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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岳书昀抵抗不住孟景亲昵的攻击,手绞紧了被子。
“那是什么?”孟景蹭着岳书昀的鬓追问。
“我……我哪里像你相公嘛。”岳书昀小声的嘟囔到,“都是你在照顾我。”
“那你像我夫人咯?”孟景贴在岳书昀耳边轻声道。
只听岳书昀轻轻应了一声,孟景笑起来,收紧怀抱,便印上岳书昀的唇。
岳书昀忙推了推孟景,“我刚喝了药,别……”
孟景不理他,手抚上岳书昀的后脑,将他按向自己,深深的吻上去。
你就算喝了药,也是甜的。
孟景接下来每天除了到厨房煎药,还亲自给岳书昀熬粥。岳书昀看着孟景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心想生个小病也是不错的。
被孟景这么腻着悉心照顾,岳书昀五六日后便好多了。
孟景想尽快离开霂州,可岳书昀却说自己第一次到霂州一来就病倒了,都还没逛过。
孟景看着不再那么虚弱的岳书昀孩童似的一脸期待的样子,不忍心了。
于是两人便决定在霂州城里逛一天再走。
霂州处于南方道路交汇之地,相较于民风淳朴,生活悠闲的淅州,霂州更为繁荣。
从主街一路走来,尽是装修华丽的酒楼与商铺。
路过一家裁缝铺,孟景想了想,决定给岳书昀添置两件衣裳。
进了店门孟景便问,“可有这位公子适合穿的成衣?”
不一会儿,店员便拿出五六件,不愧是霂州城,各个大小的成衣都不少。
孟景挑了一件水蓝色的长衫递给岳书昀,“试试吧,你怎么尽穿那些灰的暗的,这么好的年纪,该穿些鲜亮的。”
岳书昀低着头闷闷的说,“不是我想穿,只是父母兄长才……书昀不宜穿得太艳丽……”
孟景的手猛地顿住,将衣裳放到一边,揽住岳书昀的肩,什么都没说。
岳书昀见她在这种场合都来揽自己,忙推开她,又说,“不过姐姐给我挑的,我一定会穿的。”说着将孟景刚放下的衣裳拿起来,到里间去换。
换好出来,孟景见岳书昀玉琢似的小脸被柔和的水蓝色衣裳衬得更加细润通透,微笑起来,“多漂亮。”
岳书昀不好意思的将头扭到一边,却看到一旁放着一件青绿色暗花长裙,外面罩着一件白纱的长衫,岳书昀便指着那件衣裳说,“姐姐,你穿那件一定好看。”
于是两人一人买了一件衣裳。
后来又到霂州城的市场上,小摊贩儿们卖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岳书昀一脸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孟景只是跟在他身后,眼里都是宠溺。
岳书昀停在一个小摊面前,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石头穿成的手链,这些石头不是平时常见的作手链的玉石宝石,而是每一颗都是未经打磨的石子,石质并不透,却也颜色形状各异,加上手链穿得巧妙,煞是好看。
岳书昀拿起一条,咖啡色的手链上穿了三个白石子,问摊主,“这是什么石头?”
