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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和百战那里你都不回去了?”
“恩,不回去了。”他彻底放弃了她,放弃得那么决绝和干脆,她是棋子吗?是的,她不是一直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吗?
从来,他们之间除非了身体的需求外,留下只有浓稠如血的憎恨。
暖泉边的气氛是那样暖和,毒,说起来是让人躲避不已的东西,可在这里,她却感觉到了温暖和平静,与少主人交谈的珑髓永远也不会知道在暖泉上的一处山崖石突处,有个人一直悄悄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看到男子将她身上的银针尽解,她只穿了单薄的粉色兜儿和白色亵裤从泉中站起来时,变得那样暗沉,火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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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的这些日子成了她最平静的回忆。虽然只是解毒,但是自从那名带面纱的女子,强迫将她带到蛇窟,准备一圆她的希望时,她才发现自己舍不得死,不愿意死。
至少,她还有娘,还有娘需要她。
她不为百战,为了娘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她要带娘走,离开尚书府那个鬼地方,然后彻底脱离他们的控制,从此天高地远,无论艰辛与否,她都要和娘一起。
记起以前,若非这张脸,她不会被二丫娘卖掉。
恨心
独自浸泡在暖泉中,她缓缓地走想池畔,她头上的银簪子放在叠好的衣服上,信手取来,目光紧锁簪子的锐利。
如果只是一个样貌平凡的女子,不,如果她的样貌奇丑无比,也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因为这张皮肉和受尽苦难……
闪着寒光的簪子被死死攥在掌心,取到眼前,她一咬牙,狠狠地朝自己的脸上划去——
血,滴答、滴答,落在了泉中,晕散开来,消失无色。
珑髓突然瞪大了双眸。
怎么可能?
她震惊地看着眼前,怎么可能?
一只男性的粗糙大手遮挡了她的视线,银色的簪子尖硬生生地刺穿了摆在她眼前的大掌,血就是从这只手的伤口处流出来的。
错愕的微微张开檀口,目光顺着大手向上移动,突然出现站立于水上的男人。
她努力地眨眼,模糊的视线,怎么可能……
深沉的黑眸中如夜,充满了不吉的灰暗,他微眯了眼睛凝看错愕不已的珑髓。
怎么可能?
“走……”舔了舔发干的唇,声音细如蚊蚋,颤抖不已,“走……”
“我来带你走。”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失控地尖叫,她慌乱捂住耳朵,只要捂住耳朵就什么也听不见,不要听,不要看,不要看自己的簪子刺穿了他的手掌,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跟我走。”百战将刺穿手骨的簪子硬生生拔了出来,随手扔进水中,另一只没有受伤的大手,蛮力扣住她的手腕,一个使力,将她从水里拉了起来。
她拼命地挣动,试图将自己被困于他大掌中的手腕抽回来,以获得自由。
不要再相信他,他所有的事都有目的,不要看他,不要听他,让他走,让他走,让他走,走!!!
望着她眼中浓浓的痛意和惧色,百战眼眸中闪过一抹内疚和疼惜,仅仅是瞬间的功夫,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克制住那股突生的爱怜和歉意,任自己的声音平淡如冰:“我要你跟我走。”
珑髓哀痛地摇头,边摇头边拼命地试图扯回被他箍得死死的手腕,她越是如此,百战越不能放手,突然“喀”地一声响动,一阵绞心的剧痛从手腕传来,她痛软地抓住手跌入池中,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的手骨,手骨,被他拉脱了。
非要这样吗?非要这样她才会觉得吗?百战的脸色一变,突然运劲抱起来,湿淋淋的身子腾空,被他打横抱在怀中,他身上的披风扯来,将两人罩住。
“你……走,我不要……不要再看到你……”紧紧拧着眉头,剧痛让她说话都变得艰难,“你走……”
“我们一起来的,也得一起走。”他紧盯住她露在披风外的被疼痛折磨地沁出汗珠的小脸,缩紧下巴,两眉拧皱。
“我不是……不是……你的棋子……”
“那你还能是什么?”
“放了……我!不然……不然……我要叫人了……唔……”
话音未落,他已经快速地点了她的哑穴,邪笑地挑问:“现在你还能喊吗?”
你,好卑鄙。
她的眼神分明是这样说着,他却已然不顾,不能忍受,不能忍受,全身就像被烈火烧灼一样,不能忍受地心痛。
她教他心痛!
一个教他心痛的女人,必须,必须,必须亲手让这份不该有的心痛彻底地毁灭掉。
他的脚使力一跃,突兀的岩石上,一个接一个蔓延向上,直到他们走出这边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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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落城。
百战和珑髓离开的近一个月时间里。
之前送去东夷王的信和令牌起了作用,东夷军突然全军撤退,据安在东夷军中的探子说,东夷王现在要西荒这边交出公主和王子。
也就是说不用一兵一卒,他们已经直接叫东夷退兵,并将矛头直指西荒。
这个时候按照之前的计划一样,暗中将鎏纹和天卦接到了落城,只等百战回来,再行商定下一步的计划。
而玉儿这边,当她看到百战抱着珑髓回到宅里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该死的毒没有要这个女人的命。
为了自己以后能活下去,看来只有她下手了。
但是要怎么做呢?时间不等人,要是再耗下去,她一定会一败涂地。
必须要想办法,想办法。
而这个时候,在百战的房间里,面对珑髓幽恨的目光,他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她的两眼瞪视着眼前的百战,直直盯了许久。
“我……”她开了口,嗓音略带嘶哑,显得苍白无力,“……会杀了你……”
气氛霎时间凝住!
