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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恬双目含泪:“我只想见他一面,问一问他,为什么总不肯见我的面。我知道前面都是我错了,他好心帮我家人,我却因为自尊心而责怪他,任性妄为,大吵大闹,他生我的气是应该的。可是,总要给个机会我道歉啊,这样不接电话也不肯见面,他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就算是分、分手,也要跟我说清楚啊。”
说到“分手”两个字,语音颤抖得不行,想来这是她内心深处惧怕的事。
楚书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慰她:“瑞英哥对你那么好,怎么会说分手就分手呢,你多心了吧。”
陆恬一边哭一边点头:“我家境并不太好,家里三个小孩,我排行第二。上头有比我大三岁的姐姐,下面有比我小两岁的弟弟。我父母对姐姐和弟弟都备加疼爱,总是忽视我。从小到大,我的衣服鞋子都是姐姐穿旧了留给我的,可是弟弟想要什么新鲜东西都能得到。我心里发恨,总要让他们注意到我,所以读书很用力。当然,我书也读得很好,大学上的也是省里的重点。毕业后进了社会,工作中我也事事要强,能力也能得到大家的肯定,去年还做了高管。因为小时候不得家人重视的缘故,感情上,我也要找一个贴心如意的男人才算,但总不得如愿,直到遇到了瑞英。”
楚书从未听她说过这些,她平时总是带着天塌下来也能抗住的坚强,这么脆弱的模样显然也很少流露的,那些埋在心里的事今日借得由头才得以发泄出来了。
楚书帮不了她,只能听听她的心事。
陆恬抹了抹泪,继续说道:“他对我是真的好,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对我这么好过。尊重我,爱我,护我,他对我做事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我想,我一定是被宠坏了,所以才越来越不讲道理,不懂得收捡自己的性子,我们的关系才会弄到这步田地。他连见我都不肯见了,我到他公司等过他几天,也没有等到他人。问了许多平时跟他交好的,都没人知道他的行踪。我想,他跟你的关系这么好,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就算不见别人,也一定会见你的。”
楚书听到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实在话,我国庆假期间,给他打了好多个电话,他也没有接。”又见陆恬面目复转凄楚,仿佛刚得到的一线希望也失去般,忙说,“不过你放心好了,找人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她信誓旦旦地打了包票,其实心里也没有底。陆恬走后,她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思量着找人该从哪个方面下手才好。正想着,门铃响了。
原来是帮佣的阿姨和司机大叔。
这两人虽是夫妻,但很少一齐出现过,而且还在那么早的时候。楚书一见之下便知有故事,忙将两人请进屋里,又给他们倒了茶,“阿姨,大叔,你们那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两夫妻显是不好意思,你推我让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由女方出来说:“说这话怪不好意思的,但又实在不能不来。楚小姐,我想说的是,我老公能不能做到今天就不做了,我呢就还做到月底?”
楚书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因为钱的问题,如果是的话,我跟时凝姐讲一下,也是有得商量的。”
帮佣阿姨忙道:“不是因为钱的问题,你们给的待遇挺好的。只是,我跟我老公出来做事也好多年了,也是时候回乡里好好休息了。况且,我们只有一个女儿,嫁了人偏又离了,如今又得了病,天天请假也不是个办法。我们也想着,回家的话,也能好好地照顾她。”
楚书懂了,点头道:“那好吧,我会跟时凝姐说一声的,那大叔明天走的话,他的工资我现在算给他吧,阿姨你的还是等月底再算可以吗?”
阿姨和大叔千恩万谢的。
楚书说:“辞工回家本来就是常有的事,哪里值得你们道谢的?”阿姨笑说:“现在还早,不然阿姨给你做早餐?”阿姨的工作只是做午餐和晚餐还有清洁打扫的事情的,早餐并不需要她来做。她这样说,是实在感激楚书。
楚书笑着说:“不用做早餐,我已经吃过了。”说完,上楼去电脑那里套了公式,算清楚了大叔的工资,就去保险柜那里拿了钱下楼。
“大叔,这信封里面是你的工资,你点点看?”
阿姨忙说:“哪里还需要点,楚小姐给我们发了那么多次工资,也没哪一次少过的。”
楚书笑了笑:“就算是再细心的人,也会有出错的时候啊。没关系,你就点点看,我也能放心。”
司机大叔这才从信封里拿出钱来点清楚了,确认好金额后又把钱放回信封里,把信封交给他老婆。阿姨接到了手中,嘴里还说着:“都说了不会有错的,还数什么呀。”
司机大叔是个听老婆话的男人,憨憨一笑,对楚书说:“楚小姐今天要出门吗?”
楚书点头说:“有个地方要去。”
楚书让司机大叔开机送她到张瑞英的公司,自己到里面见过了秘书,秘书说:“张总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了。”
果然和陆恬说的那样。
在公司找不到人,只好去到他家。
张瑞英在外面自有公寓,平时很少回家的。楚书也知道去他家不一定能见到人,不过碰碰运气罢了。
果然到了那里也没有找到人,倒是张瑞英妈妈见到她很是高兴,拉着她闲聊,还留她吃了午饭,问她:“怎么今天想到来这里?”
楚书怕她担心,哪里敢说是来找张瑞英的,只说:“我是来看看伯母的。”
张母笑得很开心:“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的,我就叫厨房准备多一些你喜欢吃的菜了。”又叫佣人削了水果送上来。
正闲话家常,宁杨来了电话,说一起去吃午饭,楚书回说午饭已经有约,只能晚饭才能跟你一起吃。宁杨应了,这才挂了电话。
张母等楚书打完电话回来,问她:“交了男朋友了?”楚书略带羞意点了点头,张母笑道:“几时带来了我看看。”又叹道,“你也长那么大了,都交男朋友了。如果你父母还在,该有多高兴!”