摊主是个三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蓄着胡子,声音沙哑的说道,“这是澄山上的湛云石,保姻缘。”
“姻缘石不是多红色吗?”岳书昀问道。
“湛云石有个传说,说的是从前澄山上有对恩爱的夫妻,妻子将湛云石子穿作手链戴在手上。一日妻子到山林里寻野菜,你们也许不知,澄山山林深处极易迷路,妻子迷失三日都未找到出路,无处饮水的她奄奄一息。后来来寻她的丈夫便是在林中捡到妻子落下的手链才寻到她,而后两人生活幸福美满。”
岳书昀听完故事,心里隐隐的觉得这个手链像一个标记一样印在爱人身上。
岳书昀便跟孟景说,“姐姐,我们买两串吧,以后若是走散了,你也能寻着它找到我。”
孟景自是答应,付过钱之后,自己戴了一串,又拿起岳书昀的腕子替他戴上。
刚戴好,孟景抬起头,忽然看到市场尽头几个浅蓝色衣裳的人,略微能看到衣背浅印着黄色花枝,其中一人更是看向孟景他们所在的方向,心道,“不好”。
揽住岳书昀的腰,“书昀,我们先快走。”说罢施展轻功,带着岳书昀往客栈的方向疾掠而去。
第十章
《尽相离》
岳书昀不会轻功,被孟景揽着,耳边风呼啸而过,奔走在屋顶路巷之间,他有些害怕的往孟景身上靠。
孟景揽着他的手收紧,安抚道,“别怕,书昀,抱紧我。”
岳书昀搂紧孟景的腰身,困惑的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孟景轻声道,“遇到仇家了,别担心。”
岳书昀虽然也生在武学世家,可从小体弱,不曾习武,又不跟家里住在一起,对江湖上的事虽多有耳闻,却见得甚少。以往偶尔看到父母与江湖中人来往,但也不曾真正身临其境。
可这一刻,在孟景身边,听得孟景这么说,他却忽然安心下来。觉得不管前面发生什么,有她在就好。
二人回到客栈,孟景在掌柜面前扔下几颗碎银道了声谢,牵了漾露,抱着岳书昀翻身上马,奔向城外。
才出霂州城一段,孟景听得身后远远传来人声,回身一望,便是刚才在市场上遇到的那几个澄山派弟子。略一数来,一共七人。
漾露是良驹,一般人难追上。可现在漾露身带二人,孟景又见那一行人中其中一个行于他人之前,想其轻功必佳。细想之下,不知这几人功力如何,自己也许尚且可以对付,可还有书昀。
孟景掏出信号烟,燃起来抛向空中。若澄山派弟子还有后应,两人的安危都难以保证,只是不知附近教徒何时能赶来。
孟景带着岳书昀策马奔腾,身后那人已离得越来越近。
只见那人已经行至距孟景仅几丈处,孟景单手抱着岳书昀,突地从马上腾空而起,落在地上,抽出佩剑,横在胸前,扬起一阵沙尘。
此时先至那人也已站定在二人面前,孟景这才看清楚,这不到三十岁的青年男子自己却也是识得的,怪不得有如此上乘的轻功,此人竟是澄山派大弟子张朔明。
张朔明执剑而立,嘴角划过一抹轻笑,“别来无恙啊,孟教司。”
岳书昀听到张朔明叫孟景“教司”的时候浑身一颤。
孟景心中亦是一叹,下意识的揽紧岳书昀。
“几年不见,张少侠轻功见长不少。”孟景冷冷道。
“过奖,听闻贵教主凌空剑法即将突破最后一层,真是恭喜啊,不知教司如今又如何呢?”张朔明亦冷言相对。
孟景将岳书昀护在自己身后,举剑而起,猛然出击,便向着张朔明刺去,轻喝一声,“那张少侠且试试。”
其实孟景的凌空剑法习得比孟瑶更精厚,孟景想,若是能在其他几人赶来前将张朔明制住,或许能更快拜托困境。
孟景使的是凌空剑法里的一招弯弓射月,此为剑法中的一记杀招,先急点过两肩侧,封住敌人,又挽剑直指咽喉处。
张朔明身向后仰去,避过那一剑。而孟景此招还有后招,剑速划人面前一道弧线,凝成劲厚剑气,又向下划去刺向膻中穴。可张朔明竟维持着向后仰的姿势往快速后退也未失衡,又躲过一剑。
“教司这青翊剑使得依旧绝妙啊。”张朔明道。
孟景身法轻灵,剑准而恨,又几招掠去,直逼张朔明要害。
然而张朔明仗着澄山派绝佳的轻功,在孟景剑点过之时都恰能堪堪避开,却也不回击。
孟景明白他这只守不攻是在拖延时间,凝神又挥剑向他而去。
这还是岳书昀第一次看到孟景施展武功,虽然岳书昀自己不会武,可毕竟父亲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他也看得出孟景武功必属算上乘。现下的情况,那张少侠看起来并不是孟景的对手,岳书昀倒也不担心,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孟景的剑招,心中念着的是孟景的身份。
孟景终于看准张朔明一个破绽,由下而上刺向他的右腰。张朔明右手执剑,刚才为挡孟景攻势而横在胸前,此时闪避不急,就在孟景刚刚将剑尖没入张朔明腰间的时候,只听得身后一声大喝,“恶女,还我师叔命来!”
