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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女儿身,绝对。
以前有什么外伤,有南霁云帮她,不过现在……已经了断了,他们两人之间……一个磕头,了断了……
“可是这剑……”还没有拔出来呀。
“我……自己会处理……你开些……止血的药……唔……”她还在固执时,突然血脉中激起一阵刺动,每一根血管仿佛痉挛一般收缩着,从手指指尖开始……
该死的。今日已经七日了。“柳儿……药……”
柳儿明白过来,她需要那缓和毒发的药,可是如果吃下去的话,她现在本来已负重伤,再吃要……
怎么可能熬的住!?
正文 拔剑
柳儿管不了那么多,她知道能救龙曦的人当今天下,只有一个人,只有主人,才能救她。
龙曦见她跑出门外,想喊也喊不回来。她抓住未拔出的剑身,大夫一见连忙阻止:“这,现在拔不得啊……”
“拔不得……我也不求……人!”她的双眸怒红,布满了血丝。
她不会求人,不会,听天由命,是死是活,交给天注定!
她已经偷了十二年,十二年她是怎么熬过去,从来知道的人只有她自己,掩盖了自己的心,掩盖了自己的梦想,掩盖了所有的希望,就想被沙漠吞噬一样,即使地下的暗流再怎么汹涌,也逃不出沙漠,流不进大海。
一己之力和天斗。
一己之力和人斗。
一己之力和自己斗!!
疲惫的时候,累的时候,她也是个人,是人也会累,也会觉得疲倦,也会想要好好地休息。
七日一次的毒发,到底她是靠什么支撑过来的?每一次咬绷了牙关,告诉自己,龙曦不能输,怎么样也不能输!
那么现在了,龙曦,你要认输吗?
不!
猫眼里闪过坚定,现在,一样不能认输。
她知道,在拔断剑的时候,必须在拔出来的时候,快速点上几处大穴,抑制血流,否则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毒发在际,不拔出来的话,一旦毒发,她必死不疑。
她前也是赌,后也赌,那么她就用这条命赌了!
“我……拔剑的时候……你……刺我痛穴……无论如何……不能让……我昏过……去……”她对大夫吩咐道。就怕万一因为拔剑她痛昏过去,那么就只有大夫刺全身的痛穴,让她清醒过来,快速点自己身体里的大穴止血。
赌了。
龙曦,这一辈子你都在赌。难道还怕输吗?
柳儿豁出了命,奔到南霁云的房间,甚至来不及敲门,就急急地直接推门跑了进去,而眼前的一幕,把她吓了个正着。
一下子,她明白为什么小姐会宁可自己处理也不找主人了。
因为现在,就在南霁云的身上,有另一个赤身露体女人,他们就着坐姿在做那档子事。
柳儿红了眼眶,心里觉得难受,不是为自己,是为龙曦。
“汝越来越没有教养了——”跟随着女子的*****,南霁云的锐眸扫过打扰他的柳儿,口气生冷。
“对不起!主人!”柳儿双腿跪在地上,拼命地朝他磕头,“主人,求求你,救救小姐。”
“她死活与余何干?”她跟在他身边,两个人类似交易的关系,他为她弟弟治病,她成为他的药人,而曾几何时,他无法忍受他再跟任何一个男人有关系。
那日和太子月下的情景不是没有被他看见。她明知道他不愿意她和太子过于接近,还这样做。
原因……就像他说的,她想要的男人是龙殇。
既然不属于他,那么他何必为她在做任何事呢?天下人千千万万,即使眼前的这个女人也同样承受了三成的药力……
可是……他想要看到的是她被情|欲染红了,伪装放|浪却娇羞的模样。
她不是个顶好的大美人,比起他曾经抱过的女人,她的样子算不上漂亮,可他喜欢她的一个人明明都苦得不得了,却还想要帮助别人走出迷途时安慰的表情,喜欢她即使说谎骗他闪烁不稳的眼神;喜欢她在他身下呻吟的模样;喜欢被她的猫眼注视着自己……
“主人………”柳儿怎么忘记了,没有事能逃脱他的监视,他知道小姐受了重伤,却故意听而不闻,视而不睹。但柳儿管不到那么多了,她拼命的磕头:“主人,求求你,如果主人不去救她,小姐已经七日毒发了,她半截断剑还没有拔出来,如果……如果……如果主人不救她……小姐,只有死路一条……主人求求你,柳儿求求你……小姐……不能死,不能死……”
七日毒发!
他记起来了,他不但换了她的解药,不,即使有解药她也不一定能熬得过去,再加上身上有伤……
“余已经说过了,她的死活与余无关。”他冷硬的眸子上飞速地掠过担忧,瞬间有被冷酷掩盖。
肯定熬不过,毒发,再加上剑伤,即使是个铁人都会死掉,更何况她!
突然,外面传来喧哗和慌乱的脚步声,有人大喊柳儿名字:“柳儿,柳儿!!”
柳儿心慌意乱,管不了自己在主人的面前,匆忙地又跑了出去,遇到满头大汗来找她的丫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拔了剑……止不住血……昏、昏、过去了……”丫鬟惨白了脸色。
殿下平日里待他们这些下人不薄,逢年过节让有家回的全回去过年,平日里家有人有个什么,殿下又出钱又出力,所有人的卖身契,殿下也全部烧毁了,留下的,都是忠心耿耿的忠奴。
“而且……而且……殿下……女……女……”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丫鬟惊慌的语言让柳儿明白过来,必定殿下昏了过去,止不住血,大夫和丫鬟去帮忙,结果……
她的女儿身被拆穿了!
