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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瑟缩,立刻抓了床上的软被,在遮挡住自己光裸的身子时也咬了一点入口,如果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她就咬住这个,行吗?
看向他的眼睛仿佛如是在问。
百战不点头也不摇头,纤纤玉足上这一圈红色让人觉得惊心动魄,他很想问问,明知道自己脚受了伤,她为什么还要去请大夫?让脚伤更加恶化?
这一次他比刚才更加地放软了动作,目光专注地落在那圈伤痕处,小心地用手指点动瓷瓶,让药粉不多不少地落在她的伤口处。
她依然觉得刺激的疼痛,不过心神却依然不在伤口处,她看着他专注为自己上药的情景,脱口而出:“你,不该为我上药。”
“你也不该为我去找大夫。”
“那是因为我不能看着你就那样昏迷下去。”她急急地解释,又恐说得不够,补充道,“你是领军的主帅,如果你昏迷不醒,或许就会有人说你临阵脱逃,皇上如果怪罪下来——”
“你是担心尚书府还是担心我?”他停下了上药的动作,玉足依然在他的腿上置着,他转过脸看她,深邃的目光中有着什么似得深深地打量着,珑髓一时未过神来,他催眠般哑了声音继续问道,“是怕皇上怪罪于尚书府还是怪罪于我?”
尚书府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那么——
她的眼眶突地红了,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发酸,她掩饰地垂头想要躲避他质询的目光。
对珑髓来说,尚书府就是一个囚笼,她是恨着那个家的,恨着的。
“是为我。”他笃定的一叹,继续为她上金创药的动作。
正文 分享吗?
红色的锦盒被揭开,两个像镯子的银圈用一条小小的银链子连起来,镯身挂了小小的铃铛,一晃就传来清脆的“玲玲”声,镯子接口处是两个小巧的银锁。
钥匙,老板亲手教给了百战:“大爷,您看这……您还满意吗?”献媚的笑容几乎要把老脸挤烂。
接过钥匙后,他有取了两张银票给老板:“滚吧。”
“是是是,小的马上滚。”捧着银票,滚得比球还快。
客房里又只剩下两人,气氛有些奇怪。
他径直从盒子里取了银圈子出来,对她说:“脚伸出来。”
“……我一定要用这个吗?”她不愿意,移到了长凳的另一边,隔了桌子与他对望。
“这个不会伤了你。”像镯子一样圆滑轻巧,的确不会再伤了她的脚踝,只是,这样她依然和个囚犯一样。
“你一定……要让我像个犯人吗?”她抓紧了膝上裙子,内心感觉到悲哀。
“你已经跑了两次了,我不想有第三次。”第一次是欺骗他什么到别苑嫁他,很好,找了个机会溜掉了。第二次是在客栈,她上了脚拷还想去跳湖。
他还可能让第三次再发生吗?
银脚镣上的铃铛,只要她一行动马上就会有声音,再加上双脚被限制了动作,她就是想逃也逃不掉。或许他应该佩服娘,想个好办法来。
“我保证不会……”
“我更相信这个。”他扬扬手中的冷硬。冷硬的眸光了闪过不耐烦。
没办法了。无论她怎么说,他是铁了心要上这副新脚拷的。
珑髓只得慢幽幽地站起身来,用极其缓慢地速度将裙摆撩高,露了包扎过后的双脚出来。
他见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在她身前蹲下,粗糙的指腹抚过她小巧玲珑的脚踝,带来阵阵酥软的错觉,被他一碰触到原来就已紧张不已的肌肤,她的双腿止不住再度发颤起来。
很怕,很怕他想要什么。
“没有缠足也很漂亮。”白皙地几乎发出莹润的光泽。女人的双足一般说来是最丑的地方,会有老茧,会变的粗糙,连脚趾的颜色也会变暗沉,可是她的双足的骨架却小巧均匀,没有缠足,也不显得难看,包裹着脚骨的皮肤软的就很她身上的肌肤一样,柔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珑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干脆闭了嘴巴,以沉默对待。
他扳开了银圈子,在她脚踝处合拢后用小小的银锁锁上。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他站起来,坐下,取来茶壶倒上一杯凉水,直接下肚。
“没有。”她摇了摇头,注意力都在双脚的新脚铐上,很轻,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她动了动,立刻有清脆的铃铛声入耳。
只要有这个声音,她就别想逃离开他。
她错愕地抬起眼帘,看着不动声色喝茶的他,这个就是他的目的吗?
真要如他所的,除非他亲手杀了她,否则她不要想再逃离开她了吗?
