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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我觉得季栾川说得对。我们还是先把吴宗他们压回去再说。”
“现在还在尼泊尔,一切都不是定数,别因为他耽误破案。”陆晨说。
姜戈冷静下来,被欺骗的怒气也散了一大半。
他们找许韵是为了破案。
可现在有了吴宗切入点,许韵的事情也可以放一放。
还有那批货
那批货?
姜戈帅气张扬的眉头紧蹙起来,锐利而警惕的看向季栾川。
“你把那些货藏到哪里去了?”
刚才混乱的打斗中,季栾川雇来的人把吴宗带来交易的卡车开出了奇特旺门外。
现在想来,他这样的安排,应该不是为了提前把那些货物带回国内。
不然他大可让人守着那批货,等在原地。等处理完吴宗一伙,再开车离开奇特旺。或者把卡车交给警方。
可他并没有那么做。
季栾川没什么表情的笑了下,漆黑的眼睛看向对面的吴宗等人。
“我现在没精力回答你的问题。”
“想问什么等回国再说。”
说完,他淡定的和姜戈擦肩而过,转身向田埂对面走了过去。
刚才单手插兜的时候,季栾川发现兜里的手机不见了。
他想看看小五车子的定位。
可等他在游览屋外的草地上找到手机时,手机已经被踩的四分五裂,连电池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队长?”陆晨看了眼还在拧眉思考的姜戈,出声询问。
姜戈冷冷看了眼季栾川嚣张的背影,回过神,对陆晨说,“把这些人压到车上去,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被守在奇特旺外面的人发现。”
“还有,季栾川现在不能走,我们要把他一起带回国。”
“为什么?”
陆晨原本以为,人抓住之后,剩下的审讯和破案,就是警方的事,和季栾川没有关系了。
可姜戈却这么说。
这让他心里难免疑惑。
姜戈看了眼擦了把额头上流下来的血,对他说,“先去办事儿,等回去再说别的。”
吴宗等人还在原地等着,现在讨论案情相关的话题的确不合适。
陆晨点头应声,转身冲远处的同事招手,同时快步走了过去。
姜戈站在原地没动,却给奇特旺外守在车里的同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想办法引开一部分保镖。
“可队长,那些保镖,十分钟前就已经全都离开了啊?”同事传来的消息让姜戈怔了一下。
“已经离开了?”
“是啊。”同事说,“我们还纳闷呢,就看到他们齐刷刷从周围散开,小跑出去,然后就没人了。”
姜戈下意识反问,“那你们看到他们去哪儿了吗?”
同事想了想,说,“好像是往加德满都方向走了。”
“但我们也不能确定,只听到引擎轰鸣的声音,没有看到具体的人和车。”
“行,那你们先开车进奇特旺,来接我们。”
虽然觉得奇怪,可姜戈却很快就做出决定。
不论那些保镖为什么忽然撤离,他们一定要先把吴宗等人带回去。
毕竟和那些保镖的踪迹相比,吴宗才是条大鱼。
有了他,就能挖出八年前那场寻宝旧案里的真相和秘密,也能了解这桩藏在刑警队众人心里多年的心结。
挂了电话,陆晨和其他同事已经押着吴宗等人走了过来。
“队长,都清点完了,没人跑掉。”
“好。那我们回去再说。”
“为了以防万一,今晚不能在这里休息了,要连夜赶回去。”
“路上大家轮流开车和看守嫌疑犯,辛苦点。”姜戈说。
“放心吧队长,熬夜对我们来说小菜一碟。”
“那咱们快走吧!都这个点了!”
说完,一群人埋头分辨着脚下坑坑洼洼的田埂快步向外面走去。
陆晨和刑警队其他同事在前,姜戈和季栾川在最后。两人一前一后,谁也懒得搭理谁。
出去的路沉默而寂静,空气里只有浓烈刺鼻的香烟味儿在燃烧。
明灭的星火一闪一闪,季栾川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他皱着眉,跟在姜戈他们身后出了奇特旺。
一出去,马克就抱着半边骨折的胳膊迎了上来。
“季先生。”
季栾川对他点头示意,跟他走到旁边没人的树荫下,问他,“货藏好了吗?”
“藏好了,我办事你放心。”马克单手拍拍胸脯,说,“今晚我们任务完成的你还满意?”
季栾川点点头,说,“你们做的很好。”
“但我现在不能支付报酬给你。”
他拎起兜里碎的四分五裂的手机晃了晃,说,“回头你电话联系我,给我一个账号,我把报酬转过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万一赌对了呢?()
许韵再有知觉的时候,眼前灰蒙蒙一片,身下的车子剧烈晃动颠簸着。
而她被人用黑布蒙住眼睛,整个人塞进了面包车的后备箱。
后备箱里很安静,静的连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她努力转了转身,找不到空余的间隙,后颈和手脚都被扭曲的格外酸痛。
她能感觉到,狭小的空间里除了她,没有其他任何人。
那小五呢?
他会被送到哪里?
这些人会让他去医院吗?