楚书眼圈儿一红,强忍住了,笑道:“现在他们在天上看着,也高兴啊。”张母正悔自己说错话,怕楚书听了伤心,幸好她并没有听到心里去,忙说:“是是,你说的对。”
两人聊话着家常,一时张母有事去了。趁着张母没注意的时候,楚书悄悄地问了佣人,佣人告诉她说,小张先生已经两个月没回来了。
楚书怔住了,张瑞英那么长时间没有回家,但这个家的人好像习以为常似的。说起来也奇怪,为什么他不喜欢回家呢?
“你多久时间回一次家呢?”心里的疑问一直埋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楚书见到了宁杨,才问了出来。
宁杨看了她一眼:“天天都回啊,怎么了?”
吃饭的地点是幽静怡人的西餐厅,楚书握住刀叉,身子向前倾了一点:“我是说,你多长时间回家看父母?”
宁杨慢慢地嚼着牛排,咽下肚之后,笑着喝了口红酒,眼睛促狭地看着楚书,“怎么,你想见见你未来的公公婆婆。”
楚书没空理会他这些调侃的话,只说:“你快回答我呀。”
宁杨想了想,“大多数是两个星期,有时候也会一个星期回一次家。”
这就奇怪了。楚书放下手中的刀叉,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脑袋想:为什么瑞英哥都不常回家呢,他看上去也不像是不孝的人啊。
宁杨见她忽然不吃了,伸手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在想些什么呢?想得连饭都不吃了。”
楚书回过神来,把陆恬今早找她帮忙的事情说了。
宁杨很是不以为然:“你呀,尽到心就行了。他们的感情上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去操心好了,你就别太掺合了。”
楚书本来觉得宁杨和张瑞英也有交集,或许从他口中能知道张瑞英的行踪,没想到他根本就不想管这些事,也不想让她管。
晚上两人看了场电影,又散了一会步,宁杨这才送了楚书回家。
“快进去吧。”楼道里,宁杨抱着她依依不舍,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看着她进门了才走了。
☆、第三十三章
楚书关上房门,叹了叹气,从衣兜里拿出手机。
自从下午6点之后,陆恬就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显然是着急来打探消息的。但楚书跟宁杨约会时,手机调了震动。后来拿起手机看时间时才知道的,宁杨又不喜她插手这件事,她当然不好在他面前回电话。
她手里拿着手机,犹豫着应不应该回电话,陆恬那边又来电了。她叹了叹气,接听了,把今天去了张瑞英公司和家里都没有找到人的事情告诉了陆恬。
陆恬那边更着急了:“楚书,你说瑞英会不会。。。。。。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楚书听出她声音里的胆颤心惊,“不会的,你别担心了。”
安慰了好一会儿,楚书才挂了电话。她想了想,还是给李凌拨了电话,“我这边联系不到瑞英哥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李凌那边有哗哗的水声,好像是在洗澡,“瑞英哥啊,我也不知道啊!陆恬也在找他呢,时不时地打我电话问他的消息,把我给烦死了。”
楚书只得挂掉了电话,翻找了手机里面的联络人,刚想给司机大叔拨过电话,忽然想起早上答应过他做完今天就可以离职了,不可能这么晚了还要求人家再跑一趟,非得做完一天才算吧。
她出了门,叫了出租车往酒吧的方向去了。
楚书寻找的那几间酒吧,都是张瑞英曾经带她来玩过的。一入夜,酒吧的生意便热闹非常。城市中的男男女女忙完了一天,卸尽一天的疲累,来这里寻欢作乐。
她又到了一间酒吧,在里面昏暗的灯光下寻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他的影子。刚想离开,忽然手被人抓住了,她回过头一看,是个理着平头的瘦高个,脸上一双三角眼,贼溜溜地盯着她瞧,嘴里流里流气地说道:“大妹子来这里找情哥哥啊?”
她手一挣:“快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那人还偏不放,另一只手往她脸上一摸,“哟,皮光肉滑的,还挺嫩的。”
楚书恨得往他膝盖上踢了一脚,那三角眼显然早就料到她这动作般,往旁边一偏,躲过了她那一脚。同时,抓住她的那只手用力一收,把她拉近前搂抱住,“挺辣的嘛,你再踢啊!”
楚书几次反抗都被他一一挡掉,心里也怕了,忙大声喊:“你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酒吧里人多,她又回头对着人群喊,“救命,救救我!”
谁知那些人有的没听见,有的听见了看过来,那三角眼就凶神恶煞地冲看过来的人吼:“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拿刀子捅你!”那些人被这么一恐吓,又装作没看见转过头去了。
没办法了,只能靠自己了。楚书双手都被那人单手缚住了,这时用力地挣脱,想伸手去拿那边桌子上的酒瓶子狠狠地砸这个三角眼。那三角眼还调笑着看她,嘴里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话,手上也开始活动了。酒吧里那么多人,却个个视若无睹。楚书一边呼救,一边的挣扎,欲挣不脱,呼救无门,犹如那砧板上的鱼肉。
这时走过来一胖子,楚书生了希望,忙叫住他:“大哥,快救救我,这人是个流氓。”
那胖子果然走近了,楚书心中正欢喜,只听得那胖子道:“刘哥,需要帮忙吗?”
原来那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