事情,咱们还要瞒着。事情闹得这么大,想必老夫人那里已经得到风声,只怕正在等着老爷回府,到老爷那里说道说道了。”
温氏放下手中的绣样,瞧着窗外。两个丫鬟正在收拾院子里的落叶,当真是初秋了,连带着飘落的枯叶也跟着多了起来。
“可不是,不过还好老夫人那里咱们暂时瞒住了,那两个丫头也都是机灵的,要不光凭着咱们露露面,老夫人那般心思玲珑的人早就瞧出什么了。唉,老爷这次当真是病得不轻,今个是刘氏萧氏照看着,还不知怎么样勒。要不,午后咱们去瞧瞧?或许老爷已经好些了。”
梁氏拿着绣花针,也没了刺绣的心思。眼下惦记着褚太平,二人略显疲态,可见近日二人都是忧心忡忡,未曾好好休息。
“也好,过去瞧瞧,顺道去老夫人那里走走,免得老夫人瞧着不对劲。”
温氏也放下了绣帕,跟着梁氏收拾了一番,准备去褚太平那里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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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眼瞧着又到了月底。
管家开始忙着整理账目,在褚太平那里露面也是禀告生意的事情,尽管铺子那边管得很紧,可是一些留言还是流传了出来,尤其是曲家与褚家生意上的来往出现了不少的问题,以至于曲家没有任何理由就断了与褚家的生意往来。
这账目乱得很,管家忙的焦头烂额,褚太平不在,连带着铺子里的掌柜伙计都开始担忧起来。这个月褚家的生意丢了不少,与曲家的生意断了之后,褚家的收入明显少了好些,眼下管家整理好了账目,正打算去褚太平那里如实汇报。
此时偏赶上温氏母女与梁氏都在,褚曼彤褚曼烟小姐妹还在书房,褚汐汐是过来给温氏传话,说是老夫人那边差人过来传唤,叫温氏过去。
管家过来的时候褚汐汐还尚未离开,瞧着管家步履匆匆,褚汐汐忍不住低头思量。
这管家行色匆匆,绝对不是过来给褚太平过目账目那么简单。
思及此,褚汐汐就站在门外,仿佛在等着什么一般,时不时的抬头向里面张望。虽然是在门外,但是却能把屋子里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怎么?是曲家突然断了生意?”
褚太平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看来这次的病下掏空了他的底子,只怕日后都要好生滋养才是。
“这,不知为何,曲家突然断了好些生意,我曾亲自过去,可是曲老爷不曾见我,只是曲家的管家说,曲老爷对夫人受委屈的事情颇为愤怒,眼下还是暂且不提生意的好。我也没感多言,生怕惹怒了曲老爷。老爷,您看——”管家拉了长音,显然是在等着褚太平的决断。眼下没了曲家的生意,褚家损失了好大一笔收入,去了铺子里掌柜伙计的开销等等,这个月几乎是入不敷出了。若是把家丁的月结算清了,只怕褚府还要倒贴好些的银两。
“这是曲家管家的意思,还是岳父的意思?”
褚太平靠坐在床头,温氏送来了参汤,褚太平勉强喝了一些,便摇了摇头,温氏心知褚太平惦记着铺子里的生意,只好等着他们商谈结束之后再来劝劝褚太平多喝些。
“老爷,小的未曾见到曲老爷,招待的是曲家的管家。夫人也未曾露面,不过大小姐倒是过来,言说夫人在曲家茶饭不思,整日以泪洗面,离开褚府之后便被梦魇缠身,近日来噩梦连连,每次惊醒都会呼喊着老爷的名字。怕是夫人正在等待着老爷过去呢。”
管家自是向着曲氏说话,也在暗中提醒褚太平,一日不去迎接曲氏母女回来,只怕曲老爷就不会和褚家做生意。
“呵,没想到她也会被梦魇缠身,我还以为她是百毒不侵,小鬼都要怕三分呢。”
褚太平颇为好笑的呵笑了两声,说出来的话可是大有深意。管家虽然不懂这里面的意思,不过听着褚太平的意思,是没有去曲家迎会曲氏母女的意思。不由得心中大骇,难不成褚太平当真想要断了与曲氏的夫妻情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