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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负责教导的姑姑,把一个黑色的小箱子推到了她面前,示意她打开。
这几日,明神爱见到这种小木头箱子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不外乎装着香粉啊首饰啊什么的,便兴趣缺缺地随地挑开了箱子的锁,揭开盖子,里面却不是她之前所料想的东西,而是一张张的画纸,叠了老高的一摞。
那纸上还画了些图案,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得并不是很清晰。明神爱便好奇地将那一叠画纸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教导姑姑脸上带着她看不懂的笑,低声道:“这上面的图画,公主需要认真看一遍。只需要自己在心里记住就好,不要对人说什么。”
明神爱叹了一声,成亲真麻烦。便低头认真的去看那些图画,书本她没有什么兴趣,但是看图还是很有点意思的。
每张图上都栩栩如生地画着一男一女,他们姿势各异,有站有卧,所处场景又有所不同,或是窗边、树下,或是房中、床上,只是两人的表情,却都是相似的……带着痛苦的笑?
明神爱完全没摸清:“……他们这是在干嘛?”
教导姑姑依然是一脸神秘的笑容:“这是王爷在日后要对公主所做的事情,公主不要多问,自己慢慢看就可以了。”
明神爱一脸纠结地看着图,摸了摸下巴,揣摩了半天,道:“……这,会很疼的吧。”
图上两人的表情让明神爱看了都觉得疼,成个亲而已,折腾什么呢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看完了所有的图,教导姑姑才放她去睡觉,明神爱哪里能睡的安稳,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小人拥在一起的画面,男的居然还被她想成了谢简之的脸,女的则换成了她自己。
谢简之与她抱在一起……她越想越多,越想越深,心里渐渐生出一种未知的滚烫感觉,并且逐渐地弥漫到了全身,就如同此时谢简之正紧紧地抱着她一样。
呀!羞得不行的明神爱一把扯过被子,也不嫌热就往自己身上盖,希望以此来熄灭自己心头种种肆意窜动的念头。
结果显然是失败了。
黑漆漆的被子里面,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脑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任由那些活灵活现的场景显现在脑海之中。明神爱的胸膛起伏得更加厉害了,她甚至生出了一种幻觉,那些图画上的人物,钻进她脑子里之后,都竟然都动了起来。
明神爱一把掀开被子,已经被热得满身是汗的她,不停喘息地看着床帐,那些小人还在她脑子里跑来跑去呢,她现在似乎都能听见那两人的声音,吵得不行。
看来今晚是睡不成了,她认命地想着,哀嚎一声闭上了眼睛。
忙成这样,第二天早上还是要去太皇太后那里拜谒。明神爱一露面,就将太皇太后惊了一下。
“你这……你这是怎么了?没睡好?”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明神爱一脸恍惚的表情,“啊?啊……是没睡好。”
跌跌撞撞地摸到了一个凳子,坐下去之后才算是稳住了神。
太皇太后以为她是被累到了,忙道:“你这样子,怎么还过来了,快去那榻上休息一下。”
明神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用手捂都捂不住,迷糊着眼睛说道:“不了,等会还要回去呢,今天还有好多事……”
纪桂兰不赞同地瞅她:“你这样子还怎么做事啊,睡好了再说,不缺这么点时间。”
一阵清脆的笑声传入耳中,让明神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原来喻太后竟然破天荒的来了。
“公主累成这样也不肯睡觉,肯定是急着出嫁呢,呵呵呵……”
这句话要是换成纪桂兰说,明神爱没准还要跟她辩驳几句,说自己不是着急纯粹是被热的。但是面对着有很强疏离感的喻太后,她就不怎么敢开口了,也只是低头笑了几声,微弱地表示了一下:“没有……”
这么小的声音,大家都不一定能听得见,所以都只当她是害羞默认了,又是一阵谈笑。
喻太后笑了几声之后,优雅地从自己头上摘下一只玉钗,拿在手中把玩很久,似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这钗子是已故去的永德太皇太后当年赏赐给哀家的,哀家一直当做宝贝一样珍藏在身边。”
听过她这一段话,太皇太后脸上马上显现出难以言说的神色,忍不住阴沉着表情盯着那钗子看了许久。
喻太后仍是自顾自地说道:“从见到公主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公主天真烂漫的模样。如今公主要出家了,我这个做皇婶的也十分不舍,又没什么珍贵的东西可以相送,只能将这玉钗当做礼物,送给公主了。”
说完,便将玉钗交给宫女,递到明神爱手中。
明神爱接过来之后,还有些怔愣,看看喻太后,又偷偷瞟一眼太皇太后的神色,有点不知所措。
太皇太后嘴角勾出一点笑意来,声音淡淡地:“喻太后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哎。”明神爱自然是答应了,但是察觉出来,奶奶在不高兴。
等喻太后悠然地离开之后,太皇太后心里的愤懑才算是爆发出来。她捏紧了拳头,在榻上的小几上狠狠落下一捶,让纪桂兰和明神爱一下子将眼睛全部放在了她身上。
“这支玉钗,以后不许戴!”
