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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古言成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脸上欣喜若狂。
“好好,我明天开车来接你”
温仪在落窗下看直到她上了楼才离去的古言成的身影,心里对自己说“温仪,就是他了吧”
裤子上的洞
有意无意的,温仪不再去韩家,倒是古医生知道她有事忙起来不顾着吃饭,常下了班就跑到她公司楼下来监督她吃饭。
有好几次,碰上来找她的胡景,被这小蹄子捏住把柄好一阵揶揄。
可温仪知道这是胡景真心为她高兴,只是苦了古医生这个老实人总被胡景逗得抬不起头来。
这天,温仪特地选了个日里,拿了补品准备去探望韩母。
“温小姐,您可算是来了,夫人在楼上睡觉,您先到大厅等会。”
“好”
“这些日子您没来,夫人天天念叨着要去看您呢,要不是老爷拦着,可就出大事了”
面对丁妈的絮叨,温仪腼腆一笑。
“最近,比较忙”
温仪正脱下皮鞋,忽然从背后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
“丁妈,是谁来了”
“回大少爷,是温小姐”
“温小姐?”
男子皱起好看的眉,只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低着腰站在在门关。温仪缓缓转过身来,尴尬的不知手该往哪里放,对着韩陌冷若冰霜的脸硬是扯出了一个笑容,不过肯定笑得很难看,因为温仪看到韩陌的脸更加阴沉了。
“温小姐,大少爷,喝茶”
“谢谢丁妈”
温仪接过茶杯,小心瞅着韩陌的脸色,见他冷着一张脸,审视着自己也不说话。
“嗯”
韩陌颔首,侧了个身,没有碰那杯茶,温仪眼睛一瞄却发现韩陌西裤左袋有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破洞露在外面。
温仪看着若有所思,也不好点破,不知为何韩陌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两人不对视也不对话,气氛顿时低到了谷底,温仪轻咳了几声,缓解了一下气氛,正准备开口。
“你过得很好。”
韩陌却抢了先,说的是肯定句。
温仪端着茶杯的手忽然僵在空中,那些滞留在波士顿的日子闪过脑海,他竟是问一句连我过得好不好都吝啬,他凭什么这么确定,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是了,他从来也不曾问过她的心意,是太过自信,还是根本不在乎。想到这,温仪怒极反笑。
“不过你也是,不是吗”
韩陌好似被温仪的话噎住了,许久没能开口,温仪抿着茶,也不主动搭话,盯着大厅墙上挂着的一副吴昌硕字画暗自出神。
“陌,你怎么不叫醒我呀”
温仪闻声望去只见一身穿真丝V领睡衣曼妙女子正拾级而下,视乎为了应证她的话,女子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走到韩陌身旁的时候给了一个大大的熊抱,从温仪的角度正好看到韩陌那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陌,这是谁啊”
夏清如似乎终于发现了还有旁人的存在,指着温仪问道。
“她是……”
面对夏清如如此理所当然的问题,韩陌一时却不知如何作答,他的前妻吗?温小姐吗?看了眼温仪,韩陌拒绝这种说法,于是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踟蹰着,竟迟迟未能作答。夏清如开始看出其中的不对,后看向温仪的目光带着些审视与冰冷。
温仪主动上前解围,带着她在酒场上的职业笑容,“夏小姐是吗,叫我温仪可以了,我是韩夫人的客人”
“你好”
夏清如拘谨地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
温仪回以一笑,伸手握住对方。
三人坐下,夏清如见温仪一身套装有意问道“温小姐,现在是在哪上班吗?”
“是,我现在在大盛洋行做行政顾问,刚下班”
“温小姐,看起来年级和我相差无几,就能坐到行政顾问,实在是有能耐的人啊”
面对夏清如夹枪带棒的影射,温仪当场拉下了脸。不要说她和韩陌实在没有什么,就算是有,也容不得她这样诋毁她的工作。
韩陌偷偷把手伸到夏清如背后,暗示她收敛。
可惜,韩陌此举动更是坐实夏清如对他们关系的猜测,夏清如一手抢过放在茶几边上的礼物。
“不知道温小姐送了什么好东西过来”
夏清如看到里面夹着的字条时一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韩陌,你个混蛋”
一把将东西砸在了韩陌身上,夏清如哭着就跑了出去。
韩陌怔了一会,忙打开纸条,只见上面的字迹俨然是他韩陌的字,可他并没有写过,又怎么会出现在温仪的袋子里,韩陌没工夫去细想,拿起纸条向温仪质问道。
“温仪,这是你写的吗”
看着那纸条上的字迹,温仪忽然意识到是错在她的字上,一阵慌乱。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前练字按着你的字写,我………我以为送给……,我没想到她会看到……”
“你,你有什么是想到的,早知道我真不该见你”
韩陌粗暴地打断了温仪的话,拿冷峻的眼神看了眼温仪,说完拿了外套就往门外走。
“温小姐,你没事吧”
丁妈看韩陌走了再敢凑上前,抚着温仪的背宽慰道。
“没事,夫人醒了之后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夫人,等夫人问起,就说少爷和夫人因为我吵架了,可能要比较晚回来,让她放宽心,还有……”
温仪絮絮叨叨的说着后事怎么处理,直到丁妈也忍不住打断。
“温小姐,你心里有委屈,为什么不说呢,你这样帮少爷,少爷也不知道啊”
“丁妈,刚才的你记住了吗”
温仪好似听不见,反问丁妈。
“嗯嗯嗯,丁妈记着了”
