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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仪复杂地看着韩陌,韩陌却没有看她。
“我…我不知道你身体,不好意思啊温仪,是我太任性了”
胡景临走还握着温仪的手热忱地说。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温仪回以温柔一笑。
送走了胡景,韩陌问温仪“你觉得胡景怎么样”
温仪正在收拾桌子,思考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她看起来很好,很热情,很有活力,我想任何人和她在一起都会很开心吧”
温仪不自觉流露出了欢喜,“还有呢”韩陌从没看到过温仪向今天这般开心。
温仪看到韩陌脸上的笑,突然记起了那个宠溺的笑,如一根刺般刺在她心里,“唯一点不对,小脚与西服不搭调”
韩陌听了这话,笑意顿减,若有所思的在原地打转,温仪也不去阻挠只看着他好似发泄般地踩着地板。
许久,韩陌才抬起头来,目光是温仪从未见过的冷峻直直望着温仪,嘴角微扬,笑意却没到眼里,“你说的没错,我竟然今天才真懂了这道理”
说完,韩陌拿了衣服就往门外走。
等韩陌走了,温仪才倚着门瘫倒在地,抱着膝睁眼看窗外点滴到天明。
离婚
韩陌好似从温仪的世界消失了,连胡景都有几次来看她,韩陌却一直没出现。
温仪开始习惯没有韩陌的生活,在大哥的帮助下,她报了当时有名的伦敦商学院的EMBA课程,上课,回家,做饭,空的时候看书,架子上的书开始多了起来,屋子里原本韩陌的痕迹开始不见。
有时候,温仪会在半夜惊醒,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有时候,温仪会望着韩陌常坐的位子发呆,温仪后来对胡景笑道:“原来离了他,我才能爱他”
那时的温仪在胡景眼里面上虽是笑的,眼中却蕴含着半世的哀怆。
胡景看在眼里,问她“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他,当初又为什么说那些话故意气走他呢?”
“大概那时,我也气糊涂了吧,我只是累了,不想再猜测,他对我好是不是出于愧疚,我宁愿相信他对我全是虚与委蛇,这样我才能死心。”
“我不想让自己的喜悲系在他身上,我不想再体会那种怀有希望又生生被人打碎的心情了……”到最后,温仪泣不成声。“你………你能理解吗,胡……胡景,你能理解我吗?”温仪妙目流着泪,直望着胡景,不住问着。
“温仪,我能理解,你是对的”
胡景不住回答着,温仪哭倒在胡景怀里。
世间多少痴儿女,情到深处无怨尤。
一直到,来年的春天,温仪才又见到了韩陌。
是温仪主动找的韩陌,是胡景建议温仪他们夫妻俩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总这么晾着也不是办法,若是真想老死不相往来,也该给个准信。慢性自杀,还不如一刀就来得痛快。温仪想着最近韩母来信说韩父身子有些不适,想让他们回去探望,正好是个由顺道把他们的关系坐实,也不失为个好办法,也就答应了。
温仪是第一次来韩陌的学校,剑桥,这座历史悠久的百年学府,不负它的名声,满目望去高大精美的校舍、庄严肃穆的教堂和爬满青藤的红砖住宅矗立在满城的绿树红花间,翠色葱茏,而最吸引温仪的是走在其间的学子们,他们在林间高谈阔论,他们的双眼闪烁着睿智与自信的光芒,这就是剑桥,这也是韩陌一直想让她成为而她却不能的人。
温仪找了一个学生“Excuse me;do you know about han mo ?”(打扰一下,你知道韩陌吗)
很幸运,“yeah,han mo; the chinese poet;right”(对,韩陌,那个中国诗人,对吗)
在好心的路人帮助下,温仪知道了韩陌的下落,在剑桥第三棵垂柳下她看到韩陌有站在那。
杨柳岸,夕阳的余晖还未退去,康河的柔波里照着一对璧人,女子一袭白裙,脸是素净的白,未施粉黛,却别有一番风情在眉目间,温仪只觉得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子,韩陌站在她身旁,一身黑色的学士服,衬得他更加丰神俊逸,两人像在谈论什么,韩陌朗朗一笑,笑意直达眼底。温仪一瞬怔在原地,这是她所不曾见过的韩陌,原来他也能这样笑得这样轻松,这样自在。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
听到这,温仪站不住了,转身离开。
路上又见刚才指路的同学,“Hey;do you see him? Whyyou look so upset? ”(你看到韩陌了吗,你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温仪努力扯了一个笑,“Oh;he wasn't there;thank you”(他不在那,谢谢你的关心)
回到家,温仪洗了澡躺在床上想入睡,与韩陌相处的岁月如电影一般一幕幕在脑中回放,初见的厌恶,一夜的迷乱,后来的心伤成灰,最后定格在那个下午他静静看着书,风吹过窗帘,墨色的双眼看向自己的那一刻。
温仪不禁要感叹,究竟什么是情,是缘还是劫?