这么珍贵的东西,刚刚奶奶还笑着让她收下,现在又命令她不许戴,明神爱不知是何缘故,想向纪桂兰求个主意。纪桂兰只是急着向她示意,让她听话。明神爱便马上回到道:“不戴不戴,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些东西。”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用非常厌恶地表情说道:“我的子孙,可用不着永德这老婆子的东西。”
明神爱对自己这个庞大又复杂的家族中的事情,记住的不多,她只能隐约想起来永德太皇太后应该是家族中的长辈,至少比奶奶的辈分要高,只是一直都很少被提起,具体是哪一辈的,她就分不清楚了。还是等纪桂兰告诉她之后,她心底才明白,奶奶这份怨恨之情是从何而来的。
当年那个还被称为永德皇后的女人,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既身为嫡长子,自然是顺理成章地被立为了太子,辅佐父皇监管天下,而后娶妻生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谁知道这位永德皇后,并不喜欢大儿子的沉稳镇静,反而喜欢的是小儿子的可爱乖巧,一心想让小儿子当太子。为此她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权势,在皇帝夫君的耳边天天进谗言,帮小儿子出谋划策,以图另立。
碰上这样一位偏心冷血又固执无情的母亲,真可以说是太子的大不幸。双方斗争了很久,最终太子还是因为各种原因被废除了,同母胞弟顺利接位。
这样一出血腥无比的兄弟阋墙、母子反目、改换国本的大戏能成功落幕,永德皇后可谓是功不可没。
这位被废的太子就是明神爱的祖父。
明神爱听纪桂兰讲完这段残酷的往事之后,整颗心都是凉的。原来曾经被这样无情又偏颇地对待过,如果不是平素堆积了太多的屈辱,奶奶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婆婆说出那样大不敬的话来。
皇族的旧事,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纪桂兰见她还拿着那玉钗发呆,叹一声:“把这东西收起来吧啊,别再让太皇太后看见了。”
明神爱而今也觉得这玉钗真比那山芋还要烫手,拿在手里丢也不是放也不是。
“喻太后将这东西送给我……”明神爱嗫嚅道。直觉告诉她,这后面有点什么,但她又真心觉得,喻太后这么美丽的人也许没这么坏呢,也许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呢。
“我看她就是故意地揭人疮疤。”纪桂兰沉下了脸色,断然道。“你没发现吗,她说的话做的事,很多都能引起太皇太后的反感,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都多少次了,连我这个小辈都能瞧出里面的玄机来。”
“那我回去就把这玉钗装起来,再不拿出来了。”
明神爱回去之后就困得不行,让夏荣将这钗子收好之后,然后再也扛不住地躺倒在床上。这回倒是再没有两个小人跑出来搅扰她的清梦,脑子里一遍遍都是回想着纪桂兰之前跟她讲的话,最后在替自己祖父不值的哀怨之中沉沉睡去。
日子一天天的忙过去,很快就到了婚礼前一天的晚上。虽然已临近半夜,但是挂满红绸、一派喜庆的曦和殿中依然是灯火通明,还被挤得水泄不通,一队队的宫女太监们快步地进进出出在收拾着东西,为婚礼做着最后的准备。外殿里是一大堆贵妇通宵陪着太皇太后说话,内室中明神爱则被好几位年长的后宫姑姑们折腾着。
“为什么今晚就要梳妆啊!”明神爱嚷道,她还准备今晚能睡上一个好觉,等明早再起来,谁知根本就是想错了。
纪桂兰对这宫里嫁娶的程序也没弄懂多少,只是陪在她身边,看那几位姑姑给她穿上喜服,一层又一层的不知道有多仔细,专注地几乎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你乖乖的听话啊。明早哪有时间,大清早的还要去游街呢。”
明神爱一边讲着话,一边又要分心听那些姑姑们的吩咐,难免会出差错。
姑姑让她抿住嘴巴,结果她没听清,依然在跟纪桂兰说话,那浓厚的一层脂粉便至少扑了一半进她嘴里,呛得她直咳嗽。吐了半天,又拿了水来喝,又拿帕子擦,才化得差不多的妆又得重新补。
“我看你啊,还是别说话了,给我专心点。”纪桂兰皱着眉看她。
好不容易化完了妆,又戴上凤冠,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外边的天都已经泛白了。
纪桂兰拉着她往外面走去,说是去吃十全宴。一大桌子上连上明神爱总共围坐了十个女孩,年纪都差不多,而桌子之上则是摆放了十个喜盘,盘子里面装的可不是普通菜肴,而是棉籽松枝之类的,每一盘上面还都粘了一个大红的喜字,意味着富贵绵长,多子多福。
不一会就有太监端了菜上来,在桌上放上一碗菜,便要替换掉一个喜盘,还要高声唱出这道菜的名字,总共十道菜,全都是寓意吉祥美好的。明神爱看得满桌的菜,口水直流,拿起筷子想去夹,却被纪桂兰一手打掉手中的筷子:“你怎么能吃呢。”
“啊?”明神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她是主角啊,怎么就不能吃了。
“你只能看着,不能吃。你才化好了妆,又穿着喜服,吃东西之后不方便。”
明神爱只觉得心里苦极了,受了这么半天的折磨,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谁知道面对着满桌子的美味,竟然不能动筷子。谁规定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忍不住扯了扯纪桂兰的衣袖,小声地求情:“我快饿死了……”
“那也不行。”明神爱从来没觉得纪桂兰这么绝情过,她甚至还说:“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