珑髓怔怔地有些失神。
上了新的脚镣后,两人便出发前往东夷。
没有雇马车,依然是百战的黑骑载了两人东进。
马儿驰骋的时候,她双足间的铃铛随着动作而发出清悦的声响,在一望无际的荒野之中,与马蹄同奏成了一曲动听的旋律。
以目前两人的脚程,即使快马加鞭要赶上东去的军对,百战估计至少需要两日。
而珑髓的体力不好,不一定承受得了长途跋涉的颠簸,即使他和听风以前有一个五日之约,恐怕也得因为身边跟了个珑髓而失约。
希望听风能够想出办法来,再继续拖延一番。
夕阳西落,渐渐地给天空镀上了一层熔金,而后,黑暗随之而来,他寻到一处湖泊,打算今夜再次过夜。
停下了马,一直缩在他怀里,坚持不住颠簸的珑髓畏畏缩缩自他胸前抬头,小脸苍白地毫无血色,连嘴唇干裂无色了。
“我们不赶路了吗?”她被颠地头昏脑胀,唯一支持的意识扯回来,问他。
他一手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一边下马,欲身手将她再抱下来。
“我们还是赶路吧?”不能再耽误,对现在来说,赶上军队才是首务之急。
“走了一天,马也该休息了。”他随口找了个理由,他的马只需要短暂的休息即可,这匹马跟他多年,曾经三天三夜没有停过脚步,今日他还可以放慢了速度,对马儿来说继续赶路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那……我们只休息一会儿,马儿如果恢复体力了我们接着上路好吗?”她被他从马上抱下,双脚才一落地,就两腿发软站不住地软到地上,她从来没有这样颠过,比起马车来,骑马真的是一种折磨。
自己身体都快要撑不住了,偏偏还要嘴强地说什么继续上路的话。百战有些恼火冷盯着她:“等明日再上路。”
“……我,想要尽快见到玉儿她们,我们继续上路好不好?”她双掌支了地面想要爬起来,真的不能再耽误了,她虽然不知道太多朝中的事,但他擅离职守这是大罪啊。
“你什么时候跟玉儿关系好了?”
“哪个……我还是你的妾吗?”她抬起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他,里面凄凉地如同冰冷的湖,“玉儿……也是你的女人吧……我要学会怎么和她好好相处才行……”
正文 邂逅瑬纹
说的时候,她心好痛,要和玉儿分享他吗?三百两的纳妾之资已经被她收下了,所以她应该已经是他的妾了,既然是妾,就要学会和玉儿分享他,和未来的他的正室分享他……
“除了你以外,我还有其他的女人吗?”百战冷冰冰地立在她身前,黑瞳中染了几分不详端看着坐在草地上的她。
在那样一个复杂的家庭里,三妻四妾,就像一场噩梦。
他从不认为自己具备爱人的能力,因为早已身在了炼狱,爱人的能力,喜欢人的能力全部在永昕嫁进门,双胞胎妹妹死去以后,通通烟消云散。
他不爱任何人,不爱爹,不爱娘,不爱后面那些同胞的妹妹,恭顺都是伪装的表面,起码在“家”的这个华丽的外衣下,他要扮演的是一个儿子的角色。
以后他会娶妻,娶妻娶闲,孝敬公婆,打理家事,这些都与个人的情爱无关。
娶妻,是为一个家庭而娶,并非为他自己而娶的。
珑髓……
他下移地眼珠子阴翳地俯看着站不起来的人儿。
珑髓……
是惊了一池平静的石子。镜花水月,转眼消散。怒涛淹没了他所有的良知。
慢慢耗。
痛苦是双刃剑,他的痛苦如果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只有你这个伪善的骗子。
被他阴森森的目光盯着,察觉到他的憎恨,是啊,这样一个家庭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怨恨。
“你有多少的……妻妾……”她艰难地吞下唾液,“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上一句还说要和他的女人好好相处,下一句就和自己没有关系,“欺骗,背叛,说谎,这些对你越拿手了?”
她又说错什么了吗?他凶残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碎尸万断一般。
两人僵在了原地,气氛尴尬。
想到她去勾搭其他的男人他就是满腔的愤怒,行,他也去找女人,该死的问题是见了任何女人他都没有反应!
而她呢?就打算用这样一双像受惊小白兔一般的水眸儿装到什么时候?
她说谎?她背叛?她欺骗?
她有吗?她有吗?如果不是他一味残忍的伤害,不愿意屈服在他的凶残下,自己不会脱口而出说自己已经和二少爷,还有大少爷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但是,他又说对了,如果不是那夜他将她劫走,或许她真的已经将自己给了二少爷。
她难过地垂头。
这些已经无法解释了,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才好。
总是在伤害着彼此,除了伤害,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面对对方。
珑髓沉默地低头在百战眼里就好象是默认,既然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做出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
正要发怒时,身后的树丛传来了响动,他立刻戒备地握住身侧七煞剑的剑柄,呵道:“什么人!?”
树丛沙沙发响,在听到百战的叱呵时,顿然失去了动静,但诡异的气息却不见消弱,看不见的黑色气流在树丛后和百战所在处流动。
好似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那方传来弱弱的女子喘音:“抱歉……”
女人?
树后随着声音的响动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魁梧一个妩媚,此时,魁梧的大汉胸前中了箭伤,正被年轻的女子艰难地搀扶到了湖边,她见了有人,立刻哭出了欣喜,恳求道:“求求你们……帮我,救救他……”
“你们是什么人?”他冷声。
“我……我叫瑬纹……他是我哥哥……拜托……救救他……”女子哭得伤心,她很怕很怕自己的哥哥会死去。
“瑬纹?”百战眼睛一眯,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突然地他笑出冷酷,“东夷王的公主,这么会在我天朝地境?”
“你知道我?”瑬纹脏乱的容颜睁大一双圆目。
“自然。”百战点头。
“那么,你可以帮我救救我哥哥吗?”她很是着急。
珑髓看出她的焦虑,她就和自己一样,如果是百战受到伤,她也一定会非常的担心的。她默默地起身,想要过去帮着那女子扶过伤者,百战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许她轻举妄动。
“东夷乱我边境,为何我要帮你救他?你的哥哥,应该就是东夷的王储吧?”
王储?
“是,是,他是未来的东夷王。所以你们才应该救他不是吗?这次犯境是因为有人蛊惑了父王,只要我哥回到王宫,就会帮助你们平息战事。两国也就不用兵戎相见了。”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