丁妈见温仪神情不对,满口答道。
“那就好,我有事先走了”
温仪这才露出笑颜,拿上沙发上的包走出韩家。
走出韩家,温仪先打了个电话给胡景没接,又打了个电话给古言成,通了。
对方传来故意压抑的低音。
“温仪,怎么了,我还在上班”
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温仪顿时泪如雨下,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言成,我很想见你,很想,很想”
古言成仿佛在对面愣住了,直到旁边人提醒,他才甜蜜而欢喜的回了句。
“我也是,温仪”
向死而生
记得,十岁时的温仪曾在午休时候在自家花园看到过这样一幕。
那时温子成还在上高中,放学回家却见自家妹妹一脸惊恐的蹲在地上抽泣,正要上前就被飞奔过来的小温仪抱了个满怀。
温子成抱起温仪,侧目见温仪粉嫩白皙的两颊尚流着两行清泪,只觉满心都是怜惜。
“怎么了小仪,不哭了,哥在这,告诉哥谁欺负你了”
温仪抽泣着,许久才找回声音。
“嗯……嗯,哥,那……那有虫子”
温子成无奈抚着温仪的背笑道“小傻瓜,虫子有什么好怕的”
温仪将头深深投入温子成怀中,口气好不认真。
“不……好可怕”
温子成这才正视起温仪的话,看向温仪手指的所在,是墙角一棵20年榆树,最左的枝桠上站了一只螳螂,仔细辨认还可以看见螳螂周围依稀还有另一只螳螂的残骸。温子成忽觉一阵凉气从后背升起,温仪一定是看到了整个过程,怪不得这小丫头吓成了这样。
“哥,他们是夫妻吧,生物老师有说这叫交尾,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温仪在温子成颈后喃喃问道。
温子成踌躇着,不知怎么回答。
“雌螳螂产卵需要大量的能量,而雄螳螂的肉正是极好的能量来源,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产出更强大的后代”
“额……”
温仪闷着声在温子成背后瘪嘴。
温子成见温仪一副不赞同的样子,不禁笑道。
“一旦结成夫妻,就是生命共同体,有时候一方的牺牲,是为了另一方更好的活下去”
“可那个雌螳螂不会很难过吗”
温子成惋叹。
“那也是没办法的”
自那日起,温仪与古医生的感情一日千里,温仪甚至带着他去见了家人,温父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温子成在席上占着主位全程冷着脸,直叫古言成不甚惶恐自己什么地方惹得这未来大舅子不开心了。
倒是韩母一脸欣喜的看着他们,覆上温仪的手。
“只要仪儿开心就好”
临走时,温子成拉住古言成在角落说了一阵悄悄话。
温子成留了一句“小仪,以后有什么事温家随时为你敞开着”就坐上车走了。
温仪只好把主意打到古言成身上,可这家伙却神神秘秘的只说“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温仪也就不好再探究下去了。
古言成父亲是上海有名的企业家,母亲是复旦考古学教授,温仪见面前一直很忐忑害怕他们会嫌弃自己二婚的身份,古言成看在眼里不少安慰温仪,直到正式见面,两老都是宽厚良善之人,甚至主动提及了此事。
“言成都和我们说了,大清都亡了,哪那么多条条框框的,倒是往后如果言成拿这事膈应你,你就和我说,我来教训这小子”
说完,古母还略带警示的眼神瞪了一眼古言成。
“妈,这你儿子可要喊冤了”
温仪忽然意识到古言成一定和父母做了很多提前工作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一时间热泪盈眶。
“你这孩子,怎么哭起来了”
“谢谢您,谢谢”
温仪泪眼婆娑,握住古母的手不住说道。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只要你和言成以后多给我生几个大胖孙子,我们也就知足了”
古母古父相视颔首,似是做下了什么决定。
温仪闻言破涕而笑。
三月后,古言成求婚成功。
“温仪,从今天起,我要让你每一天清晨都是快乐地醒来,你的生活从此不会再有悲伤的眼泪,你愿意和我一起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吗,虽然我的工作不允许我每时每刻陪在你身边,但我发誓此生我都会用我最大的诚意来敬你爱你,守护你,直到我们白发苍苍,直到我们子孙满堂,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我愿意”
温仪紧紧拥住古言成。
“言成,谢谢”
“我爱你,阿仪”
古言成的唇紧紧覆上温仪,带着无尽的爱与炽热,温仪甘于融化在他的照耀下。
胡景不声不响地找了一个西班牙外国人成婚了,据说还是她带的研究生中的一个,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温仪正在筹备和古言成的婚礼。
胡景只发了短信过来,“阿仪,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
后来,她师父胡玦找过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胡景独自去了西班牙去找那个人了。
“胡师父,阿景她这次是冲动了些,您别着急”
未见到胡玦的时候,温仪一直以为该是个头发半百,精神矍铄的老者,没想到却是个芝兰玉树的青年,约莫36的年纪,身形清瘦,一袭青袍,眉目有几分犀利,实在难以想象他就是胡景口中整日横眉冷对,大骂当界那些所谓青年才俊的‘老’愤青。
“她最终还是走了”
胡玦知道胡景去了西班牙是为了追回那个人的时候,若有所思,眼睛里的失望与悲恸看得温仪心里一惊。
“不如,如果胡景有什么消息回来,我打电话给先生”
“不用这么麻烦了”
胡玦挥了挥手打断了温仪的话,“如果她有什么消息回来,你就告诉她,对她我已仁至义尽”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