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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考虑太多。”
他黑眸幽静深沉,傅清漪失神,一时想起了那远在边关之人。
——
黑夜漫漫,马蹄声碎。
姜淮骑在马上,突然心口一痛,他下意识将手伸向胸口,动作一滞,垂眸,握紧马鞭:
那令牌,早已不在他身上……
“姜将军!”一人赶着马来到他身边,身体随着马的奔跑而不住摇晃,他出声,似笑非笑地骂道,“今天是最关键的一战!干完这场!老子要让那群龟孙举双手投降!”
姜淮默不作声,银质的面具在月亮的照耀下折射出冷光,他一挥马鞭,双腿夹住马腹,黑马扬声嘶鸣,撒欢似的往前奔腾。
前方黑峻峻的一片,看不见丝毫亮光:
姜淮垂眸,心中隐隐作痛,似有悔意——
或许,当初他,真的不应该让她等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太晚了……
晚安!^_^
☆、凯旋
漆黑的夜张开血盆大口,像是要将一切吞噬殆尽,微亮的星火点缀,西宁将军趴在高高的小山坡上,一双鹰眸微眯,仔细观察着敌营:南越军营黑压压的一片,敌军似乎已经进入梦乡。
夜风扬起,不远处的‘君’字旌旗肆意飘荡,发出刮刮刮的响声,像是要冲破这寂静的黑夜。
这是南越最后一支军队,干完这场,南越的几万龟孙就要在睡梦中痛苦的死去了!
西宁将军鹰眸一眯,露出得意的笑容,抬起手,冲身后静静等待的西宁大军历声喊道:“放!”
霎时,无数带火的箭矢破风而出,密集的火光划破整个黑夜,深沉的夜在痛苦地嘶吼,黑夜如白天一样明亮!
西宁将军眺望着敌营,火已经点燃了他们的军营,燃烧着他们的旌旗和粮草,敌军却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惊恐地奔出相告,想到什么,西宁将军瞬间目似铜铃,青筋暴起,冷汗直出,冲身后的几万大兵吼道:“慢着!不对劲!”
电光火石之间,腹中霎时传来冰冷的炖痛,西宁将军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顺着长矛惊恐地抬头,长矛的另一头,姜淮正冷静的看着他。
见他面目狰狞,姜淮又猛地将手中长矛往前送了几分,西宁将军痛苦地闷哼,姜淮利落地将长矛抽出,回头,举起长矛,迅速斩杀身旁尚未反应过来的西宁士兵。
西宁将军喷出一口鲜血,僵硬着从马上翻身倒下,却还是挣扎着大吼——
“姜淮——叛变了!”
本来以为必胜无疑的战役,突生变故!
西宁军队见主将已经阵亡,一时大悲,齐齐向姜淮攻去,姜淮挥舞着长矛,兵器碰撞唱出铿锵的战歌。
越来越多西宁士兵围攻而来,姜淮渐渐招架不住,黑眸微沉,忙拉着缰绳调转马头,重重一挥马鞭,烈马奔腾,他挥舞着长矛,翻身旋转避开敌方的攻势,以势不可挡之势冲破围堵!
西宁士兵正想誓死追上前,忽听一人放声大吼——
“我们——已经被南越大军包围了!”
南越军队黑压压的一片向西宁大军逼来,箭矢满天飞,西宁大军本来计划夜袭南越,也未带上沉重的盾牌,眼见密集的箭矢向自己扑面而来,一时间乱成一团,只能胡乱挥舞着手中兵器阻挡箭矢的围攻!
西宁军队人仰马翻,马的嘶鸣,大军绝望的厮杀声,都齐齐被黑夜吞噬!
西宁兵力耗损严重,又无主将指挥,南越大军势如破竹,一步步将外围的西宁士兵猎杀殆尽,带有‘君’字的旌旗随着夜风飞扬,旌旗猎猎,战鼓雷鸣!
