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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整个斗笼场连根拔起。不过,那帮人都眼瞎,你都出现了,他们还在外面忙着织大网,徐天虎要是知道,非气死不可。”
“早些年,我跟徐朗的小打小闹在徐天虎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这次不同,你杀了徐英,算是彻底跟徐家卯上劲了,徐天虎是不会放过斗笼场的,毕竟你跟这里关系太密切。”
“那一天,迟早会来的。”青鱼叹气道。
宁无痕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出声道,“我是不是连累你们了?”
“瞎说。”青鱼摆了摆手,恢复神色,回复道,“这些年被徐家压的太紧,敢怒不敢言,只能暗中交手,根本不会摆到台面上,生怕一个处理不好葬送了斗笼场的基业。其实这三年来,我真想抽刀杀了徐朗这王八蛋,然后直接跟他们干上一场,大不了一死。”
“数次想破罐子破摔,最后都强行压了下来,实在是不敢,这种在夹缝里生存的味道不好受啊。”
“直到我看你在神兽山出手,杀的徐朗如今大门都不敢迈出一步,最后更是将徐家枪王灭了。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吗?我在想,苍天终于开眼了,终于有人站出来磨徐家这头大老虎的獠牙了。”
“你这一出手,整个西桑城的人都在等着看徐家的笑话。你别以为他们傻,其实十个人当中有九个人在心里支持你这么做。徐家一霸,作威作福,在西桑城早就怨声四起,覆灭是大势所趋,差的只是改变局势的人。”
青鱼似乎一下子吐出了常年挤压的郁气,说完后明显轻松了许多。苏河则是低着头沉默喝茶,不言不语。
宁无痕听闻青鱼的一席话,只回了一句话,“有你这些话就足够了。”
口气除了平淡外,更多了一丝坚毅,不容半点质疑。
“什么意思?”青鱼追问道。
“以后只要徐家敢动你们,我保证一个个全杀了。”宁无痕淡然道。
此话一出,苏河以及青鱼都愣住了,许久才回过神。
“你这是?”
“有我无痕在,斗笼场在西桑城现在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就这么简单。”宁无痕道,“他敢动,先过了我这一关。”
青鱼曾经跟苏河说过,她想赌一把,赌日后的宁无痕会不会成为斗笼场的镇山之神,现在一席话让她基本确定,自己赌对了。只是没想到,宁无痕的答复会来的那么快,那么果决。
宁无痕没有告诉青鱼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说怎么做。
但,宁无痕的一句先过了我这一关,在青鱼心中重逾万斤。
“谢谢!”青鱼发自内心的说道。
“哟,你这娘们什么时候这么知恩图报了,这一声谢谢听得无痕不习惯呐。”宁无痕撅着嘴调侃道。
“噗嗤。”青鱼被宁无痕逗乐了,又一脚踹了过去,“就知道贫嘴。”
“嘿嘿。”宁无痕摸摸下巴,起身说道,“行了,你这边暂时没事就行,我先回去了。我要仔细谋划一番,毕竟对手是徐家,而不是一般人。”
“嗯。”
“你的斗笼场还是开了吧,到时候人多便于我过来,反正一时半会徐天虎摸不清我们的底细,没必要这么紧张。”宁无痕安抚道。
青鱼点点头,表示明白。
宁无痕笑了笑,转身离开。
“以后,我们跟他就站在一个阵营了,斗笼场的生死存亡就靠他了。”许久,苏河望着夕阳下消失的身影,出声道。
青鱼吐了吐舌头,俏皮道,“斗笼场只有生,没有死,因为他是宁无痕。”
宁无痕从斗笼场出来,先是在一家沿街包子铺买了一屉包子,一人吃完,然后他又来到一家铁匠铺,买了一把刀。
十寸的断背刀,未曾开锋,寒芒却也四射。
宁无痕提着刀走出铁匠铺,自言自语道,“买刀自是要杀人。”
“杀的谁,杀宁青!”
看了一眼西桑城外连绵起伏的山外山,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终归还是要杀的,无痕曾有言,要杀你,那么就不会收手,不管你是谁。”
然后他摸了摸手中的刀,轻笑道,“这是我为你选的,希望到时候你会喜欢。”
宁无痕曾说过要杀了宁青,因为这个自认宁家第一人的三祖葬送了他姐姐一生,所以必杀。
如今,他准备出手了!
而且,选了一把刀,亲手送宁青上路!
第四十五章 少爷在磨刀()
自神兽山成功突破大关,稳入金刚境后,宁无痕的实力精进到一定程度。然而此刻的他不是去针对徐家的困杀做出一系列后手,而是看似‘无所事事’的躲在后院磨刀。
偌大的宁家,很多人感觉莫名其妙,唯有两个人知道他要干什么。
一个是老鬼,另外一个是宁川。
宁川甚至跟宁青提点过,宁无痕要杀他。
所谓知子莫若父,既是如此。
宁川猜的居然分毫不差。
三天前宁川提醒宁青,三天后宁无痕就买了一把刀。
宁家后院中,宁无痕的住所向来冷清,冷清到常年只有两个人的身影。
以前宁无痕是废物,他人不屑来,现在是因为宁无痕太强势,这些人不敢来。久而久之,宁无痕的住所成为‘世外桃源’。
此时,宁无痕卷起袖子,左手提刀,右手按住磨刀石,缓慢而有节奏的磨着不日前才入手的断背刀。
“嗤嗤嗤!”
黑夜落幕,断背刀隐隐发出寒冷的光芒,尤其是刀刃,在宁无痕不断的打磨下,越来越锋利,像一只银月天狼的獠牙,令人不寒而栗。
“锵!”
