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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马上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一股黑色的雾气缠绕在了他的身体周围,然后直接钻到了他的身体里面,身体没有感觉,但是突然之间大脑痛了起来。
看来真的是要死了,如果还有来生,我要怎么度过?对于刚才的举动有没有什么后悔?
不会后悔的,杨瑾终于失去了最后的意识,身体彻底的放松了下去。
生命的火光还没有消失,所谓生命不只是肉体,还有灵魂,灵魂不灭,生命不死。
黑色的雾气从那冰冷的身体上带走了最后的火种,它需要马上为这一点点火种找到下一个火炬,一个能够让这火种燃烧起来的火炬。
天空中的阴云越发密集了,在那山顶的正上方,黑色的雾气慢慢的旋转起来,在漩涡的中心,一个巨大的空洞出现了。黑色的雾气裹着微弱的火光冲进了漩涡。
迷迷糊糊的,杨瑾勉勉强强的睁开了眼睛,他的脸上黏糊糊的,胸口很热,似乎还有某些温热的东西流出来。
杨瑾伸出手擦了擦脸,放到眼前一看,那粘稠的化不开的艳红瞬间刺激了他的神经。
血!
为什么自己的脸上会有鲜血,而且自己的手为什么变得这么小?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道很严重的贯穿伤,鲜血从破裂反卷的皮肉那里流出来,不过因为有一层淡淡的光罩在上面,场面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凄惨。
只是现在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瑾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年人,白衣飘飘宛如仙人,只是此刻这个男子手持长剑左右纵横,顷刻之间,围攻他的几个人全都被砍翻倒地。
自己不是被几个混混刺到了吗?为什么现在还活着,而且不只是活着,他的身体竟然奇妙的变成了小孩子的样子。
杨瑾看着男子,男子砍翻所有人之后冲着杨瑾温柔的笑了起来。
“很快就没有事情了!”
然后不等杨瑾说什么,他的手在杨瑾的后脑勺磕了一下,杨瑾没有丝毫反抗就被打晕了过去。
白衣男子虽然收拾了好几个人,但是身上除了抱着杨瑾的那个地方之外,别的地方连一滴血都没有实力可见一斑。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喊杀声传了过来,白衣人挥剑入鞘,在他身后,黑色的雾气聚散沉浮,而其中通红的两点宛如火焰。
“这个孩子我要带走,不过你确定那个灵魂被带来了吗?”
白衣人看着渐渐逼近的军队,脸色无比的严肃,夜风吹来,在他身体的周围打了一个旋儿四处飞散了。
“你不说点什么吗?就不怕我对这个孩子不利吗?或者说不放心我,怕我没有办法教好这个孩子?”
????白衣人扯下了袍子的一角,小心的擦拭着自己的宝剑,直到上面的血迹彻底消失了,这才停了下来,深深地在剑上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后面的人形的黑雾,他需要对方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在他没有办法触及到的地方,只有对方明确的答复才是他满意的。
那个雾气聚散,最后幻化出了一个人的嘴唇的样子,慢慢的开阖,似乎在调整着自己的节奏。
“那个被选中的灵魂已经被带来了,纵然穿越了冥道他的魂火依旧是燃烧着的,在这里他得到了新的火炬,魂火依旧是完美的。”
这样磕磕绊绊的说话方式也只有踏才能做到。
“把他交给你可以,但是关于混沌的事情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我要亲自传给他所以说我的分身必须跟上他不需要全部我的分身寄宿在他的灵器之中就可以了。”
这确实是它的做法,白衣男子笑了起来,也是如此,他才有了更大的勇气继续这危险的使命,他抱起这个孩子,有些怜爱的看着他。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吧,既然跟着,我就叫你夜瑾了,你要明白的,我可是为了你好!”
他抱起这个孩子,看着杨瑾胸口不再出血,这才抱紧了他,而黑色的雾气从中间分裂开来,一半朝着杨瑾飞了过去,在他的脖颈那里盘旋着,瞅准了时机之后钻了进去。
“附身灵器,确实是个好办法,一边监督我,一边亲自指导他吗?那就很好了。”白衣男子想着,抱起了杨瑾,右脚在地面上重重的点了一下,他的身体有如夜空中的流星,冲破这深沉的阴暗,晦涩的大雨。
在战场的最外围,两个人站立在那里,目光始终锁定在中央的战场。就在刚才,原本一边倒的战局因为一个人的介入而变得错综复杂起来了,其中一个人掀起了斗笠,任凭雨水灌了下来,浇湿了明黄色的袍子。
“大祭司,你不是说今天是除去祸端的最好的时间吗?为什么我们的目标会被人直接带走?”
苍白到了近乎于透明的脸孔,纵然在这阴暗的环境中依旧看的很清楚。他不满的看着一边同样带着斗笠的男子,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瞳孔中间带着诡异的光芒。
旁边的人纹丝未动,似乎这种质询只不过是过耳清风罢了。难堪的沉默让旁边的男子越发不满了,他那细长的眸子突然睁了开来,有些凶悍的盯着旁边的人。
或许是被这灼灼的目光逼迫的没有办法不做回答,这个人同样也解下斗笠,朝着细长眸子的男子弯腰行礼。
“陛下,这时间有种东西叫做变数,我只不过是神的仆人罢了,并不能够真正意义上参透一切,我所能说的就是这些罢了!”
“这个变数也包括今晚这个祸乱的根源被救走?”