想起昏迷前看到小五逐渐惨白的脸色,她心里像被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喘不上气。
可身为记者的职业习惯让她不得不努力冷静下来。
许韵调整了一下自己沉重的呼吸,把身体蜷缩成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安静的躺在后备箱,等外面再次传来动静。
她不知道车子走了多久,要去哪里。但从颠簸不平的路况来看,这些人是想把她带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去。
也是这时,她才终于有精力去认真思考黄毛说的话。
也许许建国真的做了什么见不了光的事情,所以她才会遇到这么多莫名奇妙的绑架和勒索。
但一个贪生怕死视财如命的人,真的有勇气把自己变成杀人犯吗?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不是真相。
如果是许建国,她怎么从来没在家里或公司发现过失踪的那三件古董的踪迹?也从来没有发现许建国狠辣残忍的一面。
许韵不信。
车子忽然剧烈的刹停让她猛一下撞到车门上,痛的整个人都蜷成一团。
可一听到外面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许韵就马上闭上眼,放松身体,假装自己还在昏迷。
后车门哗啦一下被掀开。
打晕她的那个粗犷男声说,“把她带进去。”
“记得绑好,别让人跑了!”
许韵感觉自己被人抬起来,快步向一间屋子走去。
她咬了咬牙,眼睛睁开一条缝,透过灰蒙蒙的视线往外看,可看了半天,仍然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有阵阵冷风夹杂着细雨迎面扑在脸上,刺骨的凉。
尤其打在伤口上的时候。
走了大概一百多米,许韵感觉身子一空,整个人就被腾空扔进了一间房。
像一个麻袋,她被摔的忍不住闷哼出声。
抬她进来的那两个男人不知道听没听到她的声音,但放下她之后,两人就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许韵反而能看清四周的情景了。
刚才被摔到地上的时候,她眼睛上蒙的黑布也被震歪,露出一条狭窄的缝隙。
周围没有光,漆黑一片,但隐约能看清房间里的装修和摆设。
简单的木质房屋,房间里有电脑桌和一把椅子,椅子对面就是床。
木质单人床,上面铺着整齐干净的被褥,不像是小黑屋,倒像是一间普通的宾馆房。
怪异的感觉席卷全身,许韵从地上跪坐起来,摩擦挪动着靠近门口,想找一找房间里的破绽,或者听听外面有没有声音。
可她还没来得及挪过去,大门忽然再次被打开。
砰的一声,另一个“麻袋”也被摔了进来。
——是小五!
许韵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跪爬着往他那边挪过去。
“小五?”
“小五?”
因为失血过多,即使在黑夜里,小五的脸色已经灿白的格外扎眼。
听到许韵的呼喊,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扯了扯嘴角,说,“许韵姐,你别急,我没事儿。”
“就是头有点晕。”
他说的语气极为缓慢,憨憨的样子让许韵心里泛酸。
“恩,没事就好。”她抿了抿唇,让自己努力镇定下来。
现在慌乱无济于事,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不然小五迟早会死在这里。
死这个字眼太沉重,她不知道该怎么承受。
尤其还是一个曾经朝夕相伴过的小伙伴。
小五大概也知道眼下的情景不乐观,从进来后一直都沉默着。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疲惫的眼皮都抬不起来。
许韵挪到他旁边,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的手脚都被死死捆住,想做急救措施也动不了。
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稀薄的空气在一点点收缩,收缩到最后,只剩令人窒息的难过。
不知道季栾川现在在做什么?
他会发现他们已经行踪异常了吗?
这种绝望的时候,许韵无端的再次想起了他。
她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又没骨气。
可关键时刻,仍然寄希望于他,希望他能发现异常,来救救自己和小五。
因为除了他,这一刻许韵竟然不知道还能想到谁。
许建国不可能。
胡清联系不上。
她过往封闭的二十五年里,唯一能依靠的,竟然是这个只认识了不到短短半年的陌生男人。
小五身上和额头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虽然量少,可持续了这么久,在寂静的房间里声音格外清晰。
像一块又一块石头,叠加累积到两人心头。
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许韵终于忍不住,费力的挪到门后面去敲门。
手脚被绑着,她直接用身体去撞,砰砰的响声在黑夜里异常刺耳。
“吵什么吵什么?”
那道粗犷的男声不耐烦的从门外传来,带了几分被人惊扰好梦的恼怒。
许韵冷冷看着他,“我朋友血快流光了,要就医。”
“就医?”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轻蔑的看了两人一眼,“你以为这儿是你家呢,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许韵手疾眼快用脚挡住门缝,这时才看清粗犷男的脸。
满脸横肉,凶相毕露,右肩上还纹着硕大一条蜈蚣。整个人站在门口像一座山,堵的人喘不过气来。
许韵说,“你们抓我来想干什么?”
她忽然转移话题,粗犷男措不及防。
可想起老板叮嘱的,这个女人是记者,狡诈的厉害,因此并不想跟她多说话。
他冷哼一声,一脚踩在她挡门的脚踝上,狠狠揉捻,说,“别他妈跟我来这套,你们就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
“等我们想等的人来了,自然会找医生给他治病。”
说着,粗犷男要走。
许韵感觉骨头都被他踩碎了,却还是冷声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