十寸断背刀划出一道白光,宁无痕将之提到眼前,吹了一口气,然后自语道,“还欠缺点火候,需要继续打磨。”
后侧,老鬼抱着一壶酒躺在石阶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宁无痕磨刀。
兴许是看的无聊,老鬼捡起一块石子准确无疑的砸在刀刃上,疑惑道,“杀个人而已,需要这么麻烦吗?一刀咔嚓下去,血花一溅,潇洒又省事,你还磨个屁哦。”
自宁无痕毫无征兆的提着一把刀回来,老鬼就猜到宁无痕的打算,对此他只是笑了笑。
“你知道我要杀谁?”宁无痕眼神怪怪道。
“那。”老鬼酒喝的有点多,醉眼朦胧的随手一指,指向西南侧方向。
西南侧有假山十座,楼亭五处,更有一条横贯整个宁家大院的长廊,长廊极尽之处有一处屋舍,屋舍住有一人,姓宁名青。
“既然知道我要杀他,那这些麻烦就不是麻烦了。”宁无痕洗净双手,放下断背刀,找老鬼讨一杯酒喝下,平静道,“凭我现在的修为要杀宁青,真的很简单。但是觉得这么干脆的杀了他不仅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姐姐,所以我买了一把刀,亲手打磨。”
宁无痕伸出五指,继续道,“只有自己磨出来的刀,才知道哪一块适合横着切,哪一块适合竖着削,哪一块适合一刀下去痛及根骨却不流半点血迹。”
“你真狠。”老鬼缩了缩脖子,挪开数步,远离宁无痕,生怕他一兴起,拿他这把老骨头祭刀。
宁无痕一脚踹过去,“要装滚远点,信不信我拿你试试这把刀的锋利程度,看一次性能割下你几斤肉。”
老鬼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跟宁无痕同时沉默下来。
许久,宁无痕伸出手,“酒。”
老鬼重新拿了一壶,两人就着月色,品茶着各自的酒,或者心中的酸楚。
老鬼重重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宁无痕的肩膀,安慰道,“人既然去了,就不要多想了。”
宁无痕将头埋在双膝之间,猛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
“我知道。”宁无痕苦涩的笑了笑,自斟自饮。
“我要用这把刀跟宁青好好谈谈什么是宁家的祖训,什么是宁家的傲骨。我要告诉他,宁无痕杀他有千万个理由。”
“他一次决定葬送了姐姐一生,那么我就要用这把刀送他下地狱。”宁无痕弹指将断背刀吸附在手中,朝着长空划出几道弧度,平淡道,“我亲手磨刀,亲手送他上路,也好教他黄泉路上记住我。”
“嘣!”
断背刀发出一声嘹亮的脆响,响彻在月色下。
老鬼眼睛眯成一条缝,自觉的退到一边。
宁无痕扔掉酒坛,起身继续磨刀。
往后三日,宁无痕已经磨碎了三块磨刀石。
白天,算是每个家族最热闹的时候,宁家自然如此。
只是宁家这几日,很多人脸上都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表情,彼此见面都能看出对方挂在脸上的疑惑。
“你知道吗?昨天少爷那边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听说他在磨刀。”
“现在整个家族谁不知道少爷在磨刀,而且一磨就是连续几天,每到晚上我睡觉总有种错觉,似乎那把刀就架在我脖子上,别提多难受。”
一群人低着头讨论,不明白他们家中的少爷到底要干什么。
“你们知不知道少爷究竟想干嘛?难不成要打磨一部神兵出来?需要自己动手?”
众人摇摇头,感觉不太可能。
有人亲眼看过宁无痕磨的那柄刀,不过十寸,虽然锋利程度算的上一流,但材质却差强人意。一眼就看出是大街上普通的货色,没有出奇之处。
这种烂大街的断背刀无论如何打磨都不会成为神兵。
越讨论越迷茫,索性各忙各的,静等事态变化。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自然也落在了宁青的耳中。
次日黄昏,宁青坐在屋舍一块平时打坐的蒲团上,闭着眼听身边一位青年谈论这件事。
青年最多二十,比之宁无痕年长不了几岁,面相普通,不太出众。
他叫宁远,是宁青的亲生孙子。
宁青之所以讨厌,反感宁无痕,最大的一个原因无外乎因为宁远。
按照宁家的族风,族长任命沿照世袭制,由一脉相传。
换言之宁川之后退位,族长只能由宁无痕接手,这是宁家定的铁规矩。
但这一代到宁无痕出现了问题,因为后者是个废物,不得修炼,这让宁青寻到了契机,一心想扶植宁青上位,所以想方设法剔除宁无痕。
这些年,他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等到宁无痕年满十六岁时,居然可以修炼了,让宁青计划受阻,非常恼火。
幸运的是,宁无痕开九窍在他看来太晚,还有机会完成原定计划,纵使不能将其逐出家门,分流出去是必然的。
一切坐等三月后的武评。
可此段时日,宁无痕莫名其妙的磨刀让宁青郁闷了一次。
“这小畜生到底想干嘛?”宁青听完孙子宁远的一席话,疑惑道。
宁远其实也不知道,甚至宁家根本就没人知道。
他只能摇头。
“磨一把烂大街的破刀,难不成想自行打造神兵?”宁青嘴角挂起一丝讥诮,“不仅身体不行,脑子也不行。这种货色也能打造出神兵,那真是出了鬼了。”
宁远轻声道,“族中人也这么猜的,但是都否决了,应该不是这个原因。而且现在的无痕,已经不是当年的无痕了,不能小觑。”
“你知道个屁。”宁青怒骂道,“老夫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在我眼里他就是废渣一块,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