一个个西宁士兵翻马倒下,西宁步兵还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可南越骑兵已经收起箭矢,南越大军正步步缩小包围圈,西宁军队已是穷途末路!
姜淮驾着马在奔腾,一手随意拔掉身上的箭矢,他早已备好坚硬的盔甲,这些误伤的箭矢倒是没有对他造成太大伤害。
“杀!”
仰头高喊的一个字,杀伐果断,响声震天,瞬间鼓舞了整个南越大军,南越大军一时间士气大涨,嘶喊着,手下的攻势更为激烈!
姜淮微微勾唇,黑眸嗜血,他在马上翻腾以躲避敌方的攻势,那长矛似乎与他融为一体,长矛在他手中挥舞,一个个西宁士兵翻身倒地,血染当场!
他像一个无往不胜的杀神,而战场,就是他的舞台!
身下的马身中数刀,承受不住伤口的折磨,仰起头,痛苦地嘶鸣,挣扎着想要将姜淮从马上摔下,姜淮拉紧缰绳,黑眸一沉,咬牙,用手中长矛即刻将马斩杀,那马痛苦地倒地,再无法在四处飞奔。
姜淮迅速从马上翻身而下,没有转过头再看它一眼,即刻转身继续厮杀向自己进攻而来的西宁士兵,翻身旋转,长矛扫地,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在这场最后的战役中,南越背水一战!终获大捷!
姜淮经历了重重波折后,终于成功回归南越军队。
南越现任副将神情激动,单膝跪地,身后无数南越士兵也举起着手中的兵器,齐声大喊道——
“姜战神!姜战神!姜战神!”
群情激动,响声震天!
姜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唤几位担任军中要职的将领进入营帐之中,扫视他们一眼,沉声询问:“情况如何?”
军师上前,低头恭敬道:“军队中死亡士兵两百一十五,已全部记录在册,尸体被安葬,抚恤金也已备好;受伤的士兵共计一千三百七十人,军医们正在为他们进行诊治。”
姜淮点头,又转头看向副将,副将会意,低下头,将一块令牌拱手送上。
见了这块令牌,营帐里的将领心中不免一凛,冷汗直飙,都难免有些后怕:昨晚若不是因为这块令牌,他们或许还不会相信姜将军的话……
姜淮看着令牌上的血迹,心中无奈,他伸手,轻轻接过令牌,掏出一块手帕,将令牌细细擦干净,深深地看着它,再将之珍而重之地收入怀中,正想说什么,又忽然有一士兵来报:
“将军!柳云早已潜逃!”
听了这个消息,众位将领一时愤怒不已。
赵参领目似铜铃,面色涨红,对着地面啐了一口,粗声粗气地骂道:“真没想到柳云那小子是那样的人!若不是将军有傅将军的令牌,老子就真的被那畜生给骗了!”
将领们一时间沉默不语:西宁也正是因为有柳云在内,才会放肆地带着姜将军,不担心他泄露军情,可没想到,一块小小的令牌,却左右了他们的选择,直至颠覆了整个战场!
柳云是因为其先父柳徽被先帝冤死,才会对南越皇室满怀恨意,以致叛往西宁……
姜淮负手而立,轻叹一声,看着营帐之中摆放的小型战场,沉吟许久,回身指着地图,勾唇道:
“地方粮草已被截获,我方应乘胜追击,直捣敌营!”
——
这场长达六年的战争,最后以南越获胜告终!
边关的消息传来,南越惊喜不已,举国狂欢——
他们本来已经不对自己的国家怀抱太大期望,此时听闻南越获胜,一时间满腔自豪,激动之情久久不能平静!
众人奔走相告,都说多亏姜淮这个战神忍辱负重,最终使他们南越扭转乾坤,再联想到一年前对姜淮的恶言恶语,心情都有些复杂,直言惭愧!
天启八年,南越大军凯旋,百姓们都围过去观看,看到黑马上那位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一时间有人振臂高呼,忍不住大喊,百姓们也激动地随之齐声高呼——
“姜战神!”
“姜战神!”
