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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依然笨拙,依然软弱,依然可欺,可是,他看得是她在成长,在慢慢地想要脱离他红颜祸水的诅咒。
身体陡然一侵,他的手握住她抚上她脸颊的柔荑,狂热的唇像是渴望得到一丝丝的谅解也好,不顾大敞的门,不顾谁人都可能进来,就那么宛如电光火石地印上她的软唇…………
正文 混乱
“消息不是没有。不过……”两名男子享受至极地悠闲躺在软塌上,中间小圆檀香木桌上晶莹的汉白玉托盘里放里冰过的荔枝,左侧的听风只是看了一眼荔枝,立刻就有侍侯的花娘为他剥开了壳子,将白色多蜜地小圆球放进他的口中,他咂咂嘴:“恩……真好味道,你要不也这般享受一翻?”
右侧的百战对此敬谢不敏:“要什么好处,你不如直说了。”
“我说啊,这里是花楼,何必在花楼里一本正经呢?”听风起了身子,朝百战那方探了半个身子,小心地低了声音问道,“花楼姑娘的技术那可不错,不如我就在这里给你挑一个干净的,先了却你的童子之身再说?否则别人该说做兄弟的我不够意气了。”
百战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如果不是之前夜行王家没有半分收获,他断是不会找到听风。这家伙遍布各家各府的耳目,多得像虱子一样。再干净的门户里,都少不了几只。更何况王家呢。
“你还不快说!”
“呵呵,想四年前我还真被你哄了去,说什么小丫头是你用过的破鞋,是不是怕我动了小丫头啊?”这几年,听风不干御史了,以身体多并为由,改了个闲差,负责宗教事务。除开什么观音诞啊正月啊什么之类,他确实闲得发慌,闲到把脑壳动到百战身上去。
这小子简直不老实,若不是之前酒后让他找个花娘陪睡,他一副“脏死了”的表情勾起他的兴趣,断不会去打听,原来我们看起来冷酷无情的百战兄弟竟然保着自己的童子身二十五六年。
见百战不语,听风继续挑拨道:“想想,当时在别苑看到的小丫头现在应该出落更标致了吧……不如就给了我吧?”
“听风。”百战的眼瞳里浮现如寒剑一般的冷光,“她已经是我的人,如果你想再打她的主意,别怪我不念多年的兄弟之谊。”
“你已经把她吃干抹净了?”可惜啊可惜,听风套了把扇子出来轻轻地扇啊扇,保持他贵公子的风度。
若是一定要纠结这个问题,倒不如把话说开了,免得这条人面的淫|虫打什么鬼主意,“你要是敢动她的话,听风,你可好好考虑到底是女人重要还是作为兄弟的我重要?”
早前在别苑因为他为珑髓拾落在头发上的花瓣已是让情谊经受了一次严峻的考验,要是再来一次……啧啧,百战非杀了他不可。
得,就到这里。
不过,呵呵,吃干抹净,真是的,两个人互相把彼此给吃干抹净了。
听风一收扇柄,正了眼色:“昨日,王家大少爷被人废了。”
“废?”
“你娘等着你传宗接待的用的那里。”听风睨了他一眼,“据说是意图不轨时,被府里的丫鬟用膝盖踹废的。那女子可是国色天香啊,连王夫人一见了,都恨不得撕了她的脸,不过,啧啧,要我说,敢废了男人的女子,长得再漂亮也没用,引火烧身的事……你说谁会这么傻要这样的女人?”轻佻的眉目,摆明在嘲笑百战。
“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清婉。”
“清婉?”
听风接过花娘剥好的荔枝,扔进口中:“永昕公主的闺名便是清婉。”
百战了然于心。
“你怎么知道你家小丫头在王家?”这一点听风很是好奇。
“你不需要知道!”若不是朱雀门的掌风,他也不敢轻易确认,正是马车转头时,他的灵机一动,用掌风掀开了帘子,清楚地看到她就在马车里。
碍于五殿下和太子,他不方便夺人,可不代表他就会这样把事算了。
“要动手的话就得尽快了,你还有三天便会离开京城。小丫头据说在王儒意的房里。时间不等人,可别等王儒意把你家小丫头吃完了,你才出现。”听风话的意思很清楚。
百战听罢,什么话都不说,他现在没有心情和听风逞口舌之争。
最后三天,不仅要把她带出来,而且还不能和王儒意正面冲突。
还有一个藏起来了的永昕…………
得知了消息后,他便起了身子,离开了花间。
听风看着他的背影,仰头看着花娘,伸手挑起花娘的一方下颚,花娘也是逢场作戏之人,见到听风如此的动作,想是如何逗他的开心,却不知听风的细眼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后,断然的收手:
“比起小丫头来说,你还差得真远。”
他再叹:“女人和兄弟?兄弟又不能承欢身下,千娇百媚,还是女人更重要吧?”