丫鬟缓过神来,吸吸鼻子:“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可是柳儿姐,怎么办啊?殿下的血止不住……”
外面的对话,南霁云都通通听见。
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拔剑了!!
正文 梁上君子
他忘记她的坚持和固执,她固执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之前的磕头,之前的谢谢,她不去挽回,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他对她来说就是这样。没要必要的无须放下她的尊严。
她跟他在一起,不过是逢场作戏。不是尊严问题,而是她觉得这是必须利用的手段。既然他说开了,那么她和他就一刀两断。
她可以断得干干净净,可以赌上自己的性命。
而他——
南霁云一掌推开身上的女人,他站来,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服,就气愤地冲出去。
而他——
却没有办法做到对她的无情!
龙曦,你是不是看中了这点,才敢拿生命来开玩笑,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
赶到她的房间时,看到被吓到一旁的大夫,没有想到堂堂的五殿下竟然是个女的……这这,会不会掉脑袋啊?
而且突然像狂风暴雨一样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现在眼睛里烧得可以喷火,尤其是看到她半露的小巧肩头,和一脯柔软时,愤怒地看向大夫的眼眸,让大夫以为自己几乎要被他杀掉了。
“滚!”几乎是咬牙切齿得说出这话。
大夫和身边的丫鬟被他的气势威慑住,吓的脚软,不由自主地退出了房门。
他快步走到床边。断了银剑被她拔出来后扔在地上,剑身上染满了刺目的猩红,而因拔剑后体力不支地昏到在床边,惨白的脸如同鬼魅,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这个女人。
然而,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她身体的血液染湿了她的全身,该死的女人。
他快速地伸手点了胸口的几处大穴,抑制血流的速度。而后掏出一丸红药,扳开她的嘴,让她含在嘴里,这药主用人参,有延气的效果。
扯裂她的束胸的棉布,南霁云庆幸她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血脉流过的黑痕毒气延着血管的方向从四肢朝胸前聚集,没办法了。先治疗外伤,再说毒的问题。他解下头上的蛇镯,拧掉蛇头,里面的黑色粉末对准她充满勒痕和血迹的伤口撒去,黑色药末见血立刻融化,渗进了伤口,白皙的皮肤立刻被染成黑色。血顿时止住。
他一手将她扶了起来,翻身上床,坐在她身后,划伤了自己的两手,满是黑血的两手贴在她单薄的脊梁,源源不断地将自己内力和毒功输入她的体内。
“你要死敢死……我要整个天朝给你陪葬!”她应该知道,他说得出做的到!
柳儿着急赶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南霁云在帮助龙曦疗伤,她松了一口气。如果说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那么这个人只有主人。
她立刻吩咐下去,不允许任何打扰这个房间。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这个疗伤的时间超过了南霁云和柳儿的想象。一日一夜的时间,全是为她治疗,为她抑毒的时间。
他给她的药并非最好的解药。
他故意的给她的解药只有不足一成的药效,每次毒发的痛苦,他要她记清楚,她不过是他的药人,记清楚这点,天朝的皇位也好,不属于她。
她是他的药人。
他的!!
龙殇收到龙曦遇刺的消息,立刻从东宫赶了过来,到了五王府,没有想到柳儿却不允许他进去半步:“太子殿下,现在大夫正在为五殿下疗伤,您现在实在不方便打扰。”
“什么大夫?宫中的御医并无传昭为五弟治疗。”龙殇深拧眉头,他可以让人拉开柳儿,强行破门而入,可是柳儿眼睛里的坚持,确实不像在说谎,难道这个时候真的不能被任何人打扰?
“回太子殿下的话,是一位关外的神医。”柳儿胡乱编了个借口。
“神医?”当真有什么神医,他会不知道?
“是的。”
既然柳儿如此回答,龙殇当即决定退而求其次,眼见天也要暗下来,要办事也方便。他妥协道:“既然如此,为本宫准备想厢房,本宫等皇醒过来。”
柳儿想了一下,这样应该可以,便命人带了龙殇到客房。
月上树梢头,一轮下弦月让龙殇隐隐觉得不安。听到龙曦受到袭后,他猛然一惊,立刻明白过来,会这样做的人,天下只有一个人。
司徒宦,他不是被逼急了,他只是利用手下那帮死士,不仅要斗智慧,偶尔使用武力也是他的招儿。
他在打探龙曦的底。龙曦受伤,司徒宦要看到底有多少人在为她卖命,那些是异己,他要一个一个找出来,然后一个一个排除掉。
而着五王府里,必定有司徒宦的手下藏匿其中。
他推开窗门,一跃而出,在月色的掩盖下,借树枝跃上房顶,人不知鬼不觉地摸到龙曦的房上。
小心翼翼地掀开顶上的瓦片,屋子里并非漆黑一片,有人点上了灯烛,足以让他看清楚里面的样子。
她的房间摆设异常简单,没有任何的装饰,连一面镜子都没有,简单地就像她暂时落脚之处一般,所以她不会费劲心思去打理。
目光随着掀起的空隙在房间里找寻,可由于位置的原因,他看不完全,心中的担忧不觉更紧。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无能为力,不愿意再因为无能为力失去她了……
“梁上君子,既然想看,不如下来看个仔细?”带着清嘲的男声从龙曦的房间传来。
早在龙殇跃上房的时候,南霁云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很好,干脆就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