孟景回身,看到与张朔明一行的其余六人已追了上来,马上就要到身前。
孟景急急收回剑,揽住岳书昀,掠向一边,然而还不及站定,就被那六人团团围住。
张朔明受了轻伤站在圈外。
孟景抬眼一扫这一圈人,看样子都不是派中上层弟子,自己想必应付得了。便立刻又挥剑挽了一道剑花点过六人,“哼,你们师叔潜入凌教盗我剑谱,丑计未成,逃跑时还屠杀我教徒数十人,我与家师只是还那些牺牲的教徒一个公道。”
言罢,使出一招天网恢恢。此招剑走繁纹,前后左右皆急成剑气,随身转而顺势皆出剑,自是突围的好招。
那六人虽被孟景的急剑逼退一圈,却并未乱了阵脚,默契十足,配合有序的挡着孟景各个方向使出的剑招。
孟景提气,将更多内里灌注到青翊剑上,要彻底击退这几人并不难,只是此时还要护着岳书昀,孟景剑招并不能顺畅施展,只能靠后劲有力的剑气与他们迂回。
岳书昀被孟景紧紧抱着,随着孟景的身形移动,被包裹在密密麻麻的剑影里,心没由来的揪起来。
站在外围的张朔明其实自刚才就看出了孟景极其护着岳书昀,调理了一会气息之后,瞅准孟景向前挥剑的时候,自同门师弟之中猛地提气掠进圈内,剑锋直逼岳书昀后背。
孟景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剑气时已经来不及了,她身前劲剑已使出,收不回来。一时大意竟忘了张朔明还在外围。
眼看张朔明的剑就要刺到岳书昀,孟景什么都没想,往左一挡,左手将岳书昀揽到胸前,岳书昀刚感到自己后背贴上了孟景的时候,张朔明的剑已经刺进了孟景的左肩。
岳书昀听到利刃入肉的声音,惊呼一声,“姐姐!”
剧痛袭来,孟景身形一顿,却并未放松抱紧怀里的岳书昀。
其余六人看孟景受这一阻,剑齐齐向孟景刺来。
孟景急忙腾空而起,却仍躲避不急,孟景右腿处又划过一剑。岳书昀明明是看到那剑刺向自己,却被孟景抬脚迎上。
孟景本未动杀心,只想突围,却在刚才剑差点刺到岳书昀时,惊恐与愤怒突然升起。
忍着伤痛,孟景举剑使出十成功力向众人挥去。
然而此时,远远一阵马蹄声随风而来,却是凌教徒赶到。
张朔明一看那一行赶来的教徒至少有二十人,大喊一声,“师弟们,快走。”
言罢,那六人就随着张朔明往澄山方向撤去。
“孟教司,此番偶遇没能取你人头,他日定上门索命。”张朔明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岳书昀这时看到孟景的衣裳已经被血染透,想到刚才电光火石间的一幕,声音颤抖的问,“姐姐,你……怎么样?”
孟景整个人放松下来,拄着剑虚弱的说,“我没事。”
第十一章
《尽相离》
在教徒赶到之后,孟景被扶上马,急速送到最近的一个分教点。
岳书昀给孟景包扎伤口,他心里很难受,却一句话也不说。
受了伤的孟景无力支撑太久,她亦心事重重,却在回到分教点之后不久就昏睡了过去。
等孟景醒来的时候已是一日过去了,却没有见到岳书昀。
孟景就问守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