他脸色一变,失控地抓出出了毒谷才被他接好的脱臼手腕,又是一阵剧痛:“你说什么?有胆子再给我说一次!”
“不放了我……”她皱起眉头,再度被他拧脱臼的手再痛也痛不过心里那份绝望,“不放了我……我就杀了你……”
百战身躯一震,怒火划过他之前尚存怜爱和愧疚的心头:“杀了我?”
珑髓边说边深深地吸气:“不放我,我就杀了你。”
“你杀得了我吗?”
“会,会的,只要想杀一个人……总会找到机会的……”
折手
“你杀得了我吗?”
“会,会的,只要想杀一个人……总会找到机会的……”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被你毫不留情地扔下,被你残忍刻骨的话语伤害……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呼之及来,挥之及去。
心中的哀恸和伤痕,全是他用刀一笔一笔划进血肉骨髓里的。
已经……够了!
他钳制住珑髓的手腕,凶神恶煞,一字一句地道:“你信不信我废了你的手。”与此同时,手腕上压力猛增加重,百战几乎捏伤了她。
没有手,他倒要看看她还能用什么来杀他。
“废吧。”弯出一抹冷笑,彻了心,冻了骨,珑髓未被他制住的小手,反而抓出他的巨掌,“废吧。废吧。”
她反逼向百战,发笑,笑得悲切。
反正她是被他操控在手中的提线木偶,他想要做什么,从来都不会在乎她的感觉,所以,废吧,废吧,没关系,你废吧。
“你以为我不敢!?”他冷着眼,手上的力道更大。
“我知道你敢,所以我让你废了我,如果你做不到,百战,我发誓,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你最好是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会杀了你,杀了——”
杀了——
“你爹。”心一下子冷静下来,她开始细细数着自己痛恨的人,“你娘。”每说一个人,百战的脸色就难看几分,“你的那些妹妹。”还有……她笑得凄凉和疯狂,“还有旖儿……”他最爱的旖儿,一切都是因为旖儿的死,“旖儿……的坟,我会起坟,我会让她暴尸荒野!”
殊不知,最后一句点燃了他的愤怒的导线。
旖儿,旖儿,旖儿……
“你休想。”他狂怒而粗暴,愤怒腥红了他的眼睛,他全然不顾,抓住她右手手腕的大掌,猛地使力——“喀”的一声清脆,已经受到过一次伤害的脆弱的关节再一次产生剧痛。
她硬死死地咬绷了牙光,不让自己的痛苦哀鸣喊出,固执坚强地承受下撕心的痛楚。
她的忍受和倔强的眸光让他狂躁。
跟着拉起她的左手,同样的“喀”了一声。
再次袭来的剧痛让她站不去地一下子软到了地上,大脑被钻心的痛折磨地没有办法思考。两只手使不出来起来,活生生地被他折了。
痛苦地皱紧了眼眸。
想要伸手去掩捂住疼痛的源泉,两只手被他折了,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全身蜷缩成一团,屏息静气地缓慢呼吸着,试图减轻那份痛苦。
可是,好痛。
忍不住的眼泪和沁出的汗水掉落在地上。
好痛。
她痛地只能快速吸气,缓慢呼吸,让疼痛能轻上几分。
好痛,好痛。
再痛也抵不过心中的那份疼痛。
哥哥……
哥哥……
“你也要打我么?”
“为什么我要打你?”
那时的话犹记耳边。
当时反问她的少年,他话里的意思,是他不会打她,不会伤害她。
而现在……
折了她的两手……
彻底地将她对他的眷恋,希望,不舍,彻彻底底地瓦解崩盘。
他……做了什么?
胸口一颤。
他摊开不住颤抖的两手。
他做了什么?
刚才……
他活活地折了她的手?
怎么会?他发疯了他,他怎么会折了她的手?
他真的刚才折了她的手?
霎时,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目光停留在缩成一团颤抖不已的珑髓身上,她缩成一团,头埋在地上,仿佛在极力地忍受着疼痛。突然,他脸色一边,掠身向前,在她面前跪下,“髓儿,髓儿……”
她的头抵在地上,地板的冰凉让她能好受一些,他看不到她的样子,黑发遮挡了他所有的视线,慌乱地两手握住她的手臂,想要将她从地上扶起身来,入耳地却是因为他的碰触而痛叫的声音:“痛!”
他放开手,彻底慌了神。
“髓儿,髓儿,让我看你,让我看看你的手……”
她倔强地将自己埋地更紧了,不要看他,不要去看他,一眼都不想看到,对我来说,你是仇人,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是你。
我不要看你。
我不要听你说话。
我恨你我恨你。
“髓儿,听话,让哥看看你的手……”心,好痛。
他是发了疯了,他才会活活地自己折了她的手,之前脱臼,现在他活活地折了她的手,“髓儿,听话,听话,哥……看看你的手……让我看看你的手……”
“走……”全身的力气都在试图压抑着痛上,她没有力气和他争执,好痛,好痛,手痛,心也好好痛。
他真的折了她的手。
折了一只以后,还折了第二只。
(完了,我已经预见了鸡蛋…………国庆完了,从现在开始继续虐。)
绝望
“听话,髓儿,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