“姜战神!”
……
响声震天,经久不息!
百姓们太过振奋,甚至想冲到姜淮以表达内心的感激,两旁的士兵恪尽职守,努力地维持着秩序。
姜淮冷静地看着两旁百姓,示意士兵不要伤及他们,百姓们双目含泪,仰望着这位南越的大功臣,渐渐平静下来,分为两旁,抑制住满心澎湃,安静地目送着士兵们浩浩荡荡的离开。
他们——是南越的战士!是南越的勇士!是南越百姓的福音!
南越大军驶向京城,浩浩荡荡地走过御街上。
路过宁和酒楼,姜淮似有所感,抬头看向楼上那个窗口,阳光照耀下,银质的面具冷光逼人。
傅清漪坐在轮椅上,俯视着那黑马上的男子,不自觉的握紧手帕,红唇挑起,微微红了眼。
姜淮抬起头,淡淡地与她对视一眼,傅清漪一怔,又看他平静地收回视线。
傅清漪一时愣住,呆呆的看着他骑着黑马,逐渐走远,许久没有回过神。
南越大军向京城驶去,姜淮的身影很快就被他身后的士兵们覆盖,再也看不到一丝踪迹。
那个眼神却不断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么平静、漠然,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
庆功宴上。
皇帝龙心大悦,封姜淮为定远王,赐予他几座府邸和金银珠宝,还有良田数顷,奇珍古玩,武器兵书等等,一时不可尽数。
听闻姜淮被封为定远王,大臣们一时间震惊不已——
这可是当今唯一一位异性王!
姜淮平静的接受了圣上的恩赐,与众人的狂热相比,他显得更为沉默,静立在一边,垂眸不语,似是有什么心事。
除了姜淮,其他功臣也一一被论功行赏,听闻柳云叛变,君离殇黑眸冰冷,许久没有说话,半晌才勾唇笑道:“为了那些恩怨,他要舍弃自己的国家,柳徽泉下有知,想必也会欣慰了。”
他的语气极尽讽刺,大臣们一时冷汗淋淋,都不敢吭声。
长公主看着姜淮,心中一动,她现今已将近双十,嫁的两任驸马都暴毙身亡,姜淮得此恩宠,必定会成为炙手可热的当朝新贵,长公主凤眸微眯,勾唇笑道:“听闻将军容貌过人,不知可愿做本宫驸马?”
姜淮看向她,黑眸沉沉,然后勾唇,伸手覆上脸上的银质面具。
作者有话要说: 嗯……
只能说,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快要甜起来了,甜起来之后小天使们就会发现,以前看着虐心的情节,其实都是作者君精心安排的狗粮!
哈哈哈哈
有哪位怀疑咱淮哥真的叛国的!自动站出来!淮哥表示要各打十大板!
话说战争场景真的好难写……我真的是作大死啊……QAQ
这章淮哥会不会太苏了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蠢作者不是很了解古代战场,请不要较真QAQ
至于“淡淡相视一眼……”这句话……
作者作为单身狗,怎么会甘心看他们那么轻易地在一起┑( ̄Д  ̄)┍
☆、受伤
然后猛地将面具摘下!
举众哗然——
那道疤痕,从额际跨过眼角,延伸到唇边上寸,扭曲而狰狞。
姜淮眼神平静,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容貌尽毁,也不在意众人的窃窃私语,冷静道:“公主怕是要失望了,末将早已不是你口中‘容貌过人’之人。”
长公主看见他脸上的疤痕,心中也是惊骇,她一向看中人的面皮,此时见这姜淮这幅鬼样子,凤眸也忍不住稍带几分嫌弃,沉吟半晌,带上几分施恩的口吻:“将军乃是我南越的功臣,区区一道疤痕,又怎能遮挡将军为南越付出的心血?”
她看向姜淮,极力忽视他脸上的疤痕,诚恳道:“本宫欣赏将军的为人,与将军的相貌无关。”
姜淮并没有抬头看她,而是静静的端详着手