温仪一如往常地生活,只是绝口不提韩陌两字。
见她如此,大条如胡景也不禁叹息。
某天回家,温仪发现坐在桌边早在等她的韩陌,眼尖的温仪一眼就看到了摆在他面前的纸。
韩陌见温仪一脸温顺地坐下,心里咯噔一声,越发不知温仪真正的想法。
转念又想到他来这的目的,找回了思路开口道“很高兴看到你没有像那些无知妇人一样没有一开口就责问我,我俩成婚三年,一直也没有孩子……”
韩陌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长段,这一期间,温仪只仔细得看起韩陌起草的离婚协议没有看韩陌一眼。
等韩陌终于说完,温仪指着离婚协议上的一句话问“这是你写的吗”
韩陌一愣,点头。
“可以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吗”
温仪直视韩陌的双眼,韩陌的眼中出现一丝被揭穿的慌乱。
温仪浅笑,手缓缓拿起桌上的笔,谈谈开口。
“我可以签名,但你告诉我这个女人的名字,这要求并不过分。”
黑色的笔筒在温仪修长白皙的指尖游走,韩陌看到温仪坚定的眼神才确认她说的是真的。
长久的沉默之后,韩陌才开口。
“夏清如”
温仪没有着急下笔,“是她要求,还是你等不及了”
事已至此,韩陌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是她听说你来了伦敦又打了孩子,心里过不去,着急着想回国,我想用这个留住她”
听完后的温仪又陷入了沉默,只一遍遍默默念着离婚协议上韩陌的一句。
“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惟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命;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念完,温仪已泪流满面。
温仪在泪眼模糊中,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温仪,你……”
韩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温仪给打断了。
“你去给自己找个更好的太太吧”
韩陌,我放过你了,也放过自己了。
从今以后,我要为我自己活着。
新生
五年后,上海,浦西一家写字楼里,一身套装下的温仪显得更加成熟,自信,打完一个越洋电话后,她又投入到工作中。
下班后,应胡景之邀,来到‘盛世’,胡景一身时髦的酒红长裙,加上一头堪比男生的短发在一群人里显目极了,温仪一眼就看到了她。
“靡靡之音,消金窟啊,腐败啊,真腐败啊”
温仪调笑着走向胡景。
“没事,有你这么个银行在边上,我什么也不怕”
两人相视一笑,温仪自嘲还曾误会胡景是韩陌的心上人。
“不过看你今天这装扮,不是没有道理的”
胡景大笑,将面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趁着酒劲胡景说起那人的近况。
“他呀,那时候夏清如说要嫁人的时候闹得很大,最后也没如愿,本来想着夏清如嫁人了,就没下文了。这两人最近又好上了,据说女方离婚了,男方正要娶她呢,这事还闹到我师父那去了,我师父当时还骂他流氓,笑死人了”
温仪笑着补了句“你师父除了自己谁不骂呀”
胡景不知道的是,温仪早知道了这件事,甚至比她知道的要详细很多,虽然她和韩陌不再是夫妻了,可韩家她还是时不时去拜访的,两老年事已高,膝下没有子孙,唯一的孩子又常不在身边,自然对她这个原来的儿媳多了几分怜爱,常念叨如果温仪是他们的孩子该有多好。温仪不忍见两老失望,时常带着东西去慰问,这天温仪拎着保健品去了韩家,到的时候正好遇到新婚返家的两人。
韩陌穿着现下最流行的男士西装,脸上是洋溢不住的幸福,右手挽着一位红装佳人,两人拖着行李箱,一副刚下飞机的模样。
他们没看到温仪转身进了韩家,温仪以为自己看到他们会很难受,至少会有想拿手上东西砸死他们俩的冲动,然而温仪发现自己比她想象的更能接受,时隔五年她已经不再对韩陌有任何期待,她很高兴看到韩陌幸福,但是她更高兴看到祝福韩陌的自己。
韩家,后仆从前门带话来。
“温小姐来说有事先回去了,这是温小姐带来的礼物,老爷,怎么处理”
此时,韩母正在声讨新媳妇的不是,见温仪带来的礼物都是精心挑选过正适合调理韩父的病。
“老头子,你看温仪多贴心啊”
一向以严厉冷酷著称的韩父也不禁叹道。
“温仪这孩子啊,是咱们韩家对不住她”
韩母也自责道出当年的隐情。
“是呀,如果当初我没有强迫陌儿,他也不会对她有那么大偏见,都是我的错”
半生戎马的韩父最见不得自己妻子流泪忙宽慰道。
“孩子们现在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你怎么怪到自己头上去了”
离婚后的一年,温母有写信来就说要介绍青年才俊给温仪,只是温仪坚持要在伦敦完成学业就拒绝了温母的提议,但现在温仪终于走出了过往,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在哥哥和韩家两老的帮助下,温仪开始相亲。
“温小姐,是伦敦商学院毕业的吗”
温仪温柔一笑,“是”
温仪看着面前的古医生,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有些笨拙地想要看清菜单的字,面目却是格外的清秀,倒是有几分少年的稚嫩与诚挚。
“不好意思,我看东西有点慢,要不你先点吧”
古医生挠了挠头,面色赧然。
“古医生很急吗?”
温仪忽然起了想逗他的心。
“不……,一点也不急”
古言成忙急着摆手,着急地起身生怕温仪走了,引来周围一群人的围观。
“正好,我也不急”
温仪不慎笑出了声,这一笑如朗朗夜空下皎洁的月光照进了古言成的心里。
古言成后也意识到温仪的玩笑,耳根深红。
温仪见了又笑。
“温小姐,平时喜欢看什么电影”
“我电影看得不多,古医生有什么好推荐的吗”
温仪静静看着古言成一个劲儿地推荐时新的电影,说的是泡沫横飞,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
夜里,古言成开车送温仪到家楼下。
“你回去小心”
“嗯嗯”
古言成木讷地点头。
“明天见”
古言成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脸上欣喜若狂。
“好好,我明天开车来接你”
温仪在落窗下看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