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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一口气,撑着力量对他冷嘲热讽,就像他曾经对她的伤害一样。
“你说我当时是不是疯了?我竟然会爱上你这么个人,我是疯了我才会这样傻。”珑髓仰天大笑,边笑边流出泪水,她绝哀的心,因为这个男人而起,“是我的傻……是我的傻……”才会害死了错儿。
“不是你傻……”自身后环住她颤抖不已地双肩,她藏起来的悲伤,她用犀利想要伪装的坚强,他看穿了,看穿了她内心那边荒凉而孤寂的沙漠,她不要任何走进,但是这一次,我要再得到你的心,“是我错了,髓儿,对不起,是我错了……”
“没错,是你的错,是二娘的错,是鎏纹的错……但,更是……是喝下那碗砒霜的我的错……”她用手想要再扳开他的钳制,她不要这样被他拥进怀里,那些记忆,太可怕了,太过于令人畏惧,那些她哀求着想要得到他的一份关怀的下贱模样,她痛恨不已。
张嘴,咬住他圈着自己颈子的手,牙齿陷进肉里,百战已经痛得毫无感觉,珑髓的口里包了满嘴的鲜血,尝到了血腥的甜腻味道,她咬得更深,恨不得把他的肉咬下来,吞咽下腹。
百战任她发泄地啃咬自己,这般的伤痛,抵不住珑髓心中的万分之一。
又似重走当时的路。
珑髓没有想到的是,百战竟然故意绕到了王八村。
长久没有见过外来人的王八村人一看见有来客,纷纷走出来,没有想到这一见,竟然是四年前他们从湖里救出来的两人。
“哎哟,姑娘呀,你,你还记得我吗?”当珑髓看到被蛮牛搀扶出来的白发苍苍的婆婆时,她的记忆一下字醒过来。
婆婆,是当年照顾她,还有百战的婆婆。
“婆婆……”她眼眶红了,没有想到四年不见,婆婆却已风烛残年了。
“你们怎么样了?”婆婆抓住珑髓的手,关切的问。
“我们……”她思索着正要怎么说时,身后的百战却抢了话题:
“我们成亲了。”
她恍然看他,百战却视而不见,他对婆婆说:“所以我们打算到这里住下来,不知道婆婆可以让我们夫妻在这里长住吗?”
“百战!”珑髓正想发难,不想婆婆开心地抓住她的小手,满意地说:“那就好那就好,你们两个是该成亲了,啥时给婆婆我生个大胖小子抱抱?”
“呵呵,我们会努力的。”
珑髓气极,而眼前这么多人包围他们,问东问西,她一时之间没有理清头绪,等回过神来时,她和百战已经进了曾经两人住过的小屋。
“我们根本没有成亲。”
“今天晚上就拜堂。”
(大家要骂就骂吧,我自己写得更个鬼一样,哭泣,汗死)
正文 成亲?
一个月前相府
“你是想和我们划清界线……我说得没错吧?”
右相阴在黑暗中脸庞阴沉不清,百战兀自跪在地上,不再犹豫地承认:“是的。”
“那么,我们的尚书大人,你的儿子说要背叛我们,你意下如何呢?”
右相看了一眼左边,凌行宸面无表情,只道:“按规矩处置即可。”
“百战,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右相从椅上起来,走到跪地的百战面前,在听到他再一次的“是的”以后,右相惋惜地一叹,颇为遗憾,“看来你在山上的日子,本相是白教你了。不过,有其父必有其子,行宸,你的儿子和你果然一模一样,醉心女色不可自拔,到头来……呵呵。”
“……背叛的代价,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除此之外,凌行宸再无二话。
百战看了一眼凌行宸,心中明了。
“百战,你如果决意要当一个背叛者的话,你将会受到比死更痛苦的惩罚,这点,你应该明白吧?”
“是的。我已经下定心。”为了髓儿。他要给她平静的生活,远离那些阴谋诡计,远离所谓的真相,他如果依然有东侯的身份,那么就会有责任,就会分心,而现在他不想在分心去思考关于髓儿以外的其他事、其他人。
他想要找回她曾经的笑,她曾经对自己的以来,然后,攥在手心里,守护到永远。
“来人。吊起来。”立刻进来了两人,动作利落地用草绳将百战的两手吊了起来,而后拔光他的衣服。坚实的腹上还缠了之前珑髓伤的布条,不过对帮凶来说,布条一样要被扯下来。
上身被吊起,下身只穿了一根裤子,赤身裸|体的等待着刑罚。
他已经有所觉悟。
凌行宸不动声色坐于旁边,小厮送来香茶,他挑出茶叶,趁人不备的时候弹了出去,百战顿时感觉到全身一阵微麻。
长鞭浸在辣椒水里。粗壮的鲁汗抽起鞭子,二话不说就朝他的后背甩去,立时,冁破皮肤的红色血痕浸了出来。即使别点了穴,但是那力道太过于强烈,他依然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长鞭撕破了皮肤,然后辣椒水浸进肉里的痛苦。
紧咬的齿间流出疼痛的呜咽。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什么是自己最在乎的事?什么是自己全心全意想要得到的?什么是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失去的?
是珑髓……他想念她,想念喊他哥哥的她,全心全意以来着他的她。
坚持忍耐目光看到凌行宸,他永远风平浪静的表情,永远摸不清楚,到底他对永昕是有情还是无情?或者他和当时的自己一样,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蒙蔽了内心……
两百鞭下来,他已经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
气息犹存的他身上的疼痛几乎要剥夺他的呼吸。
“这还只是个开始。百战,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女人抛弃眼下得到的一切吗?”