明黄色的上衣高高一扬,又带着恼怒和恐惧落了下来。
“你要明白,朕为了帮你做了多少努力,包括今晚,朕擅自动用这些军队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个男子看起来有些失去控制了,旁边的男子点了点头:“神会知道的,所以您的努力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朕说的不是这个,朕说的是,你怂恿朕,让朕屠灭了程氏!”
自称朕的男子愤怒的说着,旁边的男子花白的头发轻轻的晃了晃:“不对,陛下,这是您的愿望,并不是我怂恿的!”他抢在对方说话之前直接指了出来:“陛下,您要明白,你我可是共犯,并不存在所谓怂恿,这也是您的选择。”
作为帝国的黄帝,这还是他最为无奈的时候,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是:
只有神才可以裁决,但是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同样沾满了鲜血的共犯罢了。
大雨不息,整个世界似乎都要被雨水淹没一样。
白衣男子的真名叫做夜明空,他决定带杨瑾回去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往西部西部州赶。
中州多是是非之地,现在赶紧离开才对,虽然自己的修为已经很强了,但是能够顺利的带走这个孩子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也是中州黄帝自己做,竟然不出动灵修就想完全剿灭这里,那不是自己乱来吗?
夜明空低下头看着这个孩子,鲜血浸透了这个孩子的半张脸,胸口的伤口虽然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显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恢复。
????真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孩子,可是寄宿在这具躯体里的灵魂,又经历过多少的生离死别?既然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那么对于生死应该有更加深刻的认识吧!
夜明空笑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这个男孩的小脸,温柔的笑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儿子了!”
是啊,从现在开始,中州张氏独子已经从世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西部州的夜氏,夜氏的少主人。
“生而知之者,天命之子!你将来又会掀起怎么样的风浪啊!”
东方的天际,晨光慢慢的从那里透了出来,清晨的露水带着鸟雀的吱吱喳喳的声音。
夜明空回过头看了眼东方的天际,然后看着前方的州界铁碑,长久以来的疲倦终于一扫而空。
回家了啊,前面就不再是中州的地界,终于可以安心的回到家族了。
他飞快的向着界碑冲了过去,在界碑后不远的地方,十几个黑袍的灵修正等待在那里。
“见过族长!”
黑袍人整整齐齐的单膝跪了下去,夜明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对于低阶修士的尊崇,他并不以为意。
不过这些修士对他却有了疑惑。
“族长,这个孩子是?”
黑袍人中有人说出了大家都想要问的话。确实如此,族长说好要去中州办事,让他们做好接应的准备,等到回来的时候,怀里却抱着一个浑身带血的孩子,而且族长看上去很是疲倦的样子。
夜明空的眼睑垂了下来,冷酷的眼神扫了过去,每一个和他眼神交汇的人都被那眼神里蕴藏的冰冷所吓住了,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再和他对视。
“这是你们未来的少族长,我的独子,马上回到家族,准备下,我要宣布未来的家族继承人!”
说完之后,白色的衣衫飘飞而过,这样决绝的态度让所有的黑袍人都大吃一惊。
少族长?从未听说过族长有过娶亲,更不要说有什么独子了。
只是现在的族长看上去很是不耐烦,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触怒族长为好!
所有人恭恭敬敬的低下头,朝着他们的族长行礼。
太阳终于升了起来,金色的光芒铺洒开来,就像是给整个世界镀上金子一样,夜明空背对着阳光,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我所前行的方向是背对着太阳的,我的眼前只有自己孤独的影子,没有人有资格与我作伴,陪伴我的只有孤独的前路。
第三章 穿越()
无瑕的水晶球放在中间,一个个年轻的弟子围在周围紧张的看着每一个上去测试的弟子。
“夜瑾,灵气六阶,没有星位!”
随着中年男子冷漠的宣布出结果,夜瑾无奈的放下了手。
“哈?未来的少族长这是第几年原地踏步了?”
结果出来之后,负责测试灵气强度的广场里响起了冷漠而热切的嘲讽。
“不对,这话说的,少族长能够稳住自己的修为已经是很强大了,这五年里他的修为竟然没有掉下去,已经是夜师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庇佑他了!”
“你知道个屁,他根本就不是夜家的人,族长当年为了应付家族里的三老,不得已之下从中州随便找来了一个野孩子,自称他的独子,不然就凭他这狗屎一样的本事,哪有资格作为家族的少族长!”
嘲讽的声音刚刚响起,马上就有人接了下去。
“还说什么少族长?你看他那麻木不仁的样子,每年还浪费那么多的钱财为他洗筋拔髓,还泡什么药浴!就算是族长也不能这么做吧!”
“是啊,是啊,这废物有个屁用!”
周围所有人冷漠的嘲讽着,夜瑾的拳头攥了起来,然后又无奈的放松了下去。
这样刻薄冷漠的嘲讽,尖利的钻进了他的耳朵,就算他拼命的控制自己不去听,那些话语还是扎进了他的耳朵。
夜瑾抬起头,深邃而幽深的瞳孔扫了眼周围的同龄人,这些人虽然表露着自己的不屑,但是骨子里所有的只不过是嫉妒而已,嫉妒自己没有一个族长父亲,嫉妒自己没有五年修为没有一寸精进却依旧能够整天泡药浴的资格罢了。
夜瑾向人群外面走着,那些嘲讽的声音弱了下去,但是在他稍稍远离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