若是让百战听到这翻话,估计两人现在就得翻目了吧?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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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夜,好象起风了,屋子外的老松发出嘎吱嘎吱地天籁之音,远处也传来阵阵更声。
一更更鼓月照山,二更更鼓月照埕,三更更鼓月照窗,四更更鼓月照门,五更更鼓天渐光。
她在被褥上躺下,在二少爷的房里,即使受了伤却无死毫睡意,百战和王儒意……在她混乱的感情旋涡中如同风车一般飞速转动着,百战,王儒意……
珑髓的手不禁抚上了双唇,依然能够感觉到属于王儒意的那份柔软。
她一直以为王儒意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正文 求爱
第一次见面时,王儒意无论说话还是眼睛,都是没有感情的。
他就像是依靠理智行动的人偶,将感情压抑到了最底的限度。
而……她的一场是非……
子时两刻,珑髓捂着额头起坐身。
黄莺已经回房,王儒意似乎也在王老夫人那里。
她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不过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知道,她似乎伤害了王儒意。雅涵的话,让她知道在王家,尽管他当家主事,可他并没有真正得到王老夫人的认可,他们就是薄冰上的一家人,而她就是击碎这层薄冰的凶手,她让他沉到了冰河里。
并不想让他因为保护她而受到王家母女的伤害,他们两个就好象镜子,在尚书府的自己,在王家的他,他们都没有的过亲人的关爱,却有该死的在奢望着。
他救过她一次。
他帮着她照顾娘。
他给她机会重新活过。
她又为他做了什么?早知道……
反正这个身体已经如此残破了,不如就从了大少爷多好……
门嘎吱一声推开,王儒意的身影侵进房里,他的眉间平静,眼神如昔,只是那抿紧的显得有些干涸的嘴唇诉说着他的疲累。
他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珑髓,此刻她看到了他的劳累,欲掀被子起来。他阻止道:“你睡吧。”
“你呢?”
“我还有事。”他说着,在床沿边坐下,关怀的黑瞳打量着额上的伤势,“好些了吗?”
“恩。”她乖巧地点点头,“大少爷真的被我……?”
“我会再找大夫,京城的不行,那就城外的;本朝的不行,那就外邦的。”他的手轻轻柔柔地抚上她额头青紫的伤口,初一碰触,珑髓疼得瑟缩了一下,他眸心染黑,“别逞强了,好好休息。”
说罢,他欲起身离开。
珑髓忙拉住他的手:“你呢?”她很担心地追问,“你呢?你会怎么样?如果我真的害了你的话,不管夫人他们做什么决定,我都愿意接受。”他的掌贴上她桃花鳃,她没有躲避,细细地磨蹭着那分温暖,窗户被人挑开
了一条小缝,足以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情景。
屋内,仿佛中了彼此的蛊毒,静谧的气息中流淌着几不可闻的暧昧色调。
他看着珑髓娇美的容颜,她像是一株开在悬崖边的小白花,干净纯洁无垢,引人想要摘下。
娘说,她是狐狸精。
娘说,如果他被迷惑了,就让他滚出王家。
娘说,他是什么东西,也不想想这么多年给他吃的,喝的,供他的是王家。
雅涵说,他以前最疼她了,现在竟然为了害她夫君的人与她反目。
嘴唇动了动,心中早已知道会走到如此,他的手掌感觉着她的细致肌肤所带来的美好,问道:“你……愿意跟我吗?”
她眸心一震,慌张地抬起薄薄的眼睑,长长的睫毛难以置信地眨了眨,他继续平静地道:“你愿意跟我吗?”
“跟你?”她重复,诧异、错愕,还有更多的心慌。
“对,跟我。做我的女人。”他没有说做他的夫人,珑髓猜测是因为雅涵说他有病,永远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儿,所以他才这样说。他没有办法传宗接待,他没有办法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
他问:“你愿意吗?清婉?”
藏在被褥下的手握紧了亵裤的布料,她幽幽地说:“珑髓……”
“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我叫珑髓。不是清婉。”跟他,跟他在一起就不必忍受那些强迫的待遇,她照顾他这段时间以来,他不近女色,因此跟了他,自己就不会再遭遇到百战也好,或者王大少爷也好,那些想要在刺穿她柔软的痛苦。跟他……也是自己唯一能够补偿他的。
什么都失去的人,没有真正的亲情可以去体会到,虚假,伪装,如履薄冰,只有没有家人的他们才能体会到那种极度渴望得到,却是什么都得不到的悲伤。
“我是戏子生下来的孩子……你还……还愿意……”她怯生生地抬太水盈盈的瞳眸看着他,“……我跟……跟你吗?”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点头,“我已经不想再去想你到底是谁。这些都已经没有关系了。从现在开始,我被赶出了王家,什么都没有了,你愿意跟着我吗?”
她用力地点点头,好似怕还能不够说名她的心意,她又道:“我愿意。”
窗外的人像野兽一样眯紧了眼,出来这么久了,髓儿啊,你依然那么蠢笨。
他王儒意是什么人?即使没有了王家,还有五殿下,五殿下的人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人赶走吗?
他不动声色,依然锁定房内。
王儒意勾跳起她小巧的下颚落入掌中,她的脸好笑,在他的手中仿佛不小心一个使力就能捏碎一般,乌丝垂下,落在如雪白皙,如玉滑腻的精致容颜上,她的双瞳中有丝不安,却强迫自己不可以回避地看着她,腮边晕上两抹桃红挑逗人心。
她的样子,让他想到了她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
即使踢伤大哥也要保住自己。
只是他想不明白,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知道男人的那里是最为软弱的地方。
正文 安慰的妥协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知道男人的那里是最为软弱的地方。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大手环过她的肩头,将她陡地拉向自己,依偎在他怀里,珑髓好似找到了安全的避风港,他托起她的小巧的下颚,唇落下了,印上了,她承受着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忽地,百战的脸划过脑海,她立刻害怕地将他摒弃在思绪之外。
如玉小手环抱了王儒意清瘦的后背,她是安慰,可对他来说,却是无言的邀请。
里面的春色熏红了窗外人的黑瞳。
他依然不动,静静地潜伏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