“……荣华富贵……我在乎的……”是她的笑。
“你是我培养出来,太子登基以后的左右手,可惜啊,你自己选择了毁灭的道路。”右相叹息地摇头。
是吗?他选择了毁灭的路吗?不,他选择了自己应该去走的路。
什么才是对自己的最重要的而已……不要犯下和凌行宸同样的错误,爱着一个人,却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死去,甚至还要装出毫不在乎的模样。
这样的人生,是人生吗?
拜堂?成亲?
她跟谁拜都不会跟他拜天地的。
“好,我答应你跟你拜堂,但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凤冠霞帔,龙凤喜烛,大红喜字……一个都不能少。”珑髓答应,不过就她脸上阴暗的表情来说,百战不难看出她或许又在做什么打算。
也罢,他姑且先看看。
“好,我去买。你要的一个都不会少。”说完,百战转身出门。
珑髓赶紧走到窗边,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后,珑髓伸后欲开门,却发现该死的男人从外面把门锁下上了。
她要离开,可不想惊动村子里的人。
珑髓着急地在屋子里转悠寻找可以出去的道路,她用手试试推后面的窗户,嘎吱一声,开了!?
连老天爷也要帮我。
珑髓端来凳子,踩在上面爬了出去,虽然跌了个狗吃屎,不过不算什么。
窗户后面是一片芦苇丛,她潜入芦苇丛以后就可以避开百战了,她要回到京城,把她该做的事做完。
茂密地芦苇丛尽头是一大片漆黑的古林,纠葛的藤曼缠绕了古树,珑髓在过人高的芦苇中勉强拔开,寻找出路,却没有发现她自己正朝那片古林走去。
一直暗随在她身后的百战,眼看她就要走进森林,不得不出先,一把扣出她被芦苇磨破的是手,眸色暗沉:“跟我回去。”
“休想。”珑髓说着又想要摔掉他钳制自己的大掌,而这次百战不为所动。死死地抓着就是不松手。
“你想要我死的话,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休想我会放手。”说话间,百战就腰间的匕首交给她。
正文 追杀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她怒目相对。
“你敢,就像你当时用金簪恨不得捅死我一样。不过……”面对接过匕首的珑髓,他刻意顿下了下面的话,果然,她的眼神中闪过急迫,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过,你杀了我的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好不容易才证明了你娘的清白,你这个做女儿的还要给她脸上抹黑吗?”
“你是什么意思?”她颤抖了声音问着,他眼里有闪过一丝异样,瞬间她觉得自己成了再度被他捉住的兔子,此时正傻傻地掉进他的陷阱里。
他深邃的眸子如黑潭凝着她,道:“想要知道?”
“你现在就告诉我。”
“我不打算现在告诉你。”现在告诉了她,她是会更加的恨他,还是原谅……不可能,她现在即使知道了永昕没有杀旖儿,也不会原谅他。
“百战!”珑髓咬牙切齿,青白色的面容上泛起怒气,红了她的脸,看上去更显娇媚,可出口得却是诅咒,“你不得好死!”
没想到,对于她的恶咒,百战犹如听而未闻,直接一个俯身,她措手不及之时,手中的匕首掉到地上,再回神来,已经被他像扛沙袋一样扛到肩上。
男人的坚硬地肩头刚好抵着她柔软的腹部,受到施加的压力,她一阵反呕,却不愿被他吃得死死的,手脚并用地在他身上又踢又打,渐渐地,珑髓感觉到手上的濡湿,她惊讶地抬起手,发现满手的红色。'
“你……”她应该没有伤了他的后背才是。
但是他离开右相府以后便追杀不断,用一句话说那叫清理门户。一个月虽然用了上好的药,鞭子的伤口有所好转,他才来带走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们会利用珑髓引他。
这个国家早就不太平,明里是皇子们的勾心斗角,暗地却是灭国之仇。龙煌和太子现在还剩下的两个人,迟早也会用手中的屠刀将彼此送上西天。
珑髓不知道,而他也不能让她成为棋盘上的棋子,为了龙煌换取兵马后盾。
四镇诸侯,东、南、西、北,全是右相的人,龙煌想要击破,东边就是他最容易得手的地方。所以,如果右相都知道龙煌的盘算以后,不会放过珑髓这颗棋子的。
他带她走,先下手带她逃离这份混乱,等一切成为过烟云烟以后,他欠她的,她可以一笔一笔地讨要回来。
不知是吃惊于他身上的血,还是由于他突来的沉默影响了她的狂乱的心,被他扛在肩上的珑髓也沉默了。
自己手上他的那份血,突然之间,她竟然会觉得心疼和不舍?不对,不对,珑髓这不对。
她想到的是他带她上山求毒皇要解药,她想到他曾经就像现在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背她山上,那时候的漫天风雪,那时侯的寒冷,却觉得温暖无比?
“嘶——”地一声,利器划破空气发出磨人的声音。
百战一时明白过来,翻身躲过利器,身上的伤口由于大幅度的动作再次被撕裂,他回头看到被利器割掉的一片芦苇,沉了声音:“髓儿,抓紧我。”
现在自己不能跟他们对抗,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逃。
他运功时,撕裂的伤口出血液鼓冒地更加厉害,身后逼来的暗器支支夺命。即使他有心躲过,但是由于身上多一个珑髓,让他无法全力以赴,暗镖中了他的后背和腿上,他撑起痛得淋漓的大汗向前。
“髓儿,吸一口气。”他眉目间寒冷,对着珑髓吩咐。
“什么——啊!”
“扑通”的一声后,他抱着珑髓一起跳起了芦苇边上的湖里。
荡漾的涟漪,天水一色中的白鹭直上青霄,待水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